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侵略和救赎》废品儿

32、第一部分（32）贞洁和前途

　　张子然漠然地一笑，说：“答应了就去啊！”
　　“我当时并不知道他会有那种心眼，我以为真的是交报告，我才答应的。”芊容急着为自己辩护。
　　“我就知道。”张子然的脸上又出现那种厌恶的表情。“现在知道了他不是什么好鸟了吧。”
　　芊容没有理会张子然的厌恶，只是像一个做错了事的小孩那样软弱地嗫嚅：“我要是不去，他会怎么样？”

　　“他会把你擅自离校的事情上交到教务处，教务处会给你一个处分。然后他会找你谈，让你再做思想汇报，还是约你晚上到他家去，你如果不去，他会把在宿舍调整时闹事的行为上报，到时候，你可能就是留校察看了。然后，他会让你小心，总会找你一点喳出来。我觉得他不会让学校里开除你的，因为你走了，他就达不到目的了。但他会让你背着两个处分，可能还会不让你拿毕业证。付芊容，你想过你以后怎么办？”张子然一口气说。
　　“他怎么可以这样？”芊容又气又怕。
　　张子然说：“他会这样的！他这一回是下了决心要治住你，不仅仅是要打你的主意，还因为关你禁闭的事情。知道吗？辅导员是没有权利关你禁闭的，只有公安机关才有这个权利。他当时是想吓吓你，但关了后，他被系主任骂了。所以他第二天就把你放了，又找你谈话，是为了控制住你。这些人，都他妈的不是人！”
　　泪水跌跌撞撞地流出了芊容的脸，她哭着说：“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啊？你竟然什么都知道，为什么什么都不告诉我啊？”

　　她想起把她关到那个黑屋子里的时候，张子然竟然什么也没有跟她说，她当然是觉得她在隐瞒着什么，但万万想不到隐瞒的竟然是这么可怕的事实。
　　“芊容，我有我的原因不能告诉你。因为我有事求辅导员，我的事就捏在他手上。他要是知道我在破坏他的好事，我的事就完蛋了，所以我什么也不能说。我今天告诉你这些事情，无论你如何决定，你都决不能拖我下水。我跟你不同，我每一步路都是谨慎的，化费了心血的。不是你这样没心没脑的。你明白了吗？”张子然说。
　　芊容的哭泣在突然之间化成哀嚎：“什么事你要求于他？什么事情这么重要？”
　　张子然静静地说：“是一些送于前途的事，你不在乎我最在乎的。”
　　说完，她改用恶狠狠的口气又说：“别哭了！付芊容，没什么可哭的！”

　　芊容停止哭泣，仰起头来说：“那你给个建议，我该如何对付辅导员。你这么历害，你来教我一招好不好？”
　　张子然沉默了。
　　恐惧突然在芊容的脑海里暴发，她尖声地叫到：“我不能背上处分，更不能被开除。我读书的钱是外公给我的，我不能这样对他。我不能这样的。救救我，子然！”
　　张子然哼了一声，说：“这会儿你才来明白事理了。早干什么去了？”
　　芊容的脸上明明白白地写着后悔莫及，这让张子然有了一种解恨的感觉。
　　细想了一会儿，张子然说：“我想不到什么办法了。你家里没钱没势，没有什么人物能吓得住辅导员。他这个人鬼精鬼精的，有危险的事情他是不会去做的。他现在认定你被人包了，早不是什么贞洁烈妇，又有把柄在他手上，再加上他又怕你捅上关你禁闭的事情。这么好的机会，他不会放过你的。”
　　停了停，她接着说：“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你周六去，拿录音带或者什么东西抓住他非礼你的证据。但是这个几乎是行不通的，因为他干这种事无数其了，肯定会留有一手的，还有就是你也没有这个胆子，也没有这个道行，一旦被他发现你就是彻底完了。”
　　芊容知道张子然说的对，这个计划她是会砸掉的。

　　张子然摇摇头，说：“算了吧，芊容。这其实不算是什么事情。他又不是要你的命，就看你自己怎么去平衡这件事情了。如果你认为你所谓的贞洁最重要的话，那背处分或是被开除了你也是值得的。但如果反过来，你认为被开除更严重的话，那损失贞洁，忍受一两个小时的也不算得了什么。
　　笑话，这年头还有什么贞洁可言？我知道你不会同意这种观点的。可是你看我们班里那几个每天都风风光光的美人，哪个跟李礼辉没点关系，看人家，每天高高兴兴地，要什么就有什么。就是一种选择，一种价值观的问题。我认为没有对错之分，虽然每个女人被迫做了这种不情愿的事情，心里面都会不舒服的，但忘记了它就好了。人生一世，有多少事情能让你心里舒服啊？”
　　张子然边说边帮芊容理头发，“芊容，你应该老实混到毕业，找一个好男人嫁掉，相夫教子的。既然你这么倒霉被送到这个鬼地方来上学了，你就应该坚强点。有句话送给你：生活就像被****，如果你无力反抗，那你就闭上眼睛享受吧！”
　　张子然也许不是正确的，但是她是冷静的客观的。芊容点了点头，她接受了张子然的劝。
　　外公的额头在这次挣扎中起了决定性的作用，芊容认为前途更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