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七章 再回程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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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佳音和陈思凡在婚礼当晚便准备开始他们的蜜月旅行，留下一个烂摊子让剩下的人收拾，董佳凝和宁忆如很不幸的就在其中。临走前，程佳音还不忘向董佳凝这个单身“老女人”显摆一下她有多幸福：浪漫之都法国，童话王国丹麦,温泉之里冰岛，绅士之乡英国，狂野美男西班牙，音乐圣地奥地利，异域风情意大利，文化古国希腊，这些欧洲响当当的旅游胜地都列在了他们将近四十天的行程里。如果换作一般人，绝对羡慕的要命嫉妒得要死，可董佳凝是谁，能是一般人吗！虽说有吹牛的嫌疑，可咱也是响当当的的旅行作家，什么好地方咱没去过。程佳音愣是被她噎得说不出话来，直拿眼睛横她，陈思凡却大大咧咧地朝董佳凝一笑，张口就来了一句：“可是你没有老公陪你一起。”
董佳凝不平道：“陈思凡，刚结婚你就犯‘气管炎’，也太重色轻友了吧！”
“没办法，老婆最大，多多包涵，哈哈！”陈思凡倒是无所谓的样子，仿佛结了婚的男人就该是如此似的，很自然的牵起程佳音柔若无骨的小手，向外走去。
程佳音也不甘示弱，边往外走边回头向董佳凝挑衅道：“跟我斗，再练几年吧，要不你找个疼你的老公先。拜拜！”
董佳凝无语，小妮子现在多了老公撑腰竟然变得这么嚣张。但是无论她承认与否，这次的交锋都以失败告终，目前程佳音比董佳凝1：0暂时领先。董佳凝心道：哼，来日方长，我们走着瞧。可惜天不遂人愿，两天后，董佳凝又败了一局，而且是惨败。
回国到现在，董佳凝把该见的人不该见的人都见了，看着佳音、思凡、忆如都过得很好，心中的牵挂便少了几分。直到在婚礼上再次见到程佳男和那个美丽的紫衣女子后，董佳凝知道自己再也没有理由和借口继续留在这里了。在没有自己的时间里，他们仍旧很好的生活着，虽然有些孤单失落，却很欣慰。一切结束后，便是自己应该离开的时候了。两天的时间，董佳凝走遍了以前走过的每一条街道，逛过了以前经常和陈思凡逃课去拍照的公园，走过了以前上过的小学、中学和大学，也去过了以前经常和程佳男程佳音一同去的那家蛋糕店。
很多年没有回来过，小店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就连老板也还是原来那位一脸憨厚笑意的大叔。见董佳凝进来，要了一块草莓的和一块提子的鲜果蛋糕后坐在了靠窗的带秋千椅的桌旁时，老板将手中的活交给身边的服务生，朝董佳凝走过去。
董佳凝坐在小时候来时经常坐的位置上，低头专心的吃蛋糕，新鲜多汁的草莓，甜而不腻的奶油，松软香甜的蛋糕，一切的口感和味道还是如记忆中一般的熟悉美好。这些年董佳凝走过很多地方，也品尝过很多蛋糕，可是没有任何一家店里的水果蛋糕能如此的勾起她的食欲。蛋糕自然好吃，可更加美味的是回忆的味道。吃得投入的董佳凝突然感到有人在注视自己，抬起头来便看到站在桌旁憨厚的笑着的老板大叔。
“小姐，还记得我吗？”
董佳凝礼貌的笑答：“当然记得，我从小便是吃您这的蛋糕长大的，您这里的蛋糕是我吃过的最好吃的。”
听到董佳凝直白的夸奖，店老板反而有些不好意思，局促的抓了抓本已有些凌乱的头发，笑道：“小姐有好些年没来了，今天您进来时，我差点没认出来。呵呵，真的是女大十八变，小姐真是越来越漂亮了。”
“谢谢。”董佳凝坦然的接受了店长的夸奖，仿佛自言自语道：“真的很久没来了。”
