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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 10 章 ...

  •   灵训禅师参问归宗和尚:“如何是佛?”
      归宗和尚说:“我现在告诉你,恐怕你也不会相信!”
      灵训禅师说:“和尚不打诳语,我哪里敢不信。”
      归宗和尚便说:“你就是佛!”
      灵训于言下有所省悟。

      说了佛,再说世间闺房事,太过不敬。好在各位都知道,某男某女至少斋戒了三个月,还没作孽。算不得真正的污秽事。俗人斋戒三日便可入佛门禅院烧香,何况三个月。

      “你不是ED么?”
      “我现在告诉你,我ED,恐怕你也不会相信!”
      事实胜于雄辩,胜于一切流言蜚语。
      焦娇甚至自恋的想,或许,他是太过爱她,于瞬息间战胜了衰魔。可这爱来得是不是太过急促了些。或者是她的美貌?可夏小初说过,焦娇的身材看似骨感,中看不中用。触手可及都是□□的遗患。
      马齐铎倒不至于心比天高,人比驴大,认为是自己的伟岸给她造成认知障碍,导致焦娇裹着空调被,一味的拒绝。他也不会认为她在玩欲迎还拒的把戏,一个女人安然的搬来与你同住,与你睡在一张床上,甚至盖同一床被子,已经是默许与暗示。
      “好了,躺下!”
      他拿枕头遮住腹股沟处的剑拔弩张,也不去瞧她。
      “给你说个笑话!话说,兰考的焦裕禄知道吧?他去看病,医生告诫他肝病忌房事!”
      她放松警惕,重新睡下,可还是离他很远,让马齐铎愤恨为啥要买这么大的床。早二十年光景,生活条件差的时候,多好呢!一米二的小床,又没有电视机,没有电脑,吃完饭也没有多的娱乐活动。
      “马齐铎,你就瞎掰吧!肝病和这个事有什么关系?”
      他言笑晏晏:“故事,权作故事听!别较真儿!对了,是给他开了中药,吃药期间的禁忌。”
      她“哦”一声,看他滑稽的样子,方才把薄被让出一角,让他盖上。
      “医生劝焦裕禄忌房事,他听不明白,医生就说:‘服药期间要记住不能跟你妻子同房。’焦裕禄为难地说道:‘你看我家就一间房,怎么可能不同房呢?’医生又解释道:‘我是叫你不要跟你妻子同床。’焦裕禄急了:‘俺家穷,就一张床,也不能不同床啊?’医生被激怒了:‘我是让你不要性交!’焦裕禄也发火了:‘老子祖祖辈辈都姓焦,你凭啥不准俺姓焦!’”
      如果这笑话是认识那天说给焦娇听,估计马齐铎就算有齐天大圣的本事、唐僧哥哥的面容、二师兄的痴心、沙师弟的踏实苦干,也难以共处一室。此刻说出来,很是应景。
      焦娇隐忍怒火,可那怒火对上他焦灼的眉头,一下子荡然消弭,背转身睡好,骂一句“流氓”,肩头为着难以抑制的笑抖动不已。
      马齐铎却笑不出来,他将求欢未果的现象归结为,他们都是相对传统的人,一时不适应直升机式的关系攀升,断然无法先上演船戏,再补感情课。
      起床冲个冷水澡,穿上舒适的棉质家居服,难得有闲情,想亲手煮杯咖啡。
      做好准备工作,点上酒精灯,注水,预热铜色支架的虹吸式咖啡壶。拿出手摇式磨豆机慢慢碾磨咖啡豆,平复绷紧的神经。
      “马齐铎!”
      他答应一声。
      她细辨着奇怪的声音,像老鼠在柜子上磨牙:“家里有老鼠?马齐铎,有老鼠哎!”
      他停下,假装讶异:“没有啊!是不是你太紧张了,幻听?”
      焦娇不知嘟噜几句什么,不再多话。
      马齐铎又轻轻转动手柄,预料中的惊呼:“真的有老鼠!你去厨房看看!”
