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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采药涉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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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应该亮了吧,我过去打十三的房门。
“颜姐姐,你让不让人睡觉呀?”十三不满的说。
“你楼师兄他们怎么还没回来?”我焦急的问。
“今天晚上能回来就不错了,那么远的路呢。”十三全是不满的拉开门对我说。
“那你和严桓去接接他们?”我说。
“天刚亮,好不好。我们吃过早饭就去。”十三无奈的说。
“那我去给你们弄早饭。”转身连忙往厨房跑。
……
终于把十三和严桓送走了,我舒了一口气。忽然想起来,怎么没让十三带些吃的东西给他们呢?唉,真是失算。
左等右等,时间才到中午。
“颜姐姐,你坐着好好等一会儿不行么?”小风笑着问我。
“我一直都在坐着呢。”
“一个上午你都跑了十几回往大门口了。”小风越发笑得浓了。
“你没跑呀?”我回她一句。一个上午,小风也没有坐稳过。
时间过得太慢了,好不容易到了傍晚。
“小风,他们怎么还没回来?”我问。
“不知道呀,会不会路上出事了?”小风担心的问。
“啊,那怎么办?要不你去看看?”我问。我不是不想出去,只怕给他们添乱。
“嗯。我还是去看看吧!”小风也坐不住了。
……
“今天怎么没饭?”那个冰凉的声音问。
“哎呀,忘了。”我大叫一声,今天一天我和倚风都未做饭,看样子把这个重量级人物给忘了。
“你不是好了么,怎么不自己去弄饭。”我有点气愤了,天天住在这里打着养伤的旗号不走,还白吃白住,特别我还着了他的道。
“你,我……”终于让这家伙语结一次,心中暗爽。
“你什么,我什么。谁都有手,要吃自己做,还真拿自己当大爷了。”我说。
“好。”冰块竟然没反驳。
我还正在得意间,已经被塞到嘴里一粒药。
“你,你竟然又给我喂药。”我大叫。“我明白了,你这药便宜得很,所以逢人便喂么?”
“去弄点吃的,不然今天晚上你等着下冰窑吧。”真是冰块,连治人都离不开冰。
我只好暂时放下等楼寄远等人的工作,回到厨房弄饭。
“怎么还没回来?”把怪冰块伺侯好,我重新坐在门槛上等人。
“你那个未婚夫出事了?”冰块难得的关心一下别人的生活。
“乌鸦嘴,只不过回来晚一些罢了。”这死冰块太不会说话了。
“哼。”冷冷的一声后再也没有声音。
夜已经来了,我能感觉到夜慢慢漫上来的感觉,太阳肯定已经落山了。可是楼寄远他们怎么还没回来呢。
浑身冷的感觉又开始了,难道夜已经这么深了么?
“喂,你说句话。”我有点害怕,摸到冰块的房前大叫。
静悄悄的没有一丝声音,推开门走出去,屋子里边呼吸的声音也没有,真是怪了。他去哪儿了?
“颜姐姐,快开门。”传来严桓的声音。
“啊,回来了。”我连忙跑过去。
“楼大哥怎么了?”我听得出楼寄远呼吸不稳。
“楼师兄受伤了,一个黑衣人救了我们。”严桓急匆匆的说。
“快进来说。”倚风扶着严亘也进来。我这才发现,楼寄远和严亘都受伤了。
……
“怎么回事?”终于把二人的伤处理好了,我心急如焚。
“听楼师兄说,他们采完焰脂果时下雪山时,被人伤了。不知道是什么人?好像那伙人的意思是说焰脂果是什么圣果,随便采的人必杀。等他们两上醒了再说吧。”严桓也是马马虎虎的把话说完的,想必路上楼寄远他们也没有来得及将事情说清楚。
心莫名的疼起来。楼寄远你这个笨蛋,如果这药这么难采,又干嘛非要去采。差点把命丢了。现在弄点晕迷不醒。
我坐在床边,拉着楼寄远的手,冰凉得似乎没有一点温度。为什么还不醒过来?我心里慌慌的,隔壁房间里严亘也是深度晕迷。倚风一会儿跑过去一会儿跑过来。
十三一声不响的在煎药。还好,十三和严桓还是平安的。
“你怎么还不醒?”我轻轻拉着楼寄远的手说。已经快一夜了,这晕迷的时间太长了。
伤口会不会发炎?猛然想到这个问题,伸手一摸楼寄远的额头,心里舒了一口气,还好,没有发烧。
“既然不发烧怎么还没醒?”我浑身的冷已经控制不住了,止不住的哆嗦。
“你自己都快死了。还守着他不去练功?”冰块问。
“他醒了,我就去。”我强忍着牙齿的打颤说。
“再不练你会死的。”冰块没感情的说。
“我死关你什么事,像你这么没感情的人怎么会知道我的心思。”我猛然脱口而出。烦死了快,在耳边没完没了的说。
“你呀。”冰块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问:“你母亲是不是姓童?”
