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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三章(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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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y 岿然
CP:仙花(或流仙花)
Ch:三
AN:此文为应一位朋友要求参加的2004年仙花日征文。既然是仙花日征文,所以CP是仙花。
三
It was the remaining two
Akira and me
Who awaited love to come by
Non attempt
No script
Pure love
Heaven’s peak
樱木军团四人组拼死拼活好好学习天天向上,总算追着樱木考到了东京。以他们的成绩虽然上不了东大,但好歹跟樱木在同一个城市“落草”了。洋平和大楠上了同一家理工学院,野间学汉语言学,高宫最离奇,竟被师范录取了。(月:叹一个。)
更离奇的是,半年后,樱木与晴子分手了。
“被甩了?”高宫、大楠促狭地笑。
“枝上柳棉吹又少,天涯何处无芳草。”野间自从学了汉语言,说出来的话文乎文乎的。
洋平不忙着发言,只留意观察樱木的一举一动。
樱木的脸色阴晴不定。大概谁都想不到吧,不是晴子甩了他,而是他主动提出分手的。
四人听樱木期期艾艾地说完,大惊欲厥:
“花道,你追了晴子三年哎,好不容易到手,把人家甩了?”
“是不是你被女孩子甩惯了,也想尝尝甩人的滋味?拜托,晴子那么善良一个女孩,你这样对她太残忍了。”
“小心大猩猩K你呀,花道!要甩也不该甩有个那么恐怖的哥哥的女孩哇!”
……
“吵死了!”樱木踢飞脚下的石子,“一直没有找到感觉……我们俩相敬如宾的,哪像男女朋友。”
洋平扑倒:“相敬如宾?这还谈恋爱哪?”
大楠谆谆教诲:“谈恋爱嘛,要该出手时就出手,逮到机会上下其手!相敬如宾?又不是小孩子过家家!”
“少恶心了。”樱木嗤之以鼻。
“难道说……”高宫手指樱木,目露惊悚:“花道你……你们连吻也没接过?”
“嘭”樱木赏给高宫一个结实的头槌,红着脸吼:“接吻还是相敬如宾么?你忍心对晴子小姐这么清纯的女孩做那种事?”
“也就是说,你潜意识里一直把晴子当妹妹咯?”洋平冷静地分析。
“……是这样吗?”樱木烦闷地揉头发,“还是我……根本就不懂谈恋爱?”
真正的原因,樱木却没说出来。
**********************
与樱木军团虽在同一个城市,平时见面的次数并不多。相较而言,樱木来往最多的朋友是同校的仙道。说起来,藤真健司也在东大篮球队,还是队长。不过他大三了,平时很忙,打球之外的接触不太多。
与洋平他们分手后,樱木漫步到海边。
“又钓鱼?”樱木懒洋洋地问那个悠闲地坐在礁石上垂钓的尖头发大男孩。
男孩转过头,打了个呵欠:“花道?坐。”
仙道学的是生物工程专业,每周四十几节课,加上篮球部赛事频仍,照理说他时时刻刻都应该忙得团团转才对,可樱木总看到他在海边钓鱼。搞不懂的家伙。
“刺猬头,你就那么喜欢吃鱼?”
“还好啦。”
没有了流川,两个人的对话几乎从没冷场过——因为流川枫实在不是个聊天的好对象。但毕竟缺了一个人,两人之间的空气,有一种习惯被打破的失落。
“我听说你也有机会去美国的,为什么留下来?”樱木攀到礁石上,紧靠仙道坐下。
“那几间大学都不靠近海,我没处钓鱼呀。”
“你没救了,仙道。”
仙道无所谓地笑笑。
“让流川那小子做拓荒者吧,将来我们去有个接应。”仙道一拉钓竿,一条银光闪闪的小鱼飞了上来。
“好小的鱼。”
“给管理员叔叔喂猫。”
“……接应?”
