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八章 初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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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程家已经一个多星期，自从那天和程佳男不欢而散后，两人虽住在同一屋檐下，却因为程佳男工作很忙，少有接触的机会，即便碰见也是淡淡的点下头，擦肩而过。好几次，董佳凝都感觉到程佳男冷漠的表情下，闪烁的眼神，可下一瞬再看过去时，又平静无波。程佳男果然如他说的那样，没有纠缠她，反而很好的回避，可董佳凝却没感到一丝的轻松，反觉得心中有块重重的石头，压得自己快要窒息。
这十来天里，董佳凝无事可做。回国本是为了出书，工作结束后也不好总往出版社跑，影响忆如，只好在家老老实实的陪阿姨和叔叔，倒也自在悠闲。只是两个月的繁忙过后，突然地闲适让董佳凝浑身不舒服。很多人都说长久的忙碌后不可以马上闲下来，这会使身体的调节跟不上变化，很容易生病。于是为了自己好，董佳凝决定提早结束米虫生活，找些事情做。阿姨也说年轻人不应该总憋在屋子里，很开心的把董佳凝“扫地出门”，没有目标的董佳凝决定去书店看看，就当为自己的书做一下市场调查了。
堵了一道的车，董佳凝到达书店时，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出门时还是晴朗蔚蓝的天空现在却已经黑压压的不透一点阳光，一边在心中祈祷不要下雨，一边走进书店开始搜寻感兴趣的书。今天不是周末，人并不很多，每个书架前就立着三三两两的读者，有的站着，有的背靠着书柜，有的可能因为站得累了干脆席地而坐，都在津津有味的品味着手中的书籍。董佳凝在书店来回游荡了一会后，终于找到了地理类图书的位置，看见有人捧着自己的宝贝钻研，董佳凝会心微笑。往前走了几步，突然眼前一亮，书架最上层有一些从国外引进的原版地理杂志，这些杂志都是董佳凝在国外是经常看的，往往自己的灵感就来源于此。随手翻了几本，都是以前读过的，只有一本是新出的。正当董佳凝准备伸手去够书时，一只修长的手快于她将那本杂志拿在了手里。
董佳凝转头看过去，却见手的主人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似的，靠在身后的柱上低头翻看着那本杂志。好脾气的董佳凝只好无奈的再继续从那排杂志中翻找看看还有没有一样的，只是幸运女神从不愿站在她这一边，这期杂志只有那人手中的一本。于是，董佳凝只好转过身来，可怜巴巴的望着那人手里的书，琢磨着怎样开口和他商量效果好一些。
似乎是感觉到了董佳凝的视线，那人终于将注意力从杂志上移开，抬起头略带困惑地看向董佳凝。于是，董佳凝对眼前人的定位不再是那个“抢”了她喜欢的杂志的陌生人，而是带有一丝忧郁气质的正在“深情”注视自己的美男。那人见董佳凝直直的看着自己，有些不好意思，低声问道：“小姐，有什么事吗？”
猛地回过神来，董佳凝尴尬的点点头，道：“其实，我想要买你手里的这本杂志。”
那人表情有些为难，道：“可是，我也想买这本。”
咬咬牙，董佳凝道：“那就算了吧，我再去别处找找。”忍了，谁叫他长得帅呢，希望其他书店也引了这个杂志。
那人歉然道：“真的不好意思。”
董佳凝微笑着点头走开，继续看其他的书架，可惜一下午都没有再看到感兴趣的，只得败兴离去。下楼来到书店正门，董佳凝发现很多人堵在门口，走近一看，心下大骇：怎么这么大的雨啊！
左等右等，二十多分钟已经过去了，而这晦气的雨却没有一点要变小的意思。可能雨天和董佳凝犯冲吧，每次她带伞大都不会下雨，而每次不拿伞，她就一定会被浇成落汤鸡。董佳凝心下盘算：坐完地铁还要换公交车，到时在外面等车还不知道要多长时间，干脆打的回去算了，淋感冒了还不是自己难受。下定决心，在门口众人同情的目光下，她豪迈地走进如瀑布的雨中。
站在人行道边，左拦右拦，又是十几分钟，眼见董佳凝已经被淋得湿透透，还没有搞定一辆车。她终于明白站在书店门口的人为何会同情并惋惜地目送自己了：现在是下班高峰，又是雨天，出租车自然非常抢手，路过书店的车十有八九都是满车，剩下的几辆还赶着去交车，拦得到就是奇迹。董佳凝心道：以后出门时真的应该翻翻老黄历，查查适不适宜出行。正当她抖得像风雨中的树叶一样时，一辆轿车停在了她面前，里面的人摇下车窗，探着头对她说：“快上车吧。”
这句话对于现在的董佳凝来说仿如天籁，待看清车里人的模样时，却不禁吃惊：怎么会是他？虽然很想上车，结束在夏末的街头被雨淋的难受滋味，可理智却提着醒董佳凝，要搞清楚状况先。
“不好意思，先生，我们好像应该不认识吧？”虽然是问句，董佳凝用的却是肯定的语气。
车里的人坦然的看着站在雨中固执的不肯上车的董佳凝，嘴角嚼起一丝笑意，好听的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我们以前确实不认识，可是今天我们应该算是认识了。”
“可是......”
