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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 1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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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吴邪一脸无辜地蹲着扒拉衣服，我突然感到自己十分地罪恶（也就那会有机会罪恶了，我看还得多罪恶几次才得嘞），但眼下比较要先找张起灵，我真是给那个假吴邪给嗬怕了。
“你在这玩啥？”
我看他对着一块无字碑瞎研究，不由得有些懵逼。
吴邪俯下身，指了一块基石上的小楷给我看：“此碑于有缘者，即现天宫门，入之，可得仙境也。就是说你和这玩意有缘你就能看懂，看懂你就能找到这个天宫的门，找到你就可以进去，进去你就是上天了。”
他说到上天的时候多看了我一眼，我莫名其妙：“干什么啊，当你爹地我是窜天猴啊？”
吴邪一脸懵逼：“我他娘的问的是你有没有什么不一样的看法。”
我坐那石碑面前去东摸摸西捏捏整半天一脸懵逼地回吴邪道：“没有机关啊？”
“有没有什么玄乎一点的偏方，正常点的我基本上都试过了。”吴邪说道。
我似笑非笑地挑眉自嘲道：“你真要整玄乎的？咱这玄乎的玩意你别说，还真比正常点的要多多了。”
“别扯淡，能试多少就试着。”吴邪骂道，“你是要在这石头旁边跳大神还是咋的？”
“有这个方法啊，但我是永远不可能他娘的给你跳的。”
我和他对视着，手在他毫无察觉的情况下把我已经盯了好久的他口袋里那包烟给顺了出来藏到背后，道，“这玩意给你露一手哈。”
吴邪一脸懵逼且不耐烦地看着我表演，催促我别搞虚的动作。
我从口袋里扒拉出一根柳树的嫩枝，已经有些蔫吧了，但是还不算不新鲜，摘了一片叶子道：“哥们儿，我觉得这玩意比较适合你来做示范。”
吴邪看我的眼神逐渐警惕。
我随便在脚边沾了沾水，递给他，一脸看好戏的样子：“柳叶洗眼听说过没？能看见别人看不见的东西。”
“你他娘的想老子瞎是吧？他娘的怎么不自己搞？”吴邪大骂，“就这叶边就可以给老子眼球上挂几道子了！”
“我看到了也不一定看得懂啊，这不要浪费资源，还是让咱有大学文凭的小三爷来整显示一点嘛，怎么敢跟你抢工嘛。”我很欠扁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这怎么操作的，就是刮眼球吗？”吴邪接了过来。
“你怎么贴美瞳的就怎么操作呗，”我说道，“再结合一下你洗脸的动作不就好了？”
（我个大男人戴个屁的美瞳啊！
姜半仙居然信誓旦旦地看着我，我甚至看出了一种“柳叶洗眼，洗不了吃亏洗不了上当”的感觉，好像恢复本职了一般眼中冒光。
我心想小爷这一把算是豁出去了，用滴眼药水的动作向上仰头掰开眼皮。
“……不是，你他娘的翻什么白眼啊，这就是要洗那里的啊。”
姜半仙在旁边说道，我没搭理她，甚至觉得她有些是在故意玩我的感觉，但现在的处境来看也不见得她有那个余力来玩我（后来我知道我是太好骗了，可能还可以被她一直玩个几年的），于是心中骂娘但还是尽量调整，让自己正视面前这片蔫吧的叶子。）
我憋笑憋得好辛苦。
真的好辛苦。
吴邪整个面部表情失控，五官都快拧在一起了，眨巴了几下眼。
“咋的，看到啥玩意了不？”我调整心态，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是在平静而一本正经地问他。
“我操，我在那石碑上看到个人！”吴邪叫道，迅速爬了过去。
我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那是你的倒影对吧？我也看到了。草哈哈哈……”
吴邪似乎也反应过来，又开始看四周，结果看了一圈啥都没给看出来，这才有点疑惑地看向我，可能是我在抿嘴憋笑，他这一下就毛了：“你他娘的别玩我啊！这都是什么时候了！”
“咳，其实呢，我也没有玩你。”我挑眉比划道，“这就说明了周围没鬼嘛，所以这石碑上的玄机八成是和咱灵学没啥关系了。当然哈前提是你洗眼的操作到位了，到位了没？”
“我他…”
“别别别，没到位没有关系没有关系，咱这里还有牛眼泪不是？”我知道自己玩大了，一本正经道，“功效相同。”
（我居然看出了街边试本来就看起来不像是很靠谱护肤品试到假货，对方还给你多推荐几款其他护眼霜的感觉，顿时不知道是该发火还是该觉得自己傻了。
这么些年的古董客户都给骗下来了，自己也不会买到假货，或者说质量太差的假货，居然在这里莫名其妙地就给栽了一跟头！
而我们现在还是在逃命，这个女的还有心思玩我！
