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侵略和救赎》废品儿

31、第一部分（31）原来如此

　　张子然正在锁女生宿舍的大铁门，“张子然，我有话问你！”芊容大声说。
　　“我没空！”张子然头也不回。
　　“我一定要问！”芊容大叫，张子然的态度让她愤怒。
　　张子然缓缓地转过身来，居高临下地看着芊容，说：“把你这种态度收一收，冷静点，我就让你问个够。”
　　芊容别过脸去，压制住自己的气愤。她不知道为什么这样，张子然的一言一语总是像个不可不执行的命令那样。
　　好一会儿，她才把声音放轻了，说：“我有话要问你！”
　　张子然瞄了一她眼，说：“这里说话不方便，跟我来吧。”她有屋顶阁楼的钥匙，阁楼就像她家的小密室一样，她想上去就上去。

　　芊容边走边对自己说：“这是我最后一次带着受伤的心在跟张子然说话，以后绝不会，绝不会！”
　　她用力地撕开了那些日子以来小心翼翼包扎在伤口上的纱布，任凭那些血肉模糊的伤口就这样暴露出来。
　　这一次的结果，不是让这些伤口痊愈，就是把受伤的这块肉割去。
　　“财务室钱被偷的那天点名，你为什么不帮我挡住？”芊容直视着张子然的眼睛。
　　张子然却出人意料地接受了芊容的气愤，平静地说：“系里点名之前，班里就点了一次名，李辅导员心里清楚你没有请假。我是想帮你挡来着，但李辅导员事先跟我说了，这次由他来挡。系主任查到我们班时，是他帮你挡了。”
　　“他帮我挡了？”芊容又迷糊了。
　　张子然不麻烦地扭扭头，说：“难道你不明白么？自从那次你们去外事中心活动，你随便就跟那些人去吃夜宵后，李礼辉就瞄上你了。这次他只不过是找到了一个机会整你而已。”
　　芊容就猜到张子然肯定是知道这些事情的。“你知道了这件事情多久了？”
　　“早知道了。”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就跟你说清楚吧！这种事情本来谁一看就知道的。一个男人色眯眯地盯着你看，你从来不送东西，又不拍马屁，考试还给你加分。你怎么可能不知道？”
　　芊容心里一惊，一些模糊的疑问看来现在有了答案，有一次英语考试她只做了选择题就交了卷却得了个八十分。
　　张子然又说：“我猜你就是什么都不知道，本来想提醒一下你。可是一想到你这样什么都不管，什么都不知道。我就觉得恶心。”
　　“恶心？”
　　张子然确实感觉到了一种反胃，她为自己走的每一步都费尽了心思，而她前面这个付芊容，对她日日忧虑的事情却毫不在乎，这让她愤然，她答到：“是的，恶心！一个人活在这个社会里，你怎么可以不在乎前途？怎么可以不在乎旁人？付芊容，你太以自我为中心了，虽然你不影响别人，可以遇到坏事时你怎么办？就像这次这样？你打算怎么办？你一点招架能力也没有？你不可能总是要别人来保护你。”
　　芊容无言以对，事实上，她并没有要求过任何人来保护她。
　　尽管张子然的言语伤人，但芊容在张子然的语调里仍是感觉到了张子然对她的在乎。这份被打磨过了的在乎让无助的芊容像是站在了家门口，那个真正意义上的家。
　　她把张子然那气愤的话当成了一种父母的责骂，这种责骂让她信任，让她感觉安全。
　　于是芊容把自己最害怕的事情说了出来：“辅导员让我周六去他家交思想汇报，我答应去了，我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