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if首领宰干部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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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终于醒啦~”他托着腮，蹲在我的旁边，还是那漂亮的引人颓靡的鸢色眼眸，他只有一只眼露在外面，眼里只有一个我。
我的思绪开始回笼：又穿越了！
还记得上一次忽悠完芥川，我们便双双在酒店里醒来了。
因为睡过头然后被叶姐痛批一顿。
叶姐姓叶，是我们团里“红叶姐”的coser，也是一位兴趣使然的美妆博主，我与她曾经是学姐学弟的关系因为进了同一个社团，才有了联系。她手腕干练，热心大度，经常是组织性的人物，而我和基友都是游离的咸鱼，但是每每有活动叶姐都不会忘了抓我们大龄两个劳动力去——譬如cp去三天就帮红叶姐看了两天的摊子。
然后我们在回自己城市的高铁上才发现手机里并没有那晚直播的录播，甚至网上一点点痕迹都没有留下，本地储存的照片倒是还在，却已经不是二次元那味了。
来到三次元，再在看照片时就已经不是“中原中也”了，哪怕打扮的再像，但熟悉我的人，从眉宇五官中就能一眼看出来，哪怕再怎么装模作样，这也还是我。
“如果不是你还记得的话，我可能真的会以为我在做梦。”我这样对我的基友说。
“也可能是因为我们是在二次元直播的，连通的是我们‘以为的三次元’但可能又是另外一个时空？——哎呀就是那种无限套娃的概念。”他也说不清楚。
“你这么说让我想到了我最近新看的一部剧，《致命一吻》里面男女主角回溯时空，实际上不是真的倒转时空，而是自己意识飞跃到了另外一个时空线上，原本的时空上他们已经死去了，就有了一个番外篇《致命平行》！”
“你是说原本时间线上的我们一起死在床上了吗？！”他挠了挠头，有点不敢想象的样子。
“只诶呀，假设嘛——只要你还是你我还是我。那就没有无所谓啦。”
“那如果你是我臆想的怎么办？”他突然轻声这么问的，我内心像被是什么扎了一下，过了好一阵子才回复他。
“那可真是一把天大的打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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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一切可怕的假设都是我们假设而已，我们正常的生活并没有因此受到干扰，还是那样的社畜，在凌晨十分倔强的熬夜，吐槽看剧刷番，过着沉迷二次元的生活。
怎么说呢，这样也挺好的，至少没了被拉去解剖的风险嘛是吧～
就是，让人有一种“仿佛就是一场梦，醒来很久还是很感动”的错觉……
至于为什么会再次穿越——起身坐起来，身下是酒红色的真皮沙发 ，再一看我面前人的着装，黑色竖领大衣红围巾，绷带蒙上了左眼——
应该是在入睡前，我因为有位“太中姐妹”给我分享了if线新出的漫画兴奋得睡不着然后戳了戳我那果然还没有睡着的基友，巴拉巴拉巴拉的说了一长串关于if线的脑洞
【哈哈，不过这个写起来很麻烦的，我已经承受不了再开新坑的重量了，和你说完我就爽完了，快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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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双掌合一对我基友土下座谢罪道：“宰啊！阿爸对不住你！我下次再也不瞎扯什么if线了！”
“呜呜呜 ，if线刀刀要宰命啊！阿妈一想到眼泪就要落下来了呢！”我目光慈祥又怜爱地抚摸上首领宰的脸庞，看起来首领宰就像是一副经常不见光日的模样，肤色比起15岁的太宰治苍白上许多，但张开的脸消去了圆润的婴儿肥棱角分明的脸庞透着冷峻疏离，潋滟的桃花眼似乎失去了湖面上闪烁的波光，注视着他的眼，仿佛注视着深海的漩涡，幽深的海底透不进一丝丝光亮，生物们在看不见的地方变得奇形怪状，是人类无法承受的地方。
基友：“……”
“要你怜爱个鬼啊，我现在是首领，你是干部，你不要以下犯上啊，我警告你！”他撇开了与我对视的眼，吐槽道。
“我懂，我懂~下属不可以啵上司嘴嘛~“
诶呀，我自我欣赏就可以了——说着我十分熟练地掏出了手机，点三下，进入了自拍模式：“maya~if中气质也太好了吧！这黑色的马甲也太修身了吧，不，是身材棒啊！哇真的是二次元的身材，爱了爱了～”奢入俭难，习惯了二次元比例以后再让我回到三次元，口味可就叼了去了。
衣服现在中原中也，眼角多添了几分厉色，眉宇更显沉稳 ，眉心似乎总是紧皱的模样，是更为成熟干练的气质。想了想关于if线的剧情与设定，还挺符合的。