“难道你愿意继续在雨里淋着？”好看的眉微微挑起，脸上玩味的表情更重。
“不是，但......”
“就当作是刚才我‘夺人所爱’的补偿了。快上来吧，一会就绿灯了，我总不能阻碍交通吧？再说这个时间你根本打不到车的，再淋一会儿你会感冒的。”收起脸上的笑意，那人认真的说道。
董佳凝在心中感叹：不用再一会了，现在自己百分之百已经感冒了，只希望不要再严重就好。转而想想他的话，也有道理，而且看他怎么也不像坏人，索性把心一横，开门，上车。
关好车门，董佳凝将一缕湿到滴水的头发绾到耳后，转头对那人道：“谢谢您。”
“不客气。”那人微笑道，见董佳凝身上的衣服几乎湿透，一边打开车里的热风，一边问道：“很冷吧？这有纸巾，先擦擦吧。”
董佳凝不好意思的点点头，接过纸巾，对他的体贴很是感激。不一会，车里就暖和了起来，董佳凝觉得舒服了许多，靠上座椅背，开始打量车中的装饰，不一会目光便锁定住车的主人。虽然有下午时的“惊鸿一瞥”，可这次却是第一次她仔细观察这个人：不同于程佳男的贵族气质，也不同于陈思凡的阳光气息，他给人的感觉是在斯文中透着成熟的霸气，却又很亲切安心。董佳凝突然有一种感觉，这个人以前好像在哪见过，按照董佳凝的逻辑，长得这样帅的人，只要见过一次，便一定会记得，可这个人偏偏是例外，无论董佳凝多努力地回忆，仍旧不记得在哪里见过。
感受到董佳凝的视线，那人开口道：“你总是喜欢盯着人看吗？”
董佳凝意识到刚才有多么失礼，又记起下午也是这般盯着人家，顿时脸就红了起来：“也不是，就是，偶尔。”
听她回答的这么没底气，那人轻笑一下，问道：“你还没有说你住在哪里。”
“哦，差点忘了。我住的比较远，可能不方便，您送我到比较近的地铁就好。”
“方不方便我说了算，告诉我怎么走就好。”如此霸道的话由他口中说出，却带着点点温柔。
董佳凝翻了个白眼，怎么遇见这么个“霸权主义者”，自己本是好意，不想给他添麻烦，他却不领情。可坐在人家的车子里，愿意送就送吧，只好低头作柔顺状，道：“其实，那个，我也不知道应该怎么走，以前坐车时都是别人记路。”说到后来，声音几乎小的连她自己也听不见了。
“那地址总知道吧？”意外地，那人没有被她的“无知”气倒，反倒还很有耐心，董佳凝不禁心想：现在这么好脾气却又如此霸道的男同志还真是很稀有的。犟不过他，只好告诉他程家的地址，却听他很平静地说：“我们还真是有缘，我家就在那附近。”
“是么，那还真是有缘呢。”董佳凝一向很相信命运，也许能和这个人遇上，真的是老天冥冥之中的安排也未可知，忙问道：“我还不知道您的姓名呢。”
“我叫夏雨。”
夏雨？下雨？在下雨天遇见夏雨？董佳凝忍不住轻声笑了出来，突然想起这样很不礼貌，忙讪讪的报上自己的名字：“我叫董佳凝。谢谢您今天让我搭便车，我还不知道怎样谢您呢，既然我们住得近，找时间我请您吃饭吧。”
夏雨看着一脸开心笑着的董佳凝，虽然头发衣服湿透让她显得很是狼狈，嘴唇和脸色也因此冻得苍白，可在她笑起的那瞬间，整个人都变得绚丽夺目，叫人移不开眼。整理下有些出神的心绪，直视前方，道：“吃饭就再说吧，不过，今天能帮我签个名吗，董作家？”
