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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一回 圣玛丽安修道院(上) ...

  •   楔子

      法律执行司司长赫敏·格兰杰曾经在《巫师周刊》登载过一篇关于《霍格沃茨,一段校史》的学术论文。她认为这本拥有广泛口碑的史学巨著应该改名叫《一部被修改过的霍格沃茨校史》,或者叫《一部带有偏见和选择性的霍格沃茨校史,学校的阴暗面被掩盖了》。格兰杰认为很多细节表明霍格沃茨的历史记载并不完全真实,甚至很多地方被人为地涂改过了。
      那些被遗忘的真相将永远湮灭于历史长河中。——赫敏·格兰杰

      正文

      鼠疫又称黑死病,它是人类历史上最为知名的瘟疫史诗,中世纪的文化深深烙上了鼠疫的图腾。由于当时的人们缺乏足够的科学认识、医学观念和卫生习惯,难以理解鼠疫爆发的原因和传播途径,因此病毒肆意蔓延,所到之处几乎没有遇到任何阻拦。

      中世纪的欧洲是被鼠疫侵害最严重的地区。由于神学的盛行,对鼠疫毫无免疫力的人们想通过宗教祈祷的力量逃离这场灾难。但是除了减缓死者的临终痛苦外,宗教对虔诚教徒们的求救近乎无能为力。与此同时,鸟嘴医生①们尝试各种在现今看不科学的物理治疗办法试图消杀黑死病,但结果总是令人失望。

      鼠疫肆无忌惮地蔓延始终没能得到控制,尚未染病的民众抛下田园地产,纷纷逃亡他乡避疫。全世界大量劳动力人口死亡,田地荒芜、城市被废弃、墓地满员,因为无法阻挡和解释黑死病的缘故,神职人员在民众心目中的地位也一落千丈。鼠疫也给大不列颠造成了深远影响,农民起义不断,英格兰内部局势愈发紧张。

      英法百年战争造成的社会动乱不得缓解,以及人们对黑死病的心有余悸,最终导致了欧洲臭名昭著的猎杀女巫运动达到疯狂且愚昧的顶峰。

      《孽情岁月》的故事就发生在中世纪鼠疫大规模蔓延背景下的英格兰,尽管故事情节是杜撰的,时间线也有改动,但读者尽可以相信,很多细节都是真实的历史写照。

      这是一个死气沉沉的黑夜,空气中弥漫着熏烧草药的味道,死神的双翼荫蔽着圣玛丽安修道院的领地上空。如今在不列颠岛领土上摄政的莫佳娜·潘德拉贡公主,她年轻时候曾在这所修道院度过十年苦修生活,因此这里有幸成为有王室资金扶持的宗教场所。

      除了抚育公主外,圣玛丽安修道院还培养出一批优秀的神职人员。最最聪慧杰出的修女会接受王室恩典,入驻专门用于占星卜测国运的圣贞女塔。她们甚至有机会爬到当时知识女性的荣耀顶峰,成为人人敬慕的圣女国师。

      圣玛丽安修道院方圆几英里的封地在太平岁月里专门供孤儿们玩耍活动,以及让修女们种植菜蔬。但是现在,乐土染上了疾病,数不清的隔离帐篷支在修道院的地盘中,圣玛丽安此时此刻被称作野战医院毫不夸张。令人丧气的是每天都有一辆辆的骡车或者平板车赶到这里,像卸载垃圾一般把那些浑身起疱疹、肤色吓人的鼠疫病人丢在这里再落荒而逃,等着运输下一批奄奄一息的染疫者。

      修道院用布带拉起了病患隔离区,除了病人、修女、神父和鸟嘴医生外,除非有莫佳娜公主亲自签署的通行证件,否则任谁也不许踏进圣玛丽安的山岗和坡地。染上鼠疫的人只有极少数运气好的凭靠自身的免疫力求得活命,但是他们康复地极其缓慢。大部分人甚至连神父的临终弥撒都没等到就断了气,然后就被裹进经纬毕现的破草席里(木制棺材极其短缺,而且只有富有的死人才有权睡进棺材),拉到几英里外的荒郊癖野烧掉。

