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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第 32 章 ...

  •   “都说这半仙看起来年轻啊,我还真没想到会到了中学生的年轻法。”
      那人弯腰从地上捡起我踩扁的烟,我想到会被识破,但也没想到会直接猜出我的身份,几乎以为我是不是穿着下海底墓的衣服就过来了,可清清楚楚的,我穿的根本是校服运动服!

      “您那一下是收了力道的吧?”我强忍着几乎是凉意和窒息感的痛觉,站起来说道。那不拿铁棍的平头男笑道:“我们又不是地头流氓,这做事都讲究一个目的,您看不是吗?就像我刚才的目的是试你而不是踹死你一样。”

      “要踹死老子,你怕是还没那个能力吧?”
      我听他说得好像我的生死都在他手上一样,不禁窝火,“我们四阿公今天不在,不然我也不会来巡盘口。你有什么话说告诉我就是,我可以告知他。”

      “你说得倒是轻浮!”那人一下就怒了,我心说要的就是他娘的气死你,说道:“他娘的谁派你来的啊?四阿公杀了人,是你们一个两个人就能解决的吗?‘四屠黄葵’的事不知道吗!”

      “搬出解放前的东西来忽悠老子?”那铁棍男冷笑道。

      “那……行叭,”我目光掂量了一下他铁棍的重量,那人察觉立刻退了一步,“四阿公今天不在,不见人,你们又不肯走,挡在这里。”

      “加两条人命债的问题罢了。”我故作轻飘飘的样子摊手,反掌一发钢弹珠打了过去,被铁棍男一挥手“呯”地一声弹开就一抡手猛地把铁棍甩了过来。

      他看起来一点都不担心这一甩之后会没了武器,对自己一招致命自信得很。
      我也不知道他这自信是哪来的,我一后仰翻个跟头再把那棍子往后一踹就站定了,毫发无伤。

      正懵逼怎么会有这么傻逼上来就扔武器的人给派来,后方就传来一阵热浪气浪,我不得不往前趔趄了几步,那棍子居然炸了!
      来不及思考,面前的男人已经一下掐着我把我按倒在了地上,我毫不客气地用苦无一砍割了他的手腕,他愤怒地另一拳就直直地砸了下来。那是加上痛觉的不要命的力度,我连忙闪开,头发被狠狠地扯了一下。
      我一边骂骂咧咧地心想打完这一趟老子就去剃光头,一边趁他两只手都在地上,一挺身子腰部发力,我惯用的剪刀腿就夹住了他的脖子,坐得他身子都一沉,我想也不想往身后看去,那没那铁棍的人已经用上枪了,正“咔嚓”一声上膛,二话不说就是三枪连发,却都打在了他疯狂挣扎的同伙身上。

      我吓得半死,心想我这是不仅命中犯水,还他娘的命中犯枪,手中还没丢掉的苦无两三下狠狠地捅进身下的后颈里,松开他就跳了下去,用他当挡箭牌,心说就这小手.枪不至于能穿过这个人打到我。

      羊叔和那平头男已经扭打在了一起,但毕竟羊叔身材矮小,一下就给扭在了地上,还在非常不服地脚往后乱扑腾,一脚把手.枪给踢开了。

      他本来是往我这边踢的,但中途撞在我的苦无上面“砰”的一声转了方向出去老远,那平头男骂了一声就开始用拳头往羊叔身上砸。

      我心说这苦无要造反,一脚把他踢走就上去要掐那平头男,那男人看我一过来也不管羊叔了,大吼着就过来抱我的腿把我扳倒在地,我手撑地迅速往后一溜,撑起自己腰部发力就从他身后勾住了他肩膀,往上猛地一翻不知发什么神经了用之前喝奶茶的塑料袋往他头上一套就打了个结。

      他伸手过来撕那底部,我绕前绕后地猛一扯死死勒住他的脖子,又是一个死结。他发疯了一般扯那塑料袋,但敢情那质量还挺好,弹性不错,第一抓拉着只是把袋面给扯长了,第二抓落下之前我把较紧实的奶茶纸杯的贴身塑料袋也给套上系了个死结,那上面还有残余的奶茶水滴,全部黏在了他的头发上。

      我看着莫名喜感,这是羊叔已经鼻青脸肿地爬起来了,捂着肚子就一瘸一拐地跑出去捡那手.枪,对着他就是连发。
      那枪好死不死地没子弹了,羊叔又扣了好几下扳机,骂了声娘狠狠地把手枪砸到地上冲上来就要掐他的脖子。

      我看他这么急,确实没有料到,有些莫名其妙地拦他,他发了狠地死抓着那人的脖颈,平头男也不要命一样抓扯着他的手,挠划出一道道的血印。我一脚踹开羊叔,把那被抓变了形的塑料袋扯下来。平头男已经面色发青了,舌头外神着,眼睛瞪得老大。

      看来羊叔也有问题,我瞪了他一眼,让他找绳子把人捆椅子上,他办好之后我才问事情。

      羊叔说这两人是被他们老板派来的,陈皮杀了他们的人,但具体应该不是陈皮亲自杀的,他们老板也不是什么不讲道理的人,就想讨个公道。

      我冷笑,心说没实力就是没实力,装什么君子。

      “他们老大是谁?”我问道。
      羊叔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得,醒了再问。”我说着起身重重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把人拍得一颤。
      “干什么?”我觉得好笑,“肾虚了?还是心虚?”

