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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第 31 章 ...

  •   几个小时后,我们抵达了永兴岛,岛上正在做防灾准备,避难的渔船很多,我们整理好自己的行李,趁着乱就逃了上去。船也不要了,胖子背着阿宁就先送到了岛上的军医卫生院,然后我们找了个招待所住下来,渔民一般都呆在自己的船上,有什么事情好照应,台风来了又没几个游客,这招待所基本上都空着。

      我们在岛上一直呆到航班恢复,大概呆了有七天的时间,期间那仨活宝不止一次讨论一下这个海底墓穴,得出了不少共识。

      我基本上都是有一句没一句地听着,或者干脆一睡就是半天过去。毕竟这事儿说实话我还真不感兴趣,我的身份只是帮四阿公跑个腿儿而已,这趟腿儿跑得差点把命给搭上,要不是把我从水里搓出来的张坤哥在这,我得给点面子,不然估摸着这几天我都甚至不会跟他们在一块。

      这几天补足了觉,我也差不多该好好思考一下四阿公那边该怎么处理了。
      我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酬劳的问题。他娘的老子命都快没了,精神损失费暂且不算,你总不可能就这点生活费来忽悠我吧?
      第二就是这以后不查明白我是不再跟踪了,我可能是命中犯了水了,海斗什么的我这辈子都不想再碰一次。
      再者就是其他的社交关系问题,上(贼)船之前解语花跟我整的那张图片,我快忘到脑后去了,得,手机也废了,毛都看不了,我的人生失去意义了。
      不过这花儿爷说来到底跟我不熟,我就厚着脸皮忘了他吧,也不关我事。到时候他和秀秀真来长沙夹击我,我往陈皮阿四身后一躲球事没有。我这么辛辛苦苦为他拼死拼活的,总得罩着我一下吧哈?

      这一说到社交问题,我一下想到了一件更加严重的问题。

      “小三爷,我给你那把刀还留着吗?”我打断吴邪,“跟你说了那是借的,我得他娘的还啊。”

      吴邪估摸着是被我吓了一下,这几天他已经习惯了我像木雕一样在旁边当装饰品的日子,这反应了一下我是活人,才“哦”了一声掏上掏下的跟我说在他床板上。

      “卧槽,它不干净了,我怎么跟人家解释?”吴邪把刀还给我之后,我很做作地啜泣了一下。
      吴邪吃这套,一下就给我恶心到了,骂道:“你他娘的整天脑袋里能不能装点正常的东西!”

      胖子就在一边乐:“我说天真同志啊,你这真是不挑啊?这刀利不利啊?也不怕伤着自己?”

      吴邪大怒,上去就给了他一拳,张起灵表示习惯了,看了看我娘兮兮地擦刀,说道:“这把刀我好像见过。”

      瓶仔:终究是一人扛下了所有。

      我理都不理他:“你见过的东西多了去了,全世界的东西你看着都眼熟。”

      “……”张起灵不死心,“这是谁的刀?”

      “南瞎子的。”我说道,“好像还有名字,忘了。”
      “嘶……”我歪头看向他,“你跟那青椒腌的哥们儿合作过?什么斗能让南瞎北哑一起下?雇主是多有钱?我靠,下次这种人给我介绍一下呗。有点小缺钱。”
      我用大拇指搓了搓食中二指。

      “大白狗腿?”闷油瓶无视我的日常抽风。

      “好像是,”我挑眉,“难得有你能记得的东西。”

      “……”张起灵自然是不会跟着我一起扯皮,沉默了一下,答道,“不记得了。”

      “得得得,”我一拍他,“你加油,脑白金有用不?给你整个十箱八箱的试试?”

      航班恢复之后,强行挤出眼泪就往张起灵身上扑通,双手交叉故意掐着他的腰把该捻的油捻回来,捏声音说什么“我不想离开你啊”“还能再见吗”“你会忘了我吗”之类玛丽苏狗血的东西,但是我好像忘了那第三句是踩在张起灵的禁忌点上的,说出来之后才反应过来,当时心里咯噔一声松开他就傻愣愣地观察他的表情变化。

      他一副啥都没发现的样子,拍了拍我,一句“回见”就打发了。

      张起灵消失在人群中后,胖子和吴邪一脸鄙视地看着我,胖子先开口:“不是啊乌鸦妹,想不到你是这样的人啊?欺负我们瓶仔老实是吧?”