店长继续道：“怎么这次没有和男朋友一起来？”
男朋友？董佳凝当然知道这个“男朋友”指的是程佳男，两人交往时经常一起来店里吃蛋糕，反倒是佳音借口不愿做电灯泡，再没同两人一起来过。只是，现在这个曾经的男朋友已经不再是自己的。
没发现董佳凝的不郁，老板自顾自的说道：“这几年倒是时常能看见你的男朋友，每次就他一个人，也坐在你现在的位置上。每次来，他都要一杯果汁和一块草莓蛋糕，可是每次走的时候，蛋糕都没有动过。”
董佳凝低头不语，只是微笑着低头狂扫蛋糕，祈祷大叔快些讲完。谁知大叔真的是一点眼力价都没有，仍旧滔滔不绝道：“你那男朋友长得真是帅到没话说，和我当年......哈哈，扯远了。每次他来我都特开心，只要他往窗边一坐，生意就会很好。”
俗话说的好，山不就我，我来就山。董佳凝心道：大叔不走人，我闪还不行吗，迅速扫荡完最后一口蛋糕，虽然有些意犹未尽，还是微笑着站起准备走人。礼貌的跟大叔点下头，算作道别，谁知大叔好像突然想到什么重要事情的样子，在董佳凝一只脚已经跨出店门的瞬间道：“对了，他昨天也来了，只点了一杯果汁。我还奇怪他怎么不要蛋糕了，他说以后不会一个人再来了。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董佳凝身体微僵，顿了顿，转身向老板说再见，然后毫不犹豫的走出了小店。
收拾行李，洗澡上床。
从蛋糕店出来已经好几个小时了，可董佳凝脑中一直反复回响着店主大叔的那句话“他说以后不会一个人再来了”，心情莫名的烦躁了起来。他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他在见到自己以后，终于决定放弃了吗？本应感到如释重负与欣慰，可董佳凝现在不知道是失落多一些，还是心痛多一些。李煜说“剪不断，理还乱”，为何自己欲要斩断，心也更加纷乱？一路上，她都在想，她再也不能打扰他好不容易又走上正轨的生活了，她要以最快的速度消失，不再回来。
在外走了一天，虽已累极，却还是睡不着，索性倒在柔软的床里，计划着自己今后的生活。明天去机场之前，先去看看爸妈吧，算作道别。很久没有回过加拿大那个海边的小镇了，枫叶应该还要过一阵才会红，不知道爷爷有没有想自己。自己这样突然离开，大家会怎样想？叔叔阿姨会不会难过？佳音和思凡回来见不到人会不会生气？忆如那个丫头会不会发飙？还有，佳男，他会是难过，庆幸，抑或是无所谓呢？就这样想着想着，不觉脸上已经泪湿一片。
第二天，董佳凝是被一阵电话声吵醒的，本不想理它，可那催命的铃声愣是坚持不懈地在那里叫唤，平时没有什么人会往她住的地方打电话，今天这是怎么回事？爬出被窝，迷迷糊糊地摸起电话，耳旁便传来了程佳音高分贝的声音，还伴着嘈杂的背景音，这丫头一定在pub里玩得high呢。
“喂～～”董佳凝边伸懒腰，边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怎么这么没精神呐，现在可是北京时间中午十一点，你这觉神还要躺到什么时候啊！”程佳音果真精力旺盛，她玩通宵还不忘骚扰董佳凝一下。虽然只比佳音大一个月，董佳凝这时却发自内心的感叹道：年轻真好。
“睡不睡是我的事，这么早扰人清梦，说吧，有什么事？没事我可回去接着睡了。”董佳凝不耐烦的说道，又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
“哎哎，别挂，有事有事。我问你，你东西收拾好了没？”依旧是混杂着劲爆音乐的程佳音的高分被吼声。
“收拾什么东西？”程佳音这一问真让董佳凝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不过觉却醒了一半。
