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学警/文翘】茉莉奶绿的音乐盒子６——断了的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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墓碑，白百合，浩园
今天，或者，也可说，是你的另一个生日，你的死忌。
立文依旧是那一件黑Ｔ恤，安静的立在阳光下，平静的脸，微眯着眼。
“李ｓｉｒ——”
后面的话，断续而不可闻，又或者，立文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断了的弦再怎么连／我的感觉你一定不懂
你的转变像断掉的弦／再怎么接音都不对／你的改变我能够分辨
还记得，那次，柏翘追了自己几条街。
那个飞身，那个眼神，那种怨念，那种莫名的——
立文如今想来，一切依旧历历，只是那个人已经不在。
立文还是按时的上下班，和泉叔玩在一处，和拉风哥打招呼说笑，和胡ＳＩＲ顶嘴折腾。可这本寻常的一切日程，却又莫名的不同。
日子，正如同旧吉他上断了的弦。
无论如何修、如何接续，再弹时都有些不一样了。
和原来，不一样了。
那些话，原本是他说的，在立文做了卧底的那些日子里。
那时候，彼此间，什么狠话都撩了出来，甚至说到不再是兄弟——
“这是你欠我的！”
“就算我欠你，我也不会用这种方式还！”
“那么，现在呢，你就用这样的方式还了我的么？”
立文在心底默念，却没有人再和他回嘴。
原来，没有了那个人，连争吵也会无趣。
“就算你欠我的，我也不要你用这种方式还！”
我沉默你的话也不多／我们之间笑着什么不说
我笑后表情终于有点难过／握着你的手／问你决定了再走
还记得那个后巷，他和他，冷然对视。
立文不是没看出他对自己的紧张，一如自己当时对他的担心。
关于药包的对白，不过是彼此的借口。
谁都没对谁，坦白出最后的话。
于是，孝哥的出现，只是，意外的意外。
立文不得不转身离开，每一句只是演给孝哥和外人看。
肩头后，似乎隐约的感觉的到：
他的震惊、他的颤抖、他的泪和痛——
很想回身给那个人一个拥抱，却什么都不能做。
一如，当年，拉风和WENDY的分手，什么都不能说。
立文有时候会回想，回想若当时自己回头——
他是不是在哭？依靠着墙头，一点点斜倒，然后，如大孩子般流下眼泪。
但是，立文没有能回头，只是在事后发了消息、约他去了小屋。
两罐啤酒，对酌无言。
这才是兄弟的相处方式，也是两个男人的相处方式。
很多话，在立文的唇边略转了转。
最后，那些话，还是和着那苦涩的啤酒，
又一次、大口大口的被他吞咽回肚子里。
蓦然抬眼，立文的眼睛里刻下了那个人的侧脸。
夜色下，他痛苦而自责的样子，是一种令人心碎神伤的美好存在。
我突然失败地笑／像着泪水般闪耀／睡不着它摇啊摇
来到你的面前绕／你泪水无声地掉／说会记住我的好
最后的决战，立文又一次和那个人站在了一起。
那一刻，立文先是惊喜，而后是恐惧。
立文起先并不知道：一向冷静的他，一向规矩的他，居然也会擅自行动。
老天没有给立文时间，给他这个发现欣喜的时间，因为——
江世孝的枪，已经对准了他们俩。
也许是自己，也许是那个人，但是，只要枪一响——
命运的齿轮，就这样，猝不及防，啪的拉响。
“柏翘！”
“立文！”
我也弯着我嘴角笑／你的美已经给了谁／追了又追我要不回
我了解离开树的叶／属于地上的世界凋谢／断了的弦再弹一遍
时间在那一刻定格。
犹能记得，当时，那个人一点点冷却的手，牢牢的拉住了自己。
弯翘的倔强嘴角，好看的笑，脸颊上是浅浅酒窝，微微扑扇的长睫毛。
“对不起……”
“不要睡，不要睡，你还欠我的——”
“就算……我还欠你……能不能……让我用……这一次……都还清……”
“不要！……不可以！……你还是欠我，你欠了我一辈子……”
那一刻的钟立文，只是一个要着糖果、耍着无赖的小孩子……
那一刻的那个人，只是迷茫着说着立文不想听也听不到的话，一点点的化成风中的飘叶，慢慢飞离……
根本不能再想起，当时的孝哥是怎么被赶到的胡ＳＩＲ和警察们带走。
立文只是抱着怀里渐渐冷掉的那个人，十指交扣，泪流满面。
不在乎了，即使所有人都看不懂，也不在乎了……
为什么，为什么我已经回来，而你却要离开……
你，倒底，明不明白……这一辈子……这一生一世……
我的世界你不在里面／我的指尖已经弹出血／还是无法留你在我身边
墓碑，白百合，浩园
今天，或者，也可说，是你的另一个生日，你的死忌。
立文依旧是那一件黑Ｔ恤，安静的立在阳光下，伸手擦了擦被阳光晃花了的眼。
“好了，我走了，有空再来和你说话。等我！”
平静的转身，平静的离开。
柏翘，你还的太多，于是，我只有用这一辈子去还。
柏翘，我要连同你的那份一起做，也许我不是个好警察，也许我要很久后才能成为督查，但是，我会的，会达成你曾经的志愿。
断了的弦再怎么连／我的感觉你已经不见
你的转变像断掉的弦／再怎么接音都不对／你的改变我能够分辨
【完】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学警/文翘】茉莉奶绿的音乐盒子６——断了的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