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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 4 章 ...

  •   我的房间和吴邪不挨在一块,阿宁把我领到了船舱一边一间简陋的双人房,笑着告诉我这几天她和我就是舍友了。

      我也挺快乐的,这么莫名其妙地就成功混上船,恨不得把花爷还是捧在手心里嘬两口好了,不然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比较慌的就是吴邪刚刚在车上问到了我背上的刀,我说是到地方就给他看,因为我当时也不知道地方到底是哪个地方,只是觉得他到地方之后就不会再有功夫来看我的“卷轴”了,这下看来是验证了的。

      阿宁喝了口水就又出去了,我缩着我的小毯子就要睡觉觉。

      (宁小姐说到地宫,我也就顺便提了一嘴,问那个秃头她助理背上的卷轴是不是那地宫的图纸。
      秃头很夸张地笑着,拍拍我的肩,神秘兮兮地挑眉低声说:“保密!”

      话题似乎就此停止了,我一开口他就一个劲地给我递名片,说什么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以后去北方有什么事情可以找他帮忙,我看他和我见面不到两分钟就搞得十几年交情一样,估计再聊下去就要去结拜了,忙岔开话题,向那女人打听出事海域的情况。

      那个女的相当干练,她把几个事情一列,我就知道了个大概。

      那张秃头看我和那女人谈得投机,把他一个人撂在一边,大概有点不爽,自顾自出门吹风去了,我看这个人年纪已经到中年,脾气还像小孩子一样,不由好笑,真是一百年不死都有新闻,不知道相处下去会不会融洽。)

      刚躺着没一会,我房门却突然被敲了几下。
      我迷迷糊糊的,以为是什么东西拍打的声音——反正这在海上,外面嘈杂又颠簸的,什么箱子磕在门上了都是这个声音。

      但那声音顿了几秒,却又猛地敲了起来,我这才知道是真的有人在敲门,一下子从被窝里弹起来道:“请进来!”

      接下来,令我瞪大眼睛的一幕就出现了——从门外进来的正是飞机上邻座的那位中年秃头!

      我琢磨着是不是该说句类似于“诶嘿嘿嘿好巧啊”之类的话,随即反应过来自己现在已经易容了,他应该也认不出我。

      “……您好啊。”我对他礼貌性地强颜欢笑。

      “哟,刘助理。”秃头一反在飞机上的冷漠形象,咧开嘴就对我笑道,“这是在机场失踪之后又从地底下钻出来了?”

      “下次不会再犯了,哈哈。”我还沉在震惊当中,干笑两声。

      “东西都带来了吗?”秃头跟我比了个我看不懂的手势。

      “……什…哪种东西啊?”我嘴角有些抽搐,“要不您说专有名词?”

      “诶呦!”秃头长叹一声,“跟了我这么多年的助理,连我的心思都猜不到吗!唉…”

      我呆住,这才意识到原来所谓的“张教授”就是面前这个秃头。

      缘,就是这么妙不可言。

      我眼角抽搐。

      解雨花今天在我的心中可谓是想坐过山车一样:今天早上三点还在和他商业互吹;上午十一点就骂遍了他祖宗十八代;混上船之后突然爱上了这个爸爸的杰作,觉得他想得可真他母亲的周全;这刚刚前一秒就又想把他头给打掉了——给易容一个别人这么熟悉而自己根本不认识的人,就是让前线的一级演员来也完全摸不着剧本!

      首先排除这个张秃子是自己人的情况,我几乎确认了解雨花是想利用我来做掉这个人。

      我脑海里一瞬间模拟出了十几种现在扑上去的姿势以及秃子会作出的反应,总觉得要害他还不到火候,但现在不可能放他出去,琢磨着就是一会把尸体拖出去扔海里的路程有多远。

      我已经胡思乱想到在估计着秃子的体重了,结果他却继续笑着拍了拍我的肩膀,说:“你背上的那个东西,护好了吧?”

      我愕然。
      我背上的东西自然是没事的,但他问的是刘雪梅背上背的东西——我鬼知道她背的是什么东西!

      “啊,在呢在呢,好好的。”我现在恨不得活剐了某个姓解的,在这种地方杀人简直他娘的不被发现是烧了高香了,“这么重要的东西,我怎么会搞丢呢!”

      本以为这话不会露馅,甚至还能套出一些类似于包里是什么东西的线索,可张秃子的反应却让我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脸上的笑容以光速退去,冷着一张脸,跟之前在飞机上差不多,在我对面坐下看着我,道:“也好。”

      “诶?”这秃子气场有点强大,我下意识往后移了半米。

      “本来还要担心下去之后该怎么处置刘雪梅,现在也免了。”
      张秃子45°央视船舱顶部。

      “嘻嘻嘻?教授您咋的了?”我逐渐害怕。

      张秃子不理我,我神经持续紧绷。
      过了有两分钟,他才又开口:“你的人没有伤害她吧?”

      “咦惹,我不晓得啊?”妈妈这个秃子好可怕15551!

      张秃子的视线终于从天花板上移了下来,皱眉看着我:“你要做什么?”

      “啊啊啊我…我要跟着吴邪!”我知道已经装不下去了,一边琢磨着从哪里下手扳倒他一边继续拖延时间:“当然哈,我不会害人的,你助理我也没动过她。我也是被害的,刚刚给绑过来的时候我才知道这个脸是你助理。我什么都不知道!”