“你的行李啊，别跟我装傻。”程佳音说的很是肯定。
董佳凝顿时后背发凉，抱着话机四下里看，莫非有摄像头？“你，你怎么知道？”懦懦的问道。
“就你那点小心眼我还不知道。以前被你耍了一次，自然有经验，呵呵。”自信且妖孽的声音说道。
笑得阴险，有问题。“什么事啊？和我收拾行李有什么关系？”
“没什么大事，你最好收拾完了，没完现在就去收拾。我和思凡在外面玩，怕爸妈寂寞，你回来住几天陪陪二老吧。”
晴 天 霹 雳！！
“什么？！程佳音，谁让你随随便便就帮我做决定了，我连今天的机票都订好了！”被这样艰巨的任务吓坏的董佳凝失声冲着电话就咆哮了出来，完全不顾自以为有的淑女形象，并且泄露了自己的逃跑时间。
“没想到你还真要溜，放心，机票不是问题，回头我给你报销。”程佳音用一副“我鄙视你”的口气很无所谓的说。
“为什么偏要我去？佳男不是没出国吗？”董佳凝搬出最后的救星，刚说完，门口就传来了一阵敲门声。董佳凝好看的细眉轻蹙，又是谁在这当口添乱？
“什么为什么，你好歹也算爸妈半个女儿，要你陪陪二老有错吗？”听董佳凝被顶得回不出话，程佳音继续道：“至于我哥，平时工作忙，回家都半夜了怎么陪？哦，差点忘了，我一小时前已经给我哥打过电话了，叫他去接你，现在应该快到了吧。你就住我的房间，好好玩，不准欺负我哥，随时联系，回来见，拜拜！”
“什么？！程佳音，你是故意的！你最好有胆回来，我一定.....”还没等董佳凝吼完，程佳音已经挂了电话，话筒里只有嘟-嘟-的声音，门口又响起了恼人的敲门声。想着自己睡眼惺忪，眼带深深，头发蓬乱，衣衫不整的样子，听着当当当的敲门声，董佳凝真想仰天长啸：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飞速的调整了下呼吸，磨蹭到门边，开了门，只探出乱糟糟的脑袋往外看，如董佳凝所料，程佳男已经站在门口。今天程佳男穿的很是随意，白色的休闲T恤配上蓝色的牛仔裤和白运动鞋，看起来就像还在上学的学生，可整个人却散发着优雅沉稳的气质，叫人挪不开眼。显然程佳男没想到她会以这幅尊容来迎接自己，门开的刹那，脸上是没来得及藏住惊讶和面部隐约抽搐的痕迹。不过下一瞬，脸上却出现了一丝玩味的表情，且嘴角不自觉的勾起。
董佳凝也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有些吓人，尴尬道：“昨晚睡得有些晚，刚接到佳音的电话，呵呵。”
见程佳男没有反应，董佳凝只得硬着头皮道：“我还没有收拾好，要不你先在楼下等等，我会尽量快的。”不想自己光着脚丫子披着又肥又皱的睡衣的样子被看到，更不想被看到睡衣上竟好死不死的印着许多卡通兔子，真是要多幼稚有多幼稚。
程佳男大概没有想到自己大老远赶来竟然会吃闭门羹，怒极反笑，嘴角的弧度不断上扬，脸上黑线丛生，索性双手抱胸站着不动，用眼神示意：你看着办吧。
气势上的明显差距注定了董佳凝的惨败结局，不甘愿的开门让程佳男进来，抬头时却看见他别过头，肩膀微颤，脸上还有朵朵可疑的红云。笑吧笑吧，董佳凝无奈的想，谁说卡通睡衣只准孩子穿？不就是件睡衣加上几只兔子吗？不就是大了点肥了点皱了点，可能还脏了点吗？可是董佳凝还是觉得哪里不对劲，笑就笑呗，脸红啥啊？然后，董佳凝就摸到了肥大的睡衣下自己光光的细长的白嫩的双腿......欲哭无泪，丢人丢到家了！
