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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九回 宝剑与魔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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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斯坎德马戏团是一个地地道道的魔窟，那么眼下戈德里克·格兰芬多踩进的阿瑞斯采矿场与之相比就不算什么了。据说战神阿瑞斯曾经在这个规模宏大的冶金采矿场中给天上众神铸造武器，甚至连海神波塞冬的三叉戟也在这里诞生。戈德里克随着马戏团老板的小船航行了很久，渐渐驶出地下湖，穿过渺无人迹的长河，最终在寂静的山谷深处登岸，又七回八转地走了很远的路（戈德里克怀疑马戏团老板有意要把自己转晕，搞不清来时的道路），才找到这个到处回荡着叮叮当当斧凿之声的幽深矿井。
矿坑里立着四座巨大的高炉，滚热的钢水顺着扩宽的河道缓缓流淌。妖精们就地取材，用斧凿挖掘矿藏，寻找黄金或者钻石，到处都是一派繁忙的景象。采矿场石壁上留下了妖精为掠夺煤铁而进行严峻搏斗的痕迹，这里显然不是有闲有钱的文化阶层喜欢光顾的所在。
戈德里克跟在马戏团老板身后从矿坑高处穿过，没有一只正在干活的妖精留意他们。红焰映天，烟云蒸腾，家养小精灵乘着滑车来回穿行，给妖精们传递工具，同时拉走挖出来的矿石。一些戴着单片眼镜、举着放大镜的妖精在矿坑西面的石桌上检查矿石样本，各种各样的天平和砝码胡乱摆了一桌。矿坑的东面是恢弘的武器库，已经打造好的精光闪烁的宝剑、弓弩和妖精战甲琳琅满目。即便隔着这样远的距离，戈德里克也看得出来其中做工最普通的头盔都能在黑市上炒出同香料差不多的天价。
“当心脚下，没看见地上掉了块上好的矿石么？喂！当心！轻拿轻放，这些锁子甲还没有最后完工！高炉的温度不够了，多添些煤炭——”
正在对周围来回奔忙的家养小精灵指指点点、大呼小叫的是一个又矮又壮的尖耳朵妖精，他长得很难看，活像一只疙疙瘩瘩的大海蟾，那张咧得老大的阔嘴连鸭嘴兽都自叹弗如。
妖精完全没有注意两个高大的巫师正在朝自己靠近，直到马戏团老板的黑影儿笼罩在他头上时，这妖精才突然间惊跳起来，仿佛刚刚被鹰头马身有翼兽踢了一蹄子似的。
“晚上好，莱格纳克。”马戏团老板还是像平常一样语调松软，他这时已经换上了一副恶鬼的面具，长长的流苏从面具两侧垂了下来，一直拖到地面上。“我给你带了位新朋友。”
“你每次带来的都是麻烦。”这个被称作莱格纳克的妖精毫不客气地说，“又是个来窃取妖精铸造武器秘诀的间谍么？巫师就是这样狂妄自大，你们是造不出来只有妖精才能制造的铠甲的！别白费力气，都回去吧！”
一个厚实沉重的口袋直接丢到了莱格纳克肥大的脚边，听声音里面是满满的金币。妖精低头一看，发现袋口处冒出了诱人的金光，于是他赶紧一脚踩住。仿佛就是一瞬间的事情，他换了副热情的嘴脸，变脸的速度比马戏团老板还快。
“妖精欢迎慷慨的巫师朋友，这边请，二位先生。”莱格纳克的声音滑溜得像鳝鱼，他指了指远处一个僻静的角落，那里摆着一张空石桌。
戈德里克默然无声地跟在马戏团老板身后，不住地四下张望。自己的铁匠铺和阿瑞斯采矿场相比真宛如萤火比皓月，但是这也能从侧面证实G先生对宝剑的铸造是颇为重视的，不然他不会带自己来这里。
