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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律政1+凤凰/Ben一吉,架空】茉莉奶绿的音乐盒子——5忘记伤害 ...

  •   【茉莉奶绿的音乐盒子——5忘记伤害】

      正文开始~~~~~~~~~~~~~~~~~~~~~~~~~~~~~~~~~~~~~~~~~

      /当这感觉未发生/不知道你光临/我大概还可继续散心/
      /无奈我的心/不经意着了灯/为得不到的吸引/令我不纠缠亦不忍/

      又一年过去。
      大律师乐斌,穿着清铃送的鞋,独自滑行在街头。
      他和钟清铃的感情,终究,没能有个完美的结果。
      至于和清铃分手的原因,乐斌也想过,但终究还是想不出个头绪。
      只能说,当那最初的爱情变成亲情后,他们俩,越走越远、越走越淡。
      虽然,彼此在对方眼中依然完美、完美到没有争吵,但却不再有爱。
      失去了感觉的彼此,除了共事外,越来越少有笑容、越来越无法有激情。
      于是无法想象,两个没有心动的人,还能不能去走完剩下的人生。
      这并不是任何人的错,因为——
      爱,没有谁对谁错。
      只不过,那一刻,他们已不再相爱。
      清铃在和他分手的第二个月,全家移民去了国外。
      伟名也离开了,去了另一家律师行,继续当他的师爷。
      而他,乐斌,还是继续当着他的律师,继续做思嘉姑姑的手下,反正只是一份工,何况收入不错、时间富裕,可以去做法援、还能经常帮到那些有需要的人。

      乐斌最近因为自己手头的案子,而常常去律师行附近的一家酒吧。
      这个酒吧有蓝色的装饰、还有幽蓝色的灯光。
      那里,有一个酒保,乐斌觉得他长的其实有一点点像伟名。
      听说,那一个酒保的名字叫——尚一吉,他们都叫他“阿吉”。
      还听说,那个人还是个大厨师,得到过不少奖,烧得一手好菜。
      还有的,乐斌所知道的,大概就是那个酒保和自己那个叫Joe的客户之间隐约存在的那种关系。
      Joe是此间一家大财团的二世祖,同时他还是一个GAY。其实,这些在乐斌他们的律师行内早不是什么秘密。要知道,Joe这小子进出律师行,找有实力的律师给自己辩护的事情,可不是头一回了。
      所以说,乐斌他本来不想帮这个人辩护的,要不是思嘉姑姑坚持要他接这个CASE。
      “乐斌,你听着,这个CASE,无论你想不想,都得接!还有,不然,下个月,我可就要破产,到时候,可不发你工资还有花红的!”
      可还有什么好调查的?!先不说警方收集的、公诉方已经掌握的那些——自己研究到现在、也根本没发觉任何破绽的证人证据了。在一切之外,只从法官开始算,分明是还要再加上对Joe这个人那无人不知的二世祖德行的倒数印象分嘛!居然,这个人,这个CASE,还想要什么无罪辩护?!
      乐斌头痛的叹口气,转动着手里的酒杯,却迟迟的没有送到嘴边。他看着吧台里那个面熟的酒保“阿吉”,打算今晚等他下班后找他好好聊聊。也许,自己可以从他那里侧面了解一下这个Joe,然后尽量的去整理出一些头绪。

      吧台内,阿吉正漫不经心的调着手中的酒。
      那边,那个人,已经一连好几天出现了。
      他是谁?
      听说,那个人,似乎一直在打听关于自己的事,好像还提到过Joe。
      那个人,倒底是做什么的?还有,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不过,看他的样子,不像什么坏人,只是、也许、人不可貌相。
      “喂!酒洒了!”边上的酒保出言提醒。
      “哦!糟糕。”阿吉不好意思的笑笑。
      再抬头时,那个坐在那的人,却不见了。
      只留下一张空着的桌子,一杯分毫未动的酒。
      不知道是为什么,阿吉的心,突然的,漏跳了一拍。
      那一拍,也不过,一眨眼的瞬间。
      于是,他忙忙递给客人刚才调好的酒。
      在说话间,阿吉熟练的用微笑将刚才的一切统统都掩饰了过去。

      /当他手放在你身/才想到我是好友/永没权利去伤感/

      “Joe,他不是一个坏人。”阿吉在知道乐斌来意后,安静的说到。
      说话的时候,他纤细的手指始终在摆弄着眼前的银色扶栏。从水边吹来的风,扬起他的黑发,有一阵细碎的香水味。
      “他很精致”这就是乐斌对阿吉的第二印象。

