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虚空破碎》炸毛折耳喵

25、当科学家遇到科学家……

　　“为什么我感觉你想说的是信斯内普者得永生？”艾弗里歪着头状似纯真地问。
　　“啊啊，你这么说也没错哦~~”穆尔塞伯笑得像只狐狸。
　　——而他们讨论的当事人，已经径自在图书馆开始了新一轮头不抬眼不睁的查阅工作……

　　这一次艾弗里没有很快得偿所愿，因为门钥匙的工艺颇为复杂，而斯内普虽然长于钻研开发，毕竟也不是神，何况还有其他课程学习需要应付——卢修斯和斯拉格霍恩都曾随意却严肃地提醒过他，课外搞研究可以，但不准影响成绩拖斯莱特林的后腿，斯内普自然不敢掉以轻心。
　　但有些课程确实是很浪费时间，比如，这一天的黑魔法防御课，被指定与斯内普搭档的彼德•佩迪鲁，居然因为他一句“我会全力攻击，请小心防御”吓到手抖得握不住魔杖，一个施咒失败把他自己的魔杖炸成了三段，还被断茬划伤了胳膊。凭矫捷身手逃过一劫的斯内普无力地叹息一声，俯视着跌坐在地上开始抽泣的小眼睛男孩，冷哼一声“真是废物”便在格来芬多们谴责的目光中掉头叫了教授过来。于是这一天后来的课程就变成了自由练习。
　　斯内普在教授离开后便若有所思地拾起了断开的三截魔杖，试验性地用了一个修复咒，但它纹丝不动，不由侥有兴致地挑起了眉毛，仔细地观察起若即若离的杖心和杖体内部的中空，直到感觉有只不怀好意的手抓向自己的肩膀。闪过詹姆的巴掌，他淡漠地扫了一眼张牙舞爪的格来芬多第一骑士：“你们应该清楚，佩迪鲁不需要任何理由就可以制造出无数魔法事故。”
　　詹姆默然了片刻，忽然发现自己问罪的底气没了大半，因为他也不能否认这个讨厌的家伙说的是事实：胆怯中的彼德真的是灾难制造机。其实如果彼德的搭档是这家伙之外的任何一个人，他管起来都不会有什么兴致。不过，即使他不继续诘问，两院之战可能也还是会发生吧？
　　——果然，穆尔塞伯对彼德抽泣神情惟妙惟肖的模仿和其他小蛇的开怀大笑又将小狮子们的怒火推上了另一轮高潮……

　　一片魔咒弹雨中，斯内普淡定地坐在教室的角落里继续检视着损坏的魔杖。他试图把魔杖也像当初对待扫帚那样切片，但很显然它要比扫帚坚固许多，虽然会因为某些未知的力量而受损，但切割咒却对它是无可奈何的——咒语防护的力量依然存在。他只能尽量地目测着魔杖内部中空的形状并描绘在纸上。但他略微有些失望，因为绘制出的图形看不出任何头绪，即使加上魔杖外围也不能与哪个法阵发生联系。依照他最初的设想，既然飞天扫帚可以拆解为魔法阵来理解，具有相似属性的魔杖应该也相同，但事实得到的结论似乎与他的预期正相反。但这又是什么原因？
　　他不认为那魔杖中的空洞是随机造出的形状，也不认为杖心与杖身的配合是无意的组织，它们确实应该形成了什么。或许他该去问问专业人士，毕竟魔杖制造大师并非远在天边，而且多少年来魔杖制造技术的传承一直在硕果仅存的几大世家之中，一定也有些道理在。
　　好像突然安静了许多啊……出什么问题了么？
　　忽然感觉到有些不对的斯内普抬起了头，正撞上了黑防教授塞林格严肃的面孔和以詹姆为首的格来芬多指向他的手指。塞林格教授语气颇为不善地问：“斯内普先生，我想听听你对此的解释。”斯内普站起身来微一鞠躬，想也不想就沿着自己的思路解释下去：“因为魔力失控的状况是不可预知和重现的，魔杖损坏的原因我也不太清楚，抱歉我修不好它。但我想奥利凡德先生或许会有办法，所以教授，我希望您能允许我去见一下奥利凡德先生。”
　　他的话还没说完，格来芬多和斯莱特林都露出了OTZ的表情，莉莉捂住了脸：且不说一年级的学生考虑修复魔杖的问题有多么不现实，西弗，你真的清楚教授在问什么吗？
　　不过塞林格教授的表情倒是缓和了许多，他已经自动将眼前少年的行为判定为正在极力补救无心犯下的过失，点点头：“知错能改，孺子可教。记住，武力永远不能解决问题。我没有权力批准谁离开学校，不过我想麦格教授会乐意看到学生们自己解决某些不必要的小矛盾。下午等消息吧。”
　　斯内普这才反应过来塞林格教授在说什么，动了动嘴唇刚想解释，心念一动，又收住了口。
　　——算了，自己最重要的目的已经达到，细枝末节就不要计较太多了吧。