“你们到底想要什么呀？又是一批妖精制造的锁子甲么？”莱格纳克鬼鬼祟祟地问，他翻看着石桌上的钱袋，眼里流出贪婪的目光。
“这位是戈德里克·格兰芬多，卡梅洛特-王城的铁匠，王室铸剑师[1]。”马戏团老板没有马上回答妖精的问题。“他是自己人，什么话但讲无妨。”
“幸会。”莱格纳克连头也没抬，他还是盯着钱袋，戈德里克由此也不必自找麻烦地伸出手去了。
“莱格纳克，你听说过‘湖中剑’么？”马戏团老板轻飘飘丢出这么句话，他微微摆了下手，石桌上就出现三杯淡酒。
这个词对妖精产生了显而易见的影响，因为莱格纳克那双浅灰色的大眼睛忽然间就从钱袋上转移了，进而紧紧盯着马戏团老板的面具。
他什么也没说。
“我要你在五天之内协助格兰芬多先生，铸造成‘湖中剑’。事成之后，我再付你一袋钱。如果你能保证守口如瓶，我还有更神奇的礼物相赠。”马戏团老板的口吻也产生了变化，变得富有魅惑性。
“十袋金币也不行！”莱格纳克小心翼翼瞥了瞥四周，见没人注意他们，于是压低了嗓音：“听从我的劝告吧，你在玩火！卡梅洛特城堡的眼线透出了消息，那婆娘已经打算找巫师做鼠疫爆发的替罪羊。这个时候起兵谋反，无异于往自己的火刑柴堆上浇燃油！尤其是王子的圆桌骑士连遭横祸的时候……这件事瞒不住，妖精们都已经知道了。”
马戏团老板微微一笑，他根本不为所动：“五天后我来取货，这几日就劳烦你照顾这位年轻的铸剑师了……莱格纳克，你是否能在大不列颠的魔法史书中留下光辉一笔全在你自己的选择。”
说罢，马戏团老板就站起身裹紧斗篷，他朝戈德里克点了下头，答应五天后亲自来接他和预定的宝剑，然后就飘然而去，消失在采矿场入口的黑暗中。
“你知道这图纸上的宝剑意味着什么么，年轻人？”在看到戈德里克在石桌上展开的那张宝剑设计图样时，莱格纳克歪着脑袋打量着铁匠。
“知道，我想你也是明知故问。”戈德里克回答，他晓得妖精是想从自己的嘴里探听出什么，不过他觉得涉及王权政治斗争的事情还是少提为好。莱格纳克是个擅长铸造武器的妖精，眼下要做的就是他们俩通力合作打造出马戏团老板想要的那柄宝剑，然后再注入巫师的强大魔法。
“你和G先生很熟么？”戈德里克装作不经意地问道，除了即将要干的活儿，他现在最感兴趣的就是刚刚离去的那个委托人。
然而，出乎意料。
“G先生？他就是让你这样称呼他的？”莱格纳克扬了扬稀稀拉拉的几根眉毛。
“你是什么意思？”戈德里克狐疑地看着他，妖精哼了一声。
“果然又是个被妖惑了的无脑巫师。”莱格纳克毫不客气地回答，他眼里流露出深思的光。“你的这位雇主……据我所知他在采矿场外头还以一个畸形猎奇马戏团老板的身份掩人耳目。他又编造了新名字，我不奇怪……不过他是个有钱的主顾，所以阿瑞斯采矿场的上上下下都对他有好感，期待他的订货。不过在妖精们当中，我们叫他‘幻影’。”
“幻影？”戈德里克颇有些惊讶地瞪着莱格纳克，“这就是他的名字？”
“他的名字之一，我只知道一部分德鲁伊巫师也这么称呼他。很早以前还有人叫他‘艾莫瑞斯’……不过为了方便起见，我可以依照你的习惯叫他G先生。当然了，G可能是他姓氏的首字母，或者是他要人们这样相信。我们这位老板真正的名讳，估计很少有人知道。他总是神出鬼没的，来无踪去无影……唯一不变的是，他走到哪里哪里就要闹出些妖蛾子来，这次回到英伦，鼠疫就大爆发了。走吧伙计，我们去看看适合铸剑的最好矿石！”
莱格纳克是个很好说话的妖精，对巫师不像他的同类们那么抵触，尤其是收了戈德里克一枚刻有狮子头像的金币后。这枚钱币是伊格诺图斯·佩弗利尔用一瓶珍贵的胡椒面从麻瓜绸缎商那里换来的，他把金币送给戈德里克做礼物。铁匠很喜欢这个小玩意儿，把它做成挂饰别在身上。但是现在他急于从莱格纳克嘴里探听更多关于马戏团老板的情况，或许他能找到什么突破口，把伊格诺图斯和彼豆提前从囚笼里救出来，这样自己就可以摆脱马戏团老板的控制。