自我欣赏完毕，我转头上下打量了基友一眼，轻浮地打了个响指赞叹道：“哇偶～你穿黑色好俊俏啊~首领风衣真好看！”
不是我瞎吹拍上司马屁，同样是红围巾竖领风衣，森先生穿着显得老气的款式，首领宰穿就是那种别样的禁欲风情！
啧啧啧
妙——啊~！
我摊开手，张嘴就是标准的腔调：“WOW, you can really dance——”
music！！当当当当当当当！（跳起那命中注定，如暗号一般的舞步吧！）
“音乐停！别跳了！”基友冲着那不知在何处的dj喊停，“不要把首领室当成舞厅好吧，尊重一下当初在这里给爱丽丝换装的森先生啊喂！”他看似痛心疾首，实则开始玩梗，这味儿，嗯，是我基友没错了！
“咦，那不是更奇怪嘛？“我佯装天真无邪的口吻。
“你刚才就躺在这个沙发上你没有资格说！”
”我总感觉有什么车轮子从我脸上压过去了但是我好又没有证据“我摸了摸我的脸道。
“下属不可以啵上司嘴！“他指着我说，把我的梗又抛了回来
“我没有啵你嘴。” 我的啵是chuchu的意思
“你啵了，我你上司，我说你啵了你就是啵了！”
彳亍口巴，他的啵是啥意思我需要思考一下。
正在这时候，“咚咚咚”三下，首领室的
“首领，我是敦。相应急召，前来拜访。”
妈耶！敦敦！！！
我和基友都相互惊讶又欣喜地对视了一眼，然后他蹑手蹑脚的快步回到了办公桌后方，端坐在黑色王座之上，双手交叠，沉稳地清了清嗓子道：“进来。”
而我也同时背着手，护卫一般地站在一旁，因为太宰治大刀阔斧的手段，树敌颇多，暗杀从不间断，所以时常有异能者常驻守护在首领身旁。
很显然，今日我就是那个护卫角色——怀疑着前首领的死是否与现首领有关，但也是现首领最忠诚的守卫者，最锋利的武器，最高干部，中原中也。
我微微皱眉带着些许不悦地看向门口——
中岛敦一走进来就发现与平时有什么不同了
他那并不明显的金色兽瞳，因为漆黑的走廊与光明的室内光差过大而略微收缩。
这真的是太大的不同——
首领室确实有一面墙壁通电后会变得透明，是能够一览横滨街道的落地窗，但这个功能在这四年间，一次都没有用过。
全部都是为了保护现首领太宰治，不受狙击与炮击的威胁。
平时哪怕是中原干部首位在身侧，这扇窗也未曾开开过一次。
昏暗的首领室中，坐于王座之上的，是黑暗帝国的帝王。
那今日是在宣告有什么改变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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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岛敦在报告的时候微微低着头
我在他的侧后方，基友站在他的正前方，
然后我和基友，“眉目传情”，电波聊天。
我：你看了if线官方发糖了吗？啊我死了，虽然我还没看到但是我听姐妹们描述我就觉得不行了！
基友：啊啊啊啊，你看敦敦，哇，这个黑衣毛领超模身材绝了黑色真显身材！
好吧,根本不在一个频道上,但是我们以为我们在彼此在一个频道上。
……
“我想和他单独说话，中也，稍微出去一下。”
“哈？！”我自然是知晓顺着剧情应该是怎么发展的所以我也就这样扮演着
但是我退出首领室的时候，某人特别皮的给我飞了个wink~
他好骚啊！
他就不怕敦敦突然抬头吗？！！
（敦敦：对不起，我应该在车底）
努力控制着我自己嘴角上扬的弧度，我不得不嘴角抽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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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傻，真的。
我单以为太宰治是个不省事，但我万万没想到不是本尊的宰厨顶了太宰治的壳子也能这么不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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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完成那个任务回到港口Mafia大楼复命的时候已经快接近午夜了，然后港口Mafia大楼还是灯火通明，不愧是所有太宰治中最兢兢业业的007首领宰啊！
我迈向大门心中还这么感慨着。
突然一个下属好似看到庞然巨兽一般慌乱急切冲了过来喊道：“中也大人！首领站在天台顶楼……”
我没有听他说完身体就已经先行一步。
但我在几秒间就来到顶楼的时候，只看到他站在大楼的边缘，似是想要学习飞翔一般张开了双臂，那轻松写意的姿态完全不像是站在百米大楼天台摇摇欲坠的情形。
我大喊出声了，他回头看到我了。
他笑着勾起嘴角，然后轻飘飘的往后一倒。
我的脑袋嗡了一下，就炸裂了，仿佛空白，只剩下三个大字——为什么？——
“你醒了呀？”第一次睁眼，睡在长椅上，他的脸映入眼帘。
“你终于醒来了啊呀？”第二次睁开眼的时候是在首领办公室的沙发上，他蹲着看着我。
