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笔女主向同人}夹喇嘛的那些事》槃粥茶砚

135、第 135 章

　　“你看到过他？什么时候？他干什么了？”我非常激动。
　　“昨天上午，他在自己家楼下。”陈小横说，“我知道你要问什么，我十分确定以及肯定那就是他的外貌，但是我没有上前去和他交流。”
　　“小横，我们的消息可能走漏了，”我说，“现在是不是每个人都通知到了？我们中间可能出了叛徒。”
　　“所有人都通知了。”陈小横说，“我联系了一个专家，她是唯一一个不在你名单里面的人。”
　　我当时以为那个专家指的就是前一天陈小横在电话里跟我说的本地向导，没有多问。我一时不知道该怎么使唤他：“你能不能先去敲老叶的门，假装不知道这回事，我们一定要抓那个鬼东西一个正着。他奶奶的，这湖南大都市，又不是他娘的墓里，我还不想能有鬼来了。”
　　“好。”那边的声音听起来陈小横已经出门了，他说道，“你能给我展开说说吗，叶成的事情？”
　　我把叶成在云顶天宫怎么死的那一段不太详细地给他讲了一遍，陈小横沉默了。我问怎么了，他说：“我一定要跟你们去吗，半仙？我没有能力应对这些。”
　　我心说你放心吧，又不是真的下斗，到了草原上除了狼没什么东西比我更凶：“我们那么多人呢，你就当个师爷吧，不会让你走前面或者垫后的。”
　　陈小横就说到叶成门口了，我让他不要挂电话，把手机放在兜里，开免提，然后我关掉了自己的麦。
　　我听到陈小横敲门，过了四五分钟，没有人开门。
　　“我走窗台。”陈小横说，“估计窗户是锁了，我过去看看里面的样子。”
　　我说你小心点，等了一会，陈小横就说没看到叶成。我说你再看看，叶成家总共没几平，看看不累。陈小横那边又是一阵窸窸窣窣，然后，我听到他叫了一声：“半仙？”
　　“怎么了？”我说完反应过来自己麦还没开，开了麦又问了一遍，但是这一次，那边的声音完全消失了。我等了一会，真的一点声音都没有，但是陈小横没有挂电话。只有一种可能，我意识到陈小横把麦克风关了。
　　我正纳闷呢，又叫了几声“小横？”，结果他直接把电话挂了。我觉得事出有因，给他短信留言#有发现打我电话#，就无可奈何地放手机去充电了。

　　忐忑地挨过了一晚，第二天一大早，张起灵就来了。
　　“我要出发了。”他跟我说。
　　我知道他指的是去青海，难得失踪前还跑过来跟我说一声，我很感动地跟他道了别，两个人都很默契地没有提昨天的事情。
　　我看到门口还有个人影站着，侧了侧头。张起灵顺着我的目光回头看了一眼，那人就站了出来。
　　黑瞎子。
　　“唷，半仙。”黑瞎子不跟我客气，坐到了阿透的椅子上，往我这儿挪了挪，“怎么你来这儿，解老板都没跟我提起过，还是哑巴带我过来的。你们仨在做什么秘密交易？”

　　我心说这也不知道算不算是秘密交易，绕开了话题：“我不知道活不活得过下场手术了，你能不能说点好听的？”
　　“想听什么？”黑瞎子顺手就拿起我床头柜上一个苹果，“瞎子我不会说好听的话，给您削个苹果吧。”
　　他说着真的从皮衣里掏出一把狗腿，开始给我削果皮。
　　“你这刀最好是噶完粽子之后洗过。”我咬牙切齿道。
　　“放心吧，还是挺干净的。”黑瞎子说。

　　黑瞎子刀工还可以，果皮削得还挺薄，一块完整地螺旋削下来，还拿起来跟张起灵炫耀，后者没有搭理他。黑瞎子也不觉得自讨没趣，他几下把苹果切成块状，串起来递给我，自己嫖了个挺肥的果核啃。他一边啃一边说：“挺可惜的，听说你来北京，还想一起撸个串喝个小酒，结果你就瘫这儿了。”
　　“你要是真想跟我喝，你现在应该拎着一袋子冒孜然味的打包盒过来。”我用他的刀一边啃着苹果一边毫不客气地说。

