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乔治BG]Lion Heart》山有木犀

85、牢不可破的誓言

　　自从第一次提出让哈利讲授黑魔法防御术课的建议之后，因为哈利总是回避这个话题，我们整整两个星期没有再提这件事。

　　哈利在乌姆里奇那里的关禁闭终于结束了，罗恩又参加了四次魁地奇球训练，最后两次没有受到大声呵斥。在变形课上，我们几个也都成功地念咒让老鼠消失了——实际上赫敏已经更进一步，在带着我和桑妮一起练习让小猫消失的咒语了。

　　“如果哈利始终不答应怎么办呢？”桑妮也知道了这件事，在九月底的时候，她终于忍不住这样问我们。

　　“我这几天找机会问问。”城堡外狂风大作，赫敏长叹一口气，像是要把心中的郁闷全部吹到风里去，“我们会努力说服他的。不过退一万步来说，即使他最终还是不愿意，我们也得自己试着学习了——你们不能指望乌姆里奇让我们读的那本垃圾能帮我们通过考试吧？”

　　“也不能帮我们对抗伏地魔。”我不得不提醒她这更重要的一点。

　　“但我想，如果我们自己对着书学的话，顶多也只能通过考试。”赫敏看起来有点焦虑，“面对敌人是不一样的，这一点上次哈利也说过了，我们需要哈利教会我们对敌的技巧和心态。”

　　“还有一点。”桑妮认真地说，“其他同学如果想参加呢？”

　　“会有谁想来呢？”赫敏似乎对此没有抱太大希望，“我想弗雷德、乔治、纳威他们可能会挺愿意，金妮应该也会来，但其他人——我们要冒着风险去接触他们吗？”

　　“你可能没想到——”桑妮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其实拉文德和帕瓦蒂的想法最近也发生了改变，我想哈利这几次勇敢地反抗乌姆里奇让她们觉得他的话增加了一些可信度。”

　　“迪安和西莫也可以问问。”赫敏抓起一张羊皮纸写下了备选名单。

　　“西莫？”我有些惊讶，“他不和哈利吵架啦？”

　　“哦你不知道这事。”赫敏突然想了起来，抿着嘴笑道，“上次保护神奇动物课后，我们去上草药课的时候，厄尼当众表示了麦克米兰全家都愿意相信哈利和邓布利多。之后西莫好像就和哈利逐步和好了。”

　　“还有这事？”我看向桑妮，“你怎么不告诉我？”

　　“我早就说过我们一家都支持哈利了呀。”桑妮甜甜地笑着说，“而且厄尼那样看上去真的很傻。”

　　“哈利肯定不会觉得他傻。”我也笑了，“之前二年级的时候厄尼给他留下的坏印象这会应该完全洗清了。”

　　“说到厄尼，我想他一定也很愿意来学习小组。”桑妮说，“我可以去告诉他吗？”

　　这就牵涉到其他学院能不能参加的问题了。

　　“我认为，只要有谁想学，我们都不应该拒绝。”赫敏思考了一会说，“我们是在谈论如何保护自己，抵抗伏—伏地魔。如果我们不给其他人提供机会，似乎不太公平。”

　　“确实。”我和桑妮都表示赞同。

　　“赫奇帕奇挺好的，毕竟是以正直和勤恳出名的学院呢。”我们想着，先就给赫奇帕奇画了个圈。

　　“拉文克劳怎么样？”赫敏转向了我，“普威特先生就是拉文克劳的，你觉得拉文克劳的学生会放弃这样一个学习的好机会吗？”

　　“不好说……”我有些犹豫，“要说拉文克劳有什么学院气质，那就是他们每个人都不太一样……比较特立独行。他们不愿意放弃学习的机会，可也不代表他们愿意冒险来参与这个学习小组——毕竟我猜乌姆里奇恐怕不太会喜欢我们。”

　　“你说得对……”赫敏咬着羽毛笔思考了一会。

　　“我想我可以帮忙问问。”桑妮若有所思地说。

　　“对了，修·张！”我笑着打趣她，“他一定会来的，我看他一直对你有意思，绝不会放过和学姐一起学习的机会。”

　　“你在说什么呀？”桑妮惊讶地看着我，“我们只是关系好的朋友而已啦。”

　　“我想金妮也可以帮忙问问。”赫敏不为所动地继续规划着，“她和拉文克劳的卢娜·洛夫古德关系很好，至于斯莱特林……”

