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乔治BG]Lion Heart》山有木犀

86、相聚霍格莫德

　　当十月的第一个周末来临时，我们的第一次聚会最终大概定下了二十人左右。虽然赫敏也同意在三把扫帚或许更安全，但很显然，大家都爱去的三把扫帚并不能容下我们全部。

　　于是我们的集合地点还是敲定了猪头酒吧。

　　“为了避免被乌姆里奇盯上，我们分头走。”出发的前一天晚上，我们在宿舍里商量道。拉文德和佩蒂尔姐妹自然是一起走的，赫敏、罗恩和哈利一组先去，我、桑妮和双胞胎兄弟俩一组，球队的姑娘们一组，金妮和卢娜以及另两个同级的拉文克劳同学一组，迪安、西莫和纳威自然而然地也成了一组。

　　除此之外，秋·张姐弟俩与秋的一个闺蜜也会来，赫奇帕奇这边厄尼、汉娜和他们的两个朋友自行结队。

　　还有其他的几个我不太叫得上名字的同学，也答应了会各自分别前去。

　　“好像谍战片啊。”分完组后赫敏瘫在被子里，笑着对我说。

　　“希望明天一切顺利。”我关了灯，轻声说。

　　“会的。”桑妮的声音在黑暗里传来，“晚安。”

　　***
　　“先去哪里？”我们来到寒冷却阳光灿烂的户外，一想到这里离乌姆里奇很远，我浑身都松快了起来。

　　“我们反正要去佐科的。”弗雷德说，“你们想去哪里可以先去，等会来佐科会和好了。”

　　“那就一起去吧，一会就要去猪头酒吧了，就这么点时间就别两个地方来回跑了。”我提议道，桑妮也表示赞成，于是我们往佐科走去。

　　“说起来，上次那个鼻烟壶里的是肉瘤粉吗？你们最后拿来做什么了？”快要到达佐科时，我想起了这兄弟俩从大扫除里捡回来后鼓捣了一个暑假的各种“垃圾”。

　　“哦，没什么用。”乔治回想了一下说，“狐媚子都比它有用一点，我就还给克利切了。”

　　“那就好——”说着，我被一个奇怪的身影吸引了注意力。

　　一个从未见过的女巫裹着厚厚的、垂到小腿的黑色纱巾，戴着古怪的面具，佝偻着身体，靠在德维斯和班斯商店附近的墙上，像是在等待什么人，因为他时不时探出头来看看小路的尽头。

　　“怎么了？”乔治和弗雷德已经迫不及待地走进了店里，桑妮停下了脚步回头关切地问我。

　　“没什么——可能是我看错了吧。”一眨眼的功夫，那个人就不见了。

　　要说她有什么奇怪的地方，除了举动之外，她的身形也很可疑。尽管那人本就不高，还刻意佝偻着，但看肩膀的宽度，我总觉得那堆纱巾里，或许裹着的是个男人。

　　我微微摇了摇头，应该是我看错了吧。不管怎样，看那个身高也不可能是乌姆里奇和费尔奇，总归是没有什么好担心的。同学聚会难道还犯法吗？

　　乔治和弗雷德已经买好了东西，李·乔丹是提前到的，他们现在三个人一人抱着一个大纸袋，站在柜台前和老板说着些什么。

　　我和桑妮在店里随意逛着，和双胞胎兄弟俩在一起待久了之后，连佐科这样的笑话商店也不是很能引起我们的兴趣了。只有几个烟花看起来还不错。

　　“没必要买这个。”乔治把我手里的烟花放了回去，“我们做了更好看的呢，圣诞节的时候放给你看。”

　　稍微还有点时间，我们决定去三把扫帚坐坐。

　　“你们刚刚在和店老板聊什么？”我翻了翻，发现他们也没有买什么特殊的东西，那有什么事情要聊那么久？

　　“我们想把店盘下来。”乔治说，“我和弗雷德一直在考虑店面是开在对角巷好还是在霍格莫德好，虽然还没定，但有机会不如就问问。”

　　“我觉得对角巷好些。”我思考了一会，“霍格莫德主要还是学生来得多，但每个学期也就那么几次，太亏了。”

　　“但是离你近一点。”乔治认真地说。

　　“第一家店还是很重要的。”虽然很感动他这么体贴，但我还是无情地选择了赚钱，“等生意好了，你们可以来这里开一家分店——而且即使你在这里开店，我也不能天天溜出来呀。”

　　“有道理。”乔治若有所思，“还不如约在尖叫棚屋见呢。”

　　我希望他不是认真的，偷偷溜去尖叫棚屋也不简单啊！

　　在三把扫帚的角落里，我又见到了那个奇怪的女人，在她身边还有另一个人，看得出来个子非常高挑，身形也很瘦削，但兜帽戴得低低的，看不清面容。当我去吧台点饮料时，他们交谈的只语片言飘进了我的耳朵。