      酒吧打佯后,乐斌在后门处截住了收工正打算回住处的阿吉。
      在说明来意、出示身份后,阿吉很爽气的同意和乐斌聊一聊。
      于是,这才有了刚才的那一幕。

      阿吉在说“Joe,他不是一个坏人。”的时候,乐斌注意到:眼前的这个人,依然还记得那个人,他是一个长情的人,也很念旧。
      于是,乐斌对阿吉多了些好感,同时,他也开始担心自己找这个证人是否合适。毕竟,一个同性旧恋人的证词——只怕,非但不能加分,还要扣分吧。“要不,算了?”乐斌听到自己的心底有个声音在说,“何况,对他,出庭也不是什么好事。”不过,没等乐斌说这一句,阿吉的声音再次响起:“如果,如果我的证词有用,可以证明Joe的话,我愿意出庭。”
      说这句的阿吉,眼睛亮亮的,嘴唇张合间露出一对好看的小虎牙。在这一瞬间,乐斌楞了楞,然后又笑了笑。然后,他才想起来似的递给对方一张名片:“那好,我的助手会和你联系。如果,确实有需要的话。”

      转身,乐斌逃也似滑开,心下是莫名的慌。
      为什么?为什么?难道是因为阿吉最后那句“我愿意出庭”?自己倒底在想什么啊?脱线了吗?那个精致、深情、很漂亮的GAY?阿吉啊!他——名字不错,人也不错!看来,自己今天晚上真的有够痴线了!
      于是,乐斌没有看到:
      阿吉拿着那张名片,那一张还带着乐斌体温和气息的名片。然后,他抬起头,眼睛里是亮闪闪的笑,满满的,满到快要逃溢出来。

      /忘记受过伤害/施舍最假的爱/也会令我肯相信/这段感情避不开
      /忘记如何忍耐/但期待一夜之间醒过来/我和你便已如恋人热爱

      关于Joe的案子,最后还是输了。少不得的,他被思嘉的姑姑好一顿数落。
      深夜,乐斌加班后,一个人又一次晃进了那家酒吧。之前Joe的案子,阿吉又多次打过电话来问,乐斌觉得自己有必要去告知他最后的结果。
      虽然,他也知道,这个结果似乎太残忍了一点。
      Joe确实杀了人,虽然是意外的过失……这也是乐斌甘愿认输的原因,即使这违反了所谓律师应以维护当事人的最大利益为准的律师守则。他当律师,是为了公义嘛!又不是为了当有钱人的保镖!

      “给!”阿吉如同好友般一揽他的肩膀,递给乐斌一瓶开好的啤酒。
      “谢谢!”乐斌笑着,“对了,我今天来——”
      “我知道了,今早的报纸都登出来了。”阿吉亦拿了瓶啤酒,坐在了乐斌的身旁,“我没什么的,你这个大律师,不必专程来看我啊。”
      “真的没事?”
      “恩,”阿吉将才喝了几口的啤酒随手放在身旁的吧台,一双亮亮的眼睛突然认真的盯着乐斌,问道,“对了,你输了官司啊,你有没有事?”
      “我?”乐斌刻意的将目光扭向吧台里那个正在表演花式调酒的酒保,避开了阿吉的那双眼睛,“怎么会有事。我们这一行,总是有输有赢,很正常啊。”
      “那,就好。那,我,去忙了。”阿吉说着,便要起身离开。
      “别,”乐斌笑着伸手去拉他,“大家好歹认识一场,今天,一起喝吧。”
      “可我还在工作啊!”阿吉推开了他的手,“这样,你自己先喝,下班后上次的老地方。”
      “好!”乐斌不经思考、一口答应。

      于是乎,一个小时以后,在我们的视线内,出现了这样一幅场面:
      阿吉他非常悲惨的架着醉醺醺的大律师乐斌站在那,一脸无辜的招着怎么也招不到的计程车。夜里强劲的海风吹乱了他整齐的头发,乐斌那无形无状的醉蟹模样又弄皱了他一身素来整齐的外套。
      这个大律师,明明是来劝自己的吧!居然,居然,先喝醉的是他?!还要自己来负责送他回家……“现在怎么办?”皱着眉头的阿吉看着身边那个完全缠在自己身上的人,终于下定了决心,“算了,带你去我家住一晚上先。反正就在附近。不过,你真的好沉啊……”
      乐斌却似乎丝毫不知道阿吉此刻在嘀咕着什么。他的黑脸红扑扑的,呼吸间都是一个醉汉的酒臭。他那只一直斜跨着的古旧公文包,此刻已完全耷拉在了地上,一路随着阿吉拖动他的步伐蹭过脚下那平整的地面。