      “老实人不就是拿来欺负的吗?”我淡定地点着从渔民身上要来的烟,“你这起名鬼才啊?还记得你说要减肥吗?信不信我诅咒你喝水都长肉?”

      “我呸呸呸!”胖子大骂,“老子不减就是了,轮得到你诅咒!”

      吴邪在一边幸灾乐祸,拍拍胖子就说道:“没关系,你可以不喝水。”

      “滚你丫的!”胖子没好气。

      我把那包烟剩下的都塞给了吴邪,说道:“这算还你烟了哈。”

      吴邪瞪大眼睛:“你不说还好,你他娘的这就剩两根了,你那包还是刚拆的!”

      我傻乐呵,心说占便宜这事儿我可没少干,不至于脸皮薄到你这么一噎就能让我不搪塞你。

      回到长沙之后,我没有直接去找陈皮或者回家,在西沙的时候心里排练与骂了上万次,可真的到了时候却还是比较怂。找吴邪借的钱只有五百块,我先是在酒店里睡饱了吃饱了,把自己洗干净,然后打车回家。

      我回家也只是走走形式,每次都是被外婆抽一顿耳光,然后我要面子地出来,外婆又会在后面大吼一句“你别回来了!”。

      于是当我用酒店座机打电话给郎风的时候,他只是问道:“是不是轮到我值班了?”

      “对啊,老叶的床板子硬死了,沙发又短。”我对这几人一直都很不要脸,毫不客气道,“下次夹一趟喇嘛出来,诶,有钱了,我一定要整个席梦思搬他那儿去。”

      郎风就呵呵笑起来,说道:“你自己不能买套房吗?”

      “懒呐,而且还要装修啊交物管费啊和中介斗智斗勇啊,我吃饱了找气受啊。”
      我说道,“而且这一趟卖命还不知道能从四阿公那里拿到多少零花钱呢,够不够吃一顿肯德基,我苦啊我!”

      郎风了然,和我又扯了点有的没的,让我快点过去还可以赶上中饭,便挂了。

      我在郎风床上趴了一会,蹭了顿饭吃,然后和郎风两人合计了一下,我决定去找陈皮阿四吐槽诉苦撒泼打滚要工钱。
      走之前跟他排练了几遍,这人笑点低,扮陈皮总会突然笑出来,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应对了。

      用吴邪给剩下的钱分了下,用了一部分打车去“陈皮银行”。

      我毫无声息地悄咪咪就拉开了门,那老旧的门“吱吖”地呻.吟了一声,两发钢弹射来,我面无表情地探了个头,没想到这陈皮不按套路出牌居然又弹了一发,我内心骂了一句很险地躲开,看陈皮淡淡地盯着我,居然让我还有一种理亏的感觉,悻悻地笑笑,叫了句“四阿公”。

      “出了趟门一逛回到解放前?”陈皮阿四冷冷说道,“叫门都不会了?”

      “门。”我无奈道,“哎哎哎四阿公,能借助点资金不?我这拼死拼活的我……结果啥都没——”

      “别他娘的扯淡,”陈皮阿四没好气道,“有什么进展没有?”

      “小狗五爷叫吴邪,二十六岁建筑专业本科学历。”我报流水账道,“咱这趟出去西沙那边下了个海斗,说是去找吴三省的动向的,但是一趟上来没找到人。”

      我没有说张起灵的事情,不太想节外生枝,毕竟这不是重点,我这汇报的人呢也比较懒。

      陈皮似乎有些震惊,手上没点的烟都颤了一下,我正想问,看着他布满皱纹的脸,却又是十分平静了。陈皮阿四把烟点上,又开始抽,我看他一抽烟就没完没了,要沉默半天,正想开口先要资金,他却说道:“造孽啊——”

      “怎?”