听他提出这个要求，董佳凝先是吃惊，而后了然：怪不得觉得他眼熟，原来在签售会上见过，可是自己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没问题。”董佳凝爽快的答应，虽然没想到他会提出这样的要求，但董佳凝很开心遇到喜欢自己书的人，自然也很愿意以作者的身份满足读者的愿望。
夏雨将放书的纸袋递给董佳凝，董佳凝在袋里看见五、六本地理类的书刊，摸着那本自己想了一个下午的杂志，不觉感叹：这人真的很喜欢这方面的书啊。找出自己的那本，打开，拿出笔，微笑问道：“想要我写些什么？这可是独家服务，全世界仅此一份的。”
夏雨抿嘴思索，道：“就写‘小华，祝你早日康复’吧。”
“咦？这本书是要送人的吗？”董佳凝奇道：“他生病了？”虽然不知道这个“小华”是谁，可是听到别人生病，董佳凝也很难过。
“他是我的患者，很喜欢这类书，尤其是你那本，那天签售会他没去上，这些天一直在闹脾气呢，过几天是他的生日，所以今天我买些书送他当礼物。”
“你是医生？”董佳凝对他的印象又好了几分：人长得帅，乐于助人，职业高尚，对待自己的病人又这么体贴，Perfect！
“对，外科医生。怎么，不像吗？”夏雨好笑道。
很诚实的点点头，董佳凝道：“确实看不出，感觉你的气质像是世家公子，或是商界人士，因为你给人的感觉很强势。”
夏雨浅笑道：“还是第一次有人这样评价我。”
由于是雨天，又是下班高峰，车开了将近一个小时，才到程家位于城西的别墅区。除了刚上车时，董佳凝剩下的时间大都安静的缩在座位里。她能明显的感觉到自己开始发烧了，而她最大的特点就是一生病浑身都没有力气。好在夏雨的驾车技术很棒，一路都很平稳，董佳凝靠在椅背上，难受着困倦着睡了过去，隐约中感到有人为她盖上了一件应该是衣服的东西，因为上面还带有那人的体温。
朦胧中，董佳凝听到有人正轻声唤着自己的名字，微微抬眼就看到了一脸关切的夏雨：“感觉怎么样？要不要直接去医院？”
“不用了，回家吃些药就没事了。”董佳凝听见自己的声音已经开始变得沙哑。
听董佳凝的口气不是很严重的样子，夏雨觉得心中轻松了不少，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何会对这个今天刚认识的人如此关心，这完全出乎他的预料。看着此时董佳凝因为发烧而红扑扑的小脸，开口道：“已经到你住的小区了，可我不知道你住哪栋。”
董佳凝强打起精神来为他指路，不一会，车就缓缓地停在了程家的门前。
“今天真的很谢谢你。”董佳凝真心感谢，将衣服还给他，开门准备下车，却被夏雨突然叫住：“稍等一下。”
夏雨拿过装着书的纸袋，将董佳凝下午看好的那本杂志找出来，递向她道：“这本书送给你吧。”
虽然很想要，可是今天给他添了麻烦，怎么能再拿人家的东西，犹豫很久，董佳凝道：“还是送给你的病人吧。”
听她嘴上虽不肯收下，眼睛却一刻都不舍得离开那本杂志，夏雨笑道：“你现在也是病人，这本书就算作是医生的慰问礼物吧。记得病好了请我吃饭。”
见他这样说，董佳凝不好再拒绝，礼貌的微笑道谢收下，交换了电话号后，才下车，还不忘许诺道：“我病好了一定联系你，想想你喜欢吃什么吧。今天谢谢你，再见。”