      从罐子里再数六十粒咖啡豆,一杯的数量。
      他继续细细研磨咖啡豆,故作紧张的说:“焦娇,鞋柜里有只老鼠,咬你的高跟鞋呢!”
      搬家时,她不少衣裙被夏小初搜刮去,唯独高跟鞋通通带走。
      她显然很喜欢逃避问题,宣称不在乎,大不了明天光脚出门,死活不肯出来瞧。
      水已沸腾,不安宁的气泡如同卧室床上那个不安宁的人,马齐铎静心数秒,三十秒,由下壶涌入上壶的水在上壶维持了三十秒。焦娇说得没错,他喜欢追求完美,哪怕是在家里独自品一杯咖啡。最适宜的摄氏九十二度,两秒钟内倒入磨制得均匀、直径一毫米的咖啡粉,五秒内完成搅拌。雾气腾腾的壶中静候萃取的液体适才还浑然一体,在短暂的三十七秒内,逐渐分成三层。两个人,是不是也如此?有融和,但依旧是两个分明的个体,失却了搅拌时旋转的力量,立刻能划清界限。
      三十七秒,一瞬,来不及去挖掘记忆深处的伤痛,叹口气——移除了酒精灯,再搅拌,用低温的湿布裹住下壶,看着香浓的液体急速下沉。
      磨豆子的声音算起来消停了一分钟而已,焦娇迫不及待跑出来,壮着胆子去查看她的宝贝高跟鞋。
      马齐铎掩住唇角的笑意,专注的看着液体的轨迹,等到咖啡完全回流到下壶,才不慌不忙取出两个马克杯,注入咖啡,加点焦糖浆、香草糖浆。
      焦娇已被吸引过来,之前来的几次,她一直费解,为何在客厅与餐厅间设置那么宽敞一个大理石台。如今算是明白,从未见过,夜里喝杯咖啡,要搬出这么多装备。“这是什么?”
      搅拌机里是热奶打出的泡沫,马齐铎拿大勺盛出热奶末,让好奇的焦娇握住勺柄,再用带着薄薄茧子的手掌包住她的手:“画个什么形状?”
      浓郁的咖啡香气与淳厚的奶香扑鼻,他就站在她身后,她的嗅觉被手上温暖的触觉带动,甜腻的香气里探索出他的体香。她怔忡着不知如何选择,马齐铎的手臂很稳健,引导着焦娇用雪白细腻的泡沫在丝缎般的咖啡上作画。
      一颗星星、一弯月亮。
      她有些失望,原以为他要画个心形,毕竟,她为着他那句不似表白的邀请,就巴巴地来与他同住一屋。算是他们开始新生活的第一天。
      “我们国家实现登月还有好些年,天上的月亮、星星,咱们姑且放一马,还是让它挂着。”马齐铎留意到她撅着的嘴,并不多言。又挤些焦糖浆在奶末上,用牙签勾勒几下,打出格子。
      他的话令焦娇更加悻然,心中腹诽着,难不成我还指望你哄骗我,只要是心头好,哪怕是要天上的月亮、星星,也给摘下来。可哪个女人不希望男人说些哄骗的话。她怨念的看他一眼,就舍不得花心思骗上一骗?他却怡然自得的开始品味劳作的果实,再用电死人的眼波鼓励她一试。
      “好复杂、好麻烦哦——”才喝了一口,她就觉得复杂、麻烦都是值得的,那种轻柔的甜蜜把味蕾调动起来,“嗯,不错哦!好纯正的味道!”焦娇舔一下沾在嘴唇的细腻泡沫,再喝一口。
      “怎么样?”知道她会喜欢,这样的味道,幸福的味道。马齐铎其实想不明白,为什么会是焦娇。享受孤独的自由的他,为何会抓一个女人来打破纯粹的生活。怎么就是这个女人,怎么就在芸芸众生里被这个女人牵扯情丝。
      “马齐铎,焦糖玛奇朵,和你很配呢!”
      “和你也很配,焦糖!”他看着她嘴角的奶末,闪电速度凑过去啄一下,在她还没反应过来时,已拿托盘盛了大小的玻璃、陶瓷器皿进了厨房。舔一下舌头,倒分不清那种甜蜜源于咖啡,还是她的唇。只是再吻下去,恐怕她要吓得分床睡。
      焦娇心里多少有些感动,更多的是止不住的惆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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