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次感染》圣拉弗

3、第 3 章

　　“操！谁他妈没长眼啊。”他转过头，威胁的目光顺着向下，眯眼看着后面的一群人，“有事吗，小朋友。”

　　“你他妈叫谁小朋友啊！”为首的那人一棍子直接拍在旁边的桌子上，直接断了。

　　林染轻蔑笑道：“你丫武器没选好啊。”

　　“操你妈，你敢跟老子抢女人。”那人气急败坏，捏紧拳头，向上砸向林染，却被林染灵活地避开。

　　林染呵斥：“操，老子干嘛了，要打出去打，你们是一群人上还是一个一个来。”他指着面前的人群。

　　那人吞了一口口水，说：“打架还带这么商量的？”

　　林染给了他一记白眼，说：“打坏了这里的东西你赔啊。”

　　“得，外面等你。”那人转过去，走到了人群最外面，领着一大群人走出了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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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生说：“林子，走吧。”

　　“走什么走啊。”林染拍着陈生的肩膀，“你这回要是再打架被记过，就得退学了，再说要被你爸知道了，我明天还能见的着你的腿吗？””

　　陈生思考半响，又说：“也不一定就会被逮到吧。”

　　林染一巴掌盖到他头上，说：“你丫不能抱着侥幸心理，电视剧里不都这么演的吗？你想干点屁大的事儿就一定会被正义人士抓到，不然你丫能被每次都被记过？”

　　“操！”陈生耸肩，“那我他妈就看着你一个人去吗？这是我这种老大做的出来的狗屁事儿啊？！

　　林染说：“谁也没让你不上啊，你去找人，那群傻逼肯定仗着人多。”

　　林染又看向之前坐在凳子上的人，说：“你丫把她带走吧，待会儿指不定怎么牵连到她。”

　　林染大摇大摆走出网吧，那帮孙子正蹲在街角的巷子里，还真像吃牢饭的。

　　“孙子，你爷爷来了。”林染咧开嘴喊道。

　　一人大叫：“老子的女人你他妈也敢搭讪！”

　　林染无语：“兄弟，你管那个叫女人？发育都没完全吧。你丫是不是没看过真正的女人啊，要不然我送点杂志给你看看，不用谢我。”

　　“操你大爷！”为首那人顿时撂下棍子，“弟兄们，上！”

　　“我大爷可是男的啊，没想到兄台你涉猎这么广泛。”林染双手作辑。

　　面前大概有五个人，林染呵一声，心想，就五个人还敢这么横，毛都没长齐吧。他从小就是练空手道长大的，从小到大，饭没怎么吃，架可没少打。

　　林染本来做好了前后夹击的准备，四肢都活动过了。可是五个人却是分开上产的。

　　这群傻逼是港片看多了吧。

　　其中最高的一个人，拿着个棍子就过来了，直接拍在林染胳膊上，林染猛地抬起脚，踢向那人腰间，笑道：“我帮你松松肾。”

　　接着，林染夺过他手里的棍子，瞅了一眼胳膊，又吸了口气，说：“丫力气还挺大。”他拿着棍子朝痛在地上的人挥了挥，说：“谢了。”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一个棒槌直接砸到了他头上。

　　操！这群傻逼是反应过来了，要一起上了啊。林染一个扫堂腿，往后一踹，直击背后那人的要害处。他一摸脑袋，淬了一声，手指上沾染了血色。

　　“操！”林染一挥棍子，眼珠周围瞬间布上了血丝，“你他妈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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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当林染打算用拳头勾向那人的脖子，他的手臂伴起一阵凉风，仿佛下一秒就可以看到惨兮兮的盛况。

　　“住手！”如同电视剧般的暂停声突然涌入，制止了林染火涌上来的冲动脑瓜和情绪，他的五掌正好卡在那人脖子的咫尺之间，差一点就要贴上。

　　是陈生带着那个小姑娘跑来救驾了。

　　林染看着他们，居然还是只有两个人，到底是来救谁的驾。

　　陈生急忙握住林染的手臂，将它放下，喘着气说：“误会，都是误会。”

　　林染：“？？？”

　　五人：“？？？”

　　姑娘撩起刘海，说：“刚刚问候你的人其实是我弟弟，他以为你心怀不轨。”