　　下午，斯内普、彼德随同麦格教授一起出现在奥利凡德魔杖店中。麦格教授同意了斯内普的出校申请，但鉴于一年级的学生不该独自出现在对角巷这样鱼龙混杂的地方，负责的女教授亲自担任了陪同工作。
　　昏暗的小屋，因为光线如同店主的灰色眼珠一样混浊，加之魔杖堆得太满，几乎让人忽略这里施了高明的空间魔法。矮小的奥利凡德先生愉快地——从神情上而不是从嗓音上——与麦格教授打了个招呼：“真高兴见到你，米勒娃，唔……让我想想，你到我这里来买魔杖的情景还历历在目，你的魔杖……”
　　“奥利凡德先生，”麦格教授不客气地打断了他，“我们今天恐怕没有太多时间叙旧，特地来此是为修理一支魔杖。”斯内普顺着她的话上前一步，把包在手帕里的三截魔杖摆在柜台上。
　　“哦，梅林……”奥利凡德惊叹一声，拾起魔杖仔细观察了一会儿，用难得一见的闪亮目光看着斯内普，“你是怎么做到的？”
　　我也想知道他怎么有本事把好端端的魔杖搞成这样……
　　斯内普腹诽着，不过因为当着麦格教授的面他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简要地答了一句：“魔力失控。”
　　奥利凡德又探究地盯住他看了一会儿：“小先生，你没有在我这里买过魔杖。”
　　“是的，奥利凡德先生。”斯内普耐着心回答，但也有些暗暗吃惊了，传说奥利凡德先生记忆力超群，看来此言果然不虚。
　　“把你的魔杖拿给我看！”奥利凡德似乎突然间陷入了激动的状态，猛地从柜台里跳了出来，站在斯内普正对面，吓了他一跳。他的灰色眼珠里的混浊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兴奋和激动的闪光：“是谁制造的魔杖能够将我的魔杖击碎到这种程度？我一定要看看！”
　　“……”好吧，同为狂热的科研爱好者，斯内普可以理解他的激动，但可不可以不要表现得这么……幼稚？他摸出自己的旧魔杖递给了奥利凡德，却在对方接过魔杖时猛地想到一个问题，但再想伸手取回时显然已经晚了，奥利凡德已经反复观察起它，沉思地说：“啊，冷杉木，水精灵鬓发，绝佳的空间魔法之杖……它已经离开我很久了，不过，我还是认得它的，这支魔杖属于艾……”
　　“奥利凡德先生！”斯内普厉声打断了他，态度令在场的三个人都有些意外，他立刻意识到自己有些过分，取回自己的魔杖，轻咳一声掩饰道，“今天我们的话题不该是这支魔杖的主人。我们只想知道，这支魔杖，”他举起了彼德的魔杖，“还有没有修复的可能。”
　　奥利凡德终于把目光从斯内普的魔杖上收了回来，转而审视着斯内普手中的那段断木：“办法也不是没有，但并非我力所能及。这需要一支强大的魔杖，能够逆转死亡的圣物，对它施以修复咒……”
　　“我已经试过了修复咒，它是无效的。”斯内普回答道，“不过您刚才说‘强大的魔杖’，是指什么？”
　　“哦，那是一个遥远的故事……”奥利凡德刚刚讲了一个开头，就被麦格教授咳嗽一声打断了：“奥利凡德先生，您的意思是，这支魔杖暂时没有修复的可能了么？”
　　“由于长老魔杖不知在何人手中，所以目前它的修复是无法完成的。”奥利凡德先生回答，“所以，佩迪鲁先生恐怕需要一支新魔杖。”
　　斯内普无声地叹了口气：一支新魔杖意味着七加隆的支出，看来自己接下来会有一段时间面临经费不足的问题，直到下一笔助学金发放。

　　彼德战战兢兢地在一边试开了一摞堆到天花板的魔杖，据奥利凡德先生推测，既然最适合他的已经损坏，他只能碰运气看看有没有其他比较顺手的魔杖，不再可能出现那种完美契合的场景，于是种种灾害性地貌之中，其他三人各自退到了比较安全的位置。斯内普和奥利凡德先生被一片沼泽和麦格教授分隔开了。他趁机低声问出了自己困惑已久的问题：“奥利凡德先生，我注意到佩迪鲁的断魔杖的中空部分是一个特定的形状，我想这是有一定用意的，是么？”
　　“啊，你注意到这个了啊，”奥利凡德先生的眼睛又亮了亮，“我猜你在试图触碰魔法的本源。”他微笑道，“我不知道我的话能够给你多少提示，不过你就随便听听吧。每一支魔杖都是由木制杖身和杖心构成，这点你是明白的，对吧？”看到斯内普点头，他又继续下去，“其实这只是最表面的现象，真正决定了魔杖力量的不是它的材质，而是它……”
　　“支持的魔法阵？”斯内普试探地问。
　　奥利凡德认真地盯住了他，半晌没有移开视线，良久，终于点了点头：“看来你已经走出很远了。好吧，孩子，既然如此，我就破例明白地告诉你。”

作者有话说

　　一会儿还有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