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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验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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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膳和晚膳都是拓跋鸿亲自喂的闳卓,闳卓自己吃的都觉得不好意思,“皇上,我这样好像太娇贵了……”
“娇贵点没事,现在把你伺候好了,以后榻上你可得好好的伺候我。”拓跋鸿笑着说道。
闳卓,“……”
吃完了晚膳,拓跋鸿看了看还不能动弹的闳卓,“看你这样也洗不了身了。”
于是吩咐了屋外的恭明打了盆热水来,为闳卓洗了脸,帮他擦了擦身体。
“皇上,我今天都没怎么下榻,不用洗的那么干净吧?”闳卓问道。
拓跋鸿也只好点了点头,撤去了盆就自己先去沐浴了,闳卓侧躺在榻上甚是无聊,在思索着邹凯奇之死会不会和岳西有关系,想着想着觉得应该和岳西没有关系,邹家也没对欧阳氏做过什么,也没对皇甫氏做很过分的事情,如果仅仅是为了那时和自己抢榜一的事情,岳西将他杀害了的话,那么岳西此举实在是愚蠢 。
闳卓确定好了这事肯定和自己妹妹没有关系才觉得下定决心彻查此事,也是为了给皇上讨会威严,毕竟敢在皇上生辰那日动手,此人着实大胆恐怖。
拓跋鸿洗完了身就回到了屋内,上了榻,作势要去拉闳卓的单裤。
“皇上,你这是做什么?”闳卓问道 。
“当然是上药啊,你以为那个是灵丹妙药,早上只上一次就好了啊?”拓跋鸿笑着答道。
闳卓的单裤被拓跋鸿脱了去,拓跋鸿依然用拇指轻轻沾了药粉温柔的揉搓着,看了看里面,没有早上那么的红肿了。
闳卓红着脸瘪着嘴说道,“药再好有什么用,你技术太差,下回我照样还得成这样。”
“这说的什么话?你疼我也疼,你的太紧了,紧的我被夹着也疼。”拓跋鸿玩味的笑着说道。
要不是闳卓现在行动不方便,方便的话听到如此混蛋的话,早都连打带踹的把拓跋鸿赶出去了。
上好了药,拓跋鸿慢慢把闳卓的单裤穿好,帮他盖好了被子,吹灭了烛火,自己也躺在闳卓身侧了。
“皇上,你不昨晚才刚刚在我这睡过吗?”闳卓推了推拓跋鸿说道。
“我不出去,我今晚就要留在你这,你变成这样是我的责任,万一半夜你要起来出恭,没个人扶你,等等摔到坑里了怎么办?”拓跋鸿笑着答道。
听听,多么让人感动的话。但是在闳卓的耳朵里可不这么认为,拓跋鸿耍混的本领日渐增高,把赖在这里的理由都能说成一副理所当然的关心。把粪土都能说成鲜花一样好看。
闳卓也没有很大力气去赶走拓跋鸿,就让他躺在了自己的身侧,“皇上,我明日应该就好了,明日我先去看看那个邹凯奇的尸身。”
“你去那干什么?那死的如此恐怖,别去。”拓跋鸿说道。
“那今日都过去了,仵作可查到了什么?”闳卓问道。
拓跋鸿一下语塞,因为什么都没查到。
“放心啦皇上,我只是去看一看,我想帮你找到凶手,在你的生辰那天动手,我也气不过。”闳卓说道。
拓跋鸿听到闳卓这么回答,高兴的捏了捏他的脸,亲了几口,“我的卓儿真好,明日再说吧,看看明日你恢复的如何了。”
闳卓点了点头,依然是侧躺,拓跋鸿一手将闳卓搂入了自己的怀中。夜深了,榻上的两位少年郎也都进了梦乡。
次日清晨,拓跋鸿起了身去了早朝。闳卓没有醒过来,拓跋鸿也没叫醒他,就由他继续睡下去。
早朝结束了,日头都已经当空照了,强烈的阳光顺着纸窗户照在闳卓的脸上,唤醒了他沉睡的灵魂。
闳卓微微睁开了眼睛,一看到阳光都那么强烈了,就知道自己肯定睡过头了,再扭头看到拓跋鸿都早朝回来了,正在舀着粥。
闳卓微微起了身,今日比昨日好多了,起码脚不打颤了,只是走起路来,后挺还是有一点点隐隐作痛,走路的姿势也是奇怪。
拓跋鸿看到闳卓起了身,“看来今日好很多了,来,吃早膳。”
闳卓点了点头,拓跋鸿拿了个软毯折了几叠放在椅子上,让闳卓坐下去时没有那么疼痛,软软的,特别舒服。
用完了早膳,在闳卓的万般催促下,拓跋鸿才肯带着闳卓来到了仵作府。因为闳卓行动不方便,所以拓跋鸿就让他上了龙驾,自己跟在龙驾后面一起去的。
仵作府外的太监看到了这一幕,顿时都惊到连拓跋鸿走近了都忘记行礼了。
“见着皇上还不行礼!?”小疏子喝到。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参见皇上,皇上恕罪。”那个太监胆战心惊的说着。
“平身吧。”
闳卓一瘸一拐的跟着拓跋鸿一起入了仵作府,小疏子则在殿外等候。
仵作府有三位仵作,分别姓章、元、民。
三个仵作看到皇上和一瘸一拐的龙贤君进了来,齐声说道,“参见皇上。”
“平身。”
“谢皇上。”
“龙贤君这是怎么了,可是腿脚不舒服?”章仵作看到闳卓一瘸一拐的走路姿势问道。
闳卓一下红了脸,尴尬的看了看他,心里想,“好歹你也是从医的仵作,被人捅了后挺和崴脚了你都分辨不出来!?”