　　“斯莱特林就算了吧。”我立马劝阻，“虽然分院帽叫我们团结，但也没必要什么事都说。”

　　“其实佩格不错……”桑妮也有些犹豫。

　　“佩格很好，但我们谁也没法保证她不会不小心说出呀。”我只犹豫了一秒钟，就立刻否决了。

　　“那就先这样吧。”赫敏看了看名单，下了结论，“他们不一定都愿意来的，我觉得讲不定最后也只有寥寥几个人而已，我们还是先和哈利商量一下再做决定吧。”

　　这一次和哈利的沟通异常顺利，他终于下定了决心，要把自己会的那些都教给更多的人。

　　“我们的第一次会面可以在十月的第一个周末。”赫敏最近又是忙着学习小组，又是忙着复习功课，看起来疲惫不堪。但她还是为我们终于有了实质性的进展感到高兴，在得到哈利的同意后，她立马又来和我们商量了，“那天我们要去霍格莫德，在校外聚集总比校内要隐蔽。我们不妨叫每个感兴趣的人在村里都跟我们见见面，怎么样？”

　　“好主意！见面地点也要好好挑。”我提醒她，“得小心不要被乌姆里奇或别的什么讨厌的人发现。”

　　“猪头酒吧怎么样？”赫敏提议道，“同学们一般不上那去。”

　　“我倒觉得恰好相反——”我回想了一下爸爸交给我的那本情报学教材，认真地说，“正因为同学们不常去那里，如果一大群学生去那儿反而有些反常。”

　　“也有道理。”赫敏有些苦恼，“那还是依据人数决定吧。那格兰芬多本年级的通知就由我来，其他年级的就交给茜茜你了，可以吗？”赫敏盘算了半天，总算直起身来，“你和乔治他们比较熟嘛，而就我所知，格兰芬多大概沒有人和他们俩关系差。”

　　这话说得有道理，会和他们俩关系差的那个人已经毕业了——对，我说的就是珀西。

　　当我将这个计划告诉乔治和弗雷德时，他们俩兴奋地快要把手掌搓出火花来了。

　　“真是好样的！”弗雷德恶狠狠地说，“我早就受够那个老巫婆了！格兰芬多有的是人想参加呢！”

　　“球队里的大家肯定都想参加。”乔治忙不迭地说，“李就更不用说了，克里维兄弟俩我想他们也会很愿意的——”

　　“那就先这些人吧？”我赶紧插了句话，“再多可能就会有些危险了，最开始的时候我们还是谨慎一些……”

　　“先从熟人下手嘛，我们懂的。”弗雷德挤眉弄眼地说。

　　这话说得并没有错，只是配上他那副表情很容易让人误认为我们是要去做什么坏事。

　　我们自然而然地分成了两组，弗雷德去联系球队的队员们，我和乔治则去找了克里维兄弟。

　　“生活终于要有点盼头了。”一切搞定后我和乔治在湖边散着步，乔治伸了个长长的懒腰说道，“还好没退学，不然哪能碰上这么有意思的事。”

　　“幸亏哈利答应了，”我笑着说。

　　“他会答应的，没理由拒绝嘛。”乔治不在意地说，“再说了，你不也说了，即使哈利不答应，你和赫敏也会想办法把这个学习小组办起来的。”

　　“你什么时候这么喜欢学习了？”我打趣道，“但凡你们当初肯用功一点，也不至于被韦斯莱夫人念叨到现在。”

　　“我对感兴趣的东西一直都很用功。”乔治踢开路上的石子说，“而且按照凤凰社的说法，现在外面的情况已经很坏了，我们明年就要离开学校了，总得好好准备一下。”

　　他这话说得有一点闷闷不乐，这可是稀罕事。

　　“你不太开心。”我直接指了出来，“我以为提到你们就快要出去独当一面了，你会很激动呢。”

　　“是啊，在学校里有什么好的。”乔治依然有些郁闷地说，“乌姆里奇三天两头给我们找事扣分，妈妈前两天给我们写信说爸爸和比尔天天加班……我们都知道他们加班是在忙什么，对吧？”

　　“但你还是想要把笑话商店经营下去，想加入凤凰社。”这不是个问句，而是个陈述句。

　　“是啊。”乔治一点也没有迟疑，随即语气里又带上了一点烦恼，“你觉得妈妈会有所改变吗？”他有些担忧地问，“我们不可能总是瞒着她。”

