《[综]非典型替身文学》雁春尘

18、第 18 章

　　三个星期后，珍妮的手机接到了一个未知来电，但她完全知道电话那边的是谁。她的眉间沾染着笑意，摁下了接听。

　　里面果然传来了一个得意洋洋的声音：“我做到了，我真的成功了！”

　　“恭喜！”珍妮毫不犹豫地接着夸道：“我从未怀疑过一秒！”

　　“你在哪儿呢？要不要参加今晚的斯塔克博览会？我可以给你一张VIP的票。”

　　珍妮调侃地问：“一张怎么能够，至少得两张。”

　　托尼听出珍妮的玩笑口吻，也用玩笑地口吻回答：“两张？十张都行！不过，你这是要带着谁一起？”

　　珍妮噗嗤一声笑出来，调侃道：“哟，担心啦？”

　　在托尼的“没有，想得美，你做梦”的三连拒绝下，珍妮又笑了两声：“惊不惊喜意不意外，我其实没打算去来着，也不用送票了。”

　　“哈！那你可就要错过斯塔克博览会的保留节目了。”

　　“哦？什么保留节目？”

　　“当然是我碾压汉默集团的英姿咯。”

　　透过电话，珍妮都能听出来托尼斩钉截铁的自得，她刚要表达一下碾压汉默也不是什么值得骄傲的事儿，那边的托尼便打断了她：“等等，我这边有电话了，八成是那群神神秘秘的家伙们，他们把我关了三个星期了！”

　　珍妮听出一丝委屈，不由得幸灾乐祸了两秒才开始顺毛：“没关系托尼，那群混蛋居然欺负到我们托尼小公主的头上了！我来替公主把他们都打趴下，怎么样？”

　　“滚。”托尼恼羞成怒地愤然挂了电话，徒留下珍妮像个傻子一样，在树下笑得格外开心。

　　不过没多久，珍妮就又收到了托尼的电话。

　　珍妮隐约听到托尼似乎是开始了急速飞行，有一些气流一样的噪音。托尼的声音听起来也不太高兴的样子，像极了某些不长眼的人扫了他的兴致：“你不去的，对吧？”

　　“怎么，不想让我看你的英姿了？”

　　“那倒没有，不过碾压汉默的英姿天天有，改天我给你表演个更刺激的怎么样？”

　　“当然是没问题！我拭目以待呀！”珍妮笑着答应下来：“就是托尼，别忘了，那些没有什么可失去的人很喜欢同归于尽哦。你，我倒是相信会没事儿，但是造成一些难以挽回的战损就不好了。”

　　“没事儿，不止军方的人会在，还会有那帮把我关了三个星期的家伙们，他们要还是不能控制战损的话，那我以后就建钢铁士兵们取代他们算了。”托尼完美地埋下了一个flag，珍妮暗自发笑。

　　“那行，你心里有数就好，狩猎愉快~”

　　不过话是这么说的，但珍妮和托尼的再一次相遇，依旧是在斯塔克博览会上。珍妮跟着一群EMT，赶到了现场。托尼本来是完全没有注意到珍妮的，直到珍妮一抬头，向托尼挥了挥手，被贾维斯捕捉到了身影。

　　“你怎么在这儿？”托尼的声音从珍妮的蓝牙传来。

　　珍妮还在给面前被玻璃碎渣砸中的可怜男人包扎，头也没有抬起来地回答：“嗨，这不是还是想看看你的英姿嘛？！很帅，继续呀！”

　　“这儿很危险！”托尼已经有些咬牙切齿了。这边珍妮已经动作迅速地转移到下一个目标的面前了，这边这个是被钢筋砸到了腿，看了一眼这个钢筋的长度，估算了一下重量，珍妮基本确定自己能抬起来。

　　于是她一边做了一下伸展运动，一边向那个被压住腿的女孩旁边看上去像是她父母的两人说：“等我抬起来，你们就把她往后拖，明白吗？”