“我第一次见到G先生就是在这里，阿瑞斯矿坑。”莱格纳克一边用小锤子敲击戈德里克挑选完的矿石一边说，“他很慷慨地付了笔大钱，也不划价，买走了足足十八套最最精致的妖精造战甲。后来我根据订做的尺寸，才闹清楚这些铠甲是为亚瑟王子的圆桌骑士们订做的。后来G先生又先后为圆桌骑士定制了宝剑、长矛、头盔甚至骏马的鞍佩部件等等等等……他所花下的大价钱，足够装修一支奢侈的军队。据妖精们的保守估计，‘幻影’——就是G先生所掌握的财富，能够轻而易举还清英格兰的国债。不过他不喜欢别人议论自己的家底，谁也别想知道他到底有多少钱，因为他在全世界二十多家不同的古灵阁里开了账户。
很多妖精推测这个古怪的巫师是个疯狂的赌徒，他是亚瑟王子的投资者和金主，一心想扶植这个麻瓜登上王位从而名垂青史。不过当然了，G先生的存在肯定不会受到卡梅洛特城堡里那只司晨的牝鸡欢迎，所以他才隐姓埋名于世间，免遭那女巫的迫害……这么做是明智的不是么？都说亚瑟王子是巫师的傀儡，比如他背后那个操盘者——那个魔法顾问，谁也没有见过……或许大家都见过他，只是没想到是他——肯定是个不起眼的人！亚瑟的男仆、马倌、御医或者看大门的卫兵，其实谁都免不了嫌疑。G先生肯定也想学那魔法顾问的样儿，把自己彻底伪装起来，用面具遮住脸……好像谁在乎他长什么样似的，不就是稍微有那么一点点帅么？没什么了不起。”
这话提起了戈德里克的兴趣：“你见过G先生的脸？你真的知道他长什么样子——那副鬼怪面具下的真容？”
“呃……我见过他的倒影，确切点说是侧脸。”莱格纳克有点犹豫，“有一次G先生来阿瑞斯采矿场的时间太晚就留宿了，我经过他房间的门外正赶上他换衣服。当时矿坑里有积水还没排干，G先生的房间里也汪着一滩水。当时他把自己脑袋上那一堆零碎儿取了下来，影子就映在水中……我就是偶然在水里瞥见他的模样……没见过，陌生人……长得倒还是不错——”
戈德里克正在脑海里勾勒出一张G先生面容的想象图，结果莱格纳克的最后半句让他大跌眼镜：“——跟我差不多吧。”
铁匠相信，如果长相和莱格纳克的蟾蜍嘴差不多，那么自己也可以自诩可以和太阳神的英俊相貌并驾齐驱了。
矿石提纯花了整整二十四小时，当烧成熔融状态的钢水浇筑到做好的模具中时，时间已经是第三天了。这期间戈德里克已经和莱格纳克混得很熟了，这妖精还算是个热心肠，彼此交换了不少铸造金属武器的诀窍，双方都获益匪浅。
“别以为我不知道G先生为什么雇佣你打造宝剑。”莱格纳克在打磨一批质量非常纯净的红宝石时说道，“他经常雇佣有特殊能力的巫师或者妖精制作武器……如果仅仅是为圆桌骑士造剑，我们妖精就足够了。他把你这巫师带来参与，那么要打造的毫无疑问是未来英格兰国王的佩剑。传说湖中剑是上天投射人间的第一缕阳光所化，现在你和我要完成的就是这个神迹。”
“我们必须要让这把宝剑能够洞穿最坚硬的石头，而且在深湖中也不会生锈。”戈德里克把他的魔杖变成一把锤子，不断敲击着烧得通红的宝剑雏形。“……但是我会在这流传后世的宝剑上刻下我的名字，让人们永远记住铸剑师本人。”
“可是图纸上已经规定了宝剑的铭文：ONLY THE KING CAN TAKE THE SWORD FROM THE STONE（只有国王才能把剑从坚石中拔出来）。”莱格纳克有点儿不太高兴，“我必须提醒你妖精们的习俗，他们会认为妖精制造的武器都属于妖精，巫师只是付钱租用。你把自己的名字刻在宝剑上，恐怕会得罪妖精……甚至更糟，我的同类会威胁史官把你写成从妖精手中偷窃宝剑的滑贼——”