　　“这东西货真价实是银的，上面还有布莱克家族的纹章呢。”那个裹着黑纱的人用仿佛被捏着嗓子的声音说着，我更加确定这是个男人——准确地说，我几乎可以确定，这人一定是蒙顿格斯。

　　“是吗？”他身边的女子冷冷地说，虽然是个问句，但却让人觉得她并不是对这个问题真正感兴趣，“你从哪儿弄来的？”这才是她关心的问题。

　　蒙顿格斯机警地抬头瞧了瞧四周，我赶忙把脸转回去，端起了那几杯早就做好的饮料。

　　他们似乎是打定主意改天再交易了，蒙顿格斯慌里慌张地把桌上的东西收好，溜出了三把扫帚，而那个戴着兜帽的高挑女子却依然坐在桌边，好像她来到这里真的只是为了尝一尝黄油啤酒。

　　“我们该走了。”饮料喝到一半，桑妮提醒我们集合的时间快到了，刚刚窗外也看到秋·张姐弟俩和秋的闺蜜一行已经从帕蒂芙茶馆出来往猪头酒吧走了。

　　“你们先去吧。”我总觉得事情有些奇怪，“反正具体情况我都知道，我想坐在这里把饮料喝完。”

　　“你是有别的事吧。”桑妮真是善解人意，“那我们先去，你快点过来哦。”

　　“好。”我点了点头，笑着答应道。

　　等到我的冰樱桃汁见了底——那个女子的啤酒早就见了底——她才迤迤然起身，依然用兜帽遮着脸，从后门出去了。

　　我在心里默数了三秒，也穿过拥挤的人群，走向了后门。

　　霍格莫德并不是什么繁华的城镇，即使是最热闹的三把扫帚，推开后门就是冷寂的小巷。

　　我拿出了魔杖，虽然原则上我们并不被允许在这里使用魔法，但我的直觉告诉我，那个女人并不是会善意对待我的类型。

　　这条小巷几乎没有岔路，如果她没有幻影移形的话，这么短的时间，她八成是藏在了第一个拐弯处。

　　我深吸一口气，向前迈出了脚步。

　　“玛丽埃塔，你要去哪？”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背后响起，这名字也是我熟悉的——我记得秋的那位女伴，就叫玛丽埃塔，玛丽埃塔·艾克莫。

　　但这个时间他们应该在猪头酒吧——我不由得好奇地回了头。

　　一个体态修长的男生正抱着双臂站在门边，他的后背倚在门上，却又并不是惫懒地完全借着门的力，显得很是优雅。

　　“瑟吉欧？”我有些怀疑自己的眼睛，瞬间我意识到他刚刚那声“玛丽埃塔”是在喊我——我想他应该不会把我认错，那就是故意的了。

　　“走吧，你怎么还在这里。”他自然地说着，帮我打开了门。

　　我有些犹豫地回头望去，身后的小巷依然寂静无人，白日的阳光倾照下来，两侧古旧的房子在地上投出大片的阴影。

　　“他们还在等你。”瑟吉欧再次出言提醒。

　　“谢谢。”我走过他身边，回到了热闹喧嚣的三把扫帚酒馆里。

　　“那个人，很危险吗？”我沉思了一会问道。他那声“玛丽埃塔”巧妙极了，他用熟悉的声音，喊的是我知道的名字，就是算准了我一定会停下脚步，一定会回头。而那个人想必没有看到我的正脸，我们来霍格莫德不会穿校服，所以她无从分辨我到底是谁、又来自哪个学院。

　　再往细想，他偏偏挑了这么一个名字，一定也是为了那人无法知道这人和我——和塞茜莉亚·普威特有关。所以他没有喊格兰芬多的同学，但他明明和斯莱特林的人最熟，却没有说斯莱特林的女生的名字——是因为他不愿意把同院后辈扯下水，还是因为，那人也是一个斯莱特林？

　　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想了这么多……他真的是一个非常恐怖的人啊。

　　“很危险。”他点到为止地回答，“我不介意你记住再次欠了我一个人情。”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他自然而然地带着我往猪头酒吧走去，我心中冒出了一个更加荒谬的想法，他好像很清楚我们在做什么，我们要做什么，“你不会在——”

　　跟踪我吧？

　　“我来这里找佩格，见到你是个意外。”瑟吉欧一眼就看穿了我的怀疑，他坦然地说，“但见到你之后发现你形迹可疑，所以跟了一会而已。”

　　“我不方便过去，你自己进去吧。”没等我继续问些什么，瑟吉欧在离猪头酒吧十来米的地方停住了，稍稍歪了一下脑袋，“不管你们在做什么，也不管你们为什么没有带上佩格，我都对此表示感谢。”