洗漱过换过衣服简单画过妆收拾好行李，所有动作一气呵成，像是接受过专业化的军事训练一样，这便是董佳凝在五年的旅行生活中锻炼出来的。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着董佳凝有条不紊的忙这忙那，程佳男觉得这一刻难得的知足美好。回想这两天，竟如梦里一般的不真实。最初在婚礼上见到董佳凝时的激动与紧张，带他去见思凡时的忐忑与挣扎，看她捡起花球向自己微笑时的真情流露......婚礼的第二天，他心中烦乱，无心工作，一个人回到了几年来自己常常一个人去的蛋糕店，第一次没有买她最爱的草莓蛋糕。坐在窗边，喝着冰凉爽口的果汁，躁动不安的心情莫名的平复了下来。看着没有蛋糕陪衬的孤单的杯子，程佳男终于下定决心，不再放手。临走时，他对蛋糕店的老板道：“以后，我不会一个人再来了”是的，以后，他会同她一起，品尝以前的回忆。
当天晚上，程佳男意外的接到了已经身在欧洲的妹妹的电话，而更令他意外的是妹妹的敏感和直接。
“哥，你还爱她吗？”
一瞬的惊讶过后是了然的微笑与笃定：“爱。”
像是早就知道会得到这样的答案般，程佳音接着说道：“即使她不再爱你，你也还是爱她对吗？”
没有任何的犹豫，“对。”
电话那边传来佳音的叹息，“哥，我会帮你。”
这句承诺让程佳男的心情轻松了很多，他知道自己不是唯一一个希望将董佳凝留住的人，他知道自己的妹妹是他的盟友，而且强大有力。于是，今天早上，当佳音来电说让他接佳凝回家时，他笑着答应，他知道，计划已经开始实施了，而他有足够的信心，让那个口是心非的小女人重归自己的怀抱。只是，戏还是演到位效果会比较好。
董佳凝收拾完东西走到客厅，便看到安静的坐在沙发上的程佳男。见她准备好，程佳男开口道：“我们回家吧。”
没听出程佳男话中的深意，董佳凝只是点头说好，环顾住了两个多月的房间，一丝不舍涌上心头。没给自己感伤的时间，董佳凝提起行李向外走去。
出得电梯，程佳男体贴的接过董佳凝手中笨重的行李，向小区外走。
董佳凝对着他的背影道：“谢谢。”
程佳男淡然道：“不必。”
熟悉的对话，让她记起了婚礼上的情景。望着大步走在前面的程佳男，董佳凝的心就像被一双手揪住般的疼，他终究还是离自己越来越远了。
虽然已经到了夏末，北京的气温却没有要降下来的意思，让人如同置身一个大大的蒸笼中，闷热难受。程佳男朝着停在路边的一辆很拉风的银色保时捷Panamera走去，打开后备箱将行李塞进去后才回身为董佳凝把后车门打开。上车后，董佳凝才发现副驾驶的位子上坐着一个人，正是那个在佳音婚礼上撞过她的紫衣美女，那一瞬，心如同在无底的深渊中下坠，空空的疼疼的，脸上却还是强装微笑。程佳男也上了车，介绍道：“这位是夏筱，我现在在制作她的专辑。”
“你好，夏小姐。”董佳凝很客气地打招呼，听到他们是工作上的关系，刚才的难过消失不见，脸上的微笑也真心了不少。
程佳男接着说：“夏筱，这位你是见过的，那天婚礼上，她是佳音的伴娘。”
夏筱看向董佳凝，美丽的眼睛弯成好看的弧度，礼貌地微笑回道：“你好，不知道怎么称呼？”
“叫她佳凝就好。”不等董佳凝回答，程佳男接口道，随意的如同哥哥将妹妹介绍给朋友一般。
夏筱礼貌的打过招呼，心中还在猜测董佳凝和程佳男的关系。她知道程佳男只有一个妹妹程佳音，但是三人的名字却很是相像，佳男待她的态度又很亲近，再者能成为程佳音的伴娘，关系一定非同一般，非亲即故。于是一路上，夏筱对董佳凝很是热情，可董佳凝却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样高兴。她没想到程佳男会这样的介绍自己引人误会，以前他从来不说自己是他的妹妹，可现在却故意误导夏筱，理由便只剩一个：他不想夏筱误会他和自己有关系。想到这种可能性，原本轻松的心情再起阴霾。各自沉迷于自己思绪中的两人都没有注意程佳男勾起的嘴角和一脸的自信从容。一切顺利，正像他计划的一样。从接到佳音电话的那刻起，他就决定叫上夏筱陪他演这出戏，他不是不知道夏筱对自己的感情，可他更在意的是那天婚礼上董佳凝看到自己和夏筱说话时眼神中的黯然。因此，他导演了这一切，想通过夏筱让董佳凝看清自己的内心。只是，如果程佳男知道以后他会为利用夏筱付出那样大的代价，他绝对会选择直接的手段让董佳凝醒悟，而不会打迂回战术了。此是后话，暂且不提。
