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司大人是我渣过的前任》也行

4、Ch.4 求情

　　Ch.4

　　从酒店回到公司后，沈南恩如约去找了江晚凝。江晚凝倒是没料到沈南恩会为了一个不知名的下属来找自己，依她的性子当真是稀奇。

　　但很快，江晚凝就从“稀奇”转为“怒火”。

　　“希望江总监不要把私人情绪带到工作上来。”沈南恩不会说好话，江晚凝知道，偏生在听到那么冷硬的话的时候，还是压不住心间的火气。

　　“呵············”江晚凝轻嗤，眼底如同洒了片薄冰，“沈经理是在教我怎么做人？” 摆在桌面的指一点点蜷起，江晚凝靠进老板椅里，直直地望着沈南恩，“可我是什么人，沈经理应该很清楚才是。”

　　“您要开掉的，是我的人。”沈南恩轻描淡写，却一下子戳中了江晚凝心中的刺。

　　“你的人？”江晚凝似笑非笑，“沈经理如果忘了，就让我来提醒一下，你是谁的人。”

　　意思是，她沈南恩是江晚凝的。那么沈南恩的人，江晚凝自然有充分的理由支配。

　　可话说到这份上，沈南恩就不再只是为小员工“求情”那么简单了。她有点讨厌江晚凝的说辞，没错，她们之间有合约，却不意味着她就是江晚凝能够随意掌控的“傀儡”。

　　“他在工作上没有犯错，江总监如果一定要这样公私不分，让底下的员工怎么踏实工作？”

　　沈南恩咄咄逼人，江晚凝心口闷，嚯地站起身，双臂环抱，绕过办公桌走近沈南恩，两个人的距离一下子就拉近了。

　　江晚凝今天脚踩十公分高跟鞋，那股子迫人的气势，让沈南恩想要后退。可她仍旧那么气定神闲地站着，与江晚凝对视。

　　“沈经理，现在是谁在公私不分？”江晚凝用双指捏起沈南恩的下巴，力道之重，让沈南恩生了眼前这人要捏碎她的错觉，“不过············既然沈经理说我公私不分，那我就公私不分了。我可以留下你的人，条件嘛············下班后去我那里。”

　　后半句语气里的轻佻，让沈南恩别开了脸，没有留下回应就推门离开了。对话到了这里，已经没有再继续下去的必要。

　　门外的人放不下自尊，门里那位，又何尝不是如此。有些时候，并不是想针锋相对，偏生看着对方就要互相“折磨”。

　　也不知道是时间的错，还是本就该如此。

　　如果不是过往扎根，江晚凝大概会不记得，沈南恩那灿若桃花的温暖模样。她也不知道怎么就那么贱骨头，分明往事如烟，当年沈南恩带给她的疼夜夜嚼魂蚀骨。然而事隔经年，还是要纠缠上那人。

　　若不是可悲的骄傲在作祟，江晚凝当真想好好挖开沈南恩的心问问她，凭什么践踏她捧到她面前的真心。

　　自嘲似的轻笑，江晚凝的脸一半被午后的阳光映着，一半隐在阴沉里。

　　好在天气预报没有那么准，阴沉了一上午的天终于出了太阳，能让世人挖出骨子里的寒意，在阳光底下抖抖晒晒，再往回装，又是无坚不摧的一副好“假面”。

　　··········································

　　一直在焦灼等待结果的小员工见到沈南恩回来，立马迎上去，眼见着老大脸色不太好的样子，一时间也拿不准，“经············经理············怎么样了？”

　　“没事的，回去工作。”就像是江晚凝说的，她是什么样的人，沈南恩最清楚。哪怕针锋相对，有些时候甚至公私不分，可江晚凝不会不讲理。

　　分明有意激怒对方，可沈南恩偏生有信心，江晚凝不会再动小员工。到底是经年累月留下的“了解”，还是“默契”，不得而知。

　　“谢谢经理，经理的大恩大德我一定牢记于心，以后为经理当牛做马在所不辞。只要经理有需要，我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也············”

　　合上门，阻隔小员工聒噪的道谢。沈南恩站在落地窗前，那林立的高楼，里面装满无数为生活奔忙的灵魂，也诉说着这个寸土寸金的都市的无奈。

　　而她左手边架子上的绿植，随着入冬气温降低，哪怕待在温度宜人的暖气房里，也总归是躲不过万物生长的规律，渐渐地蔫了。

　　就如同在时间的流逝里走远的人，和拼凑不回去的心。

　　··········································

　　“我是沈经理罩的”发在群组里的一句“你们听说了吗，老大和江总监吵起来了。”引来许多吃瓜群众。

　　不过众人倒也没有表现出太多的讶异。沈南恩与江晚凝的梁子，结下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大家也都习惯了。他们只是比较好奇，谁输谁赢。

