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注意安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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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聊枯燥的校园生活总会出现奇奇怪怪的传闻。但任何事都有它传闻的根据。
当班上的女生小心翼翼地问他：“听说你交男朋友了？”
王星回盯着她的眼睛，说实在的他有些迷惑这谣言是根据什么推测出来的：“你听谁说的？”
“就……就是听别人说的啊，可能是隔壁班传出来的，反正我不认识。”
是隔壁班说的没错，但说不认识是假的。王星回也懒得戳穿了，讽刺的口吻道：“你不是交际挺广的吗？”
“我又不是全校人个个认识。”女生挤眉弄眼，“跟我说说呗？”
“根本不存在的事，怎么说？”王星回一手托着下巴，“她们怎么传的？”
“没事，既然是假的有什么意思啊，我来求证一下而已。”女生摆摆手，走了。
王星回很不爽。
人家故意敷衍的，不告诉，又不能撬着嘴逼她说出来。
接下来几天他就觉得事情有那么点不对劲了。
非常明显，放学路上，有人在跟踪他，两个。
老周对此一无所知，上了地铁就打瞌睡，到站了被王星回迷迷糊糊摇醒，到家里才清醒那么一会儿。
总之老周对这方面不太敏感，靠不住。
谁派来的？他首先想到了史季，他不会雇佣人来杀人灭口吧？如此一来，或许老周回避一下会更好些。
当天放学后，老周有点心神不宁的样子对他说今天晚上他有事，不能陪他回去了，要迟一些才能回来。
说不清这是巧合还是天意，王星回很高兴的同意了：“没事，我在家等你哈！”
两人在校门口分开，王星回蹦跳得很欢乐。
虽然蹦跳了一会他就心跳如鼓，不得不放慢脚步——唉，蹦跶了一会就不行了。
两位小老鼠过了会才跟上来，他在地铁站前思考了一会，转道去附近的栖贤广场。
两只变成了三只。
他觉得这是最终的人数了，跟海冰讨价还价起来：“给我权限。”
“这里不合适。”
“我有权限的话哪里都合适，但是这具身体不行，我还需要外部机械支援。”
“得寸进尺。”
“这是保证躯体安全的必需自卫措施。”
海冰话题一转：“你的塔希提有新消息。”
王星回打开塔希提的消息。什么也没有。他骂了一句草，下一秒就多出了一个红点，小艾立刻提醒：“主人，您有新消息。”
是独木舟发来的：“你在哪？”
见鬼，这个时候他有什么事？王星回看看四周，问：“栖贤广场，怎么了？”
“站在原地不要动，我马上过来。”
王星回只好等着，这片广场聚集着大量滑板和旱冰爱好者，耳边充斥着轱辘转动的声音。一个教滑旱冰的兴趣教学机构开在这附近，老师举着小旗子带着孩子们教基本动作，吵吵闹闹。
有人过来了，拍了一下他肩膀。
王星回转头，独木舟看样子是跑过来的，气还没喘匀：“什么事？”
“你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去。”
王星回惊了：“啊？”
独木舟一顿：“你来栖贤广场是有什么别的事要做吗？没事我可以陪你。”
王星回摆手：“没事，回去就回去。我……我就瞎逛一下，到处走走嘛。”
“可以周末再来逛逛的，周末更热闹。”
“一时兴起，没想太多嘛。”他打着哈哈，和独木舟坐上回家的地铁，心里颇为郁闷，好好的一个一网打尽的机会，被独木舟搅黄了。
不对，独木舟突然来送他回家，难不成是知道了他被跟踪的事？这么一说，他“应该”认识独木舟，独木舟也认识他！
问题是，独木舟是谁？
是翟舟。
海冰一开口王星回就知道，老狗比了。不早告诉他，推磨的驴蒙上眼睛还知道走，海冰不去问就不告诉，成心的！
这事的行动逻辑现在至少清楚了一半。他被人跟踪是因为他与翟舟在白鸽广场聊天的时候被人看到了，然后就招来了某位把独木舟看为自己囊中之物的人的报复？这行动力还真挺令人惊叹的，控制欲也够可怕的。
请的人应该是喜欢翟舟的人都有谁，而且翟舟知道请人的人是谁，察觉事情不对就跑过来了。
他瞥了一眼坐在身旁的独木舟，侧脸线条挺好看的。
但是，老周也很好看啊，虽然老气了那么一丢丢，大概因为老周老成些？
哎，话说回来，老周是去干嘛了？他那心神不宁的样子……他想到了被人拉去告白的可能，本来嘛，以老周的外貌条件，有人追求应该不是罕见的情况，何况还有家藏黄金的传闻——啧，谣言稀奇古怪的。
就挺不爽的。
到站了。两人下车，随着熙攘的人流从二号地铁口出来，三只老鼠走的反方向要离开了，王星回忽然问：“翟舟，你的能力是什么？”
“我的？”翟舟想了一会。
“当所有算式对齐精准，得出唯一正确的结果，数字会发出美妙的声音。”
很奇妙的描述，虽然有些装逼，跟他之前的讲的通感一回事嘛。王星回了然地微笑：“你说的通感，最近我有点心得体会，今天正好，给你看看我练习的成果。”