夏雨也礼貌点头道：“那就说定了，回去好好休息，再见。”然后开车离去。
回到程家，叔叔和阿姨看到浑身潮湿的脸色病态红润的程佳音都很是担心，阿姨还不停的责怪自己：“我怎么忘了今天预报说会下雨，竟然就这么让你一个人出去，真是老糊涂了。”
董佳凝安慰叔叔阿姨道：“只是有些发烧，吃些药睡一觉就好了，没关系的。”
于是在阿姨的坚持下，董佳凝泡了个热水澡后才躺进已经被阿姨“特殊处理”好的被窝里。脚下是程阿姨刚灌好的热水袋，身下是刚用电热毯温过的床铺，身上是程阿姨翻出来的两床厚厚的棉被。看着董佳凝像粽子一样的裹在被子里，程阿姨仍旧不放心，直到董佳凝在她的监督下喝了两大碗姜汤吃了药以后，阿姨才“依依不舍”的回去休息。
虽然身体虚弱又很疲倦，可是董佳凝一直睡得很浅，迷糊中仍能感觉到有人不停地帮她换头上的湿毛巾，那种冰凉的感觉让她舒服不少，终于沉沉睡去。
夜里，董佳凝醒来时觉得口很渴，思想斗争了很久，最终还是决定下楼喝水。虽然吃过药，也发了些汗，可董佳凝觉得病非但没有减轻的迹象，反而更加严重了。费力的坐起身，头上的毛巾滑了下来，董佳凝记起睡梦中好像有人帮她换毛巾，不会程阿姨还没有休息吧？挣扎着下床，扶着墙艰难的走下楼，见厨房灯还亮着，听声音里面有人正在煮着什么东西，开门进去，看到的却是程佳男的背影。
正在忙着熬粥的程佳男听见开门的声音，转过身见是董佳凝，有些吃惊，道：“怎么起来了？”
“口渴，想喝水。”声音嘶哑的连董佳凝自己都吓了一跳，程佳男看着她略皱了皱眉，却马上转身倒了一杯温水递给她。
喝过水后，嗓子不再像刚才那般干痛难受，董佳凝将杯子递还给程佳男，道：“谢谢。”
接过董佳凝手中的杯子，程佳男仍旧皱着眉头道：“不必。”
又是这两个字，自从程佳音婚礼那天开始，程佳男就一直在对她说这两个字。可能是人在生病时都会觉得很敏感脆弱，董佳凝现在觉得很难过，她开始讨厌他冷冰冰的声音说那两个字。艰难的转过身，正要回房，身后传来程佳男略带生气的声音：“怎么这么不会照顾自己，下雨天也不知道带把伞，你知道多少人为你担心吗？”严厉的语气，像是一个父亲训斥一个不懂事的女儿。以前的程佳男从不会对董佳凝说重话，不论她做了什么，他都是宠溺和包容的。今天程佳男的质问，听在生病的董佳凝耳中格外的刺耳，突然觉得一阵难受，赌气的不愿多做解释，继续向外走。
“为什么不回答我？”程佳男紧追不放，他根本没想到董佳凝不了解自己此时的心情。本在工作的程佳男被母亲的电话叫了回来，一路上都在担心，他知道董佳凝从小身体就很弱，而且听母亲的口气，这次病的挺严重。回到家中，董佳凝已经睡下，小脸烧的通红，额头滚烫，看到这样不爱惜自己的她，程佳男虽然生气，但更多的却是心疼和担心。想到这些年她一个人到处漂泊的生活，不知道在她生病时，她都是怎样挺过来的？会有人照顾她吗？
董佳凝只是莫名的生气和伤心，突然转过身，忍住强烈的晕眩感，像是要把所有的委屈都发泄出来一般，大声道：“要我回答什么？你以为是我想这样的吗？你以为我就愿意躺在床上连动动的力气都使不出来？你以为我愿意连累阿姨叔叔为我担心？你以为...”