      不列颠的空气着弥漫着药香,用以掩盖浓烈的尸臭。

      再愚昧的人也会在这种恐怖的瘟疫环境中意识到黑死病是有很强的传染性的,但是病毒究竟是通过什么途径传播,大家的看法都不尽相同。排除掉一些怪力乱神的说法后,中世纪的人们盲人摸象般总结出两种结论:其一是目光传播,即你与病患对视一眼,你就会染疫;其二是空气传播,病毒会随着呼吸侵入人体,造成大规模传染③。

      致力于救治病患的鸟嘴医生和修女们用泡过蜡的亚麻布料把自己浑身上下包裹地严严实实,尽可能回避病患的目光。全欧洲的教堂和墓地从未像现在这般繁忙和拥挤,丧钟像中了蛊一般每天响个不停。一直被民众视为希望灯塔的神职人员也纷纷中招倒毙。圣玛丽安修道院的种种令人心碎的乱象绝非孤例,甚至可以说这里的隔离区只是全英格兰中普通地不能再普通的医护场所之一。死亡、瘟疫、尸体、药草、坟墓和老鼠是彼时最流行的话题,修女们栽种的玫瑰派上了用场,它们被停放棺材的教堂和墓地大量收购,以便撒在死者的坑穴中做点缀。

      赫尔加·赫夫帕夫是圣玛丽安修道院硕果仅存的修女,之所以说硕果仅存,那是因为和她朝夕相处的小姐妹们在看护鼠疫病人期间纷纷死去。就在上个周末,女修道院的院长与世长辞,赫尔加在她的身边匆匆记录下院长的遗嘱。这位可敬的老妇人在圣玛丽安修道院度过了六十多年的岁月,她的遗嘱就是写给现在住在王城——卡梅洛特城堡的莫佳娜公主的一封信,请她看在修道院照顾公主十年以及仁慈的上帝份上,尽快派遣更多的医护和修女们来圣玛丽安缓解医疗压力,同时再派一个值得信任的神职人员做修道院的新院长。

      这封措辞恳切的信没有得到卡梅洛特城堡的任何回复,不过几天后一个胖修士来到了圣玛丽安。他手中有莫佳娜公主签署的证书和通关文件,要在瘟疫横行的万急时刻接管修道院,做临时的院长并照顾病人。

      圣玛丽安历史上从未有过男性做院长,同时也禁止成年男子在修道院内逗留。但是鼠疫之下整个英国已经是战争状态,举国危急,也就讲究不了许多规矩了。胖修士做了院长后,从其他修道院找来一群年纪较大、很有威严的修女做护士,赫尔加反而成了最年轻的修女了。

      此时的赫尔加·赫夫帕夫只有十八岁,她像开阔谷地的沃土一样淳朴,像黑麦面包一样平凡,一头阳光般的金发被发网整整齐齐地兜住,那双大大的棕色眼睛里是羞怯而温顺的神情。赫尔加并不是美艳惊人的姑娘,但是稳重端庄又得体的举止把她托显得楚楚动人、见之忘俗。

      胖修士和他的修女团队平均年龄少说也在五十岁以上。她们夜以继日地苦干,应对越来越紧迫的疫情和经济危机。她们尝试着用刀具给患者排脓,嘴里呢喃着圣天使的祝福,但是这种治疗的效果总是令人泄气。偏偏这个时候各种熏香药草的价格飞涨,洋葱、大蒜一类具有刺激性气体的植物也被当作护身符,价格每隔一天就要翻一番。

      赫尔加的修女伙伴们依旧不断病亡,但是她自己像是有神灵护体般,自始至终没有染疫。胖修士曾夸奖赫尔加是病人们的希望之光,那些临死前得到赫尔加修女安慰的病患也把她称作赫夫帕夫天使。他们相信赫尔加的心灵就像她太阳光般的长金发一样是闪闪发亮的,她那淳朴的忠诚之心别具一种高尚的情操,令人肃然起敬。