　　江总监若安好，便是晴天：“五块，我压老大。”

　　请叫我小逸：“跟上。”

　　万花丛中过，沾了一身腥：“小姨你不是江总监的人么，这咋还胳膊肘往外拐呢？”

　　请叫我小逸：“吾爱江总监，吾更爱【Emoji：钱】。”

　　万花丛中过，沾了一身腥：“你赢了【Emoji：作揖】。”

　　想吃煎饼果子：“所以，谁赢了？”

　　凌多美抓了片饼干送进口里，满足地舔舔手指，怼“煎饼果子”：“这还用问吗？当然是我家沈经理啦，没看猴子那乐呵样儿，明显是躲过了一劫。”

　　小员工，由于长得精瘦，人送外号“猴子”。这家伙方才还说要请喝下午茶，场地的布置还没完工，警报没有完全解除，也不知道心是有多大。

　　赵铮铮见到凌多美宣布的结果，摊开手跟大伙要钱。手心里贴的二维码倒是齐全，集结了微信与支付宝两家。

　　“支付宝到账五元”的提示音，简直要胜却世间无数。其实普通人的快乐有时候挺简单的，就像在偷偷组建的小群里八卦、打赌，收收钱。输了也不要紧，权当重压下的放松。

　　活着已是不易，就让平凡的小确幸填补“缺口”。没有诗与远方，至少还有当时当刻的满足。

　　··········································

　　收到陆清言结束海外行程归国的消息，沈南恩放下手头的工作，赶往机场接机。在狂热的粉丝群体里接触到陆清言虽然不是什么容易事，但未免被对家抢先，她不得不赌一把。

　　遗憾的是，沈南恩显然低估了陆清言的粉丝号召力。堪比接见国家总理的场面，还真是叫人大开眼见。

　　保镖严防死守，粉丝里三层外三层，沈南恩就连近身的缺口都找不到，无奈放弃。

　　以歌手的身份出道，陆清言年少成名。全部作品的作曲、填词、演唱皆出自陆清言之手，也因此备受圈内外无论是知名乐评人还是路人群众的赞誉。

　　粉丝曾说，这是他们见过的最美的“三行情诗”。

　　现在，沈南恩总算是感受到了何谓“陆清言正当红”。不过对于沈南恩来说，这并不是什么好事。

　　就在接机热潮褪去，沈南恩打算联系陆清言的经纪人钱正好的时候，好巧不巧地撞见了对家的人——裴理。

　　“呦，这不是沈经理嘛，好巧，能在这儿碰上。”裴理假意偶遇又强行寒暄的模样，叫人有几分作呕的恶心感。

　　这人的作风行事在圈内早已传开，都是些上不了台面的手段。可谁又能说不是行业里的生存法则？

　　沈南恩太清楚，没有人是真正“干净”的。

　　只不过她有她的底线与原则，而裴理恰恰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丧了自个儿的良心。终归不是一路人。

　　沈南恩不耻，也知道裴理此行的目的，他们两个遇到，哪里会是“碰巧”那么简单？

　　“人刚走，裴经理这趟，怕是白来了。”沈南恩意有所指，轻飘飘地一句，既是试探也是“警告”。

　　大约是在沈南恩的眸子里寻到了几分刺人的寒意，裴理不自然地清了清嗓子，“沈经理可是误会我了，我这朋友刚要下飞机，我还得进去接他。”

　　“那就不耽误裴经理了。”沈南恩唇边勾起细微的弧度，却又不像是在微笑。和她打过几次交道的裴理，总觉得沈南恩有股子叫人头皮发麻的“深沉”。

　　Venus的人，个个都不简单。比如沈南恩，比如江晚凝。裴理盯住沈南恩裹在寒凉冬日里走远的身影，眼眸眯了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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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过场地被抢的亏，又在机场碰到裴理，沈南恩担心裴理背地里使阴招，这几日就让凌多美多注意着AC那边的动向。

　　混迹于八卦圈如鱼得水，凌多美的那点嘴上功夫倒也不是全然派不上用场。就像此刻，她正从仅用不到一个小时时间就混熟了的孙可心身上套话。

　　孙可心是裴理手底下的人，因着她那张勾人的脸，裴理也最重视她。凌多美平日里也不是白八卦的，这些个乱七八糟的消息都精通。

　　孙可心缺心眼，凌多美三句两句就把她给绕了进去。可惜也没有什么值得参考的消息，至少结果和沈南恩猜疑的相差无几，裴理确实往陆清言身上动了心思。

　　至于是什么心思，孙可心也不知道。

　　凌多美用吸管戳着杯底的柠檬片，小眼珠转了转，随便找了个借口跟孙可心道了别，回去和沈南恩汇报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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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新人物陆清言。。。【摸摸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