      张秃子又盯了我老半天,看准他正要开口时我便一支苦无飞了过去。

      秃子瞳孔一缩,居然侧身躲了过去,不等他回头,我又是两发,全都被躲过去了。

      “我擦?”我不禁感叹了一句,抽了胸前的长匕首就要强行搞事。

      “这里有血迹的话,会被怀疑的吧?”张秃子很冷静地看着我,眸子中反射不出波澜:“我不想和你动手,我们或许可以互相配合着演一出戏。”

      “演一出戏?”我愕然,“所以你丫也不是张秃子?”

      秃子沉默,打量了我良久,问道:“那个女人知道你不是刘雪梅吗?”

      “她……我不知道她知不知道,她跟我很熟的话,应该是知道的。所以你知不知道她和我熟不熟,就能知道她知不知道我不是刘雪梅。”
      我一字一顿道。

      “不熟。”秃子没心思跟我玩文字游戏,“我这次来目的跟你们不一样,不用防着我。”

      “嘻嘻这个信任怎么建立啊?”
      我不以为然,“你要不先告诉我你是谁,谁叫你来的,目的明确是什么,你认不认识吴邪之类有诚意一点的信息。”

      船猛地一震。他抬头看向我,我补充道:“当然哈,我也会如实全盘托出!”

      “我对你的事没兴趣。我的事也跟你没有关系。”“张秃子”冷冷道,“你除了相信我,再别无其他选择。”

      我完全噎住:“……行行行,大哥你牛逼。”

      他又冰冰地道:“我认识吴邪,你不要想着对他动手。不然就是天涯海角,我也会追过去杀了你。”

      我整个人凉透了,心说这什么人啊:“我没想着动他,我他妈的,他妈的就是想套点信息出来。关于吴三省那边儿的……害算了,跟你说你也不一定知道。”

      “张秃子”没有接话,往门口望了一眼,走前留下一句:“好自为之。”

      “我呸。”等他完全消失了之后我默默发火,“瞧给你小子拽得!他妈给老娘等着,下地之后就找个土坑把你埋了!”

      话音刚落,门外一阵骚动,然后又进来了一个人。我还以为是张秃子吓得浑身一颤,心说我骂的祖宗十八代没给听到吧,还好进来的人是阿宁。

      阿宁对我笑了笑,让我好好休息,有什么问题可以问她。我哪敢问啊,我怎么知道刘雪梅知道哪些,又不知道哪些?呆呆地说没问题没问题,之后憨憨地就缩回毯子里睡觉觉了。

      醒的时候是被晃醒的。我晕船很厉害,当时头痛欲裂,嗓子都发凉了,整个人缩成一团在船舱内随着晃动乱滚。

      不到一会,我迷迷糊糊正打算又睡过去时,却发现自己垂在地上的手湿漉漉的。当时头皮就炸了,整个人一下弹起来收回手看向地上。

      地上全部都是水,估摸着已经能淹到小腿了。我思绪有些缓慢,定了定神看向房门,果然水就是从那里流进来的,外面估计是发生什么变故了,我要是再睡晚那么十几分钟,估计能不能醒来都是另外一个问题。

      我扶住床头尽力让自己稳定下来,一脚踩进了冰凉的海水中。

      “真特么销魂。”我皱眉埋怨起这个刘雪梅不喜欢穿靴子来。

      我艰难地跋涉到了门前,猛地一拉门,海水的冲力立刻把我扳倒在地。
      我骂了句脏话,正想站起来又是一个浪头,咸水直往嗓子眼里灌,给我知趣地安安心心闭上了嘴。

      地板上结了盐,又铺上水,滑得很,船又颠得跟迪斯科转盘一样,我连站都站不起来,只能坐在地上喝水,嗓子眼里齁得慌。

      我干憋气可以憋一分钟以上,但在真的碰到水的时候却只能在水下待不到二三十秒——总之,我的水性是差到了简直天敌的地步。
      比如说这个时候,我有一瞬间那么觉得觉得光喝水今天就可以让我交代在这儿了。

      陈皮阿四加工资什么的还是给老娘烧多点纸钱吧。
      我骂了一句,随机又试图发力站起来,几乎是在大脑潜意识的驱动下往外移动。

      门外闪过一个人影,我定睛一看居然是那张秃子。
      秃子似乎完全没有料到我会在这种情况下掉链子,眼角抽了一下,便过来拉我。

      整了老半天算是把我拖到甲板上去了,我又几乎是随着摇摆乱滚,一边滚一边剧烈地咳嗽,最后滚到一个木箱子边上和张秃子一起靠着。

      张秃子用几乎无语的表情看着我,好几次想开口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看什么!”我嗓子眼里都是盐巴,声音都哑了,清了清嗓子,“我要是有防滑鞋底,肯定也用不着你救!”

      他继续盯着我。

      “行行行!我欠你一个人情,您今儿个就是我爸爸!行了吧!”
      我决定既往不咎他先前的无礼。

      风浪中的海就像丘陵,每一个浪头都是一座山,而我们的船迎着浪头冲了过去,尔后破浪而过,每破一次船上的人就洗一次海水浴,全身湿了不知道多少次。

      “鬼船。”张秃子开口对我说,昂了昂下巴示意前方。

      “什么玩意?”我转头看了过去,在眼神接触的前一秒,他迅速捂住了我的眼睛,声音很冷,“不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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