　　“靠！”林染说，“我是心怀不轨，不对，我心怀我兄弟的□□，那你丫现在来干嘛？换个人打？”

　　姑娘又说：“不是不是，我刚不是还没弄懂怎么回事儿，就被陈生拉走了吗。然后我也没来得及解释，你好，我叫林小舒。”她向林染伸出手。

　　得，陈生都叫上了。

　　林染没有接过她的手，直接说：“林染。”

　　林小舒走过去拧了为首那人的耳朵，又把他揪了过来，说：“臭小子快道歉。”又向林染温声道：“这是我弟弟，林小福。”

　　林染哼笑：“你俩以后过得一定很舒服。”

　　林小福抬头看着他：“对……不起。还有，我是福气的福。”

　　“看出来了。”林染上下打量了一下他的身形。

　　“……”林小福。

　　陈生看着一副其乐融融的画面，搂住林染的肩膀，说：“也快中午了，咱们一块吃个饭吧，就算是冰释前嫌了。”

　　“哟，还会用成语了。”林染笑着说。

　　一大伙人准备散开，林染陈生林小舒林小福四人，准备找个馆子对付肚子。他们聚在角落里，准备散开。冬日烈阳正当刺眼，街角的那一头，正走过来一个矮矮胖胖，却又不失威严的身影。阳光正好散在他的身上。

　　“林染。”胖男人大声呵道。

　　我操！林染心惊，走过来的这人是他的班主任，身为一个男人，至少在性征上是这样。胖男人没什么男性的特点，尤其爱管人，其实高中老师基本上已经不怎么管学生的，何况是他这种普通班的，但胖男人不同，管人可以给他一种唯我独尊的感觉，学校里无人不知他的威名，又因为他姓潘，因此，被称为“胖主管”，简称“胖管”。

　　今天也不知道是谁向他通风报信了，能到这个平时人流量基本为零的巷子里来抓人。

　　林染深吸一口气。

　　陈生倒是很淡定，或许是因为被抓多了，他看着林小二人说：“你们先散了吧，之后我俩请你们吃饭，今天我和林子看来是要上战场了。”

　　林小二人投之以鼓励的眼神，陈生从林小舒的瞳珠里似乎可以看到“加油”两个字。

　　接着，他转过身，和林染静静等着胖管的审判。

　　“会逃课了啊。”胖管用优雅而刺耳的尖声说到，他指着林染的脑袋，“你说说你！脑子也不是不清楚，天天跟着陈生鬼混，打架，逃学，看看你的脸，又青又肿的，好好一张脸，你非得整成猪八戒，你的审美可真行！”

　　他瞄了一眼旁边的陈生，又说“还有你。”说完后，又把手指向陈生，“你知道你爸给我打了多少个电话吗？你又知道我给你爸打了多少个电话吗？啊！”

　　胖主管休息了一会，突然诡异地笑了，他看着陈生，一字一句清楚地说：“对了，刚刚我还给你爸打了电话，你现在回家就能看到你亲爱的爸爸了。”

　　“我操！”陈生撒腿直接往家里跑了，“林子我先走了，你好自为之。”

　　“你大爷！会不会用成语！”林染回应，之后，满面微笑像是一朵朝阳的向日葵，盯着胖主管，嘿嘿笑着说：“老师好。”

　　“好你大爷！”胖主管都不爱抬头看他了，“下午叫家长。”

　　胖主管仰起头看着林染，话气的都说不出来了。

　　停顿了一会，他看到的林染脖子上漫下的血，说：“算了，下午不用来了，去包扎一下。明天叫家长来。”