“怎么,我在东大比你先入学一年,照应了你不少事吧?美国人生地不熟,有个接应当然好些。”
“切,你照应我?哪有?篮球部的老头子和猩猩们整天追着我问仙道哪去了,好像我是安在你身上的摄像探头,好没道理!”
“那你下次真在我身上安个探头得了。”
“无聊啊?只要你有点副队长的样子每次按时到,哪有这些麻烦事?”
“咦——”仙道一惊一咤,“花道你说话的口气像我们陵南的田冈教练!”
“什么?!我像那个老头子?!”樱木暴跳,将仙道的钓竿钓线乱扯一气。仙道抢救不及,呜呼哀哉。
从海里拎起那球“乱麻”,仙道哭笑不得。花道你知道这副鱼具多少钱吗?
我管你。
唉——我不能不管你。有什么心事说吧。
……结束了。
跟那个女生?
什么“那个女生”?是晴子,晴子小姐啦!樱木继续摧残钓竿钓线,仙道已经放弃营救了。
仙道,那份巧克力,原来不是晴子小姐送的。樱木涩涩地说,难过的样子让仙道怀疑他是不是要跳海,反应敏捷地一个飞扑将樱木按倒在礁石上。
刺猬头你发疯啊?知不知道你很重哎!
怕你跳海呀。
啥?!——踢飞。
于是乎,怕人家跳海的人自己被踢到了海里。
樱木先有些惊慌,手忙脚乱地要跳水救人。还好仙道及时凫了上来,瞪着一双“无辜”的眼睛:“花道你好暴力~”
樱木气结:“要不要我用鱼竿把你钓上来?”
“不用不用,我会游泳。”仙道忙不迭地扑腾上岸,重新攀上礁石。
仙道,你的刺猬头怎么趴下了。
进水了嘛,我的发胶又不是水泥做的。
你用发胶?
我的头发一干就会竖起来,用发胶固定一下乱得好一点。
奇怪的头发。
彼此彼此啦。(你的红头视觉冲击绝对比我大)
看来得多耽两个小时。仙道草草拧干身上的水,在礁石上平躺下来。
为什么?
等太阳把我晒干呀。
你自找。
哦?
哦什么哦?
正好有时间听花道把话说完,不是吗?
仙道你记得我跟你说的我在高中最后一个情人节收到的巧克力吗我以为是晴子送的哪知道不是晴子晴子说市面上没有卖橘黄色的巧克力制作材料的更没有酒精口味的……
花道你慢一点,不用喘气吗?
瞪!
笑~
再瞪!!
再笑~~
樱木没辙。对上仙道宇宙霹雳所向无敌男女通吃的痞笑,最好的办法就是缴械投降。
晴子从来没有像喜欢流川一样喜欢过我。我以为巧克力是她送的,向她告白。我们努力过了,在一起也很开心,但……是哥哥跟妹妹一起的那种开心。既然这样,还是分手做朋友好。
也就是说,当年打动你的不是晴子,而是那个送巧克力给你的人?仙道插话。
樱木垮下肩膀,无力地点点头。我错过她了,她为什么不留名字。
其实,那份太阳型的巧克力樱木只舍得吃了一半,另一半被他珍藏起来,一直冻在冰箱的冷冻柜里。
——因为,那是上天赐与他的第一份感动,第一份,爱情。
不想回宿舍了,我那些室友都有女朋友,成天聒噪个没完。樱木无聊地理了理被海风吹乱的头发,仙道却觉得他越理越乱了。
搬到我宿舍住吧——我宿舍就我一人。
你家有钱,为你包一间双人宿舍。
你来吧,免费。
不想跟有女朋友的人住。
我没有。
你没有?!樱木差点从礁石上滑下去。成天看一帮女生围着你转!