“G先生寄来的那颗最大的红宝石呢？”戈德里克打断了妖精的话，后者不情不愿地推过来一个袋子。铁匠伸手一掏，这枚比鸽子蛋还大的纯净红宝石在戈德里克手中闪闪发光。
“真漂亮啊……”莱格纳克赞叹不已，“据说这是桂妮薇雅王妃的嫁妆——七月的生辰石，红宝石炙热的红色使人们总把它和热情、爱情联系在一起，所以它被誉为“爱情之石”，象征着热情似火，爱情的美好、永恒与坚贞。男人拥有红宝石，就能掌握梦寐以求的权力，女人拥有红宝石，就能得到永世不变的爱情。把它镶嵌在石中剑的剑柄上，确实是名副其实。”
“王妃的嫁妆也能被拿来铸造宝剑……”戈德里克皱起了眉头，“亚瑟王子的身边果真是卧虎藏龙。G先生到底耍了什么神通，居然能拿到这颗红宝石？”
“说句真心话，像这种漂亮宝石一类的东西再罕见再珍贵，在G先生眼中也不过是金钱的另一种形式罢了。他甚至都没有亲自把红宝石送来，而是委托一只猫头鹰转送，足见他内心深处对宝石的上心程度不够，或者是特别自信无人能拦阻他的快递。G先生更重视的是魔法器物，我相信他内心深处是有着做最伟大的巫师的野心的……否则他不会委托那个安提俄克·佩弗利尔，订做一根战无不胜的魔杖。”
戈德里克停下了手中的活计，他瞪了莱格纳克足足五秒钟后才继续打造宝剑。
“那么，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戈德里克用很平常的轻松语气问道，但是他的声音略微发颤，显然他难以掩饰自己内心的激动。
“后来？没有什么后来了！”莱格纳克看戈德里克有兴趣，似乎也很满意自己有个忠实的听众。“就我所知，安提俄克·佩弗利尔是个很出色的魔杖匠人，曾经在奥利凡德和格里戈维奇魔杖店做过学徒。显然他的天赋在欧洲流传了开来，连我们妖精都听说了，少不得要钻进G先生的耳朵里。你可知道G先生是个云游四方的巫师，去过世界各地我们都不曾踏入的陌生国土学习风格迥异的魔法。你肯定能看出来，他去过东方国度……那些变脸和耍牙的戏法，就是在东方学来的……满是黄金和香料的东方国家，只可惜我们绝大部分人只在《马可·波罗行纪》[2]中看到过描述。
G先生见识很广，却也被安提俄克·佩弗利尔的魔杖制造才艺所折服，正如他信任你铸造宝剑的能力一样。不过略有不同的是，他找你是为了给亚瑟王子铸剑，找安提俄克是为了给自己制作魔杖……他要的那根魔杖是接骨木材质的，里面是一根夜骐的尾巴毛……毫无疑问，G先生希望自己战无不胜（就好像他现在不是战无不胜似的）。那根接骨木魔杖的名字比G先生自己的名字还多，什么“命运杖”啦、“死亡棒”啦……反正随便你爱用什么名字都行。
可倒霉的是安提俄克自己虽然有着惊世才华，但不是个嘴巴很牢的家伙。他为无名巫师铸造最强大的魔杖，肯定会引起其他巫师——尤其是莫佳娜公主那边的巫师们垂涎。毫无疑问，那婆娘绝不希望冒出什么战无不胜的魔杖跟自己对抗，亚瑟王子背后的魔法顾问已经很让她头疼。所以有传言说是莫佳娜公主抢走了安提俄克的至尊魔杖并杀死了他……呃，说真的这我并不相信，因为据说接骨木魔杖被下了恶毒的诅咒，绝不会被女性持有。我想G先生肯定是防着莫佳娜公主呢……但是接骨木魔杖确实是在交货之前被夺走了，一个无名氏在酒馆里杀死了宿醉的安提俄克，众人瞩目的魔杖之王从此下落不明。
虽然有无数个巫师自称夺得了这根被诅咒的魔杖，但是始终没有任何证据能够证明……时间久了，历史就成了传说，传说变成神话……你大概也听说了某个童话故事，说安提俄克·佩弗利尔是在通过冥河的时候与死神做了交易，死神才给了他接骨木魔杖……全是假的！是别有用心的人编出来骗傻瓜的。显然造谣者想掩藏接骨木魔杖的真实下落，忽悠人们误以为死亡圣器是不存在的。”