　　“抬什么？”这是托尼。

　　“明白了。”这是那两个看上去是家长的人。

　　两边同时说话，让珍妮不由自主地弯了弯眉眼，她冲着耳机里说：“你专心一点，我这边还在做正事儿呢。”然后对着那两个家长点点头：“一，二，三。”

　　珍妮把钢筋费劲地抬了起来，好在确实是她估算的重量，而且那两个家长也比较给力。他们反应迅速地把人拉了出来。珍妮检查了一下，女孩的腿其中一个被压得变形了，可能会留下残疾，但另外一边看上去还比较干净，有可能被保留下来。

　　“抱着她去找个急救车吧，注意不要挪动她的腿。”珍妮给女孩的脚简单地用她能找到的直板，碎掉的扶手栏杆什么的，固定了一下，给他们指了个方向。

　　“我晚点再找你算账。”托尼那边似乎也遭到了袭击，没有再继续跟珍妮通话了，徒留下一个空白的威胁。

　　珍妮耸耸肩，毫不在意地走向下一个需要帮助的人，是个惊吓过度的男人。他手似乎受伤了，另外一只手一直抱着那只手，看上去完全不知道躲，呆愣愣地站着。珍妮笑着走上前去：“先生？先生？你还好吗？”

　　把这个人终于从危险中带走后，珍妮找到了她此行的目标，那些被万科控制的钢铁人们。

　　即便已经给托尼提醒过，但珍妮还是觉得，如果放任这些钢铁人们自爆，实在是太危险了。本来托尼，罗德和万科的战斗就已经会造成伤亡了，如果再加上炸|弹的侵袭，那可能伤亡范围会扩大。所以珍妮一早就找X教授借了一些特殊材质的“帆布”，准备把那些钢铁人们都包裹住。

　　这些“帆布”，都是通过研究变种人能力而制造出来的，能够经受重大冲击力，正好可以解决钢铁人们自爆的问题。

　　唯一的问题……大概就是，珍妮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在托尼和万科对决期间解决完所有的钢铁人们。

　　不过她最想要解决的，实际上是佩普旁边的那一个。

　　自从上一次知道托尼没有送给佩普他的废弃心脏以后，珍妮就知道，她造成的蝴蝶效应，可能对托尼和佩普的关系影响最深。她不知道这一次会不会也会有影响，也不知道托尼能不能按时回来解救佩普。

　　能够确认佩普安全的方式，就是她亲自去清除能够威胁到佩普的那个钢铁人。

　　它静静地躺在博览会中央展厅的外面，珍妮笑着走上前，把这个钢铁人裹得严严实实，确认不会有问题以后，这才离开这里，向下一个目标走去。期间她会停下来，救助那些她能够救助的人。

　　世人对托尼的观点，至少现在来说，很多都是负面的。因为他的科技总会带来灾难，他也依旧没有摆脱世界上最大的军火贩子的称号。

　　就像是奥本海默，留下的不知道是骂名还是美名一样，托尼天才的名头之上，还有“贩卖和平”的讽刺称呼。珍妮只能尽自己的努力，弥补那些托尼可能暂时无法意识到的空缺，让战损伤亡更少一些。

　　当然，珍妮也在考虑跟托尼挑明，只不过她还在想该怎么挑明……毕竟托尼意识到以后，很可能就会走向另外一个极端，那也是她不愿意看到的……

　　“乔伊？你还活着？你怎么在这儿？”一个熟悉的声音打断了珍妮包裹的动作。她头都没抬就已经知道来者何人了。毕竟乔伊这个名字，她只在接触马修的时候用过。

　　“超胆侠，你也来了啊。”珍妮笑着看了过去，然后望了望还有其他好几个没有包裹，散落在地上的钢铁人：“那正好，你要是能听见钢铁人的动静的话，就帮我一起把它们包裹起来吧。它们很可能会爆||炸。”

