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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鸩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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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试一试吧。”闳卓说道。
拓跋鸿还是不相信这个人能做出这样的事情,但是听到闳卓这个提议还是点头答应了。
二人和小疏子一起出了仵作府,就顺着寰泰殿的方向去了。
小疏子在寰泰殿前说了声,“皇上驾到。”
邹柠应声出了来,“参见皇上。”
闳卓看到邹柠,一脸没有精神,一身的素衣,没有往日的贵气在身,闳卓自己也对这事诧异,此时此刻眼前这个人,居然就是对应这些种种验证的人。
“进去吧。”拓跋鸿说道。
“皇上和龙贤君来看臣妾,臣妾实属感激不尽。”邹柠说道。
随后三人都入殿内坐了下来,闳卓环顾着这个寰泰殿。
殿内和普通的殿没有什么两样,摆设也比较朴素,严冬殿内点着炭火取暖,闳卓发现,殿内没了地毯。
“寰妃娘娘还请节哀。”闳卓说道。
“谢谢龙贤君关心。”邹柠答道。
“娘娘,这天冷了,为什么不加个地毯?”闳卓问道。
邹柠微微笑了笑,“前些天不小心弄脏了,洒了茶水在上面,所以拿去清洗了。怎么?龙贤君觉得脚底会冷吗?”
闳卓摇了摇头,“娘娘,我只是问一问。娘娘,我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
“是谁?”邹柠问道,表情有些凝固了起来。
闳卓起了身,走到了这个殿的中间,蹲下了身,看了看。摸索着柜子底下,似乎在寻找什么东西。
摸出了颗牙齿出来,放在手掌心里举着给拓跋鸿看,拓跋鸿看到了这颗人牙,不得不承认凶手就是这位看起来质朴贤良的邹寰妃。
“寰妃娘娘,如何说?”闳卓问道。
邹柠顿了顿表情,勉强笑了起来 “这怎么会有颗人牙啊?哎呀,吓死本宫了……”
“寰妃娘娘,要是我猜的不错,这个就是你弟弟邹凯奇的牙齿吧?”闳卓问道。
“龙贤君你这说什么话?我弟弟的牙齿怎么就会跑到寰泰殿里来?”邹柠问道。
“很简单,你弟弟就是你杀的。”闳卓笑着答道。
“龙贤君,皇上可就在这,你还是想污蔑可是要讲证据的!”邹柠还是一副面无表情的看着闳卓说道。
“这颗牙齿不能证明吗?”闳卓问道。
“这是人牙不错,前几日本宫赏了一下人一巴掌,也许是那下人的牙齿呢?再说了,本宫是死者的亲姐姐,为什么要害他?”邹柠答道。
“那个地毯,应该还在宫中吧?”闳卓笑着问道。
“那个地毯……”邹柠一下神情开始惊恐了起来。
“寰妃娘娘,你那地毯不是前几日洒了茶水在上面,而是前日晚上洒了你弟弟的鲜血。”闳卓说道。
“皇上,皇上,龙贤君他胡说,他胡说。”邹柠望着拓跋鸿说着。
“寰妃,朕也想相信你不会做出这么恶毒的事情,所以寰妃,你不是说那地毯是洒了茶水吗,取出来让龙贤君瞧一瞧。”拓跋鸿淡淡的说道。
邹柠直摇头,“不行皇上,不行。”
“为什么不行?来人啊,给朕搜。”拓跋鸿说道。
随后殿外进入了数名太监,对寰泰殿里里外外翻了过去,邹柠像失去了魂魄一样一屁股坐在了冰冷的地板上。
“找到了。”一太监从一柜子的暗格里面取出了个叠好的地毯。打开时浓浓的血腥味充满了整个殿中,让人都不自觉的捂住口鼻。
“这下怎么说?”拓跋鸿问着地上的邹柠。
邹柠突然笑了起来,“对,他就是我杀的,我还觉得他死的不够惨,啊哈哈哈哈。”
“为什么,他可是你的亲弟弟啊?”闳卓问道。
“对,他就是我的亲弟弟,但是他从来没有把我看做是亲姐姐。母亲走的早,他从小就被父亲惯坏了,变成了个心术不正心怀鬼胎的人,他和父亲来我这个寰泰殿,那哪里是来看姐姐和女儿的,简直是来上门讨债一样的。不断的要求我去求皇上赐给邹家什么什么东西,本宫真的受够了!”邹柠突然语气加了大。
“所以,你就杀了你弟弟?”拓跋鸿问道。
“是,皇上你生辰那日晚上结束,邹凯奇是自己随臣妾回宫的。本来臣妾不想动手的,谁知他说了和做了这么些事。”
邹柠回忆起昨晚的事情:
“皇上生辰宴会结束了,臣妾和兰儿一起回了寰泰殿,邹凯奇喝了些酒有点点醉了,就来到了臣妾的寰泰殿。他进门就说道,
“姐姐,你快去求皇上,我要正二品的位置。”
我回答他说,“你知足了吧,现在你有这个官,姐姐连贤妃名号都被换掉了,都不知道被多少嫔妃明里暗里的给取笑了。”
“哼,你这个做事如此不达标,难怪当初你喜欢的男人不要你!”邹凯奇对我说道。
“这个是和姐姐说话的样子吗?”我就问道。
“你不就比我从母亲肚子里早爬出了个几年吗?要是我比你前,你还得叫我一声哥哥呢!”邹凯奇说道。
我那时气的特别的恼火。
“邹柠,你就说你帮还是不帮 ”邹凯奇又问。
“这个姐姐也无能为力。”我答道。
“那你就不配做我邹凯奇的姐姐,不配做我邹家的女儿了。你去死吧!”邹凯奇说完就拿起了殿中墙角的黎锄对我刺来。
我那时都被邹凯奇这个举动吓傻了,还好他是酒精作用,刺空了,要不然现在躺在坟墓的就是臣妾我了。
因为酒精起了作用,他的黎锄掉了,我就赶紧拾了起来用来防身。
此时邹凯奇又对我说,“邹柠,怎么?想杀我?来啊?”
