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妖王的女人》厕所有鬼

6、多宝塔的秘密

　　战国时代的八月骄阳似火，烈日炎炎，把大地烤得像蒸笼似的。栗花优抬头擦汗，几片薄薄的云像被阳光晒化似的，随风缓缓浮游着。放眼一看，前面有一柱蓝色炊烟从山包后面冉冉升起。

　　如果枫之村给的指示没错，前面应该就是椿林神社。

　　栗花优捡了些水果充饥，不知名的果子到了嘴里味如嚼蜡，来这个世界才短短几天，她生生把自己压迫成不食人间烟火的露水仙子，水果就像一日三餐的正食，顿顿都是。

　　翻过山包，已到了黄昏，霞光照亮了山下的湖水，也染红了云彩。夕阳拉长了斜影，悠悠荡漾在澄净湖水微微的波浪中，湖水映衬，杨柳倒浸。

　　椿林神社果然在山包背面，里面空间很大，远远看去，还有一座塔包耸立在神社里。

　　夕阳带着缕缕光芒已从塘上卷起，照在神社暗红油漆的小门上。

　　门上还有白色符纸贴得整整齐齐。

　　“谁？”

　　刚刚走进门外，里面响起清冷的男声，像浸润在湖里的宝石，优雅知性。

　　“您好，我是来拜师的！”栗花优诚诚恳恳回答。

　　“不收了，请回吧。”

　　什么？不收？

　　“大人，我走了很远的地方，无依无靠，如果离开这里我不知该在哪里停留，请您答应我，让我成为一名巫女吧！”栗花优匍匐在地上，良久没有回应，在她以为自己动容无辜的嗓音打动不了神社主人时，门忽然打开了，是个美丽的女人。

　　“椿大人？”

　　椿愣了愣，想起面前这个身着破旧民女服的女孩是当初自己半路从猫妖手里救下的孩子，笑了笑：“我们也是刚回来。”

　　见栗花优愣在原地，她立即招手请她进屋：“外面风大，进来说话吧。”

　　椿的身上有清新自然的檀香味，像悠悠古老的悬梁之音，绵延不觉。

　　走进祠堂，是正襟危坐的神社主人，背脊笔直，一身蓝色精美长袍，袖口用银线绣着一道道古朴花纹，精致如画的俊脸上挂着一丝温柔淡雅的笑容。

　　而在他右侧站着两个七八岁大的孩子，有模有样学着他的身姿挺拔站直。

　　“如你所见，我已经收了两个徒弟。”男人边饮茶边缓缓道，他的拒绝已显而易见，只是不想太过直白影响这一幕融洽的氛围。

　　栗花优走向一旁倒了壶茶，恭恭敬敬呈上，这一系干脆的动作让男人有些始料未及。

　　”我知道您已经收了两个徒弟，我也知道椿木神社一向师出高徒，想收徒必须经过层层考验，我愿意接受考验这是其一。其二我想学习巫术，在前几天晚上，椿大人也看到了我差点成为猫妖腹下亡魂，如若不是阁下的巫女大人帮助我，恐怕我早就死了。”栗花优向椿投去浅浅的笑容，“这是缘分，如若不是椿大人的帮助，我怎会来到这里拜师学习？”

　　男人愣了愣，唇角勾起：“我的确听椿说过，那一晚她救了一个孩子。”

　　“如果学习不了巫术成为不了巫女，下一次我再被妖怪抓住，岂不辜负了椿的救命之恩？”

　　似乎有点道理，男人接过栗花优递来的茶碗，浅浅饮了一口：“有点甜，你放了什么？”

　　“来的路上我看到树上有蜂窝就偷了点蜂蜜，师父喜欢喝的话我可以天天做好吃的甜点。”

　　“椿的技术也不错。”男人不忘褒奖站在栗花优身后的巫女。

　　栗花优转了转眼珠，的确，但现代技术的甜点做出来更好吃，比起曾经在奶茶店打过工的她来说，仔细做好每一份甜品是最基本的谋生之道，而古代日本的甜品大多都是蜜饯洒点白糖。

　　“以后，椿师姐的那一份做饭的苦工我包了。”栗花优眨眨眼。

　　“诶？真的吗？真的吗？”椿兴奋说道，“师父你就答应吧！”

　　男人莞尔一笑：“好，我可以先允许你暂时待在椿木神社，前两个月的时间你学习一下神社的规章制度，两个月一过我会考验你，考验及格你就能成为我神社的巫女。”

