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侵略和救赎》废品儿

88、第二部分—背叛（35）歇斯底里

　　他举起不倒翁，让它不再笑了，摸黑爬上楼梯，把它放在了芊容房间的门口。
　　然后他拿着手电筒，到一楼的院子里举着手电筒对着芊容的窗户照了过去，一会儿，他听到浅浅的一声尖叫，就知道她一定是看到了窗户上有一个细长细长的人影，那是当年青青用胶纸糊在窗户上的人形，用电筒一照，它就会在墙壁上形成一个人影。
　　只是那么多年过去了，那胶纸脱落了不少，投在墙壁上又变成了什么图案他就不知道，但楼上的那声闷闷的尖叫说明了应该还是很可怕的。
　　他坐在门外的石椅上傻笑，手里一直举着电筒，因为他的耳边响着青青乐不可支的咯咯笑声。
　　第二天白天，他装成没事人似的带着芊容在四周走。
　　当脸色苍白的芊容慌慌张张地跟他说起这屋里的怪事时，他就告诉了她一个这屋子里死过一个怪老头的故事，这个故事也是青青编的，他一字不落地记着。
　　第二天晚饭时，他偷偷在芊容的汤里洒了一包洋红，看她连声尖叫地把汤倒在地上，自己也故意装了一副奇怪的表情。
　　晚饭后是黄昏，芊容步步紧跟着他。他便带着芊容去桔子林里散步，边讲着桔子精的传说。而其实他在下午，早偷偷把几个人一样高大的女鬼形纸牌错落地插在了挂在了桔子树上，那些女人形的纸牌是当年他和青青一起做的，都堆在杂物间里，全是披头散发的女鬼形状。
　　当芊容尖叫时，他便说自己什么也没有看见。

　　晚上芊容洗澡时，许还把她所有的衣服都藏了起来。
　　洗浴间门的挂勾板是一个只有青青和许还才知道的秘密，挂勾后面那块门板可以在外面掀开的，而洗浴的喷头正对着窗户的方向，洗澡的人一般都是面向着窗户背对着门淋喷头的。趁喷头水溅在地上的吵杂声音，轻轻把挂勾板打开，把衣服一件件取走，顺便偷看洗澡人的□□，全在不知不觉中可以完成。
　　这个门的秘密是青青的设计，许还施的工。但他俩从未有胆子藏过倩儿母亲或是其它什么讨厌人的衣服，只是青青有一次把这办法用在了许还身上，在他洗澡时把衣服全偷走了。许还已经不记得后来他是怎么出来的，只记得当时他打开窗户，看到青青把他的衣服一件一件地搭在窗户后面的一颗树上，咯咯咯咯地笑啊笑，他当时只是害怕她会把自己笑得晕死了过去。

　　芊容光着身子在洗澡间里不敢出来，好一阵沉默后，她开始叫他的名字，一共叫了一百多声，许还一声一声地数着，脸上全是青青的笑。
　　当芊容冒险光着身子冲回了房间时，她房间里的衣服也被他收走了，连床单和被子也收走了。
　　芊容光着身子在房间里坐了一个晚上。
　　第二天早上，屋子里来了许多男人，吵吵闹闹地似乎要把房子拆了。这些男人都是当年在肖屋村（肖伯住的那个村庄叫肖屋村）和许还小时候在一起玩过的男孩们。
　　许还请他们叫吃早饭，肖屋村的习惯每天三顿正餐，第一顿正餐是早上九点多左右。
　　房间里的门是没有办法在里面锁上的，芊容在房间里瑟瑟发抖地听着外面的吵杂，好几次差点有人拧着门就冲了进来，要她用力在撑住门才避过了这个险，最后她费了半天劲把梳妆柜镜顶在了门后面。
　　饭做好后，许还来叫芊容吃饭，听到许还的声音，缩在床上的芊容才站了起来打算给他开门，走到近门时却发现除了许还的声音，外面传来许多人说话的声音。
　　许还在大声地对旁边的人嚷嚷说芊容生他的气，不肯出来吃饭，他说：“肖伯，你帮我求下情吧！”。
　　老实的肖伯在外面好声好气地说了几句再怎么样也不能不吃饭的话，芊容竖着耳朵呆在房间里一声也不敢吭，等肖伯的话音一落，许还又继续用他那听起来格外高亢兴奋的嗓门跟旁边的人说：“没有声音，不会出事了吧？很有可能她在里面出事了，来，你们几个一起帮我把门撞开！”
　　接下来，许还便开始撞门了。
　　门被撞开后，他看到芊容裹着窗纱缩在墙角里，便嬉皮笑脸地朝她走了过去，说要看看她身上穿的是什么，门口正有几个人在探头探脑地看着。
　　当他走到她前面时，伸手去扯她身上的窗纱时，便挨了她的一刀。
　　原来她手里一直抓着那把刀，就等着他走上前来了给他一刀了，她早就知道几天发生的一切吓人的事情都是他泡制的，只不过她没想过要报复他，她只是被他的恶意吓得歇斯底里了。
　　许还清楚这一点，所以他知道自己活该挨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