　　林染走在街上，他不想回家，家里也没有人，今天林易东和方小晴都去出差了，要一周才能回来。

　　正好是大中午吃饭的时候，他也没什么胃口。他穿着白蓝色的校服，领口沾点些许暗红，他感到背部有些夹湿，不知道是汗还是血。这丫下手可真重。

　　林染顺着起伏的林木走向一道坡，这条坡连绵起伏，一会上一会下，正好连着去第一医院的那条街。

　　南方的市区，就算是在冬天，树木也不是枯的，泥土上飘零的落叶，有绿的，也有黄的。

　　一路上，刚放学的跟林染穿着相同的高中学生刚刚放学，成双成对的，闹哄哄地走进一家家小馆。

　　卤肉的，蔬菜的香味弥漫街道，还挺香，不过现下林染没有吃东西的欲望。

　　他过了一条马路，终于到了第一医院，他好久没来过医院了，自己来医院的次数屈指可数。

　　正准备往里走，救护车的响声，刺得他更加头疼。

　　林染走到里面，在椅子上坐下，看着挂号处，收费处。他很是烦躁，一个高二的孩子了，他还是不知道就医的第一步骤是什么。

　　正苦恼着，啪地一声，有一个人拍了他的肩膀，这个力度让他陌生，却并不反感，他转过头，好像迫切地想要知道这个人是谁。

　　“许哥！”林染瞪圆了眼睛，声调都往上走了。

　　许泽笑看着他，说：“还真是你啊，不好好上学怎么来医院了？”

　　这一瞬间，就像拯救他的天使，挥舞着翅膀，来到了人间一样。

　　许泽没有戴眼镜，今天好像显得更年轻了，穿上校服，看起来比林染小几岁也说不定。

　　林染有些不好意思，他躲避着许泽的眼神，瞟向别的地方，说：“我来找人，我，我有亲戚在这上班。”

　　许泽坐在了他旁边：“那个科室的？我帮你找找？”

　　“好吧，”林染低下了头，“我来看病？”

　　许泽笑道：“你哪有病？脑子吗？”

　　林染：“……”

　　许泽又站了起来：“我看到了，不就是后面被砸了一下吗？我帮你去挂号吧，你等等我。”

　　林染还没说什么，许泽就跑走了，像一阵风一样，迈着大长腿跨向了挂号处，他低着头跟护士，私私而语，清爽的头发散在鬓间，有条不紊。

　　林染看着他的背影，鼻尖突然有点酸。

　　一直等到护士帮他包完伤口，许泽还在陪着他。

　　“今天谢谢你了，许哥。”林染望着他。

　　许泽笑道：“多大点事儿嘛。今天也是刚好碰着你了。”许泽在北京呆了三四年，他的口音京味比苏旻更重一些，南方沿海的气息也快要消失了，这种语气让人觉得很舒服。

　　林染说：“今天你怎么会恰巧在这里，也来看病吗？”

　　“看什么病啊。”许泽说，“我来看亲戚。”

　　林染一副“你在逗我”的样子。

　　“真的，没逗你。”许泽看出了林染表情的意思，“我这个亲戚是骨科的，以后你要是再有伤筋动骨的事儿，可以先跟我说。”

　　林染想到了什么，又说：“对了，我把钱给你吧。”

　　“真不用，”许泽推脱道，“我也不能要一个未成年的小孩的钱啊，说出去指不定让人怎么挤兑我呢。”

　　林染谢过他。

　　许泽又说：“对了，你额头上怎么没流血啊，就只是肿了一块儿。”

　　“什么叫就只是肿了一块啊，”林染佯装气道，“你这是不盼着我好呗。”

　　许泽：“哪能啊，我就问问。”

　　林染指着让人打的那块后脑勺，说：“因为他是对着我后脑勺打的，所以后面流血了，你可真逗，谁后面挨棍子了还前面流血啊。”

　　许泽笑笑，也没有说什么。

　　许泽就这样陪着林染，也没有问他到底是为什么被打了，这一点就跟问东问西的大人不一样，让林染感觉很舒服。

　　林染不太喜欢和不熟的人呆在一起，以往他都没什么话题聊，不过今天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地搭着，也不觉得尴尬，像是认识良久的老友，熟悉对方的习惯。

　　许泽看着林染包着布的后脑勺，说：“你脑袋还挺圆的，适合光头。”

　　林染呵斥道：“这是板寸！”

　　“行，”许泽说，带着一点关心的语气，“你现在可别随便磕磕碰碰，要是脑震荡了就要变傻了。”

　　林染愣了一下，点了点头。

　　突然，林染想起了胖管临走的话，他用惨兮兮的眼神盯着许泽说，咽了口气，眨了下眼睛，说：“许哥，你能帮我一个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