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第16章 梦之将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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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曼要来了。”黑暗中，艾莎忽然说道。
诺彦猛然惊醒，几乎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什么？”
“妙曼过来了，她现在正从侧殿的回廊过来。”艾莎侧耳听了一会又道：“她步履轻飘，身体应该很虚弱。”
诺彦集中精力，把耳朵贴地上仔细的倾听。国王，在回廊转角的地方来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不由得暗暗佩服艾莎的感知能力。忽然，她好像想起什么什么一样靠近艾莎低声道：“不要告诉妙曼我在这里，如果她问起，你就说你没有见过我！”
“为什么？”艾莎诧异的看着诺彦，一时间没有明白她的意思。这是诺彦第一次主动和自己说话。
“拜托了。”诺言闷声道。说罢潜到一个角落里没有了声响。
“砰—砰——”轻微的叩门声如期传来。
“妙曼，我在。”艾莎兴奋的压抑住自己声音急切的道：“你还好吧？没有事吧？身体怎么样？”
外面传来一阵长久的沉默。艾莎愣住了，迟疑的叫到：“妙曼！？”
“我在。”迷人而略带沙哑的嗓音缓缓的响起，艾莎一颗悬起的心终于放下了：“妙曼，你没有事就好。。。。那天看到你浑身是血的样子，我还以为。。。”
“以为我死了是吗？”淡淡的口吻带着几分自嘲：“但是我还是活着呢。”
从来没有听过妙曼用如此的口吻说话，艾莎一时间愣住了。忽然角落里传来一阵不安的声响。妙曼警觉的道：“谁！？”
艾莎看了一样诺彦，第一次看到那双孤傲且充满敌意的眸子里竟然有几分恳求的成分，不由自主的道：“没有什么妙曼，我不小心弄出声音了。”
“。。。。哦。。。”尽管有几分怀疑，但是除此之外仿佛找不到更好的解释。妙曼沉默了一下道：“抱歉艾莎，让你担心了。。。最近我被囚禁了。。。”
“。。。他们没有为难你吧？”本来想问为什么要囚禁她，但是答案显而易见。想到这里，艾莎心中一阵内疚。
“。。。还好了，毕竟我是公主嘛。”妙曼似乎不想提这个话题了，反问道：“艾莎你呢？最近他们有没有找你，你过的好不好？。。。这里有什么变化吗？”
“。。。。”艾莎想了想，靠着门上闭上眼睛轻轻的道：“透过秘银窗棂，我再次看到了盛大的庆典，和第一见到你的那一天一样隆重而华丽，漂亮的姑娘们都穿上了美丽的衣裳。。。。娇艳的花朵从娇嫩的手心洒向蓝色的天空。。。。。。。妙曼，你在听吗？”
“嗯。。。我在听。”充满的磁性的声音仿佛是无声的叹息。轻柔而甜美的声音带着死亡的气息，渲染了黑色的夜。诺彦也情不自禁的在这种气息下沉迷了。。。。
“王子骑着雪白的骏马出现在众人面前，金色的马蹄在阳光下闪耀着夺目的光辉。。。。只是高大的女王雕像再也没有所谓的盟约，而大理石阶上也没有美丽的公主。。。。。”
“艾莎，不要再说了。。。”妙曼痛苦的呻吟道。
“我终于明白了。。。。”艾莎仿佛沉浸在回忆中，继续道：“那盛典，从来都不是为我而举行。一如王子身后那些被禁锢的英灵。我们存在的价值只是给制造更多的杀戮，更多的财富。。。。于是我们一直被诅咒着，被憎恨着。。。。”
“艾莎！”妙曼叫道：“你在怨恨吗？在怨恨着人类吗？”
“我。。。。”艾莎清醒过来，脸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变得湿漉漉的，她轻轻的沾起一点放进嘴里，冰冷而苦涩：“我没有哭，我想回家。”
“。。。。。”妙曼沉默了一阵道：“可是，你曾经说你一直向往人类的世界。艾莎，只要你愿意，你是可以出来的。。。。你向往的一切，都会拥有的。”
