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明大人他身娇体弱》大君归

18、老傲娇了

　　“想种的话，我可以送一把种子给你。”

　　王星回一惊：“啊，我就随便摸两下……”

　　“放心，碗莲不是特别娇贵的品种，摸两下不至于。”敲钟人坐下来，“恭喜你，你是正式会员了。”

　　“那你能告诉我正式成员会优先吃什么药吗？”

　　“一些类似兴奋剂能强化能力的药物，副作用暂且不明，以你的身体情况就别想了。”敲钟人一语带过，他给了一张卡片，“塔希提论坛的地址和入会码。”

　　“啊？”王星回看着手上的小卡片，“那个册子上的密码，跟这是一样的吗？”

　　“小册子上的密码你还真破了？”这次轮到敲钟人惊讶了。

　　王星回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难道不是么？”

　　“真能破解册子上的密码进入塔希提论坛上的人不超过一个巴掌，我也是仅仅是知道册子里藏着论坛地址。”

　　“所以就算不去找册子事后也会发地址？”简直是晴天霹雳！

　　“是的……本来就是修订册子的人故意安排的彩蛋。”敲钟人看着王星回变化的脸色，不厚道地忍笑，“你也不要生气，这卡还是有用的，想在论坛发言还是需要入会码。”

　　“我知道，我不生气，我不生气。”王星回说着，“我想问问，写册子的人是不是叫老累？”

　　“这也被你猜对了，你究竟经历了什么？”半机械人就是半机械人，表情控制能力强得一批。

　　王星回面色铁青：“我被他设计的一个鬼图吓得差点翘辫子了！”

　　“这样啊，所以说，要注意身体啊。塔希提的集体训练对你不适合，你自己回去注意锻炼，不要太懒惰了。”敲钟人语重心长。

　　王星回哼哼：“没事我就先走了。”

　　“再见，回去登陆论坛，有惊喜等着你。”他嘴角上扬，看着可气了。

　　王星回走出了几步远，忽然停下：“敲钟人！”

　　“嗯？”

　　“你是威尔士人吗？”

　　看着敲钟人浮现疑惑的神色，王星回感觉大仇得报，神清气爽：“没事，你放心，我走了哈！”

　　一路蹦跳着回家，王星回可乐了。

　　卡片的入会码是它存在的唯一价值，用完就丢。成为正式会员还是有点东西的，论坛页面刷新，内容不一样了，新手指引他再看了一遍模因历史。

　　多了一段。

　　模因被发现具有开发超能力的作用之后，迅速转进了军方研究范畴。但不知为何，官方并未把这个消息公之于众，而是选择把秘密敲碎，碎片糅合进各种都市传说和奇奇怪怪的预言、自称未来人的疯言疯语。使听到的看到的人把模因当做逗乐子的玄幻小说一笑而过。要知道模因的存在和效果本身也够玄幻的。

　　尽管民间拿到了模因生产的设计图，一当成小部分人也通过各种消息渠道知晓了模因并使用，官方却毫无动静——他们不是不知道，而是不想让秘密暴露出来，所以装作无事发生。

　　法无禁止，但是本质上仍为违法。

　　故此，塔希提成员所要遵守的最高法则就是缄默原则：不能轻易向任何人透露自己，在确认对方的确有购买、成为模因突破者的强烈愿望和财力之前，不得主动透露任何关于模因的消息，假若你的确有那个需要，可以学习官方的做法——给模因起另外一个名字：高能量子波脑力开发激活器。听上去就推销的骗钱玩意儿。

　　真就遇事不决量子力学啊？！

　　但是就凭借这只言片语，王星回觉得官方的做法很有意思。

　　如会下毒的老头子说的，大隐隐于市，小隐隐于野。将机密揉碎成捕风捉影的都市怪谈，反而比严防死守更加安全。

　　或许这并非一劳永逸了，不排除有潜在的聪明人窥探到了一角蛛丝马迹，官方还得花力气去维持这个舆论态势。值得官方去这样遮掩……是条大鱼！

　　他兴奋起来，觉得自己当初的选择真是无比正确，误打误撞，就碰上了这等好事。

　　里论坛不知为何，比表论坛要活跃些，id为老累的新帖刷到了顶上：“好无聊啊人都去上班了么”。

　　王星回回了句：“你就是老累？”

　　这个狗比，看上去还挺闲。

　　不出所料，他回复得很快，但是回答的牛唇不对马嘴：“是新人，活的萌新！快嘤嘤嘤！”

　　嘤你麻痹。

　　大概是因为他的ID还是初始默认的一串字母数字，王星回回头用脸滚键盘的方法改了个“发电厂”的ID，再骂：“就是你设计个鬼图藏密码？”

　　“哦豁，还不是一般的萌新呢。是别人告诉你的还是自己解的？”

　　海冰不是人，是傻叉：“我自己。”

　　“小发电厂你真聪明，有心力破我的密码的人可不多，给你发个小红包吧！”