拓跋鸿看到闳卓一脸尴尬的样子就开口替他解围,“龙贤君跟着朕下朝时,不小心阶梯踩空一格,崴了脚。”
“那是否需要臣准备座椅?”章仵作问道。
“无妨,带我去看看邹少爷的尸体。”闳卓说道。
“是,龙贤君请。”章仵作说道。
三个仵作带领着闳卓和拓跋鸿入了一个帘子所阻挡的一个区域,里面放着各式各样的尸体,都是用白布遮着身子和面容。
到了一台前,民仵作说道,“龙贤君,就是他了。”
元仵作还拿了用羊肠做的手套给闳卓带上,闳卓翻开了那快白布,入眼的就是苍白的邹凯奇的脸,嘴部张的特别的大,牙齿都有几颗掉了,也不知道着掉的牙齿跑哪里去了。舌头都已经曲折,嘴边都是凝固的鲜血。
闳卓看了看忍住没有作呕,后面的拓跋鸿一直捏着鼻子。闳卓转头问着这三个仵作,“可有发现中毒或者迷药的痕迹?”
“未曾。”三个仵作答道。
闳卓点了点头,“可知死亡原因和死亡时间?”
“邹少爷身上无任何受伤痕迹,在雪地起码冻了一个晚上,死亡时间已经不好判断了,不过肯定是在皇上生辰那晚。”
闳卓点了点头,“拿刀和镊子来。”
章仵作拿了工具给了闳卓。
“皇上,帮我照下烛火。”闳卓对身后的拓跋鸿说道。
拓跋鸿点了一烛火,微微照在邹凯奇的嘴部,闳卓可以借着这点微弱光线看的清里面。
三个仵作都对龙贤君命令皇上这事觉得稀奇。
闳卓用镊子在邹凯奇的口腔内搅了几下,看了看,就朝三个仵作说道,“那个梅花枝拿来。”
“是。”元仵作答道就递给了闳卓那截梅花枝。
闳卓看了看那截梅花枝的底部整整齐齐,没有任何磨损的情况,随即用力插回了邹凯奇的嘴里。
三个仵作和拓跋鸿都觉得奇怪,这人都死了,何必如此折磨他呢?
“皇上,看出来了吗?”闳卓随后拔出了那截梅花枝问道。
拓跋鸿看到这个整整齐齐的梅花枝底部,皱了皱眉,“这个梅花枝,不是活着的时候就已经插入了?”
“没错,这截梅花枝是死者已经死了,凶手将它插入死者嘴中。”
“龙贤君,这是何以见得?”民仵作问道。
“你们看,这截梅花枝底部工整。”闳卓指了指这截梅花枝,随后又指了指邹凯奇的口腔,“而死者牙齿被弄什么东西给插掉了,舌头也变得崎岖,重点是,口腔喉咙被利器所刺破,失血过多而导致了死亡。而梅花枝不可能有那么大的威力,早说了人的器官又不是豆腐做的,而且这个梅花枝还工整,没一个磨损地方,只是沾了死者鲜血而已,所以死者口腔在梅花枝前就被凶手插入了什么东西。”
仵作们都点了点头。“龙贤君果然聪明,那可知这个利器是什么?”
“宫中可有什么和嘴部一样粗,长能长到口腔里面,前端又尖锐的东西?”闳卓问道。
“长矛或者是黎锄。”拓跋鸿答道。
“黎锄?”闳卓问道。
“每个宫里都会备一把,就是因为尖锐,所以用来翻院中的土效率特别的高,所以宫外是没有的,你没听说过很正常。”拓跋鸿笑着答道。
闳卓点了点头,又看了看邹凯奇的指甲,“皇上你看。邹少爷的指甲指缝里没有一丝泥土和花叶,反而有一些细毛。 ”
“也就是说,御花园不是杀害现场?”拓跋鸿问道。
“没错,一个人如果嘴里被塞入利器,肯定会痛苦的双手乱抓周围的东西,或者四周或者地面。邹少爷的指缝是一些细毛,所以说,杀害的地点不是御花园这种室外的,而是有毛毯的室内殿里!”闳卓说道。
“那他怎么会蠢到心甘情愿的去别人的殿中。”拓跋鸿问道。
“要么凶手是硬把邹少爷拉入殿内,要么就是邹少爷认识凶手,而且对她没有一丝的防备之心。”闳卓说道。
“能把一个男人拉入殿内,要么凶手不是一人,要么凶手就是膘肥体壮的壮士,可是宫里没有这号人物啊?”拓跋鸿问道。
闳卓点了点头,“所以我认为是第二种概率比较大。因为仵作刚刚也说了没有任何迷药现象,所以说宴会结束了后,邹少爷可能是收到凶手的引诱自愿跟着凶手去殿内的。”
三个仵作细细琢磨着闳卓的分析,闳卓也陷入沉思,想着这个凶手到底会是何人,第一,身份必须得尊贵,才敢在皇上生辰结束后动手,且那日可能也在宴会当场。第二,和死者认识且死者心甘情愿跟随她入殿内。三,此人绝对有独立寝宫,才会有黎锄和室内毛毯这两样东西。
五个人都在思索着,这些种种条件都能在一个人身上全部验证成功。
“皇上,不会是她吧……”闳卓一脸震惊的表情问着拓跋鸿。
拓跋鸿也有想到此人,但是还是否决了,“不可能,我也算比较了解她,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会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