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搏一搏单车变摩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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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了，啥都没了。”老累满脸写着绝望。
“冷静点，真什么都没了？”王星回坐在地上，老累叹气：“剩帐篷还支楞在那，除了帐篷和睡袋，真没什么用得着的东西了。”
“地上有血迹吗？”
“没有，啥都没有，太干净了，好像他们是认真打扫了之后再走的。”老累满脸郁闷。
“他有能力制服那么多人，搬走那么多物资，但是帐篷为什么要留下？”
老累没接话。
王星回起初只是单纯地提出疑问，半晌沉默之后，他想到了可能的解释，老累同时也想到了，两个人心有灵犀的眼睛一亮：“幽灵船！”
那个人想制造幽灵船事件。
留在营地里还有几十个人，制服他们必定有绝对的武力优势。一百多号人的失踪不是小事，何况其中还有一个知名教授，废墟中还有漏网之鱼，那个人想最大化隐藏自己，制造“幽灵船”事故是欺瞒的最优选择。为了诱引漏网之鱼出来，拉走所有的物资，这样漏网之鱼只有两个选择：等死，或者冒险一搏，但冒险一搏面对拥有绝对火力的他，又有多大胜算？
还有一个多星期物资船才会再来，他们撑不过这一个多星期，除非……
王星回想起了梅姐。
噫。王星回甩头，这不还有大蜥蜴吗，没必要没必要。
哎呀，忘记那些大蜥蜴其实也是那个人养的了。
“没办法，自投罗网也要去试试看啊。”王星回说，“不然真要全完蛋咯，你们咋看？”
老累努努嘴：“你们两个，什么意见？”
“我们没多少弹药。”柳嘉眉头紧锁，“对方火力很强，强到足以威胁几十号人不敢反抗，还有各种远火武器，养殖一群外星生物……太玄了，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事。”
“而且，我猜测对方很可能拥有几个军用战术机器人，‘猎鸟人’。或许是仿制品。我亲眼看过，我的同事被疑似猎鸟人的激光锁定，下一秒他脑袋就没了。被猎鸟人发现，发现即消灭。”
“其实我们未必要去冒险，去伏击几只大蜥蜴，吃肉喝血，应该能撑到。”柳嘉看着二人，蜡黄的脸满是希冀。
王星回想到了，柳嘉的提议未尝不可，他们爱吃蜥蜴吃去，他一个人去，方便。什么远火，什么猎鸟人，什么大蜥蜴——在方圆百里没有任何监控和“多余人”直接目击存在的时候，他八成的自由裁决权限默认取得。猎鸟人？那是什么破铜烂铁？
“不行。”老累打断了王星回的自由美梦，“你能想到的，敌人就不能想到？你也说了大蜥蜴像是敌人养的，敌人既然把所有物资都拉走了，还会放任自己养的宠物出来给你当食物？”
柳嘉蜡黄的脸更黄了。
“说来说去，除了冒险搏一搏，真的没有其他办法了。”老累拍着膝盖，长叹一声，“龟孙，真逼得人不得不走绝路了啊。”
柳嘉也叹了口气，一片愁云惨雾。
“我的同伴在这座废墟城市还埋设了一些武器，不知道还在不在。”他下定决心，伸出手，“事到如今，只能这样了。”
老累愣了下，握手，一笑：“早说嘛！”
柳嘉所言不虚，他们的同伴在一间屋子底下埋了不少东西，除了一些武器，最大惊喜是几条压缩饼干，压缩饼干吃在嘴里干巴巴的，顶饿，总比没有要好。
一些炸药，几匣子弹，枪械零件，外骨骼电池和备用零件，激光切割器，烟雾弹，激光反制烟雾弹。清点完了，柳嘉问：“我们上哪去找他？”
“看大蜥蜴的活动痕迹。”王星回道。
“你懂？”
“你懂？”
柳嘉不吭声了。当下商议一番，还昏迷不醒的人推到了地下室待着，柳嘉两人修好启动外骨骼，搜索废墟城市里的大蜥蜴痕迹。搜索范围越大，发现的打斗痕迹越多，未熄的余烬，破碎的衣服，一堆踩扁了的弹壳，零零散散地分布偌大的废墟里。
王星回绕过广场，跑了很长时间，通报方位，直言自己发现具体方向了，让他们赶过来就是了。
他把他们带到了黑工厂的后方，也是工厂的排气口，风扇口仰着天喷出气体，柳嘉问：“你不会想我们等这风扇停了进去吧？”
“动点脑子，可能吗？”王星回撇嘴，“不是有声波探测？试试探测一下里面有多大，边界可能在哪里。这座工厂很大，主体都在山内，碰运气找找看有没有可炸开的山壁直接进去。”
柳嘉说：“那我去。”
