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汐华氏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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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嘈杂的音乐刺激着鼓膜，脑子也是昏昏沉沉的，我凭印象摸着走出酒吧。
现在都快一点了。我眯着眼看看了手表。这个点还在街上晃悠，确实有些不大安全。
强撑着意识，我从街边拦了一辆出租车报了我家附近的便利店地址后，就开窗透透气。
夜风呼啸而过，我的脑子稍微清醒了一点。
“女士，你怎么这个点还一个人在外面？你的家人不担心吗？”司机大叔和我搭话了，他看上去四十出头的样子。
家人吗？
我父母在我高中的时候因为车祸去世了，从高中到23岁我都是一个人过。
现在我有了个儿子。
“大概会担心吧。”我想起家人的面容来，“您也是呢，这个点还出来赚钱很不容易吧。”
“我女儿今年要出国留学啦，所以想多赚点钱。”大叔提起自己的女儿满脸的骄傲。“你看起来和她差不多大。”
我笑笑不说话，伸手把随风乱跑的黑发捋到耳后。
“女孩子要多爱惜自己，酒吧就不要太晚去了。”大叔明显是闻到了我身上的酒味，“你的家人肯定会担心的。”
“不管遇到了什么，生活总是要继续的嘛。”
他好像把我认成借酒浇愁失恋失意的人了。
嘛，反正也差不多。
我眯着眼，吹着风，笑笑不说话。
2
给司机付过车钱，我走进这家24小时盈利的便利店。熟练地走到婴幼儿区，拿了一罐奶粉和两包纸尿裤，结账的时候又点了一碗热腾腾的关东煮。
然后走人。
我对这些流程都熟得不能再熟。
钱包里快没钱了，银行卡里的当时父母车祸领来的保险金存款也所剩无几。
照我花钱的速度，再丰厚的保险补偿金也得被我挥霍完。
我叹了口气，在门口解决完手上的关东煮就往家走去。
街是黑黢黢的，只有天上的月亮和星星还有几盏路灯发着光。
穿着高跟鞋走路实在不方便，我跌跌撞撞地拎着有些沉重的购物袋前行。
3
我叫荒子，姓汐华（はるの），今年24岁，未婚单身，有个儿子叫汐华初流乃，他的父亲叫迪奥布兰度。不是人。
我不是很想回忆和DIO相处的日子。
我是从DIO那离开后才发现自己怀有身孕的，我不想打掉这个孩子，所以就生了下来。
说起来有些不称职。
明明是我要生下这个孩子的，我却很少照顾他。可能是他父亲的原因，我好像不太喜欢这个孩子。
很矛盾是吧，我也这么觉得。
DIO实在不是什么好人（这样说比较习惯），能在他手里活下来我也觉得很意外。
说实话，我挺难说清楚对DIO是什么态度，我挺想让他死的，但他确实又是一个很有人格魅力的人。
但如果我有能力——
我一定会杀了他。
4
我从包里搜出家门钥匙，拧开房门。
屋子里很暗，我不知道初流乃睡了没，至少我出门的时候他还是醒着的。
我开灯，换了拖鞋，把东西扔到沙发上后先去房间看初流乃。
他好像听到我的声音了，突然的光亮让他的眼睛狠狠地眨了一下，紧紧地皱在一起。
今晚的我可能母爱泛滥。
也不管自己一身的酒味和其他乱七八糟的味道，我把初流乃从摇篮里抱起来，左手覆盖在他的脸上，帮他把光遮住。
然后抱着他他把灯关掉。
初流乃全程不哭不闹，安静地待在我的怀里。
他在发抖。
“别怕，初流乃。妈妈在。”我拉开窗帘的一角，让月光透进来，然后抱着他轻声哼歌。
“I go out to work on a Monday morning……Tuesday I go off to honeymoon……I’ll be back again before it’s time for Sunny-down……I’ll be lazing on a Sunday afternoon……”
这是皇后乐队的一首老歌，我很喜欢它的歌词和营造出来的氛围。
就是让人觉得很舒服，仿佛每天都是被值得期待的。
“Bicycling on every Wednesday evening……Thursday I go waltzing to the Zoo……I come from London town, I’m just an ordinary guy……Fridays I go painting in the Louvre……”
窗外的月亮很宁静，我哼着的小调也被我改编得舒缓又惬意。初流乃睁着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我。
我按着节拍轻轻地拍打他的背，让他放松下来。
“I’m bound to be proposing on a Saturday night……I’ll be lazing on a Sunday……lazing on a Sunday……lazing on a Sunday Afternoon……”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终于闭上眼睛睡着了。
“Good night, my dear.”
虽然已经两点多了，但是对我来说来说，这一天才终于结束。
我想把初流乃放到婴儿床上，然后去洗个澡睡觉。结果他一直拽着我的衣服，怎么也不松开。
Fine。考验我的时候到了。
我抱着初流乃走到卫生间里，抬起一条腿支撑住初流乃，左手拧开水龙头拿牙杯漱了个口，然后拿毛巾沾水胡乱把脸上的妆卸了。
中途差点支撑不住，让初流乃掉到地上。
小孩子真的麻烦。这个身体也好弱啊。
回到房间，初流乃还是没有松手，于是我把他抱到我床上。
今天也够累了，头也还疼着。
就这样睡吧。
5
清晨差不多六点的时候，初流乃哭了。
很小声地哭。
醒来我的头剧痛无比，大概是昨晚喝多了，睡前还没喝醒酒汤的缘故。
我摸了摸额头，没有发热。我眯着眼睛侧身面向初流乃，用手支着头看他。
初流乃睁着他滴溜溜的眼睛盯着我，嘴巴委屈地瘪在一起。
“你长得一点也不像DIO。”我笑笑，我戳了戳他的脸，“你不仅是他儿子，你还是我儿子。”
小孩子的皮肤好好啊，这样看还有点可爱。
“我突然有点喜欢你了。”我下结论道。
初流乃发出哼哼唧唧的声音。
乖得很。
毕竟我怀胎九个月，总不能生个胎盘出来吧。我心想。
我摸了摸初流乃黑色的头发，起身想把他抱回到婴儿床上。
我要去厨房给他泡奶粉，把他一个人留在我床上不太安全，万一一个翻身，就可能掉下床去。
但他仿佛很抗拒到婴儿床上去似的，一直皱着脸，挥舞着手。
“？”我不太明白初流乃的意思。“妈妈现在去给你泡奶粉，初流乃要乖。”
初流乃一直盯着我，朝我伸手，然后张嘴喊道：
“Mama。Shiobana。Mama。”
我：“？？？”
瞳孔地震。
6
初流乃现在已经一岁又三个月，我不知道别的孩子什么时候开口讲话的，但我好像还是第一次听到初流乃喊我妈妈。
我甚至生出“原来这孩子还会讲话”的微妙的心理。
我回忆了一下我以前的育儿方式。
惊人地发现我好像都是把初流乃当宠物养的。
吃的话，只要我把奶泡好了，放到他旁边，他会自己喝。然后就是定时给他洗澡和换纸尿裤。
我：……emmm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汐华氏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