      没有人知道赫尔加神奇免疫的秘密究竟是什么。

      每天夜里无论多么疲惫,赫尔加都要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偷偷熬制一些来路可疑的药草汤,她认为这些施了魔法的药草汤可以抑制黑死病病毒的侵袭。但是魔药的配料中有一种非常罕见的银色月光草,这种神奇植物只长在人迹罕至、瘴气湿重的荒芜沼泽中。银色月光草的数量十分稀少,并且必须有野生的蓝色癞蛤蟆唾液滋养才能成活。采摘它的时辰也十分讲究,必须是月圆之夜的月光洒在沼泽中时采摘,过了光期的月光草即便收割也毫无效果。

      月光草的药汤或许提高了赫尔加对鼠疫的免疫,但她同样不能确定起作用的究竟是魔药还是她自身的魔法体质。与此同时,月光草的稀缺让赫尔加无法在病患们身上做人体实验,零星几例实验品提供的检测结果是无法得出有效的结论的。

      这是一个黑沉沉的夜晚,露水降下来了,带着慈爱的湿柔。

      赫尔加浑身上下包裹着厚厚的亚麻布衣服,连她的脸也被白麻纱布缠裹,只露出一双深棕色的眼珠,这装扮使赫尔加活像一位生活在波斯的妇人。她提着一盏旧马灯,腰上系着粗绳子,手里拎着长棍,独自穿过隔离区遍地的狼藉,做例行常规的晚间巡视。表面上她是来巡查是否有病人想夜间进食或者需要其他帮助,但是赫尔加心里明白,她是来检查在这些奄奄一息的可怜麻瓜中,哪些已经在不知不觉间断气。

      圣玛丽安修道院的帐篷和草坪上横七竖八躺满了病人,白天的时候他们被日光暴晒,声嘶力竭向修女祈求喝水的声音响成一片②。到了夜间,除了死神拍打双翼的声音什么动静都没有,寂寥得可怕。赫尔加修女暴露在空气中的眼睛周围黏糊糊地尽是尘土,贴身的裙装早上还干净挺括,现在却沾满了汗渍和血渍。赫尔加是个爱干净的女人,但是人困马乏的状态下她也任凭裙边在地上拖脏。

      在经过一处相对僻静的草坡时,赫尔加的目光被一具盖在麻布单子下的人体吸引住了。只见一双满是干裂的泥泞痕迹、鞋底脱了帮的旧长靴子伸在麻布单子外面一动不动,一只干瘪皱缩的手也耷拉在外,几只令人讨厌的苍蝇在被单上方嗡嗡着。

      唉,又死了一个。赫尔加心中叹息道,她停下了脚步,默默在胸口划了个十字,并祈祷这素不相识的死者灵魂早日升入天堂。简单的弥撒完毕后,赫尔加裹紧了身上防护的衣服,她屏住呼吸走上前,想查看一下死者身上是否有地址或者其他证明身份的东西。在这种时刻,出于人道主义,赫尔加一直在做这种危险还不在她份内中的工作,她要查找死者的来历,把他的不幸消息捎给悲痛欲绝的亲属,并尽力安慰还活着的人。

      但是等她的木棍刚刚掀开死者脸上的被单时,眼前的一幕吓得她差点惊叫出来。这个人根本就没有死,反而大瞪着两只眼睛盯着她呢!

      “你……你在搞什么鬼?”赫尔加惊恐地望望四周,唯恐被人看见她正在和“死人”说话。接着她又把恼怒的目光转回那个近乎嬉皮涎脸的家伙,那人有一双近乎透明的淡蓝色眼睛,火焰色的睫毛上翘,与两道粗浓的眉毛正好相称。“你不知道这里是疫区么?圣玛丽安修道院不欢迎除了病人和医护人员以外的男人。”

      “我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假扮成鼠疫病人混进来的,还带了你翘首期盼的月光草。”那个男子的脸上扣着一个透明的气泡,这让他看起来有点像一条鼓起来的河豚。“赫尔加·赫夫帕夫,你就这样欢迎为你赴汤蹈火的情人?”