“你冷静些……”翟舟有些慌张，王星回扭头就跑。
支援机械安装到位，安插在后脖子上，冰凉的触感慰藉了陈旧伤口。他转了转脖子，活动手腕，周身的空间向融化流淌开，人群的色彩拉伸扭曲，行走在一个时间缓慢的光怪陆离的万花筒内。那三只老鼠在现实世界中抽着烟，小声讨论到底什么时候干完活，今儿好倒霉，本来今天就能拿钱的。
“你赚了，我亏得都坐地铁了。”王星回感叹着，举起****：“biu——”
实际上是无声的，他自娱自乐地配了音，打中后冲上去就是一人一记重拳。
三个人忽然毫无缘故地倒在地上疯狂抽搐，口吐白沫。立时人群一阵骚乱，刚好下班回家的医生蹲下来为其中一个人进行心肺复苏，地铁机器人呜呜唧唧地过来了，带着便携式心肺复苏仪协助救治。
总之三个人都没事。
人群短暂的惊叫骚乱之后，又恢复了流动。
“我的作业如何？能打个a吧？”王星回背着手，像邀功的小孩。翟舟一脸欲言又止，“嗯？有话就说，不要扭扭捏捏的。”
“…我向你道歉，也许我不适合当你的导师，让你碰上这种事，是我考虑不周。”
王星回友善地微笑：“理解理解，谢谢你送我回家，再见。”
反正他心情不错。
愉悦地回家，开灯，一屁股坐下来。海冰给他发了一份表格，文件名是“公开和未公开的人数”，一打开映入眼帘的第一名赫然是他的名字：“王星回”。
老狗比，不愧是你。
第二名是叫纪微月，与翟舟的关系是同班同学，邻居，青梅竹马。哦豁。
再下面关系就要浅得多了，从同班同学到只有一面之缘，哎？翟舟魅力这么大？
要一个个排查下来吗？
三只老鼠与雇主是线上联系的，没得到什么线索。不如就从这个纪微月开始……等等，直接去质问？不行吧？
王星回想着具体要怎么行动的时候，周风鸢回来了。
一进门他便闻到了不寻常的气味，虽然消散了大半，在周风鸢身上依旧无比突兀的气味：“老周，你干嘛去了？”
周风鸢神情狼狈：“我没事，去洗澡了。”
“不准走！”王星回跳到周风鸢面前，又兴奋又好奇，“老实说嘛，你身上的气味从哪来的？”
“真没什么。”周风鸢满脸不情愿，焉焉地说，“我去洗澡。”
王星回愈发感到好玩了：“遮遮掩掩的，有什么不能说的，你说嘛！”他晃着周风鸢胳膊，撒娇一般，“让我猜猜……是不是有人对你告白了呀？”
“行了，行了。”周风鸢尴尬地掰开他的手，逃也似的进浴室了。
周风鸢破天荒地洗了很长时间，往常他都不超过三分钟。洗完出来那股异样的气味已被温水冲净。王星回胳膊抱着膝盖，坐在沙发看着他。
“不睡觉了？”
王星回没笑：“那人好不好看啊？”
“别问这些无聊的问题。”周风鸢心累，你好奇兴奋什么玩意呢？他想不通，王星回，你不对劲。
“香不香？”王星回就是故意的。
周风鸢吸了口气，该怎么解释呢……“那个。”他抓抓头发，“不是你想的那样。”
“你觉得我想的哪样？”
“天地良心，我真的没干啥。我要是说了半句谎话，这间屋子，马上停电！”
屋子忽然黑了。
王星回爆出一阵大笑，周风鸢脸都要气歪了：“小艾！”
屋子一瞬间又恢复了光明，王星回还是那个姿势，眼睛弯成了月牙：他在狂笑！
周风鸢气坏了：“你笑什么呢？你想歪到哪里去了？啊？给我说清楚——”眼见他扑过来了，王星回拉起身旁的枕头一通乱打：“哎呀救命，家暴啦，我要向o联委告你去。”
论力气王星回远不是周风鸢对手，他也压根没想着反抗，没一会就投降了：“投降啦投降啦！别挠，别挠，哎呦喂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兴奋什么个劲儿呢你？”周风鸢半恼。
王星回眯着眼促狭地笑：“老周在学校还是很受欢迎嘛，平时都不怎么注意……老周你长得真帅。”
“你……”周风鸢拍了下他的脸，一时语塞，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办了，王星回的反应真的异于常人，叫他一点办法没有。
王星回灵巧地滚下沙发床：“溜了溜了，我还没洗。我逗你玩呢。”抱着换洗衣服光速冲进了卫生间，哐的一声，整个屋子的门窗抖三抖。
周风鸢坐在沙发上生闷气，借题发挥：“关门关那么用力干啥！门都要坏了！”
“坏了再修……我不会修……还是你修……”王星回哼起了奇异的调子，很难用语言去形容调子的音律变化，参杂着轻快的弹舌和软糯短促的鼻音，乍一听古怪异常的调子却能让人从精神上得到抚慰与愉悦，显然，他的心情非常好。
周风鸢闷了半天，气笑了。
他收拾了东西：“回去了！”
王星回拉长了音调：“注——意——安——全——”阴阳怪气的调子。
“靠！”周风鸢一拳打在卫生间门上。
“注意安全，我在说真心话。”王星回仍是嘻嘻哈哈的，很难分辨他说的到底是真是假。
就当他说的是真话吧。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注意安全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