“不，妙曼。”艾莎看了角落里面的诺彦一眼回到道：“我终于明白了，那些不属于我。”
一时间，外面没有了声音。艾莎等了一会，试探性的叫道：“妙曼？”
“我知道了，艾莎。”妙曼轻轻的道：“我该走了，天快亮了。”
“妙曼！”艾莎急忙叫道：“。。。你还会来看我吗？外面到底怎么样了？。。。。”其实艾莎想问的是：“妙曼，你曾经答应我，我会保护我，直到我安全回归的那一天为止，现在还算数么？”但是话到嘴边却不由自主的改变，因为妙曼看受伤了，看起来很疲倦。。。。她无法自私的要求妙曼去实现自己的承诺。
妙曼在黑暗中伫立良久，才轻轻的道：“我会的，艾莎。”
熟悉的脚步声渐渐远去，艾莎顺着铁门缓缓地坐倒在地上，把头深深埋进了膝盖间。
不知道过了多久，艾莎感觉到身边多了一个人。
“诺彦！？”尽管是意料之中，但是还是有点诧异。
诺彦一言不发的坐在艾莎身边，看着发白的窗外问道：“你说你想回到地下，是真的吗？”
尽管艾莎有点意外，但是还是点了点头。
“能带着那些死去的人吗？”诺彦又问。
“有的可以，有的不可以。”艾莎想了，奇怪的问道：“你问这个干嘛？”
诺彦仿佛没有听到艾莎的提问，继续道：“哪些人可以，哪些人不可以？”
尽管觉得诺彦问得有点莫名其妙，艾莎还是回答了她：“具体要看我能控制多少了。”
“他们不都是承接你的血液而复生，难道你也有控制不了的时候么？”不知不觉，诺彦带上了讥讽的口吻。
“在不死族的世界，所要遵循的规则很简单。”艾莎浑然不觉，轻轻的道：“力量代表一切。所谓权利与地位，只是力量的一种表达式而已。”
“人类的世界何尝不是这样的呢？只不过多了更多的阴谋与野心而已。”诺彦心中默默的想。
“你想知道什么？”不知道什么时候，艾莎蹲在了自己的眼前。
诺彦转过头道：“你的意思是说，即便是因为承你血液而复活的人，力量也有可能超过你，到你不能控制的境地？”
“是的。”艾莎神色黯然的道。
“胡说！”不知道为什么，诺彦有种被戏弄的感觉：“你是在讥讽我的其实是个废物么？”
是的，尽管诺彦不想承认，但是她无法杀死艾莎。甚至违逆她的意愿都需要耗费她很大的控制力。如果说艾莎还有不能控制的人，只能说自己本身就很弱小。这对诺彦来实说，是一件多么讽刺的事情啊。
艾莎仿佛看穿了诺彦在想什么，她轻轻的坐在潮湿的地毯上道：“你很强。可以说是我见过最强的人。而且你的身体结构也很奇怪。。。。甚至可以说，那并不是人类的身体。尽管我汲取了你的部分力量，但是也无法撼动你的身上的守护之力。。。。。我不知道你为什么那么恨我，事实上我现在已经不想知道了。我之所以能暂时控制你，是因为你本身力量的流失，而你从我身上汲取的血液，被你强行压制了。。。。”
诺彦一个激灵站起来，失声道：“你不要告诉我，只要在别人身上汲取的力量足够多，就完全可以超过你吧！”
艾莎目光复杂的看了诺彦一眼，低声道：“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会被关在这里呢？”
一种冰冷的感觉从诺彦的脚背一点一点的向上爬去，她心中充满了莫名的恐惧，恶心，愤怒以及不甘！她强压住再次扑倒艾莎的冲动，咬牙切齿的道：“你的意思是不是想说，如果我想杀死你，只有汲取别人的力量才能战胜你？”
“严格的来说是鲜血，活人的鲜血。”艾莎难过的看着诺彦，就在一瞬间，她甚至觉得诺彦有和她和解的意思。但是事实证明她是错的。她恨她，这种恨，似乎已经超过了她汲取她力量的恨。那是一种来自灵魂深处的恨意。
诺彦脸色铁青的走到了角落，闭上了眼睛运力抵抗着体内一波强似一波的饥渴与狂热。是的，血。尽管她无论怎么样鄙视与恶心，但是身体已经开始不受控制向往着那种火热滚烫的液体。妙曼的举动让她心中充满了莫名的不安，仿佛就在一瞬间，所有的一切都离她那么遥远而陌生。。。。人类世界仿佛早就已经忘记了她，包括那个让她发誓去效忠的女子。。。。想到这里，诺彦忽然狠狠甩了自己一巴掌暗骂道：“诺彦，你这个混蛋，不许你怀疑妙曼！”
作者有话说
第33章 第16章 梦之将醒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