我决定不搭理她了，走回去找胖子：“我三叔出去的时候，身上没有潜水器械，这些东西可能是他的。你看看有没有氧气瓶。”
话刚说完，胖子已经从水里摸出一个被撞扁掉的氧气瓶来，他以一种有些奇怪的眼神看了我一眼，试着用了一下，似乎不行，扔回到水里去，说道：“这下面尽是些破烂，难为我还这么高跑下来，真是空欢喜一场，我看我们还是快点上去，难保什么时候这水又要满上来，到时候飞都来不及。”
说着又往我背后望了望。
我看看了水位，觉得胖子说的是有道理，但他在干嘛？
“你在看啥呢？看姜半仙吗？”我也回头望了望，“她还在那里研究石碑。”
“小三爷！你家小哥呢！”姜半仙也跟我隔空喊道，声音有些着急，不知道是真认真还是又逗着我玩。
我平生最讨厌被人牵着走，我这一路就是被三叔忽悠的，顿时对这个女人没了好感，但想起她之前也是着着实实救过我的，她本可以保持右手半脱臼的最高战绩自己进玉门的，但回来救我的时候才和阿宁交手，吃了没枪的亏，反而成了我们之中受伤最重的。
她对于闷油瓶的感情我似乎也看得出来一些，虽然占便宜调戏人一个都不会落下，但我敢说要是我们仨掉水里了她肯定救闷油瓶。
（姜半仙：？？？你瞅我会游泳不？你们仨救我一个还不一定能给救上来）
胖子回了一句“瓶仔在一边坐着”就和我走回去找闷游瓶。一看，他竟然不在那里了，我叫了几声，没人答应，心里突然咯噔一下。
“怎么？人没了？”
姜半仙闻声摸过来，路上突然骂了声娘，然后传来落水声，原来是踩在一个洞里了。
“诶呦，怪胖爷，这忘说了，现在补，你注意水下面，这里都是进水的洞，千万踩进去哈。”
胖子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想让她栽一跟头的，姜半仙不知道从哪一辈开始骂人，最后只是竖了个中指。
“先去找小哥，这家伙跟鬼魅一样的动不动就自己离队。”我打断他俩继续对骂，“你们再吵人家要跑了！”
“阿坤！”姜半仙大叫了一声，“我下来了！你在哪！”
“诶对，他别是真的上去捞你去了吧？我觉得有这可能性！”胖子也往上看去，“小哥！！！”
一声声回音荡着，但始终只有“小哥”而没有“小哥的回应”。
“妈了个蛋的，这家伙又玩这一招？”姜半仙深吸了一口气。
“他以前跟着你们的时候也总是突然消失？”我问道。
“对啊，简直跟特么变色龙一样的。”姜半仙似乎想起了很不好的回忆，挑了挑眉。
“瓶仔就内样吧，你们说能怎么着。”胖子也很无奈。
姜半仙深吸一口气又叫道：“阿坤阿坤大可爱在吗！你妈喊你回家吃饭啦！你再不回应的话我就是你b——”
最后一个音节脱出之前硬是被我捂住嘴巴了，我有些心有余悸：“你想死啊，小哥什么人啊你咋谁都认干儿子啊？不怕人家过来给你一刀？”
“过来给我一刀那他不得先过来吗？”姜半仙小声地咬牙切齿说道，“一刀那多不干脆啊，你下次记住了哈，人阿坤是直接掰脖子的！”
“…要不咱哥几个还是先自己找找吧？这地儿也就这么点大我还不信他能钻地里去了。”
胖子说道。
虽然雾气很浓，但是这个地方不大，我们兜了两圈，终于发现他坐在池壁的角落里，正在呆呆的看着前方，我一看他的眼神就觉得不对劲了，眼睛里已经没有了他经常有的那种淡定，换成了一种几乎死灰一样几近绝望的眼神，整个人看上去就像一个死人一样。
姜半仙和我对视一眼，前者这次没有贸然冲上去熊抱他。
我俩合计了一下决定先摸上去再说，凑到他面前，姜半仙还很欠地趴地上去琢磨他的眼神，还晃了两晃，我忙把她拉回来问怎么回事。
他的抬头看着我，用几乎听不到的声音说：“二十年前的事情，我想起来了——”）
我有些发愣，这一句话给我的冲击有些大，而我也从未指望过他还能够说出这句话来。
我直接冲到了吴邪前面去，也不管我们三爷盘口的小三爷还在场，抓住他的手臂就质问道：“你说的是你被四阿公从墓里带出来之前的事吗？还是——”
我自己一琢磨，这被陈皮阿四从越南人那里救出来他娘的离现在也没有二十年啊，我虽然没有看过年份还专门给立一个“阿坤纪念日”，但大概的年份我还是知道的，更何况二十年前我话都还说不利索！
他被邦成一个大闸蟹一样的日子离现在最多过去了五六年！还是我和叶成把他捞出来的！
“你说的是你……”我好像一下子明白了，“进村的事？”
那个坐落在广西的小村庄，在我看来一直是“阿坤”的起点，是我对他所能追溯到的最久远的地点。
张起灵把目光移到我脸上，和我平静地对视着，然后道：“不是，是进村以前的事，可以说是进村的原因。”
我头皮发麻，这个人是闹哪出？他难道不是一个平平淡淡、只是长得好看一点、身手好了一点、天赋牛逼了一点的巴乃娃吗？
张起灵的语气平缓，丝毫不带一丝感情色彩，从他的叙述中，我渐渐看到了这个巨大迷团的一角。
然而我没有办法从他的叙述中了解，他在整个事件中所想所听，也无法了解他真正的身世背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