　　？王星回迷惑了，更迷惑的是他还真收到了一个红包，收件箱里的红包，寄语是“快嘤嘤嘤”。

　　嘤你个锤子。

　　外面风雨声大作，充斥着雨味的风刮起窗帘甩了他一脸，王星回只得暂时放下这个去收衣服，收到一半大雨瓢泼，雨珠砸得他睁不开眼。紧赶慢赶收完衣服，被冷雨浇了个透心凉。

　　“倒霉。”王星回嘟囔着，毛巾包头使劲揉。屋外响起熟悉的脚步声：“老周回来啦？”

　　“嗯。”周风鸢放下购物袋，“我闻到鸭脖的味道！”王星回跳起来，“你买了鸭脖对不对？！”

　　“猜错了，买的是卤味的鹌鹑蛋。”周风鸢在袋子里一阵掏掏索索，“给，没剥壳的，小心点。”

　　王星回撕开包装：“今天突然想起来给我买这个？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我能盗你什么。”周风鸢敲了他一下，“最近睡得好吧？”

　　“挺好的。”

　　“有什么不舒服的？”

　　“没有没有。你问的都是什么啊……等等，你是不是觉得我用了模因，身体要出什么事了？”

　　周风鸢脸上没了笑。

　　“不是要出，是必出。”

　　他的严肃让王星回也嘻哈不起来了，虽然他内心不以为然，但是老周这个样子……唉。

　　“来来来，坐下说。”

　　周风鸢开始唠叨了，王星回耐着性子听，听着听着察觉出他说得跟小册子写的竟然差不离多少，诸如幻听幻视啊，情绪失控啊，记忆力退损啊，有些惊讶：“这些你咋知道？”

　　周风鸢迟疑了一会。

　　“因为我见过模因突破者。”

　　这个答案王星回没想到，周风鸢还是这么有故事的人啊，一下子来劲了，“继续说，我想听。”

　　周风鸢看着他满脸好奇，无奈地说：“你重点跑歪了，我想说的是模因对身体的影响，你以后要多注意，控制自己的情绪……”“我想听你当初是怎么认识模因突破者的。健康什么的我知道，你不用啰嗦，我想听那个，给我讲那个！给我讲嘛！”王星回就差打滚撒泼了。

　　周风鸢叹气。

　　“你不给我讲我不吃这个了！想靠这个收买我？！”王星回佯装生气地把锁鲜盒重重一放，看论坛消息去了，不知道老累是不是还在叫他嘤嘤嘤。

　　有新消息，但不是老累发的，是个叫“独木舟”的陌生人发来的私信。

　　“哎。”

　　王星回没回头，点开消息，独木舟开头一句：“你好。”

　　“你不吃我吃了啊。”

　　“我是温蒂介绍的，给你做新手入门。”

　　窸窸窣窣的剥壳声。

　　王星回偶尔也会怀疑这卤味店是不是往自家菜里添了什么违禁物品，风味恰到好处，回味无穷的广告词真是恰如其分。远远地就能辨出那独一无二的气味来。

　　王星回回了一下头。

　　回头就输了，周风鸢笑着把剥好壳的鹌鹑蛋凑到了嘴边——岂有此理！真是……嗷呜。

　　“你想听故事，我就给你讲。有个人，他自小在福利院长大，后来被领养了。离开福利院上了高中，有同学看出他跟养父母长得不一样，就知道了他以前的事，合起伙来嘲笑他。”

　　“我不知道他是通过什么途径得到了模因，但是我猜他绝不是买的，而是参与了类似于人体试药的秘密实验，使用了试验型的模因。他自愿做了小白鼠。”

　　“使用模因后他变化极大，就像换了个人，那阵子他的学校里传出来很多怪异的传闻，很多人受伤了。就是他做的，他亲口告诉我。他的力气也增长了，一般人打不过他。那些被他打服的人，慢慢地形成一个新的圈子，去欺负别的他看不顺眼的人。”

　　“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说自己总是很容易莫名其妙地发火，骂人，骂的很难听，因此结下更多的梁子，招惹更多的人。事后冷静下来又后悔，可是骂出去的脏话又收不回来。他说自己就像一个炮仗，别人一点就炸。”

　　“故事的结局，就是他打人打上头了，把人打死了，重判。”

　　“我去监狱探望过他，他跟我比划着说。他的能力消失了，而他不记得、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没的，有人削去了他的能力，但是他很高兴，他终于不用被幻觉和易怒困扰了。”

　　“半个月后，他在监狱走了，法医鉴定是心源性猝死。”

　　讲着故事，周风鸢又剥好了一个蛋。

　　“老周你还是这么会伤感的人？你眼角红了。”

　　“是么。”周风鸢揉了揉，“一起长大过的，有感情。”

　　王星回撇嘴。

　　“我知道你要唠叨什么，我懂。我现在理智得很，又没打人又没说脏话，你紧张个毛线，瞎操心！”他嘟嘟哝哝，“好啦，好啦。给你吃一个，别呜呜咽咽了！你婆妈也不是这么个婆妈法的。”

　　周风鸢咽下去，他的表情还是一副想哭的难受样，看着王星回也不舒服。

　　干什么呢，真是的。

　　给他再剥一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