      “阿吉,对不起……Joe他……确实杀了人……”

      掏钥匙开门后返身的阿吉有些诧异的瞪着门口地上的乐斌。刚才乐斌那句醉梦里蹦出的话,其实吓了他一跳。他下意识的去探看眼前的这个律师是真醉还是装醉。可是分明的,这个律师他还是软软的倒在那,鼻息均匀的发出酣睡声。
      阿吉笑着摇了摇自己的脑袋,小声的说:“不是说了我没什么了!”说话间,阿吉本要去拉乐斌的手,却突然的停在乐斌的脸颊上,纤细的手指鬼使神差的触碰上乐斌柔软的、吐着醉气的唇。
      那一刻,阿吉有些恍惚,很想做什么却不知要做什么的恍惚。
      终究的,阿吉还是放弃了。他一把架起地上软烂如泥的乐斌,把他架进自己房间的那张双人床上。至于他自己,则抱起被枕,睡了客厅。
      阿吉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自己这样,是不是太此地无银了?
      即使是思嘉到自己家住,有时候,他和她也会和俩姐妹一般,共同睡一张大床。何况,眼前的这个是和自己一样的男人,何况自己家的床也明明够大。明明,他们可以两个人都睡床的,明明这样是绝对没问题的。反而是他家的沙发,又小又窄又硬,睡的自己浑身生疼。
      翻来覆去了一夜,阿吉才在黎明前,沉沉的坠入了梦乡。

      阿吉是被早餐的香气勾引醒的。然后,他再次瞪大了还沾着眼屎的眼睛,为眼前的景象。
      那个围着围裙、一脸居家婆模样的男人——他是,大律师,乐斌?!
      “早餐,”笑咪咪走出厨房的乐斌打断了阿吉的发呆,“作为昨天你没有丢我睡大街的报答。尝尝看!”
      对了,他大概还不知道我是法国大厨吧!班门弄斧!阿吉这样想着,起身去梳洗。
      “喂!凉了可不好吃了。”卫生间门外,那个“欧巴桑”状的男人叫着。“不过,火腿三明治牛奶荷包蛋而已。那么紧张干什么……”阿吉一边刷着牙,一边微笑着再一次翘起嘴角,“冰箱里明明有做法式沙拉的材料,不过估计他看见也不知是做什么用的吧。”
      接下来的事情,不用说,大家也猜的到……
      乐斌惊讶的看着收拾整齐后的阿吉,在半个钟点内弄了一桌子的法式餐点,有沙拉、蒜香法棍、还有甜汤、甜品。然后,什么也不吃的阿吉坐在了他对面,笑咪咪的看着自己:
      “还不快吃?大律师?你说的,放久了会不好吃……”
      “没,没想到,高人!”乐斌呆了呆,开始动刀叉,“对了,你呢?”
      “当然是你做的——火腿三明治牛奶荷包蛋啊!”阿吉手中的叉子狠狠落下,正叉在一根香肠上,“……貌似还行。”
      “呵呵”乐斌又一次不好意思的笑。
      其实,他很想对眼前这个让自己刮目相看的“大厨师”阿吉说些什么的。只不过,现在他嘴里是满满的面包加沙拉,根本不可能说的出话。
      “如果想夸我,免了。”一旁的阿吉倒是很了解他一般,立刻扔过来一句,“吃完,就请你早点离开。我可不想被人误会。”
      我也不想!乐斌是在心里回了这一句。也是这一句,他这才突然想起:阿吉是一个GAY。他也想起自己居然在阿吉家呆了一晚上、还两人共进早餐。
      立刻的,乐斌的脸色很尴尬的变了一变。他忙吞咽下口中的食物,小声的和对面的阿吉解释起来:“昨晚,我,我喝醉了。所以才——你,别误会。”
      顺着乐斌的话,阿吉手中的叉子,在盘子里的荷包蛋上停了一停。只见,那嫩黄的蛋液顺着叉子尖一点点的渗下,染上了原本雪白的盘子。
      “太生了!”阿吉突然没头没脑的抱怨了一句,端起还没吃完的早餐,转身去了厨房。
      “恩。”乐斌却也起身,“还是,我来洗吧。”
      “不用,我是主人,我会收拾。”阿吉那飘过来的回话里有隐约鼻音。
      “那,”乐斌犹豫了下,带着些许的尴尬无措,起身拿起了地上自己的公文包,“阿吉,我告辞了。”
      “恩……”