　　“原本我们想着等我们赚到了足够的钱，妈妈总会接受我们的。但现在，爸爸、比尔、查理都在凤凰社里，珀西毫无疑问已经成了世界上最大的傻瓜，妈妈几乎是把所有的希望都押在我们身上了……”

　　“往好处想，你们现在至少有个出色的弟弟帮你们分担来自妈妈的压力呢。” 进入十月后，天气越发冷了起来，这样温暖的阳光实在是非常难得。我们贪恋着这点暖意，沿着黑湖的湖畔走着，与那些完全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只是认真地为未来生计烦恼的小情侣别无二致。

　　“是啊。”乔治不情愿地说，“但妈妈只会觉得那我和弗雷德就更是家里唯二的怪胎了。”

　　“韦斯莱夫人只是怕你们的爱好不足以养活自己。”我温柔地说，“等你们天才的创意换成金加隆拿到她面前，她的担心一定会少很多。有句话你说得对，你们确实是怪胎。”我的嘴角止不住地上扬，“但你们是令人骄傲的怪胎。”

　　“我一直都是很有自信的，我和弗雷德都是。我们一直都坚信自己的产品一定可以大获成功。”乔治牵着我的手，缓慢地说，“但你加入之后，我有的时候会觉得，你太厉害了，原来做生意是这么复杂的事。”

　　“我已经习惯将这些事都交给你负责了，没有你出谋划策，我们该怎么办呢？”他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苦恼道。

　　“做生意才不是厉害的事呢，你们能研发出那么多有意思的产品才是。”我没想到乔治的烦恼居然在这里，感到有些哭笑不得，“以你们的聪明才智，生意上肯定也能迅速上手的。”

　　“那如果我想偷懒呢？”我们坐在湖边的树下，乔治侧过身来认真地看着我，“当我们今后需要支持的时候，亲爱的茜茜老师也会像现在这样站在我们这边——站在我身边吗？”

　　“我不是说过吗，无论我在哪里，我的心总是和你一起的。”我捧着他的脸，坚定地看向他，“毕业不能阻止我们，你的生意不能，食死徒也好伏地魔也好，都不能。”

　　“我不信。”乔治居然像个小孩子一样耍起了无赖，“我一走，肯定有的是男生上赶着给你献殷勤，沙菲克家的那个小子我看就没安好心。”

　　我很想提醒他，如果瑟吉欧想追我，他在不在学校都一样，当初四年级的时候不就是这样吗？不过看着乔治清亮的眼神，我又把话咽了回去。

　　“那你要怎么样才放心？”我也配合地问。

　　“我们立一个牢不可破的誓言吧。”乔治凑近我，握住我的手，开心地说，“是一个立誓的魔法仪式，誓言一旦成立就不能反悔。”

　　“好。”我忍俊不禁，点了点头，“要怎么做？”

　　“你闭上眼睛。”乔治对着我正襟危坐，牵着我的手说，“我来说，你来回答就好。”

　　我依言闭上了双眼，乔治轻声问道：

　　“塞茜莉亚·普威特，我将爱你、忠诚于你、绝不背叛你。”

　　——等等，这算哪门子的立誓啊，这不是在表白吗？？我的脸不受控制地烧了起来。

　　“你愿意向我保证，在我们分离的时候，依然保持快乐，尽可能地与我互相告知近况，不主动切断我们的联系，爱惜自己的性命，绝不以身涉险吗？”

　　——原来如此，他看出了我最近和哈利他们越来越紧密，担心如果情况越来越糟，我会像哈利、像我的爸爸和教父那样，在他看不见的时候，因为“责任”而身处危险之中。

　　这叫什么事儿啊，我居然有让乔治这样的捣蛋大王担忧会主动冒险的一天。

　　真是个傻子。

　　“我保证。”我忍不住笑着说，“在我们分离的时候，我不会傻到主动让自己身处险境，也不会做出比你更过分的事。”

　　他听出了我话外的意思，却没有要求我重说，而是仿佛早就预料到了一般，开心地笑着说：“我就知道你是这样的人。”

　　“虽然没有强制效力，但我们也互相保证过了。”他的呼吸近在咫尺，下一秒，一个无比温柔的吻便落在了我的唇上。

　　“誓言成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