“佳凝！”
说出这些话像是耗尽了董佳凝仅有的力气，身体再也支持不住，虚弱的向下倒去，意识却还清醒着。她知道自己没有倒在地上，而被一个带有熟悉气息的温暖怀抱接住。程佳男抱起浑身虚软滚烫的董佳凝，心像是被人揪住一般疼，没有丝毫的犹豫，向楼上快步走去。董佳凝知道后来程佳男一直守在她的床边，为她换冷毛巾，为她在手心擦拭酒精，可这些都不是她在意的，她在意的只是程佳男抱着她上楼时有些慌张的脚步和紧抱自己的手臂。一股苦涩涌上心头，原来我们都这样的不诚实，明明在乎着彼此，却又害怕被对方发现，在隐瞒和躲避中伤害着彼此，伤害着最不忍心伤害的那个人。
昏昏沉沉的不知睡了多久，董佳凝醒来时，意料中的看见了坐在床边椅子里的程佳男。照顾了自己一夜，他脸上有明显的疲惫，头靠着椅背，合眼熟睡着。看见他眼下的阴影，董佳凝忍不住心疼，不自觉想伸手抚摸他的眉眼，却突然感觉到，他的手正覆着自己的。她记起十岁那年的圣诞节，自己半夜被噩梦吓醒时，他也是这样紧握着自己的手，温暖又酸涩得感觉席卷而来。忍住眼中的湿意，董佳凝将视线从两人交握的手上移开，便对上了程佳男漆黑深邃的眼眸。
“醒了？感觉怎么样？”可能是没休息好的缘故，程佳男的声音有些沙哑。
董佳凝只是点点头，视线移向别处，脸上热热的。程佳男见好不容易烧退的董佳凝脸又红起来，以为又发烧了，忙伸手想试试她额头的温度，抬起胳膊，发现自己的手正握着她的。看着她脸上的红云，程佳男了然，嘴角微微上扬。
一时两人谁都没有开口说话，屋里顿时有些安静的诡异，程佳男看着董佳凝局促的样子，觉得很是可爱，本想再逗逗她顺便让她纤细的小手再在自己手中多呆一会，可想到她现在病着，只好撵走这邪恶的念头，打破沉默道：“饿了吧，我去给你拿些东西吃吧。”说完恋恋不舍的松手离去，不一会，就端来了一碗清粥和几样清淡的小菜。他走到床边将董佳凝扶起坐着，然后在她身后放上靠枕，帮她掖好被子后，才将托盘中的碗筷递给她。董佳凝被他突如其来的温柔体贴弄得不知所措，只好低头默默地喝粥，感觉今天的程佳男有些“不正常”，总觉得会有什么事发生。程佳男见董佳凝病好，心情愉快，忍不住露出本性，没再刻意冷着张脸，一脸笑意的看着她慢慢的吃着东西。记得小的时候，他们三人经常一起去吃蛋糕，程佳男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看着面前两个小娃娃一点一点的把大块的蛋糕消灭，仿佛比自己吃蛋糕还要开心似的。现在的场景让程佳男错觉一切都没有改变，没有突然的分手，没有杳无音信的五年。
吃完粥，董佳凝将手中的碗筷递还给程佳男，小声道：“谢谢。”
程佳男轻声道：“不客气。”
没听到预料中的那句“不必”，董佳凝以为自己的耳朵有问题了，惊讶的抬头，看到正温柔看着自己的程佳男。
好似看懂了她脑中所想一般，程佳男道：“对不起，昨天是我不好，不应该向你发火。”
董佳凝呆住，今天这是怎么了？嘴角抽动，违心道：“是我不对，我不该在外面淋雨。”
仿佛没有听见董佳凝的话，程佳男继续道：“‘关心则乱’，说的就是我吧。”
董佳凝傻掉，“关心则乱”，很熟悉啊，什么意思来着？嘴角继续抽动，挤出几个字：“可能，是吧。”
程佳男坐到床边，看着董佳凝，认真的，一字一字道：“佳凝，我们重新开始吧。”
董佳凝的脑袋终于死机了。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第八章 初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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