　　“是！”

　　虽然这样说，巫女之路漫长且艰辛，尤其是战国时代的巫女，保护神社守卫村民是义不容辞的责任。当晚栗花优进行了灵力检测，按理说她这样的巫女半路出家实属不常见，但这个时代偶尔会有三四十岁妇女突然成为巫女的例子，椿也已经见怪不怪了。

　　“这世界上有两种人，一种是出生就有灵力的人，一种是后天练出灵力的人。”趁着洗漱功夫，椿边卸妆边对身后铺床的栗花优说道，“你真的不打算去做除妖师？刚才的灵力检测你的灵力很低哦，其实除妖师也不错，锻炼身体也能一技傍身。”

　　栗花优想起先前的灵力测验，面露尴尬的笑容摇头，早听闻除妖师是代代相传，外人想融入进去需要有各国城主的推荐信，层层难关太过麻烦，而且她也早过了除妖师从小训练的年纪。

　　“其实在椿木神社修行也是很麻烦的事，我五岁就被父母送进来了，年复一年日复一日的练习巫术，早已身心疲惫。”椿在镜前看着自己光皎的脸庞，有些不甘心的说，“你知道我怕什么吗？我怕我的青春耗在这里，我还这么年轻，却要步入师父的后路，去捉妖去保护村子和神社。”

　　栗花优若有所思看着她的背影：“所以你想找个替代的人吗？”

　　“哈，说什么替代品这种傻话，从今往后你是我师妹，我会竭尽所能去教你。”椿轻轻笑了几声掩饰直白的尴尬，栗花优总觉得她的笑里有些古怪，但只要不赶走自己就好，除了椿木神社，栗花优真找不到别的去处了。

　　伴随着夜晚皎洁的月光，栗花优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旭日庄严地从水波粼粼的湖面中升起，远处影绰朦胧的山顶渐渐明亮起来，晨雾在阳光照射下渐渐退去，世界顿时清晰起来。

　　栗花优起身折叠被褥，推开门走进祠堂，椿在供奉的佛像前诵经祷告，昨晚见过的两个小师妹正去神社外的湖里打水做饭。

　　“你醒了？”察觉到栗花优的到来，椿站起身冲她笑了笑，“你睡得像死猪一样，我也叫不醒你。”

　　栗花优尴尬笑着饶头，左右看了看：“师父呢？”

　　“师父去邻国祈福了，估计晚些回来。”说着她叹了口气道，“师父一向很忙，可能也没有多少时间教予你，我先带你熟悉一下椿木神社的环境。”

　　椿找出供奉在佛像底下的《三经五申》递给栗花优：“这是神社的历史和巫女职责，交给你好好保存。”

　　栗花优接过文册，书的封面有些旧，看起来有点历史了，能够想象这个神社的文册是经过多少历任巫女代代相传。

　　栗花优捧着书跟在椿背后。

　　椿木神社果然很大，如同昨晚在门外初见它一样，里面空间宽阔，有议事厅、休息室、许愿池、藏经阁等等。

　　椿说神社的作用是保护村庄城镇不被妖怪侵犯，在方圆五十里的地方都会贴上符纸，这些符纸遇水会失去作用，所以每隔一天都要去替换一次。

　　“符纸怎么画我会教你，明天我带你熟悉一下神社附近布下结界的地方。”

　　“结界？我也可以学吗？”栗花优兴奋说道，她早就想学习动漫里的保护罩。

　　“当然了。”椿奇怪看了她一眼，“只不过要等你成为师父正式钦点的巫女才能学习。”

　　不知不觉，两个人走到一座塔下。

　　宝塔的塔身呈灰白色，瘦削挺拔，一层层塔檐排列整齐，塔的全身雕刻着符文，塔门挂着风铃，一阵风过，清脆悦耳却带着浓浓的邪气。

　　“这是多宝塔，里面封印着凶狠的恶鬼，千万不要打开它！”

　　“是！”

　　难怪感觉不舒服，原来是封印恶鬼的多宝塔。

　　“不仅如此，我们每天正午还要对它进行经文祷告，平息它的怨气。”

　　栗花优点头，关于祷告的文字已经写在了《三经五申》上面，她翻开文册，里面是密密麻麻的文字和一些符画。她轻轻叹了口气，看来选择当巫女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