总没有流川枫的亲卫队多吧?仙道揶揄地笑笑。流川都没有,我就更不应该有了。
第二天,樱木携其全部家私搬进了仙道的宿舍,包括两包书、一摞篮球杂志、零零碎碎的生活用品,还有半块冷冻了大半年的橘色巧克力。
把你的爱情放进去吧。仙道打开冰箱冷冻室,腾出一个盒子。
什么我的爱情?樱木脸红脖子粗。是送我巧克力的女生的爱情!说不定是个丑八怪,本天才看到她也不会喜欢她……
仙道玩味地看着樱木边絮絮叨叨边小心藏好巧克力,心内了然地一笑。
**********************
樱木庆幸自己搬到了仙道的宿舍——这里没有来自五湖四海的各类男生稀奇古怪的粗口和汗臭,有的只是一股清风一样慵懒随意的存在。
想一个人独处的时候,可以完全忽略屋里的另一个人,因为仙道从没有打听别人心情的习惯;若是樱木主动欺上去,仙道又很容易与他打成一片,好像从来没有心情不好的时候。
有一次樱木趁仙道不在,喊了一打朋友过来玩,把小窝糟踏成垃圾场里的大篷车的造型后,撇下一室狼藉出门到酒吧疯至深夜。月黑雁飞高,他惴惴地回宿,心想仙道怕要把自己扫地出门了。哪知打开门,满室生辉,窗明几净!仙道同学从一尘不染的写字台前转过身来,热情地打招呼:“花道,我买了云泥拿口味的点心,要不要吃?”
樱木花道从没见过仙道被什么人激怒,但相处这么久,他又极其清楚仙道决不是四眼哥哥那样的好好先生。
仙道的激烈,在篮球场上,在辩论场上,在学习成绩上。在日常生活中,与其说他温和宽厚,倒不如说他根本不屑被凡人琐事所累。
这样的仙道,干任何事都像在玩;樱木却了解,他只是习惯于举重若轻罢了。
如果说跟流川枫在一起是没事儿都生气的话,跟仙道在一起则是有气都生不起来。
不知哪位哲人说过,两个不一样的人相处久了,互相中和只是表面现象,本质上是一人对另一人的同化。樱木花道与仙道一年的相处在某种程度上论证了这句话——仙道还是从前那副闲云野鹤的脾气,而樱木却逐渐被同伴风一样的气质吹散了满身戾气,阳光中透出成熟的味道。
是的,仙道无论跟谁在一起,都不会是被同化的那一个。
只是樱木的稍稍成熟,他昔日的死党们还不太能接受。
譬如,某日洋平和樱木走在街上,碰见晴子与一个高大的男生一起购物。洋平有些尴尬,樱木却很自然地上去打招呼:“啊晴子小姐好久不见,这是你男朋友吗?没有本天才帅气,不过这样也不错了……”
晴子也是木瓜脑袋一个,拉着新男友向前男友介绍,弄得那个男生和洋平这两个正常人好不难堪。
“啊呀晴子你不是喜欢狐狸那种类型吗?这家伙长得不像狐狸倒像果子狸?”
“呵呵是吗樱木同学,我哥哥也说他没有流川同学帅呢!”
洋平:我服了你们了,超级迟钝的大傻瓜!
晴子不幸的男友:呜呜呜……晴子……
末了樱木听说那个男生是玩橄榄球的,很认真地建议他改打篮球:“因为晴子小姐喜欢打篮球的男生哦!他的哥哥大猩猩、前暗恋对象狐狸以及前男友的我都是打篮球的哦!”
男生昏倒。
樱木大惊:“喂,兄弟,你这体质还能玩橄榄球?怕是篮球也不能打,改打乒乓球如何?”
……
洋平黑着脸把樱木揪出来,问花道你究竟是怎么了你才跟人家分手哎,怎么这么自然?
樱木瞪眼:我跟晴子小姐说好分手做朋友的,她交了新男友我当然要帮他把把关!
洋平傻眼:花道跟仙道呆久了,是否成熟得过头了?
**********************
大二下学期,樱木军团四个人(包括高宫)相继交了女友,反而是飙升至“东京头号篮板王”“东大头号大前锋”的光芒四射的樱木花道至今没有动静。
四人几乎每天轮流打电话催一次:“花道你该找个女朋友了吧?”