      “你可千万不要高作声!”赫尔加惊恐地压低声音说道,“要是被胖修士知道了,他准会把我赶出修道院……连你一起都要被放逐到苦寒之地。”

      赫尔加嘴里全是责怪,但是被单下的蓝眼睛男子把月光草递给她时,修女并没有拒绝。

      “这是最后的份额了。”那男子说道,神情变得正经起来。他把那只像是死人手套的玩意儿脱掉,光洁有力的手臂显露出来。“沼泽附近的月光草都被德鲁伊巫师们采摘光了,手头这几根还是我在隐蔽处发现的漏网之鱼。赫尔加,现在也没有什么疫区和安全区了……这场瘟疫并不仅仅袭击麻瓜,住在森林里的德鲁伊流浪巫师群落这两天也鼠疫大爆发了!”

      “上帝。”赫尔加又在胸口划了个十字,“还有什么更糟的?戈德里克,你一直在卡梅洛特的外城镇转悠,有什么还没及时散播出来的新消息么?”

      这个被称作戈德里克的男子用手臂支起身子,他有着一头火焰色的头发,在月光下呈现出淡淡的紫色光芒。他双眸幽幽闪亮,犹如冬季挪威森林中的两泓池水泛着迷醉的光。

      按照相面的占卜师的说法,这个年纪大概三十岁左右的男子有着不容置疑的直率性格。

      只见他故弄玄虚般做了几个变魔术式的动作,眨眼之间一个沉甸甸的米袋出现在他手里。赫尔加探头一看,发现袋子里是质量上乘的麦谷和绿豆,这样的奇货目前是市场上难得一见的。

      “更糟的消息就是,如果我们没有死于鼠疫,倒是很有可能死于饥荒。”戈德里克看着赫尔加惊喜的表情,露出了微笑。“不过王城在严密封锁消息,公主不肯承认现在整个大不列颠岛的田园生产都遭遇了前所未见的蝗虫侵袭……这些小魔鬼比康沃尔郡小精灵还要命,它们像席卷的沙尘暴一样吃光了麻瓜们的庄稼,那些躲避瘟疫隐居在乡下的农民都已经吃糠咽菜了。当然,收成好的时候他们也在吃糠咽菜,因为粮食都被莫佳娜公主收去充当军饷了。我给你送来的这点米谷,还是托了好大的人情,求爹爹告奶奶,让人家看在我曾经给王室打造过武器的份上赠予粮票,经过几番辗转才弄来这么点麦子。赫尔加,这点粮食你自己吃恐怕还不够,就别想着拿去分给孤儿或者病人了……你的想法都写在脸上的,根本不用摄神取念就能看出来。”

      “修道院已经连续多日没有收到卡梅洛特的粮草了,现在的存粮只能维持三天。”赫尔加焦虑地说,她抱着那袋麦谷就像搂着头生孩子。“戈德里克,你不是认识王城内部的人么,打听一下是怎么回事。莫佳娜公主如果再不发配粮食,疫区的病人就更没活路了。”

      “实话告诉你吧,公主恐怕早就放弃疫区的群众了。”戈德里克说,紧接着他的淡蓝色眼睛冒出了躁动任性与生气勃勃,与刚才的沉稳劲儿完全不同。显而易见,这才是真实的他。“明天在斗兽场莫佳娜要选拔最健壮勇敢的角斗士,我猜她正在积极扩充军队,所以才把不多的粮草都收缴了。在王位的问题上,染疫的老百姓帮不了莫佳娜,她把宝全押在健康的军队上,只有军队才能威慑反抗她的外部军阀。临来的时候我看见卡梅洛特的卫兵正在用铁笼车运送几头外国进口的狮子,估计是明天在斗兽场要出场表演。”

      “她的臣民正在不断死于鼠疫,死于饥荒,我真不明白莫佳娜公主居然还有心情在斗兽场搞什么角斗士表演……老百姓是不会赞同这样一位不问民间疾苦的女王的。”

