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第三十七章(3) 罪恶的根源 ...
-
“喂，酷拉皮卡。”在天露身后一直保持沉默的佐助有些按奈不住，低声对酷拉皮卡说道，“天露为什么要跟库洛洛说这些事？都是关于自己和窟庐塔的旧事，这怎么可能起到劝说库洛洛的作用？”
“我想，天露的用意识让库洛洛明白自己仇恨对象的真实面目。这对一个复仇者来说，认清仇恨的起源，了解复仇的意义，这不是至关重要吗？”酷拉皮卡别有用意地看了一眼佐助：他们俩都有过类似的经历。
“这倒也没错，只是，”佐助有些担忧地看了一眼天露，“库洛洛他，能听得进去吗？”
“我已经听够了你这些陈芝麻烂谷子了！说到底，我和娜娜的感情不为族内所容，还不都是因为你的养子窟庐塔。他被别人迫害，心里不是滋味，就那同性恋者出恶气！有种的话，他怎么不去找那些歧视他的人去？就知道在自己的族内发威，你明知道他这样做会有什么样的后果，竟然还不去阻拦！”库洛洛指着天露道，“你不是说，你对外界的负面情绪影响到了窟庐塔的吗？说来说去，你才是问题的所在！为什么你这种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东西会存在于这个世上？你的存在就是一桩罪！”
库洛洛最后的话让天露苦笑了一下，似是此番言论已经听过了不计其数。佐助和酷拉皮卡却大感不妙，只觉得库洛洛接下来会做些什么。
“你这个魔鬼！留在这世上做什么？”库洛洛一刀刺入了天露的心脏，“都是你的错！”
库洛洛的举动惊住了佐助和酷拉皮卡：天露她应该躲得过去，怎么不躲开？
二人想要上前去阻止库洛洛，却被天露布下的结界挡在了外面。不知什么时候，天露已然在自己和库洛洛的身边布下结界，其目的无疑就是不想让别人打扰他们两个。佐助和酷拉皮卡会意，也就不再上前。只是看着受伤的天露，难免会有揪心：虽说对方是不死之身，但终归是同伴，眼睁睁地看着其受伤失血，纵是铁石心肠也会有些按耐不住。
“为什么你要参与别人的事？你要是远离喧嚣，就一个人躲到山里去算了，为什么还要带上别人？要是从一开始就一个人不就好了吗？从一开始就不和任何人扯上关系，就不会有之后乱七八糟的事发生！”库洛洛真是恨极了天露，只是刺一刀还不满意，拔出来之后，又接二连三地连刺带砍了好几次，“全都是你！嘴上说什么为了不影响别人生活，装得十分高尚地躲到没人的地方，事实上，你自己还不是耐不住寂寞，忍不住去靠近别人，进入别人的生活！”
天露默不作声地任凭库洛洛连砍了数刀，当库洛洛倦了，停了手，她才默默地拔出了插在身上的刀：“如果你执意如此的话，砍上多少刀，我都无所谓，别的方式我也不在乎。只是，你要明白，不管你花费了多大的力气来伤害我，最终的结果是不会变的。我是不老不死之身，任凭你千方百计地留下伤害，我的身体都会很自然地恢复到本来的面目，多少次都是一样，就像你心里的伤口，不会因为你伤害了多少人，就可以得到安抚，只会越陷越深，到了行尸走肉般的麻木程度。”
库洛洛听着天露的话，看着方才的杰作在慢慢地愈合，到完全消失，头重重地沉了下去。过了一会儿，只见他咬着嘴唇，又冲向了天露。可是出乎所有旁观者意料的是，他这一次却是抱住了天露。这一举动连天露本人也有些意想不到，且就在库洛洛抱住她之后，一个影像映入了她的脑海中。
“库洛洛，我已经决意如此。”那是风华正茂的纳卡鲁，毫不理会身后的库洛洛苦苦挽留，咬着嘴唇，毅然地回过头去，“即便这样会加深我的罪孽，我也要非做不可。我要保护你！”
“这个是......”天露惊愕，“库洛洛的内心世界！难道说，库洛洛你真正在意的是……”
“为什么你们都不肯放下自尊心呢？为什么你们都要在意别人的想法？”库洛洛喃喃地说出了心理话，“说什么一切都是为了对方，根本就是伪善。如果真的想要付出全部来给对方幸福，为什么不去和他在一起？如果两个人在一起的话，一定会淡薄仇恨，一起走向光明，也不至于都在孤独中，慢慢黑化。”
感受到了库洛洛的心意，天露默默地闭上了眼睛：“对不起，我再也不会逃避，再也不会丢下你一个人了。”
结界随之消失了，佐助和酷辣皮卡察觉到了，但是没有向前，因为他们自觉地没什么需要他们做的事。他们只是看着抱在一起的两个人：库洛洛经历了刚才同佐助的打斗，衣服上有多处破损。天露被库洛洛连刺数刀，虽然伤口复原，血迹也不见了，但衣服上的破口还在。他们两个残破的长外套后摆随风飘曳，有身旁的窟庐塔祖坟作陪衬，正是一幅战争结束了的画面。
几天之后，佐助和酷拉皮卡回到了揍敌客宅子，从药师兜和鼬那里听到了他们所不知的那一部分。由于此时太过于出乎他们的意料，两个人异口同声地惊呼道：“你说什么？窟庐塔对天露有暗恋之情？！”