      “考古队的事情,到现在还没结束吗——”陈皮阿四狠抽了一口烟,说道,“我去一趟茶馆,有些人找的话,你知道该怎么做。”

      “嗯,知道。”我让开一条路,心想你说的是什么人我都不知道,“那我的资金……”

      陈皮阿四回头看了我一眼:“你他娘的缺钱?”

      “我靠,四阿公您是有所不知,我这回来的飞机票都是小三爷给买的,要不是人家借我五百现金,我就困死在机场了我,手机也没有,我,我傻了我——而且我还得还人家不是?”

      “自己去换手机。老子一向不喜欢欠钱,把钱还给人家!”我一瞬间仿佛看到陈皮遭受着我的噪音折磨痛苦地翻了个白眼,丢过来了一个纸袋,转身就走了。

      我傻愣愣地看着口子被贴起来的沉甸甸的纸袋,心说这打开要是硬币的话我今天就跳槽。

      事实证明四阿公还是把我当儿子的,里头都是红票子,我数了一下有六万现金,心里骂了一声。
      那种感觉很奇妙,这钱你说多它确实多,蹭住的话省着点够用个挺久的,我也不需要做慈善、拿钱砸人什么的;但比较艹淡的就是这钱你说少它还真是少,哑巴张和黑瞎子随便一个人下一趟斗都是这两三倍还得多,就是我这么便宜的,随便找个清墓下两趟也足足有余。

      怎么说,我突然不觉得陈皮阿四把我当儿子了,老子为你拼死拼活差点挂底下,这算个鸡毛啊?买部手机就没得吃肯德基了好吗!

      我要骂也只能在心里骂,心说我这下还省个屁的钱,两三下“欻欻”挥霍完马上来找你丫要尾款来。

      我弄来了手机,事实证明钱永远比想象中要花得快,我这打车加个诺基亚加一杯奶茶的已经花了快八百块。

      我没法还吴邪钱,感觉很难受,恨不得现在再花个八百块的飞到杭州去还他钱,喝个茶再飞回来,加上车费和还的钱得三千多。我第一反应是感觉自己好穷,第二就是他娘的陈皮也太抠了。

      我愤愤不平地打车到了巡逻的第一个盘口,点了根用陈皮阿四的钱买的烟。
      老远的,我看到刀脸羊叔的店门口站着俩胡茬大汉,其中一个还拿着铁棍在和他谈着什么。羊叔一脸压抑的愤怒和恐惧,似乎根本没有注意到我在往这边来。

      “唷,”我原本开口就想喊,顿了顿,突然把烟踩了换了个声线,“两位叔叔,你们在羊叔这里干什么呀!”

      我眨巴眨巴眼睛,那两个大汉回过头来看着我,笑笑就问羊叔道:“你侄女?”

      羊叔自然知道我是谁,忙点点头,又一副惊慌失色的样子,额头上狰狞的伤疤一皱,补充道:“诶!你们……你们想做什么!这是四阿公的事,不可以动我和她啊!”

      他这一下既是配合我演了,又大概告诉了我情况,我内心骂了一句心说不带这屁股还要手下来给擦的,怔怔地看着那两人冷笑了一声,那没拿铁棍的男人说道:“我们又不是出来打人玩的,只是你今天得给个说法,怎么着也得给我们见着陈皮吧?”

      我再怎么看起来嫩也只是十三四岁的那种嫩,再演得过头就是智障了,忙控制住自己都觉得傻逼地眨了眨眼睛:“你们又找陈阿公做什么呀?他……是不是欠钱了啊?”

      “嗬,”那拿棍子的人突然甩了甩手中的棍子,“欠钱好说,这人命债可不是这么好还的,小姑娘,你懂吗?”

      另外一个男人拦住他继续说下去,冷冷看了我一眼,应该是我确实演得有些过了,或者我这个年龄在他眼中已经可以在道上混了,当时就狠狠一脚踹了过来。这一脚我躲也不是,不躲也不是,一愣就挨了个正着,退了老远坐在了地上。

      我骂娘,心说这总该相信我是废柴了吧?谁知一抬头,两人却都开始警惕我了,那人甩了甩手中的棍子作势就要丢过来。

  • 作者有话要说: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邪帝是本科不是大专
    感谢指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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