我一愣,没想到这个时候他竟然问这个问题,摇了摇头说:“不记得了。好多以前的事情都忘了。”
冰块没再说话,却转到我身后。说:“集中精神,别胡思乱想。”一只手掌已经放在我后心,一股暖暖的热流缓缓注入。
“你要……”他该不会趁机向我下手吧。
“不想死就别说话。”冰块依旧是那副冷冷的语气。
……
过了大约一柱香的功夫,他才把手收回,说:“切记,服了玄冰的人,不能一日不练功。”我还没来得及回答,他已经迅速转到床前。
“你对他做什么了?”我惊慌的问。
虽然我看不到,也听出来他对楼寄远做了什么手脚。
“再有半个时辰他就醒了,你去睡一会儿。”冰块冷冷的说完转身走了。留下目瞪口呆的我。
“如果见到你母亲,告诉她静言很好。”临走冰块又冷冷扔下一句话。
“你认识我母亲?我都不知道她是……”我惊讶的说。
“你和她几乎一样。”冰块冷冷的说“我如何第一眼没认出来,是被你额头这朵蓝梅扰了。”
“蓝梅?”我疑惑的把手拂上额头,怪不得楼寄远会经常用手轻轻抚一下我的额头说:“不要轻易下山。”我一直奇怪楼寄远为何如何爱摸我的额头,竟然,竟然我额头上有一朵蓝梅。
“对,纹上的蓝梅。你母亲最是讨厌梅花。”冰块冷冷说。
“我母亲叫什么?”我问。
“童冰之。”冰块冷冷说。
“你知道她什么?”我问,对于我母亲,我竟然一点印象也没有,心里有着深深的悔疚。
“她比较聪明,比你漂亮。”冰块冷冷的说。
“你们认识很久了?”我问。
“嗯,很久。”冰块声音低了下去。
“你们?”冰块的这种语气,让我马上产生的怀疑,看样子他和我母亲应该很熟。
“他快醒了。”冰块转身走了,在我准备开口再问一些关于我母亲的事,关于我自己的事的时候。
冰块前脚出门,紧跟着我就听到楼寄远轻轻的呻吟声。
“你醒啦!”我惊喜的扑上去。一晚上提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
“水……”楼寄远艰难的说。
“在这儿。”我连忙端起水往他嘴上送。
“哧……”楼寄远一口把水喷了出来。
“你怎么了?”我连忙问。
“颜姐姐,你把水都喂我哥可鼻子里了。”倚风的声音及时的响起。
“快,快过来。”我连忙站起来给倚风让位。
“颜儿……”楼寄远弱弱的叫了一声。
“我在,我一直都在。”我连忙扑上去抱住他的手。
“你一宿没睡?”他低声问。
“嗯。”静静的拉着他的手,这种静静的感觉真好。知道他一切平安,竟然比一切都重要。此时才刚刚体会到。
“你好吗?”我轻轻的问。
“我好。”楼寄远轻声答。
“怎么那么不小心?”我轻轻的,有些责怪的问。
“所幸药带回来了,你的眼睛有救。”楼寄远含笑说。
“你真笨,我的眼睛值得你拿命去换么?”我问。
“值得。”楼寄远紧紧握住我的手说。
心头一热,眼泪差点流下来。
“以后不许为我涉险。”我吸着浓浓的鼻音说,我有点恨自己,这时候干嘛哭呢。
“好。”楼寄远淡淡的答。
“颜姐姐,严亘哥哥醒了!”十三一路欢叫着冲进门来。
“哎,我没看见。”十三又一阵风跑了出去。
“被十三瞧见了。”我有点不好意思的要抽出手。
“看就看吧。”楼寄远紧紧拉着不肯松手。
“你好好养伤,我给你弄吃的去。”我说。
“再坐儿一会儿。”楼寄远低低的笑着说。
“嗯。”
什么冰块、梅花、母亲呀,这些刚才还在脑子里纠结不清的东西,此刻全跑得无影无踪。我现在只能感觉到他,只能想得到他。
时间眨眼过去了半个月。
楼寄远和严亘的伤已经全好了,他要开始为我医眼了。他说:“前一段时间断了一阵,估计再用药效果要慢一些。”
“不怕。”我说。
“颜儿,这药我不知道管不管用。”楼寄远还是有些为难。
“你放心用药。即使医不好,我也不会怪你。”我为他宽心。近几日他为了给我配药,经常熬到半夜还在看医书。而我那个时候正是练习冰块所教内功的时候。
冰块走了,悄悄走的。那天去给他送饭,敲开门空无一人。十三跑来后在桌子上看到一张便签,上写:两不相欠!
真是个怪人,走的时候也不当面告别一下。
但毕竟院子里还有两个伤员需要照顾,我们的注意力很快就扑到楼寄远和严亘身上了。
现在二人伤势好了。我才忽然想起那天晚上,冰块所说的话“你和她几乎一样。”
“她叫童冰之。”
“你们认识多久了?”
“很久。”
……
我母亲倒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和这个叫静言的冰块到底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