“是窟庐塔临走前，亲口向天露告白的。不过我觉得，天露在那之前早就察觉到，了，她在感情方面向来比较敏锐的。”鼬单手拄着腮说道，“你们不觉得很像吗？天露和窟庐塔，纳卡鲁和库洛洛。”
“而且，我做过事后调查。”佐助补充道，“纳卡鲁生前似是很关注天露，阅读过窟庐塔写下的所有关于天露的文献。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库洛洛之前同天露斗智的时候有过占上风，因为纳卡鲁了解天露，得到纳卡鲁的教导，库洛洛很清楚天露这种人的思维模式。我想，库洛洛很有可能在天露身上能够找到纳卡鲁的感觉。”
“这么说来，库洛洛最后那一句感慨并不是单纯在说自己和纳卡鲁，也有在说天露和窟庐塔的意思。”酷拉皮卡反应过来了，“库洛洛一定觉得，如果天露没有因为恐惧而拒绝窟庐塔的求爱，选择和窟庐塔远走高飞，或者是窟庐塔能够放下自尊，回来找天露，之后几百年的事可能就会改变。两个人在一起，每天快乐地生活，很可能会淡忘了不幸的过去，只想着怎样幸福过以后。这样一来，窟庐塔很可能会主动放弃那些疯狂的想法，更不会有那条害死纳卡鲁的族规了。”
“而天露最后说的那句话，也不单单地在对库洛洛说。”佐助叹了一口气，“怎么有种穿越时空的感觉。”
“是呀，穿越时空，恩怨轮回。作为一个旁观者，我倒是觉得蛮具有戏剧化的。”兜一如既往地笑咪咪，“引发最初恩怨的人和最先发起复仇的人相遇站在亡灵面前相拥，以此化解了数百年的恩怨。”
“是呀，恩怨化解了。只是，”佐助面露不爽，“我和酷拉皮卡两个为此出力最多，却到最后成了打酱油的角色。”
这时，奇犽和小杰走过来跟佐助和酷拉皮卡打招呼。四人说话期间，兜看着佐助和酷拉皮卡，淡淡地笑着，对鼬说道：“他们两个可不能算是打酱油的角色。是他们两人的相遇推动了之后发生的事情，两个人彼此的心意影响了库洛洛，使其明确了自己的真实心意。也影响了天露，你没有发现，天露比起在木叶村的时候，好像话更多了，也有些腹黑了，这是我乐于见到的变化。他们两个做到了前代人没有做到的事，用一段史无前例的爱恋终结了横跨百年的仇恨。”
“是呀，酷拉皮卡没有像纳卡鲁和之前的那些人那样，抛开了一切，选择和佐助在一起。”鼬说着说着，又露出了无奈，“可事实上，如果没有天露当初讲给酷拉皮卡的故事，酷拉皮卡也不会那么快就醒悟，恐怕很难会放下自尊心去跟佐助告白。而且，婚礼还是还是依靠我暗中使诈才顺利进行的。说到底他们俩能在一起，是他们幸运，有一大群人帮他俩撮合！”
“你就别太苛刻了！世上没有那么多的如果，说不定没有这些因素，他们两个也能在一起，只是需要多走一些弯路，不过是个早晚的问题而已。”兜无奈地笑笑：鼬，你怎么还在计较那件事。
“是呀，世上没有如果。”鼬叹道，“一个又一个不一样的选择，激化了不一样的因果，最后导致了变迁。”
“你们在说什么因果呀？”听觉最敏锐的小杰留意到了他们两个的谈话。
“没什么。”这么深奥的问题可不是你这个单细胞小鬼能够明白的。
“对了，佐助。”鼬突然想起了遗漏的部分，“你们还没说，在那之后呢？天露怎么没有跟你们一起回来？库洛洛和幻影旅团又去哪里了？”
“天露的话，事后被我和酷拉皮卡狂扁了一顿，十分不爽快，就走掉了。不过没关系的，”佐助晃了晃水晶球，“那老巫婆的宝贝还在我这儿，她那么小气，才不会舍得给我，早晚得回来拿。”
“虽然我们这么做有些过分，可谁让她骗我们了。”酷拉皮卡无奈地笑了笑：害得我们担心她那么久，结果竟然是装的。
“至于库洛洛，他和那两个成员也在那之后不知去向了。”佐助道，“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他们向来无拘无束，随心所欲，不会固定在某个地方，更不会有规律的安排行程。虽然恩怨化解了，但这不代表他的个性就会改变，就像豹子身上的斑点一样。可是，不管改变与否，我想他从现在起才算是真正地获得了自由，再也不被过束缚，可以放心大胆地追求自己的所爱了。”
佐助言罢，和所有人一起看向了酷拉皮卡，后者若无其事，仿佛已经全然不在乎库洛洛这个曾经让他咬牙切齿的男人了。众人会心一笑：这一次是真的都过去了，一切重新开始。
“只是，”小杰插嘴道，“我还是不懂，库洛洛当初在和天露进行精神世界对决的时候，到底问了天露一个什么问题，让天露瞬间崩溃？”
“这个猜也该猜得到吧。”奇犽说着，看了一眼佐助。
那个时候，库洛洛在精神世界中知晓了站在自己面前的就是纳卡鲁生前经常提起的天露，养育窟庐塔的那个女人，便质问道：“为什么佐助可以，我就不行？”
作者有话说
第202章 第三十七章(3) 罪恶的根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