　　说完，珍妮从自己的腰带上取出一把被套入球形包装的“帆布”，丢给马修。

　　马修接到了珍妮扔过来的所有“帆布”，然后也没有问，基本上凭着感觉就找到了圆球的开关，顺利把“帆布”解压，然后走到最近的那个钢铁人边上，做起了跟珍妮一样的事情。

　　两个人的动作，终究比一个人的要快，特别是马修这种人性雷达，在知道要找钢铁人后，便向珍妮指出确切的钢铁人人数，以及它们都分布在哪里，让珍妮的工作容易了很多。

　　她从自己的腰带上，又抽出了另外一个辅助工具，钩爪枪，射向高处，来帮助她加快行程。

　　没错，她现在身穿黑色的紧身衣，再加上一个由“帆布”材料做成的披风，腰上还系着一个带着各种工具的腰带。只不过她的胸前是没有蝙蝠标志的，毕竟那个标志代表的意义对珍妮来说，过于强大。她也没有像是蝙蝠侠一样的面罩，只有一个兜帽，将她隐藏起来。

　　从这点上来说，她或许更像是个幽灵。全黑的装束，几乎能够和夜色融合在一起。

　　马修的速度也不慢，很快追上了珍妮，他有些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没有憋住：“你知道，艾丽卡没有死吗？”

　　知道在马修面前说谎，是完完全全的无用功，珍妮回答：“应该吧，不过她不是没有死，是被死而复生了。”

　　“是手合会的人，他们把她洗脑了。”马修追问：“这你也知道吗？”

　　“知道。”珍妮平静而又带点悲伤的情绪，让马修意识到，珍妮是一早就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结局了。马修不禁感叹：“你到底是谁？难道，你能预知未来？！”

　　珍妮冲着马修笑笑，摇了摇头后，停在了他们下一个目标的旁边，一边动手包裹钢铁人，一边回答：“别人都叫我珍妮，不过现在，你可以叫我‘旅客’（Passenger）。我知道一些所谓的未来，但说实话，未来会在我知道的那一瞬间改变，因为我会改变它。”

　　她顿了顿，犹豫片刻后，还是将自己的想法诚实地说了出来：“我相信我可以改变命运，所以没有什么未来是真正定下来的。遗憾的是，当我遇见你们的时候，我还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伤害到你们，我很抱歉。”

　　马修的嘴角微微勾起，头也微微偏向珍妮：“而我相信第二次机会。珍妮，很高兴认识你。”

　　珍妮冲着马修也笑了笑，她知道，不管是她知道的马修，还是接触过后的马修，都是一个非常温柔的人。他们之间最大的隔阂，就是艾丽卡的逝去，只是随着她的重生，这在马修的眼中，估计也就算是过去了。

　　“很高兴认识你，马修。”珍妮回应了马修的示好，只是还没等他们弄完手上的活儿，钢铁人们的身上忽然开始发出急促的 “嘀嘀”声。两人对视一眼，知道已经到了最后时刻。

　　他们眼前还有三个没有包裹好的钢铁人，但好在这周围已经没有什么人了，这里也是最后一堆需要清理的钢铁人们了。珍妮反应迅速地抓住马修的手，用钩爪枪抓住了旁边展厅的房顶处，打算远离钢铁人的自爆范围。

　　正当两人极速飞驰时，珍妮的电话又响了起来。珍妮一接听，果然还是托尼：“你在哪儿？！哦，不用了，我找到你了!”

　　于是珍妮和马修前脚刚刚沾到房顶，后脚就听见呼啸而过的托尼，一个俯冲，把珍妮抱起来就飞向更远的地方。

　　远处，一个爆炸声响起。

　　只有一个。

　　三个钢铁人因为离得近，所以爆炸声交融到了一起。而剩下的那些并没有发出这么响亮的声音，让珍妮可以确认“帆布”的确成功控制了钢铁人们的自|爆范围。

　　而托尼和珍妮已经站在离博览会有段距离的房顶上了。托尼把人放下来的一瞬间，珍妮给托尼转了个圈，顺便展示了一下她的披风，兜帽和腰带：“你看，没有受伤，我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