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说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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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周和柳芃一起？
一起干嘛？
堵她的呗。
卫晓拿着手机，像是拿着一个烫手山芋一般，难得地有些不知所措。
池语的消息还在继续发过来，不过只有非常简短的一句话：你只需要回答是或者不是，就可以了。
-是。
卫晓往池语的方向连续看可以几眼，希望能够引起对方的注意力。这种时候，她才感受到了文字表达的生硬和无力。即使现在不能说上话，但看到彼此的表情和眼睛，应该或多或少的也能感受到一些其他的情绪。
只不过池语自从收到微信之后，就没有再继续看手机了，一整节课都盯着面前的黑板，堪称全神贯注聚精会神。卫晓张望了好几次，没和她视线对上，到是和陆青青的视线撞上了好几次。
最开始的时候陆青青还会因为误打误撞和“学霸”接上了电波，而感到些许的不好意思和羞愧。等到次数一多，陆青青也会呲着小白牙和她笑着无声地打招呼了。
跟个二傻子似的。
“池语今天不舒服吗？”化学老师把卫晓的动作尽收眼底，善意地提醒。
“啊？”卫晓愣了下，下意识地摇了摇头，解释：“没有，没有。”
“那你把现在我们正在讲的这一道题的思路，和大家分享一下？”
“……”卫晓有些尴尬地张了张嘴，不知道应该说点什么。
天知道，她连这节课讲了些什么，书应该翻到哪一页都不是很清楚，更不用说上去做题了。这样的“敲打”，卫晓之前就没少遇到过，老师的目的也并不是真的想要她上去做题。次数一多，收到众人投过来的视线时，也就麻木了。
她现在还是和以前一样，用沉默来应对，可现在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被别扭和难受。
出乎意料的，化学老师并没有像以前一样，让她继续站着听下去，而是摆了摆手示意她坐下，语气慈祥且温和，说：“学习还是需要注重方法，自学非常重要，但目前更重要的还是课堂上听老师去分析讲解。不仅仅是给你们讲题和板书，最主要的是帮助你们去学习解题思路，课后再根据这些去自习，才会有事半功倍的效果。”
这只不过是课堂中再寻常不过的一个微不足道的小插曲，卫晓坐下来之后，化学老师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大部分时间都在她周围转悠。她不敢再继续像刚才那样明目张胆地和池语打眼色或者发消息，偶尔找到空隙往那边看一眼，但对方还是完全不为所动的样子。
背挺得笔直，仅仅从个侧面都能感受到的认真。
卫晓心里的那股烦躁再次涌了上来，甚至被成倍放大，沾染上了无力。
很快，下课铃声响了起来。
池语仍然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专注地在书本上写写画画，无论旁边的陆青青如何震惊搞笑，都依旧不为所动。
“如果不是你傻了，那就是我傻了。”陆青青连续几次都无功而返之后，终于也还是叹了口气，转头继续和其他人大声地聊着一些有的没的的八卦。
这种时候，卫晓知道自己应该主动走过去和池语说点什么，但双腿却像是定在位置上了一样，始终迈不动。
其实，就算是走过去了，好像也没什么能说的。
她的确是和柳芃一起去堵池语了，即使她根本什么都不想做。但当时的那种情况，就算什么都不做，没有阻止还跟着去了，都能算得上是犯错。
而后来，因为这些奇奇怪怪的事情，她和池语莫名其妙地站在了一起，没有任何解释。没有来得及没有找到合适的时机，同时还有一点自己都羞于启齿的，侥幸。
甚至就在刚才，她还顶着池语的身份，像一个坏学生一样被老师给当堂警告点名。
真正的池语，应该都没有遭受过这种对待吧。
这么想着，卫晓露出了一个嘲讽的轻笑，心里的那股无力和烦躁越来越盛。
整个一天，她们两人都没再有任何的交集和互动。
和以前一样。
卫晓躺在床上，拿着手机几次点开了和池语的对话框，打出来的话又删掉，来回几次之后，她索性直接不耐烦地把手机给扔到了一边。
还说什么啊？
还能说什么啊？
这些不都是明明白白摆着的事实？饶是她卫晓再能说，也没法儿把石头给说成花儿啊！
更何况，对方可能也还根本就不想听这些。
“你今天怎么了？”谢棋言敷着面膜，路过的时候看了她一眼，好奇道：“你今天怎么这么早就洗漱躺床上了？而且，还没有在看书，是终于觉得学习没意思了吗？”
“学习有意思过吗？”卫晓下意识地就接了一句。
“好问题！没想到你也有会这么感慨的一天。”谢棋言啧啧称奇，卫晓这时候才反应过来自己现在的身份设定，脑海疯狂转动，都已经想好了如果对方继续问下去，她应该说点什么来挽尊了。但谢棋言却像只是随口一问一样，没有接着话题说下去，而是躺倒床上开始玩手机。
卫晓转念一想，也是，谢棋言也是今年才转过来的新生，和池语本身就不能够算得上是什么至交好友。
如果是陆青青，这时候想必应该扯着嗓子，开始猛嚎了吧。
“天啊——”陆青青看着端坐在上铺认真看书的池语，一脸的痛心疾首，仿佛看到了背叛组织的异端。
“嗯？有什么事吗？”陆青青都站在边上长叹足足两分钟了，池语才察觉到，摘下耳机疑惑地问道。
陆青青第一反应就是去翻她手里的书，来回看了两眼，发现的确是真真实实的化学书，里面没有掺着任何电子产品和小说。
卫晓，是真的在看书，而且还看得津津有味的。
“你在干嘛？”
“看书。”池语扬了扬自己手上的书，仿佛有些不明白对方怎么能问出这种无聊的问题来的。
“不是，”陆青青抓了抓头发，觉得自己脑子现在仿佛有些转不过弯来，说：“你为什么要看书啊？现在就想睡了，提前酝酿睡意？”
“学生不看书，看什么？”
“你……”
“而且看着还挺有意思的。”
“行——吧——”陆青青无言以对，朝她竖了竖大拇指，转身绕着桌子来回溜达了两圈，最后跑去找范静去激情分享今天所看到听到的八卦了。
虽然今天最大的八卦，就在她们寝室里。
陡然换了听众，熄灯的时候，陆青青脸上都还带着很明显的意犹未尽。爬上上铺躺了一会儿，不死心地又翻身去摇了摇池语的床铺。
“怎么？”
“你真想开啦？”
“什么想开了？”池语皱眉，她发现卫晓的社交圈虽然大，朋友很多，但都很喜欢发暗语，问一些没头没尾的话。
“就是认真学习啊。”
想开了才认真学习？
池语觉得莫名其妙，也没直接问，只是谨慎地啊了一声。
“挺好的，挺好的。”陆青青想了半天，不知道这种时候应该说点什么，干巴巴地接了一句：“那，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池语躺回自己床上，准备按照习惯看些当日的新闻消息，突然想起柳芃的消息她忘记回复了。
-你今天发什么疯？
-没看出来，你还挺助人为乐。怎么，还要让学霸给你补习，好不被劝退吗？
池语拿着手机，正在想应该怎么回复，对方的消息这时候再次跳了出来。
-过两天，我一定要给她一个教训。
池语想了想，抬手回了一个“好”过去。
作者有话说第11章 说什么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