　　我这侧过头跟他说话，他不知道干什么愣了一下，就说：“你这新发型挺个性啊。”
　　我抬手摸了下自己被华和尚削掉的那边头发——这躺了几天，都翘起来了——不耐烦地手势示意他滚蛋。这时，我的手机震了一下，我拿起来，发现是小横的短信。黑瞎子还想继续输出，张起灵拍了拍他，说走了，于是我们又象征性地互相舍不得了五六分钟，他们俩离开了。门“砰”地关上，我立刻解锁手机查看短信。
　　短信内容只有一段陌生的电话号码，我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这是什么意思，但还是拨了那个号码。电话持续响了将近一分钟，没有人接听。我没有继续打，而是把陈小横和陈背河的电话又拨了一遍，一样无人接听，陈背河的电话甚至关机了。
　　我忐忑地狠狠拍了拍自己的脸让混乱的大脑冷静冷静，然后经过一系列无效的思考之后，自暴自弃地捡起床头柜上剩下的那个苹果，直接开啃。我手上这几天都打着阿透的滞留针，那滞留针现在还连着输液瓶，我做什么都只能用一只手。那个苹果吃了一半被我丢回盘子里，我把手上的苹果汁擦在床单上，开始打陈小横店里的座机，但是这一会，店里的电话也没有人接。

　　我知道自己暂时无法处理这些突发情况了，强迫自己转移注意力，去完善计划的后半部分。我通知了他们前往内蒙古，但是并没有具体的目的地，我也确实没有具体的目的地。我选择路线的唯一依据就是这条路线确实荒无人烟，方便我随时在路途过程中解决掉心术不正的人，也方便我观测那些陈家人露出原本面目。内蒙古刚好靠着东北，对这次夹喇嘛是个最合理的解释。
　　当然，我也不会让自己陷在陈家的围困当中，我叫上了三个外姓伙计，还有一些内部本就分裂的陈家大头。据我观测，陈背河是依附陈皮阿四本人的，除此之外，没有任何拉帮结派的现象。他和我一样也讨厌华和尚。陈丁巨和陈金水是关系比较密切的，算是陈家的一小股势力，但是迫于陈皮阿四的铁腕，这股势力根本没什么卵影响力。陈小横则完全没有权势，只处理本职工作，算是和下地一毛钱不沾，做地上的生意。如果我们这一大伙人全部被条子抓了，我敢说陈小横是唯一一个可能可以做完口供就拍屁股的人。另外还有两个人，和我几乎只有一面之缘，陈锵花和陈丙。这两个人我不了解，但是在陈家都有点地位。这几个人当中，只有陈背河是做得离陈皮阿四最近的人，跟我和华和尚、郎风一样属于亲信伙计（但是没我亲），至于其他的，有势力也是在自己的盘口一带。
　　这一趟里面，陈背河我是想借着这个机会杀掉的，我很讨厌他，陈小横和那三个外姓伙计是拉来组成我的势力的，免得我自己试水试着试着被按进去了。至于其他的几个，我不是很了解，想看看他们的真实面目，如果有很大问题，我也会找机会动手，如果我看着顺眼，可能接下来的家主，我就推他上去坐了。

　　我打了陈金水店里的电话，是一个年轻伙计接的，我冷声让他给我把陈金水叫过来。陈金水接了电话，和和气气地叫了声“半仙”。我让他跑去陈小横店里看一眼，他很有可能出事了。陈金水不太乐意被我使唤，但还是跑过去了。我问他怎么样，他说：“店门落锁了。”
　　陈小横的店铺是一处类似于中转站的地方，店面很小，走货人多手杂，他自己也觉得一个人有条理一些，店里没有安插任何其他的伙计。
　　“你昨天没有去吗？”我问他，“陈丁巨说找你商量事情，打不通你电话。”
　　“呃……这是真的。但是我后来联系他了，已经了解一切需要了解的了。”陈金水说。
　　“你这几天有见到陈背河吗？”我问。
　　陈金水摇头说没有：“我这几天都待在店里。”
　　“那你最后一次见到陈小横是什么时候？”
　　“这，这得去年了，他通知我夹喇嘛都是用的电话。”陈金水说。
　　我一见问他屁用没有，气得差点背过去，给他报了我的电话号码，说：“你把你和陈丁巨的手机号码都发给我，快。”
　　过了二十几秒，我收到了两条短信。我立刻又去打陈丁巨的电话，问了他差不多的问题。陈丁巨说昨天陈小横还在店里的，我告诉他，小横这几天都不在，他就沉默了。
　　“昨天你们到底看到了什么东西？”我说，“他的行为举止是陈小横吗？”
　　“姜爷……您要理解……我们几个和陈小横都不算太熟，真的看不出来有端倪……”陈丁巨说，“我现在立刻去查，一定把这个假陈小横的下落查清楚。还有什么交代吗？”
　　“我们的消息肯定外泄了，现在不知道有多少势力已经掺杂进来了。”我告诉了他叶成的死讯，“还有叶成，叶成也是假的。只要遇到叶成，不用判断他是否伪装，一定是假的。我昨天听到他在跟你们一起讨论，吓得我一身冷汗。”
　　“……”陈丁巨有点没反应过来，我继续说：“还有陈背河，他的电话我一直都打不通。如果你昨天确实在陈小横的铺子里的话，那我告诉你，有很大的可能性，你的周围热热闹闹的，没有一个陈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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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三叔……快更新王母鬼宴……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