　　“佩格应该很快就过来了。”见到我沉默的样子，他带上了微微的笑意，“有缘再见。”

　　***
　　当我走进猪头酒馆的时候，他们已经差不多商量到尾声了。

　　我走到桑妮与乔治给我留的位置上，赫敏正在和大家讨论练习的频率和地点。

　　秋旁边坐着一个有着泛红的金色鬈发的女孩，那应该就是真正的玛丽埃塔·艾克莫了。想到瑟吉欧刚刚为了救我，可能给这个姑娘在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惹上了麻烦，我不由得感到了一丝歉疚。

　　“其他人都是谁呀？”我小声问桑妮。

　　“和金妮坐在一起的是迈克尔·科纳，你知道的，金妮最近和他走得很近。”桑妮也同样小声地回答我——说实话，我挺吃惊的，最近因为太忙了，我真的没有注意到金妮和迈克尔走得很近——桑妮没有注意到我的吃惊，继续介绍道，“他旁边的那两个是安东尼·戈德斯坦和泰瑞·布特，你应该有印象，他们是拉文克劳的魁地奇球员。”

　　“那个黄头发的一看就很讨厌的男生也是魁地奇球员，赫奇帕奇的，”乔治也凑到我耳边说，“背后拖着一根长辫子的女生是苏珊·博恩斯，也来自赫奇帕奇。”

　　“博恩斯？”我略有些惊讶地看向乔治。

　　“对，就是那个博恩斯夫人的侄女。”他咧开嘴笑了。我们都知道对方在说什么，哈利受审的时候，主持的审判长就说一个博恩斯，阿米莉亚·博恩斯夫人，现任法律执行司的司长，据说也是一个非常公正的人——从哈利的审判结果来说，我认为这个评价并不过分。

　　我对赫奇帕奇的好感度又上升了一层。

　　会议的最后，赫敏提议我们每个人都在羊皮纸上签上名，我毫不怀疑她回去就会给这份名单施一个保密咒语。

　　我们按照来时的组队三三两两地起身，走出酒馆的时候，我下意识地回了一下头，发现了一个颇为熟悉的身影——那个裹着黑纱的身影，我想那就是蒙顿格斯没错。

　　“那么，你怎么来得这么迟？”在回去的路上，乔治有些担忧地问，“而且你回来之后就在盯着秋·张那边看，出了什么事吗？”

　　鉴于桑妮在场，我没法把蒙顿格斯和格里莫广场12号的事说得太清楚，更无法直接推断蒙顿格斯是不是在偷偷卖小天狼星的东西——虽然小天狼星把它们都看作垃圾，这么一想也有可能已经成了艾谱莉的东西。只能示意他晚上回去再说。

　　晚上我们找了个空闲时间，拉上了赫敏——没有找哈利，因为我很担心他会直接嚷嚷出来——我把白天发生的事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

　　“蒙顿格斯该不会在卖情报吧？”赫敏皱着眉头，一下子就想到了最坏的结果。

　　“我想不能。”我一边思考一边慢慢地说，“我查过那个赤胆忠心咒，他是无法说出那个地方的具体地点的。而且小天狼星说过，蒙顿格斯对邓布利多非常忠心。”

　　“海格还曾经为了一个火龙蛋不小心说出了魔法石和三头狗的消息呢。”赫敏显然并没有什么信心，虽然这个故事我好像没有听过，“我不怀疑他的忠心，但人是会犯错的呀。”

　　这么一想，那个和他接触的女人就更可疑了，她和斯莱特林有关吗，她出现在霍格莫德是与蒙顿格斯约好的还是路过呢——

　　“不过蒙顿格斯为什么会在霍格莫德？”赫敏疑惑地问，“如果要交易，他不应该选个更隐蔽的地方吗？”

　　“哦这个，我想是个意外。”我苦笑着说，“我想他应该是被派来监视，或者说保护哈利的。”我提醒她，他们聚会的时候那个裹着黑纱的“女人”就坐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

　　“哦该死，我得告诉哈利和罗恩。”赫敏懊恼地说着，拿起名单匆匆离开了。

　　“你没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乔治用浅蓝色的眼眸盯着我问。

　　“怎么了？”我眨巴眨巴眼睛问。总不能是为了瑟吉欧救了我这件事吧，这完全是个意外啊。

　　“你答应过我——”乔治的眼神中带上了一些责备。

　　“啊！”我想起来了，我答应过他，绝不以身涉险……“这次是个意外。”我讨好地说，“而且谁能想到这事有危险呢——再说了，即使没有被喊住，我也不会轻易上前的。”

　　“没有下次了？”乔治眯起眼睛看着我。

　　“没有啦！”我信誓旦旦地保证，在他的唇上啄了一下，“双重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