樱木终于被逼急了,恨不得在电话里敲他们一人一头槌:“我跟仙道在一起,反正不寂寞!”
此时仙道正伏在桌子上测他刚钓上来的一条鹦哥鱼的流汁含量。樱木对着电话吼完转身,正好看到仙道手里鱼体滴下的流汁不知怎么都滴到烧杯外面了。
“阿彰,发什么呆呢?”
“开小差了。”仙道挠头,放下手里半死不活的鱼,从桶里重拿了一条开膛去骨,“幸亏我多钓了一条。”
樱木有些闷闷的,搬了张凳子静悄悄地坐在仙道旁边看他熟练地将鱼腹开个小口、去内脏、保留脂肪、去骨,心想阿彰做试验开小差还真少见呢……
液体顺着鹦哥鱼鱼刺的方向滴滴答答流进烧杯,樱木托着腮帮专注地盯着看。
从什么时候开始,不再想女孩子那种事了?曾经是那么执著地渴求爱情的一个人,被女孩子拒绝了五十次依然锲而不舍的一个人,却因为一块巧克力的缘故放弃了晴子,在真正成为女孩子包围中心的时候疏远了爱情。
是因为,对爱情的所有憧憬和感动,都被封印在第一次收到的情人节巧克力里了吗?
可是,却连送巧克力的人是谁,都不知道。
樱木花道,你究竟在等什么?
不过,高宫为樱木目前状况找出的理由完全是另一个说法。
他说,樱木之所以暂时对女孩子失去兴趣,是因为真正爱上了篮球。理由如下:流川枫因为爱篮球而不理睬女孩子,仙道彰因为爱篮球而不接近女孩子,藤真健司因为爱篮球大四了还不交女朋友。综上,神奈川出身的打篮球的帅哥皆是放着一张迷死人不偿命的脸爱篮球不爱美人,推理得证。
洋平说:高宫你没学过逻辑吗?归纳推理前提条件严重不足!
高宫说:那你说什么原因?
洋平无语。
藤真、仙道和樱木,这三个同在东京大学的年级不同的篮球健儿,简直是女朋友换得走马灯似的运动员圈子里一道奇特的神奈川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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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樱木花道从没放弃寻找爱情。
每有一个女孩子向他告白,他都会没头没脑问一句:“你会做橘黄色的酒香味太阳巧克力吗?”
往往女孩子会露出一副迷茫的神情,樱木于是黯然地离开。
樱木相信,如果是当年送巧克力给自己的女孩子,听到自己的问话一定会眼里一亮的。
可是那个女孩子,始终没有出现。
后来,樱木的经典问题成了樱木命的女孩子众人皆知的秘密。再有人向樱木告白时,大胆一点的从容地回答:“会做”。
“真的?”樱木眼里的光芒足以点燃漫天星星。
可是樱木一次次失望了,她们做出来的巧克力味道根本不对。樱木记得清清楚楚,当年那块巧克力的酒香很独特,不是啤酒不是葡萄酒不是白酒,是一种,有着说不清道不明暧昧气息的酒。而她们做的太阳,形状更是不敢恭维——原先那块巧克力,雕镂得多么精致,出自怎样的一双巧手!
“又被骗了?”仙道见樱木垂头丧气地进门,大喇喇地问。
樱木瞪着仙道。这时候他会想:如果对面是流川枫就好了,他就可以毫无顾忌地上前打一架发泄怨气。但是仙道不行。跟仙道打架,没有先例。
樱木有一瞬间的糊涂:仙道和流川,自己究竟跟哪个的关系更好一点?表面上看,是仙道无疑,但是想痛快地发泄想找人打架想狠狠地暴发自己时,他默认的对象只有一个——流川枫。
这是一个奇怪的悖论。跟流川交浅情薄,却没有隔膜;与仙道交厚情深,两人之间却隔着一层礼数的隔膜。
忽然有一股冲动,想要冲破那层隔膜。
那层,礼数的隔膜。
樱木忽略了一点:以仙道的性格,他与旁人之间的交往不知隔着几千几万道隔膜,但是与樱木花道,已经只剩那一层薄薄的礼数的隔膜了。
那层薄膜护着仙道的心,维持着他的性格,维持着他对外界处变不惊的云淡风轻。因了这层薄膜,仙道才比任何人都活得潇洒,比任何人都活得轻松。
冲破那层隔膜,就是冲进仙道的心啊。
仙道与流川不同,流川可以对篮球与睡觉之外的任何事情撕破脸,然而能让自制力超人的仙道褪下礼数的东西,真的存在吗?
