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侵略和救赎》废品儿

87、第二部分_背叛(34)送给青青的礼物

　　礼物？他有什么礼物送给青青呢？许还想到这个问题时，脑海里是芊容的脸，于是他在心里又说：“青青，你看看倩儿现在长成这个样子了，快出来看看。”
　　他完全知道青青会这样回答，她的眼晴闪着光，嘴巴一扁说：“她额头上长出角来没有啊？没有我就不去看。”
　　他又说：“那我们就在她脑袋安装一个角。”
　　她会一本正经地说：“装一个向上弯弯翘起的水牛角，这样她妈就可以把书包挂在她的角上，她在学校里，就没有人敢跟她打架了，老师肯定怕她怕得要死，没有男的要她，最后她只好嫁给一头大水牛了。”说完她自己咯咯地傻笑。
　　青青呵，她脑子里总是有那么多古灵精怪的想法，她每每说出一个想法来，就会咯咯地把自己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她说好那是模仿母鸡笑，他常反驳她说母鸡那是在叫吃，不是在笑，她就说母鸡想到一会儿有吃的，所以高兴地笑，像电视上的坏人那样说到：“事成之后，我们就。。。。。。”然后就哈哈哈一阵大笑。
　　除了喜欢捉弄人，青青喜欢捉弄动物，她小时候开始就不喜欢洋娃娃，不喜欢玩具，不喜欢去游乐场，她每年就盼着暑假到大白鲨住的这两个月，她一天到海边去看鱼，看螃蟹；一天到山里看蛇，看鸟，一天到附近的一个农村里看鸡看狗，她一岁摇摇晃晃地追着鸡跑，到了十几岁还是喜欢飞快地撵着鸡乱跑。
　　她喜欢给狗戴眼镜，为此给村里的十几头狗都做了眼镜，她用纸片和胶带做了两种眼镜，黑色的给白狗和黄狗，白色给黑狗。而只是肖伯家那头十几岁的老黑狗才肯乖乖地戴着她的白眼镜坚持半小时以上，它趴在那儿半眯着眼睛，懒洋洋地享受自己的老年时光，任她摆弄，她则在狗鼻子下摆一本小人书，后咯咯地笑个不停，直到笑到自己上气不接下气。
　　青青呵，她说她长大后要做一个专门整估人的人，她可以帮别人整估人来赚钱，这是许还当时父性大发时，模样自己父亲当年盘问自己理想时那样盘问青青得到的答案，他甚至连表情和心情都模仿了自己的父亲，一脸循循善诱的慈祥表情。等青青说出了自己的理想后，他连笑声也模仿了父亲，哈哈地一笑，心里又是甜蜜又是无奈。
　　许还在被尘土覆盖了的房间里坐了下来，听着房间里的东西在吵吵嚷嚷，它们吵嚷着要重见天日。
　　于是，他拎来几桶水，一把扫把，一张抹布。把自己反锁在房间里，一样一样地细心地擦洗那些肮脏的灰尘，让它们的颜色显示出来。
　　他像一个酒鬼一样放纵了自己，酒鬼是不顾死活地向喉咙里灌烈酒，他则是不计后果打开了回忆的一个小闸门，任凭里面的水缓缓地流出来，浸透自己的心。
　　芊容一个人在屋子里走来走去，找着他，时不时地叫上一两声。
　　“等着啊，倩儿。一会儿青青就会来招呼你了。”许还轻轻地说。

　　大白鲨里只有他们俩个人，许还早给管理屋子的肖伯打了电话，告诉他把屋子收拾得可以住人，每天就过来做一顿中午饭就可以了。
　　多年没回来，大白鲨外观残旧了许多，但以前屋子外面的荒山野岭却被肖伯夫妇种上了井然有序的果树，桔子，荔枝，和菠萝，这些水果一块一块地占着各自的地盘，让大白鲨看起来不再像山上的小城堡，成了果园里的农庄。
　　尽管屋里面与他回忆中的大白鲨有些不同了，但他还是闻到那种熟悉的味道。让他想不到的是，他这一次回到这儿，青青死亡并没有把他的伤口撩拨起来，而青青的音容笑貌却无处不在，这样的感觉让他感觉快乐，这种快乐是莫名其妙的，许还当时并没有深思这种快乐的来由，只是一味去品味着这以后会让他遭到惩罚的快乐。
　　这种快乐在他捉弄了芊容后感觉更强烈了。
　　第一天晚上，他把芊容带到二楼的一个房间里，自己转身下了一楼，把电源关了。全幢屋子顿时黑了，这里的黑夜可不比城市的黑暗，是伸手不见五指的深黑。
　　他听见芊容在楼上先是怯怯地叫着自己的名字，后是声撕力歇地叫，但每一个叫出去的声音，都只能听到她自己的回声。
　　她听了大概十几声后，就停止了喊叫，他猜想她一定是缩进了床里面。
　　他开始晃动楼梯里间隔里那个不倒翁，这个不倒翁是父亲去日本带回来给他的，是一个脸惨白惨白的大胖子，一晃它，它就左右摆动，发出刺耳的大笑声。这种笑声，从楼下传到楼上，是若有若无的。
　　一会儿后，他的手机响了，这让他有些奇怪，他本以为这个地方没有信号呢，当他听到电话那头传来芊容的一声“喂”后，便把电话凑近了不倒翁，让不倒翁的笑声代替了他的回答。
　　当他把电话放回耳边时，听到电话那头已经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