      “她还不是女王,莫佳娜公主只是摄政王,她始终也没有举行任何加冕仪式。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很多人希望流亡在外的亚瑟王子能够回来继承王位……不过要我说,他们姐弟俩谁坐上王位对我们来说都不是幸事,别忘了先王是什么样的人,他怎么看待巫师你也是知道的。如果这场瘟疫再遏制不住,莫佳娜恐怕就要杀一儆百,拿巫师的妖术卸责了。在乡下指控巫术魔法的案件正在激增,很多人都被投入条件恶劣的监狱。偏不凑巧监狱也是病毒的培养皿,这些所谓的巫师还算走运,没来得及上火刑柱或者绞架就在鼠疫的魔爪下一命呜呼了。所以像你我这样的人一定要当心,别在麻瓜面前暴露魔法。”

      话虽然这么说,戈德里克还是把被单扬起,像搭帐篷似的把自己和赫尔加罩在里面。一根木质坚硬的魔杖从他袖口里伸出,轻轻一点,一股温暖的蓝色风铃草般的火焰就引燃了他们的手。

      “哇!”赫尔加惊叹一声,不过这蓝色的火焰一点儿都不烫,它是一股带着药草香的热流,在两双手上翻腾着。

      “这种蓝色火焰可以消毒。”戈德里克高兴地说,他似乎在为自己的聪明而得意。“还可以装在玻璃罐里随身携带用以取暖。魔咒是我花了几个通宵发明出来的,我想它完全有资格记载在标准咒语书中。”

      “戈德里克,你如果还能和德鲁伊巫师们再联系,能不能打听下,有没有治疗聋哑方面疾病的特效药或者魔咒……三天前,修道院来了个很奇怪的孩子,只有七八岁左右的年纪,是个无家可归的孤儿。我确定他没有染上鼠疫,其他的修女也查不出他有什么毛病,可是这孩子——”

      自始至终也不肯开口说话。

  • 作者有话要说:  ①作者注:鸟嘴医生是中世纪独特的标志,当时黑死病横行欧洲,医生为了杜绝感染,身穿泡过蜡的亚麻或帆布衫,头顶戴着黑帽,戴上可过滤空气、状如鸟嘴的面具,眼睛由透明的玻璃护着,手着白手套,持一木棍,用来掀开病患的被单或衣物、或指挥病人如何疗病,他们深深地相信这样的装备可以保护自己免于黑死病的感染。由于当时医学不发达,人们根本不知道病因,所以这种装扮多少有吓走病魔的用意,他们被称为鸟嘴医生(Doctor Schnabel)。
    人类历史上爆发三次鼠疫大流行,第一次发生在541年,非洲最先爆发鼠疫,然后沿着地中海的贸易路线,鼠疫被散播到了整个欧洲和西亚。第二次是1345年在中亚爆发,然后传播到欧洲,三年时间欧洲超过40%的人口丧生。这期间战乱频发,城市里老鼠横行,《孽情岁月》就是以第二次鼠疫爆发为历史背景原型的。
    ②作者注:“目光传染”和“空气传染”是中世纪人们对待鼠疫传播途径相对较为科学的认识(尽管离真相差着不近的距离),同时垃圾堆积、城市卫生糟糕也被中世纪部分民众认为是黑死病爆发的元凶之一。由于历史和宗教原因,当时大多数人还认为鼠疫是上帝的惩罚或者魔鬼在作祟等等。现代科学证实,鼠疫的传播途径为鼠蚤叮咬、飞沫、皮肤伤口、消化道感染,其病原体是鼠疫杆菌。现代法律规定医院一旦发现鼠疫,需要在两小时内报告防疫部门。
    ③作者注:鼠疫病症初期是腹股沟和腋窝肿胀,大小不同的肿块遍布患者全身。随后疾病性质发生了变化,黑色或青灰色的斑点到处显现。患者头痛欲裂,无法遏制的口渴,这导致不少人跳河自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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