老累说了句小心，柳嘉伏着腰离开，过了一刻多钟，乱石堆里时不时冒出半个头来，缓缓接近了风扇口。
接近了才能切实感觉到排气口有多大，强大的功率，排气系统发出嗡嗡的轰鸣，持续不断喷吐着热量，视野因为热浪而扭曲。
而外骨骼自带的声波探测仪功率有限，柳嘉观察方向，往风扇口旁边溜去，把声波探测往那头尽力一丢，等着反馈结果。
出鬼了，什么都没有。
柳嘉不敢置信的反复刷新，除了探测到一些不规则的金属体以外，什么都没有——骗鬼啊！
他试了好几遍，还是没有。无奈联系：“你这个法子完全不行，声波探测废了，工厂肯定有反制措施。”
也是意料之中的事，王星回说：“那把风扇口炸了如何？这样一来肯定会有机器人出来检修，给机器人安上追踪器，进去侦查情况。”
“万一机器人是从风扇口里面出来呢？”
“不要杠这个，工厂机器一开工了基本不会停，你说的那种情况通风系统是要关机的。”
“还得拿炸药追踪器。”柳嘉嘟囔着，另一个人突然开口：“你待那，我带东西下来。”
“哑巴？”柳嘉一听声音认出来了，王星回瞅了一眼被称作“哑巴”的大哥，他拿着东西猫腰走了，速度很快。
老累一直看着，乱石堆中影影绰绰，死寂之后，一个东西划着弧线精准投到风扇口下方，片刻后爆炸。巨大的风扇叶被炸得四分五裂。机组发出摩擦的尖锐声响，工厂深处的报警声隐隐约约传了出来。
“炸得好！”老累激动地一拍大腿。
还没结束，王星回等着检修的机器人出来，事情可能没有那么简单——果然，一队机器人带着全新的风扇叶来了，浩浩荡荡的检修队伍里几只大蜥蜴上窜下跳，队伍末尾还有一个体型格外巨大的机器人，王星回视野中那个机器人只露出了个半头，他觉得不妙。
“溜，快溜，溜得越快越好。”王星回说着，人已经先蹿出去了，老累急忙跟上。
“转165.34°。”海冰突然出声。
鬼知道这个数字海冰咋算的，王星回反手打了一梭子，高爆弹已经飞过来了，萌友打出的破片火力网与高爆弹撞上，海冰在火雨的掩护中伸出援手搅弄了下，高爆弹在半空爆炸，硕大的火球滚滚落雨，落到哪里烧哪里。
王星回连滚带爬：“炸药，炸药！”
“给！”老累丢给他一包，王星回手脚并用，用石子草率盖上炸药，继续跑。
连跑带飞，身后传来轰轰轰一连串的爆炸声。两人疯狂奔逃了三公里以上才停下来，王星回即便有外骨骼撑着，心跳也快得不行，窒息濒死的感觉追上了喉咙，他控制不住地躺倒，一点不想动了。
喘了半天，老累问：“你那个炸药设爆炸程序了没？”
王星回胳膊搭眼睛上：“没！就拖一下，你能指望那点炸药炸穿一个猎鸟人？”
老累歇了好一会：“那现在咋办？”
“你联系下那两位？”
老累呼叫柳嘉和哑巴，呼了会没人应。
“得了，得了，现在就剩我们两个了。”老累垂头丧气的。
“我要睡会儿。”王星回闭上眼，长出一口气。
白天睡觉，半夜醒来，老累呼呼大睡。啊，猎鸟人这个时候没追上来真是慈悲心肠。
还是一个人行动比较方便。
他回到了那个风扇口附近，被炸毁的风扇已经修复如初，呜呜转动着，热浪一波一波。
在他起身前一刻，海冰说：“这与研究任务无关。”
“放你妈的屁，这具身体要喝水吃东西才能活下来好不好。”王星回站起来，“救人是顺带的啦，能不能救出来还是另外一回事呢，等我吃饱喝足了，熬到物资船过来，报个警，让警察来，也一样的。”
海冰沉默。
王星回再嫌弃一句：“多管闲事。”
工厂的排气系统很宽敞，宽高足够一辆面包车在里面撒欢，然而高温高速的气流和层层不断旋转几乎没有空隙的风扇注定想从这里逃出去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机器排出的废气经过风泵和沉降原理分流到各个管道进行不同工序的尾气处理，这里错综复杂堪比迷宫。
好处是没有监控设备——维修槽上的机器人还在休眠状态。
王星回走着，随便扒拉，复杂的管道尽收眼底，走迷宫还是有点意思的，从这里……到这里……啊这里是个硫酸池，那边是电解室，好像儿童迷宫的陷阱。
迷宫的终点是物资放置的地点。
顺便看看老周在哪，顺便。
工厂本身是由机器人干活运作的，人的作用是维修保养机器人。因为机器人出厂协议要求必须是由人来维修机器。在一堆零件里，老周灰头土脸的，干得还挺认真？
老周你在干什么啊老周。
作者有话说
第26章 搏一搏单车变摩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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