      他不说话,我又重重拍了拍他,说道:“我也不知道你这儿有啥破事儿,过来呢,是来救四阿公的人和铺子,而不是救你。另外上个季度的账本,你是不是该交来看看了?”

      “瞧姜爷这给说得,我这偏僻的地方,能有啥生意。”羊叔苦笑,“这账本子基本上都是空着的,就只有最近海叔那边来要了个土货。”

      “你给了?”我问道。
      “也算凑合点生意啊。”

      “给你妈!”
      我气不打一处来狠狠地拍了他后背一下,一声闷响,“人家是中间商!是在赚你的差价!你这点都不知道吗!你他娘的到底是为了出手还是为了赚钱!四阿公留你是扔垃圾用的吗!”

      羊叔理亏,不作回应,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向椅子上绑着的平头男,不禁看着来气狠狠扇了后者一巴掌。
      “给他泼水!”我逐渐失去耐心。

      羊叔去舀了一桶洗菜水来往那平头男脸上泼,那平头男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咋的了?刚刚救下来的时候没死啊,应该放着呼吸一会就能活过来的啊。”羊叔怕我说他把人给勒死了。
      “……是不是要送医院才得?”我也懵逼了,这方面我还真不懂,忙去摸他的脉搏,结果已经找不到了。

      “我擦?”我眼角抽搐,“这就挂了?还想留一个审呢?”

      羊叔傻逼地沉默。我抽了口气,说道:“那……那就不管了,刨坑儿埋了吧,埋深一点别给狗挖出来了。他们下次再来再说吧,你现在把账本给我。”

      羊叔“哦”了一声,转身上楼去。

      我就坐在楼下的藤椅上回忆着所有的电话号码,看自己现在还能记得多少。我第一个想起的居然是解语花的,这到也不奇怪,毕竟我下水之前最后一次看的短信就是他的。再然后是陈皮华和尚叶成郎风等人,和我的刀主。

      想到这里,我好像还没有把刀还给人家,也不知道我那落在海底墓的手机被打爆了没,觉得好笑,马上拨了电话给他。

      拨了好几次都是一直等到自然挂机,对方也不接,八成是手机不在身边,我也习惯了这样的情况,拿着羊叔递来的账本翻了一下确认不是临时赶工的便揣走了,毕竟这本来就是给陈皮阿四看的,我也看不懂。

      回到郎风那里把有人闹事的事情通知了他一下,他皱皱眉说最好去告诉华和尚。然鹅我跟华和尚也不熟,摆摆手就让他帮忙转告了。

      我翻了那账本,找到了海叔拿的东西,看价目也不是特别大,就问郎风:“海叔那边最近是不是到咱这儿来扒拉东西了?”

      郎风摇了摇头表示没听说过,但要真是这样四阿公肯定得暴走。他突然傻了一下,又问道:“诶,你……确定那个人是死了的吗?”

      我对话题的跳跃感到迷茫了一瞬,然后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答道:“没有脉搏了啊。”

      “你摸的是哪里的脉搏?”郎风问道,“桡动脉吗?”
      “饶冬麦是啥玩意,我摸的手上的那个。”

      郎风摇了摇头,转身走到落地柜前蹲下来翻抽屉,我不知道他想搞什么,默默盯着,他找了半天翻出来了罐青草膏夹在腋下,然后又放了回去,最后翻了个拳头大的白色线球出来,走回我旁边坐下。

      我一脸懵逼地看着他,他把线球夹在自己腋下,往里推了推,然后夹紧伸出手让我摸他的脉搏。

      我把大拇指按在他肌腱右侧,摸了半天居然没有跳动!

      我一副见了鬼的样子瞪大眼睛看着他,又上下左右往旁边移了移位置,怎么都就是摸不到脉搏。

      郎风把线球从腋下取出来,再伸手。我呆愣愣地看着他,他昂昂下巴示意我再摸一次。我又把手改了上去,这一蹦一蹦的脉搏每跳一下我的心就凉一分。

      “这是……”

      “在腋下放块石头什么的,都有这样的效果。”郎风答道,“我的工作很杂,懂的这种歪门邪道也多一点。”

      “那男的晕倒时是羊叔给捆到凳子上的,能有机会在他腋下放石头的,只有他。或者就算是那男的其实是影帝,在装晕,也是在羊叔的注视下放的东西。”
      我脑子很乱,
      “他不想让我和那男的对上话,甚至杀死他也无所谓。说明他告诉我的信息八成都是编的……不行,我得再去一次羊叔的盘口。”

      “我和你去。”郎风站起来,“有情况直接告诉华和尚或者陈皮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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