      随着门关上的声音,阿吉突然走出了厨房,冷冷的看着那扇关起的铁门。
      厨房里还有水流出的哗啦声,沙发上是那人架在那不及收的围裙,餐桌上的食物也不过吃了一半。
      “没什么,真的没什么的。”
      阿吉这样在心里说着,却又连自己都不知,自己在说着什么。

      /想想一世待你好/不需要有出路/那是我唯一快乐/其实期望未算高/
      /不拥抱便跌倒/付出的都不苦恼/被爱的当然未知道/

      阿吉在酒吧的时候,有时候,还是会不经意的去看那些喝酒的人。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看、在等着那个名叫乐斌的大律师。
      下班后的乐斌,有时候,脚步会不经意的滑向那座酒吧,却生生的在门口定住,卡在了那一扇大开着的、发着蓝色荧光的门口。
      有些事情,不是你说跨过就能跨过的。于是,乐斌会回身,然后摇着头离开。
      他们,只是一场酒醉、一顿早餐、还有一起CASE的交集而已。
      乐斌这样的告诉自己,说服自己。

      酒吧的老板阿鹏当然注意到了阿吉的异样,他同时还注意到那一个会在自己店门口晃悠着的奇怪男人。在询问过一些下属后,他得知:那个奇怪的男人应该在一个月前来找过阿吉,是什么律师来着,好像还是很有名的那种大状。
      阿鹏误会了,误会阿吉惹上什么是非,误会那个律师是来找他朋友的麻烦。
      再接下来的一切——
      一群不知道从那冒出来的小混混,结结实实的在酒吧后巷把那个什么混蛋律师——也就是乐斌给暴打了一通,而后扬长而去。
      几乎是同时,阿鹏自作聪明的拉着阿吉到酒吧的卫生间转角,悄悄告诉他:
      “阿吉,你别担心了。那个找你麻烦的律师,我已经找人去教训了。他以后不敢在来我们酒吧门口找你麻烦了。”
      “……”
      于是,阿鹏看见阿吉用一种几乎要吃了自己的神情看着自己。然后,阿吉一句话不说的冲出酒吧,丢下阿鹏一个人继续在原地找不到北。
      ……
      “不可以,Ben,你不能出事!都怪我,都是我错。”
      ……
      “阿吉,他们是你找的?不,不会是你,一定不是。”
      ……
      “Ben,你在哪里?你现在在哪里?!”
      ……
      “我很后悔……自己一直没勇气走进去和你说清楚。”
      ……
      “Ben,你——我喜欢你啊,你知不知道。”
      ……
      “阿吉,我想……我在意你……可我……来不及说了。”
      ……

      后巷里,阿吉找到了昏过去的乐斌。救护车很快赶到。阿吉没有跟过去,而是用那张乐斌的名片,给他所在的事务所挂去一个电话。
      在救护车的声音消失后,阿吉才注意到一边地面上那一只属于乐斌的公文包。他木然的走过去,弯腰将包抱进了自己的怀里。
      四周是安静的,无月的深夜,只得他一个。
      他蹲在那里,手里抱着一个古旧的破包,终于不可抑制的、很放肆的大哭了起来。

      /好即使我未够好/连哭一声都不配/你便提示我怎做/

      阿吉去律师事务所还包的那天,是一个月后一个晴朗的下午。
      “你好!”笑咪咪的前台大妈,很友好的接待了他。
      “乐斌他?”阿吉小心的打探。
      “他已经没事了。过两天就回来上工。”大妈回答到,自顾自的继续就着这个话题罗嗦着,“不过,他从那惹了那么些凶神,下手还那么重!”
      “恩,我,”阿吉有些尴尬的打断她的话,“这个,麻烦你还给他。”
      “哦,对了,听说你就是那个救他的,你叫什么名字?”大妈果然八卦。
      阿吉笑了笑,回答:“我那天是收工路过。那么,我告辞了。”
      大妈还在说着什么,不过,阿吉没听。
      ……
      “我会忘记你,Ben。因为,我不想看你困扰。”
      ……

      /忘记受过伤害/施舍最假的爱/也会令我肯相信/这段感情避不开/
      /忘记如何忍耐/但期待一夜之间醒过来/我和你便已如恋人热爱/

      【完】
      【未完待续】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律政1+凤凰/Ben一吉,架空】茉莉奶绿的音乐盒子——5忘记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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