“佳凝是做什么工作的？”夏筱柔和甜美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董佳凝不禁羡慕，不愧是歌星，连说话的声音都这样的舒服，举止大方得体，让人不觉想亲近，这就是明星的亲和力吧。
“我是旅行作者。”董佳凝客气的答道。
“这么有趣的职业？很新潮嘛。”夏筱一脸好奇。
“我也很喜欢，可以边玩边工作，就是有时候辛苦一些，世界各地的跑。”
夏筱了然道：“难怪以前没见过你，原来一直在旅行。”
程佳男突然开口道：“这次佳凝回来是为了出书，之后应该不会走了，以后有机会你们可以多联系。”
不走？怎么会？不好当着夏筱的面不给程佳男面子，董佳凝沉默。
夏筱笑道：“这样最好，我很是喜欢佳凝呢，又漂亮又温柔，我工作太忙都没机会交年龄差不多的朋友，以后多多关照了。”
董佳凝咬牙微笑道：“夏小姐客气了，能认识你我很高兴。”
夏筱娇笑道：“呵呵，叫我夏筱就好。”
送走了夏筱，董佳凝几乎立刻问道：“你和她是什么关系？”
程佳男边开车边漫不经心的说道：“你觉得呢？怎么，吃醋了？”
董佳凝气结，程佳男和以前太不一样了，以前的他总是沉稳宁静的，不会这样的轻佻的和自己说话。“不管你们是什么关系，都和我无关，用不着隐瞒我的身份。”
程佳男一个急刹车，董佳凝差点撞上前面的座椅靠背，刚要质问他发什么神经，便听到程佳男低沉的声音夹杂着压抑的怒气传来：“不用隐瞒？怎么说？说这是我以前的女朋友？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相处了十几年，她却甩掉我，甚至连个理由都不给？你是要我这样和别人介绍你？”
董佳凝觉得脸上热辣辣的，不知是气的，吓的还是羞愧的。
程佳男回过头，看着前方，用小的多的声音柔声道：“还是，你想让我对她说，我到现在还没有办法忘记你？”
装作什么都没有听到，董佳凝看着窗外，任水雾模糊了视线。
之后车内静的可怕，二人再没有说一句话，不一会，便到了程家。阿姨早在门口等着二人，佳凝下车，还来不及提行李就被阿姨拉进了屋里，还嘱咐道：“佳男，停好车把佳凝的东西搬到佳音房里。”
由于公司有会要开，程叔叔不在家，阿姨只是简单的做了几道菜，却也都是佳凝以前爱吃的，可见阿姨的偏心。董佳凝尽量忽略掉佳男偶尔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只是和阿姨说话，帮阿姨布菜。饭后，阿姨便叫佳凝回房休息。
程家二楼一共五间房间，三间卧房，一间书房和一间佳男佳音的收藏间。佳音的卧室在最里面，佳男的在隔壁。董佳凝上楼向卧室走去时，正碰见程佳男从他的房间开门出来，视线对上，两人皆是一愣。董佳凝朝他点下头，继续往里走，打开门准备进屋时，身后传来了程佳男的声音：“佳凝，你不用这样躲我，我不会不要自尊的纠缠你。”
听出了程佳男话里的不屑与嘲讽，董佳凝冷冷道：“那最好。”说罢进屋。
见董佳凝的身影消失在门后，程佳男顿觉无力的靠在走廊的墙上，手覆上额头，暗自后悔：怎么自己就这样的沉不住气？怎么还像小孩子一样闹别扭，如此的心口不一？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第七章 再回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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