樱木终究没信心一试。他没法跟仙道打架,真的。
——但是郁闷难受的心情,也是真的。
“诶,你就那么想再吃一次那种巧克力?”仙道倚着桌子,桌上倒扣着一本厚书。
“……”巧克力?樱木现在光想一想就犯恶心。他刚扔了一个女生自作聪明塞给他的黄澄澄的不明物体。
“尝尝这个!”仙道快活地把书撸到一边,推过来一个盘子。盘子里铺着一张大大的银色锡纸,上面盛着一块方方正正的橘黄色巧克力。
颜色很像,虽然造型呆了点。樱木的心莫名地乱跳了一下。
“想吃就自己做呗,干吗逼着人家女孩子为你服务。”仙道边说边掰了一大块下来放进嘴里,“味道还不错。”
樱木疑惑地看着他:“你做的?”
“嗯。”仙道又掰了一块,“咦,真好吃,没想到……你不吃我就吃光啦。”
既然是阿彰做的那就不客气了。樱木动手掰了一大块。
“咦啊——”樱木惊呼,声震楼宇。
仙道被他吓了一跳,嚼了一半噎住了,直咳嗽。“咳咳,怎咳……么?”
“阿彰那块巧克力是你送的?!”樱木手指仙道,声音颤抖得打滑。
“啥?”仙道满脸问号。
“这个巧克力的味道,跟那块好像。”
仙道眨巴眨巴眼睛,再眨巴眨巴眼睛,拊掌笑道:“原来如此!”跑到屋子的另一头拉开冰箱,拿出半瓶包装精致的酒,“我掺了这种酒,墨西哥的Teguilla,日本没有卖的。”
“墨西哥酒?”
“我爸从墨西哥带回来的,巧克力的制作材料也是。日本很少卖橘黄色制材的,不是吗?” 仙道的父亲是外交官,寄食品回来海关免检。
樱木看看吃剩的巧克力,又看看那半瓶酒,眼中的不解更深了。
“墨西哥那边的人崇拜太阳神,送给你太阳型巧克力的,说不定是个美洲少女呐。”仙道笑意盎然。
美洲少女?身边哪出现过这号人物?什么跟什么……
“对了,镶在太阳上的眼睛是橄榄对吗?墨西哥人喝Teguilla要蘸盐的,蘸橄榄倒是亚洲人的喝法。嗯……说不定还是日本女孩送的。”仙道的推理又回到了起点。
樱木挂满黑线。这不等于什么也没说?除了——“阿彰,要是日本人,除非她家亲戚跟你爸一样是外交官。”
“有道理。湘北的女孩里有这样的吗?你要有兴趣回去查查档案说不定能找到。”仙道把剩下的巧克力分成两半,一人一半。
“噢……”樱木无意识地扫了一眼仙道刚刚撸到一边的厚书,是本英文“大部头”,最讨厌的那种。
“英语辩论赛要用。”仙道将书重新移到正中。书名是“Human ××”,后一个单词樱木不认识。
“辩论赛不是法学院的事吗?干吗老搭上你?”
仙道苦笑。
野间说:中国有句古话,叫“解铃还须系铃人。”
樱木觉得有一定道理。之前他把爱情封印在了半块巧克力里,直到他吃到阿彰做的颜色味道非常相似的巧克力,那份偏执的痛苦执著才减轻了不少。阿彰既不是女孩子也不是送巧克力的人,可不知为什么,樱木觉得有个心结正在慢慢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