他对我吼着,嘴张的老大了,我看他跟疯了一样,今晚不是我死就是他死,我就闭上了眼睛,用力黎锄捅了过去,插入了他张开吼我的嘴中,直接刺破了他的喉咙,刺断了他的牙齿,最后我看到他挣扎的摊在地上,鲜血喷溅的满地毯都是。
我那时真的吓坏了。”
“原来不是你叫他来的,而是他自愿要来了,并且还想杀你?”拓跋鸿问道。
“只是处理这个后事不足,居然忘了会有牙齿喷的那么远,不过龙贤君,你是真的聪明。”邹柠对闳卓说道。
“皇上,你信她说的话吗?”闳卓对拓跋鸿说道。
“我信。”拓跋鸿答道。
闳卓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
“皇上,撤去臣妾的封号吧。”邹柠说道。
“此事先等等再说吧,你也算是无心,被逼迫成这样的。”拓跋鸿叹了口气就眼神示意闳卓一起出去了。
在路上闳卓问拓跋鸿,“真的不定她的罪吗?”
“我了解她,她很善良,只是遇到的家人不好,唉……”拓跋鸿答道。
闳卓也就没有再说什么了。
邹柠依然还是坐在地上,叫了兰儿进来,“去召我父亲进来,本宫要见他。”
“嗻。”兰儿说道就出去了。
邹柠从地上爬了起来,坐在了梳妆台前 ,换下了一身的素衣,梳整齐了头发。
铜镜内,佳人着清色宫衣,宽大领口,广袖有厚重的狐皮,头绾简雅倭堕髻,青丝垂肩,玉簪斜插,玉带绕臂,暗香萦际,面若夹桃又似瑞雪出晴,目如明珠又似春水荡漾,袅娜纤腰不禁风,略施粉黛貌倾城,分花拂柳来,沉鱼落雁,舞带盈盈去,闭月羞花,其相貌也,面如满月,目若青莲,星眸皓齿,杏脸莺舍,怎一个美字了得。
邹柠微微用红纸抿了一嘴,一红唇就出了来。
从妆台前起了身,准备了一壶酒,拿了一小酒杯,微微倒入了鸩毒进去。
邹太师被兰儿叫了进来。
邹太师看到邹柠这一身妆扮好是美的了得,觉得蛮疑惑的。
“父亲坐。”邹柠笑着对他说到。
邹太师坐了下来。
“父亲,女儿知道谁杀害了弟弟 。”邹柠微笑着说道。
“是谁?”邹太师眼球都红了起来。
“此时此刻,您正在和她说话。”邹柠笑着答道,举起了那个刚刚放入鸩毒的酒杯一饮而尽。
“你说什么?”邹太师皱了眉头问道。
邹柠一下把酒杯砸碎在的地上,“邹凯奇,我杀的。原因都得怪你,你不配为人父亲,你的眼里,权利和金钱最为重要。邹深,你给我记住了,一会我邹柠也会死在你面前,此生你永远是无儿无女,你注定孤独终老,不得善终,你去找你的权利过日子吧。啊哈哈哈哈”
邹柠说完就大笑了起来,突然笑声被打断了,邹柠不断捂着胸口,七窍开始流出鲜血,微微勉强挤出了个笑容,“邹深,记住今天的日子,前日你死了儿子,今日你死了……女……儿。”
邹柠说完就口吐出鲜血,双目睁着倒在了桌子上,断气了。
邹太师愣愣的坐在椅子上,看着邹柠不到一刻钟就死在自己面前,顿时哭了起来,哭着哭着又笑了,一会哭一会笑的跑出了寰泰殿,因为他被邹柠的死刺激疯了。
“皇上,邹寰妃没了。”小疏子进了立春宫说道。
一旁的闳卓听到这话也是诧异,“我们才走不到两个时辰,怎么没的?”
“自尽了,在邹太师面前饮下鸩毒自尽了,邹……邹太师……”小疏子答道。
“邹深他怎么了?”拓跋鸿问道。
“疯了……”小疏子答道。
一下立春宫内陷入了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