“你怎么会知道得这么详细？”戈德里克狐疑地问，“听上去简直像亲眼见过这一切似的。”
听了这话，莱格纳克骄傲地挺起了胸膛。
“我可以非常明白地告诉你我是G先生的朋友，尽管我叫不准他的名字，但是他心情不爽的时候愿意找我倾诉烦恼。我想他大概朋友很少吧……那也不奇怪，妖精们虽然喜欢他，但也都承认这个巫师怪怪的。我甚至可以告诉你，孩子……在你未曾留意的江湖上，到处都是G先生的传说，只不过你不知道说的是他罢了。
但你可以放心，G先生绝不是个坏人。否则的话他也不会大发慈悲在全世界各个地方收留这些严重残疾的畸形怪人到马戏团来。G先生给他们提供食物、住宿和工作，尽管这些可怜生物的工作仅仅是在马戏团当个演员，在猎奇的观众眼皮底下打滚儿赢得几块铜板而已。但不管怎么样，G先生给他们提供了保护和尊严，让他们能够像个正常人一样生活……在妖精们看来，这样好心肠的巫师很罕见的。因为在我同胞们眼中，巫师基本都是骗子和贼，偷窃妖精的冶炼技术，争夺魔杖的使用权等等。G先生没能拿到安提俄克专门制作的魔杖之王，他心里肯定不痛快，又担心魔杖落到不法之徒手中……我们这位雇主的日子过得也并不轻松啊。而且即便在巫师中，关于G先生的舆论风向也不太好——有人说他是和魔鬼媾和，制造了鼠疫的病源！”
戈德里克又一次惊讶了，一股热血涌上了脸，他简直不知道该如何评价刚刚听到的消息。
“制造鼠疫肯定是无中生有的中伤，搞不好就是莫佳娜公主放出的扰敌之计。大批麻瓜和巫师死于鼠疫对G先生有什么好处？他不会干毫无意义的蠢事。但是他是否和魔鬼勾结，那倒是难说……你靠过来点。”
铁匠赶紧靠上前，把耳朵凑到妖精嘴边。戈德里克知道自己可能要听到什么大新闻，兴奋得心脏都快从胸腔里蹦出来了。
“上次G先生留宿阿瑞斯矿坑的时候，我派一个家养小精灵去伺候他的起居。你知道家养小精灵不能碰衣服，因为这会触及开除小精灵的古老魔法，所以帮助G先生洗衣的活儿我就自告奋勇地代劳了。当然，我可不是什么勤快的洗衣妇，我积极接下这份家务自然有我自己的考虑。果然，G先生衣服的衬里刺绣着一行字母，通常情况下，人们会把自己的名字绣在衣服上。”
莱格纳克故意卖了个关子停了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①作者注：锻铁是中世纪工匠中最为贵重的技术。锻造金属制造出各式器具的铁匠，不但是铸造农具、武器等生活必需品不可或缺的职业，锻铁技术更是相当难得的专长。铁匠是历史最悠久的职业，自古以来就被视为神圣的工作。《孽情岁月》中的戈德里克·格兰芬多被设定为中世纪铁匠的一个分支，即专门以打造剑、刀刃为主的武器锻造师。与此同时，铁匠也经营武器商行，建立相关产业之间的合作。比如同样擅长武器制造的妖精莱格纳克一世（《哈利波特与死亡圣器》中妖精拉环眼中的格兰芬多宝剑的铸造者）就与戈德里克·格兰芬多在G先生的斡旋下开始来往。
②作者注：《马可·波罗游记》是公元十三世纪意大利商人马可·波罗记述他经行地中海、欧亚大陆和游历中国的长篇游记。马可·波罗是第一个游历中国及亚洲各国的意大利旅行家。他依据在中国十七年的见闻，讲述了令西方世界震惊的一个美丽的神话。这部游记有“世界一大奇书”之称，是人类史上西方人感知东方的第一部著作，它向整个欧洲打开了神秘的东方之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