两次穿越，他都是在我之前醒来，那他究竟，是何时来到这个世界的呢？
是入睡的那一点时间差距，还是——
我脑海中一瞬间想闪过了很多，但都无关太宰治，都是他的脸，他的声音：
“你却对这样的事情不屑一顾，我那时候就想也许你是一个很好的人吧。”
“他们总会一边大笑着，然后一边已几乎打的方式拍打着我的胳膊。原本我以为这样就是友情的。
我伤害自己，伤害他人。可后来遇到了你，你告诉我，你感到疼痛了，你不喜欢，我就再也没敢这样做过了，因为我想和你当朋友。”
“有很多人都会找我来向我倾诉，哪怕我与他们只有几面之交。但是我想去倾诉的时候，却没有地方。久而久之，我也就不找人倾诉了。
不过现在我都是习惯性找你叭叭了，怪不好意思的。”
——傻瓜，你个大傻瓜！你要活的自私一点啊！
从港口Mafia大楼的顶层。跳下去有多高？那一瞬间会经历多少毫秒？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在我揽住他肩膀的时候，还没有到血肉飞溅的那一刻。
那就在触及的那一刻，我失去了重力，
我强硬地圈住他，将他的肩膀按在我的胸膛上，我不记得那是怎样的姿势了，我也不知道是怎样做到的了，但我只知道，这样，最先接触地面的会是我的脊背。
——这样就好了。
但预想中的那种撞击与痛楚并没有准时而来，
“砰”的一下，眼花缭乱的东西，在我眼前炸裂，我第一个反应是挡住他的脸。
然后我的身体在气垫。与礼花之中。蹦说跃了几下，我才从这种可笑的空芒的感觉中回过神来。
可能那时候我是呆滞了几秒吧，直到他挥着手，唤着不知道。是第几声的“中也”的时候，
我才动了动眼睛给了他一个反应。
他轻笑着在救生气垫上跪坐起来，然后伸出食指指向天空说：“看。”
我顺着往漆黑的天空看去，轰然，就像是枪炮轰鸣一般 ，灵敏的嗅觉让我嗅到了好似战场争中的硝烟味。
漫天都被照亮了，却不是战火，仅仅是烟火。
从横滨大地上升起的稍纵即逝的烟火，在“刺啦刺啦”消失殆尽的最后那一瞬间化作了
【chuya happy birthday】
此刻正是零点。4.29
“生日快乐。”我听见他的声音在我耳边这么说。
他双手交叠着，郑重地递过来一个小盒子，一个丝绒的小盒子，里面是一对金色的对戒。
他低声说着：“如果哪天要买戒指，要带戒指，那一定要是黄金的，稀有的金属矿物，保值，而且是能旺的元素。”我看见，他说着说着露出来的笑意——
“是旺我的。”我纠正他说，因为这是我说过的话。我也忘记是什么时候和他说过了，但确实是我的想法。
“那么，亲爱的你，愿意和我搞cp吗？”
“我倒是有个好主意。”我笑得很柔和，很柔和，“我们殉情吧！——
老子先拧断你的脖子，然后再自杀！”
他脱口就是一声卧槽，拽紧手里的东西拔腿就跑。
港口Mafia众人：“……”
（首领啊，不作不死）
（这样都能成功，我倒立头写字）
（明明全城烟花告白求婚什么的是件很浪漫的事情。可首领总能加个骚操作，让人有种变成丧礼的错觉。）
（这对中也干部来说，绝对不是浪漫吧，看那个表情就感觉要崩溃了呀。我一个旁观者的心脏都很难受。）
—————
在那个零点的夜晚，许多人都看到了，横滨上空那绚烂的烟火化作最美的爱意的文字。
但只有零星深夜的路人以及盯着监视器的交警才能看到，
有两个身影，
就像是身后有只洪水猛兽一般，就像是你是风儿我是沙一般，就像是新的危机已经出现怎能停止不前一般。
一路追逐着一路狂奔。
我没有动用异能。
一开始他仗着腿长跑在我前面。
到后来是我们并排着跑。
然后。他拽上我的手。似是要去往一个地方。
跑到了我们最初第一次来到的横滨港口的那个长椅上。
静谧的夜里，港口的轮船都歇息了，只有浪，风夹着许多不知名生物在夜间复苏的声音。
他再一次把那个盒子呈到了我的眼前。
我听到我自己这样问：“你是以什么谁的名义呢？”
“以我的灵魂。”
那我的回答当然是——
人类是无法感同身受的。
霓虹因为它特有的国情与历史文化造成了独有的哀物之美，哀物之思。
我欣赏其之美，但不能欣赏其之哀。
我无法感同身受。，
我是一个逃避者。
逃避一切，我所不希望看到的事情。
他觉得我纯净，我是个好人，独立且强大的我将他从泥潭里拉出。
但其实，我只是爱惜着自己的羽翼，披上了坚硬的盔甲躲开了一切的泥潭的弱小者罢了。
所以，他每每谈及他对太宰治的喜爱。
对，那位文豪著作的喜爱。
特别是《人间失格》的喜爱，我就会感到害怕。
我应和着他，一如往常吹本命一样的欢快语气，内心确实已经揪着的忐忑。
人是无法感同身受的。
所以我会因为他对《人间失格》感同身受，而感到害怕。
害怕失去。
我是个自私的人。
我在他身上患得患失。
“我怎么可能会自杀呀，我还不想自杀呀，我有太多想和你一起干的事情了！”
“请你务必每天对着自己说这句话的后半段就可以了！”
「挚爱的人死去之时，
我不得不杀死自己。
挚爱的人死去之时，
除此之外，别无所求。」①
作者有话说第8章 “if首领宰干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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