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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挑水疱 ...

  •   回到座位上,沈渊一上午都坐立不安的,手心感觉热热的,还痒,沈渊后悔了,我是今天早上洗脸水放多了吧?管他干嘛啊?还直接用手灭火,你当你自己是海的女儿?
      右手的热感一直比左手要强,拿笔写字总觉得特别痒,好不容易熬过了上午的课,中午吃米粉拿筷子的时候,沈渊也扭扭捏捏,拿起又放下的。
      “不是,我说大哥,你这干啥呢?吃西餐呢?吃一口放下筷子喝点红酒?真有情趣。”陈世健观察沈渊好一会儿了,嗦一口米粉就把筷子放下甩手,他寻思着这吃的不就是十块钱的米粉吗?难道是他不懂风情了?
      “滚犊子,哥这是要变异了,这手心烧得慌,估计要变身钢铁侠发射冲击光束了,你可给我说话注意点啊!”沈渊举起手伸到陈世健面前,嘴里还发出biubiu的声音。
      陈世健躲了一下,刚要拍开就停住了,抓住沈渊的手心问,“哥,你这手咋了,都起水疱了,这么大片,你还biubiubiu呢!”
      “啊?这么严重了?早上烫到了,我以为过一阵就好了,怪不得这么疼。”沈渊收回手往手心吹气。
      “你咋整的啊?你这水疱得挑了,然后用烫伤膏抹抹。”陈世健看了眼手表,应该还有时间走到市场街街尾的药房买药。
      “挑?我不要!”沈渊惊恐地看着对面的人,他从小最怕疼了,为了不扎针,他一发烧就窝在被窝里捂大被,即使难受,但捂出一身汗自己就好了。
      “瞅你这样,怕啥啊,不疼,我小时候一起水疱我妈就给我挑,挑破了,水疱里的水冒出来的时候,看着可爽了!”陈世健声情并茂地描述那一刻的酸爽感。
      “你变态吧你!”沈渊嫌弃地看着他,一想到要用针挑破长在自己身上的皮,沈渊不自觉地打了个哆嗦。
      “哎呦,班长大人,你怕疼啊?”陈世健贱兮兮地挑衅沈渊。
      “滚!”沈渊放下手里的米粉就往学校跑。
      陈世健紧贴着,一边撅着屁股快步跟上,一边嘚嘚瑟瑟地说,“你怕疼!你怕疼!……”
      “傻逼!起开!……”
      午休结束后第一节就是语文课,语文老师开会去了,布置了作文,一节课写完,下课就得马上交,沈渊觉得今天很倒霉。写,手疼;不写,能被骂死。
      没招了,沈渊拿起笔,不敢用力,松松垮垮地写了几个歪七扭八的字,看着写出来的丑字,沈渊直接撕掉重写了,反反复复地撕纸声惊动了前桌的小姑娘,“班长,你干啥呢?撕纸玩呢?”
      “唉…愚蠢的人类你不懂,我这是变异的前兆!”沈渊神秘兮兮地看着她。
      隔了一条过道的陈世健听了欠欠地和前桌小姑娘说,“王佳琳,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咱班长大人这是老年痴呆的潜伏期!”
      王佳琳被逗笑了,声音引得班级里的人都扭头看过来。
      “滚犊子!”沈渊给了陈世健一个白眼,“都写作文啊!别看热闹!”
      王佳琳转过身也撕了一张纸递给沈渊,笑盈盈地说,“班长,你纸不够我这还有,别放弃治疗!”
      “你这丫头!…”
      “班长!有人找!”负责后门信息传递服务的同学打破了这边“温馨”的氛围。
      沈渊往后门一看就愣了,他怎么来了?
      出了教室后门看到倚在墙上的蒋深,沈渊有点不高兴了,我这边难受一上午,你还优哉游哉的。
      “干嘛?”沈渊没好气地说。
      蒋深没听出沈渊的情绪,递给他一管药,“烫伤膏”
      就三个字,但说的一字一板的,真实的播音腔,“哦…谢谢。”一听这熟悉的新闻联播式声音,沈渊气也消了一半甚至还有点怂,感觉自己好像上了新闻第一线。
      “你…起水疱了吗?”蒋深往沈渊的手上看,企图看出一点端倪。
      沈渊赶紧拿过烫伤膏,把手藏到身后,“没…没有”我可不能告诉他起水疱了,万一他一热心给我按住非要挑破咋办?
      “水疱不挑的话会化脓…”
      “化脓的话会感染…”
      “感染的话会破伤风…”
      “破伤风的话就需要打针…”蒋深说一句停顿一下,看着沈渊逐渐难看的脸色。
      “不挑破也可以…”蒋深抻长话,待看到沈渊期待的眼神,接着说,“等它慢慢吸收,至少需要一到两周。如果是成片的水疱则需要半个月。”
      “行行行!挑了吧!挑了吧!”沈渊怕了,把手心伸到蒋深面前。
      蒋深看到沈渊手心里成片的水疱,皱了下眉,带着他走到楼梯口的窗台边,把带来的酒精棉球,镊子,针和绷带一并放到了窗台上。
      沈渊看着蒋深从兜里把那些东西一个一个的掏出来,他震惊了,这家伙有备而来吧?
      蒋深用打火机烤了一下针头,又用酒精棉球擦了一下,低头看着沈渊。
      沈渊被这无言的示意吓的有点慌,他哆哆嗦嗦地把手心伸向蒋深,另一只手抓着胳膊,把头埋在胸口,紧紧地闭上眼睛。
      “没事,你可以睁开。”蒋深被沈渊这害怕的小样逗笑了,他抓着沈渊的手腕,将整条胳膊夹在咯吱窝里,背对着沈渊,把手放到自己胸前,这样一来,沈渊能看到的只有蒋深的后背。
      这样的动作使两个人贴的很近,沈渊看着蒋深的后背,薄薄的校服里好像隐隐约约有黑色的图案,身上的味道还是和以前一样,淡淡的烟草味和染发膏刺鼻的气味混杂在一起。
      “你们这节是语文课?”蒋深突然发问。
      “啊…是啊”沈渊答。
      “那你们应该要写作文吧,但是好像快下课了,弄完回去你还来得及写吗?”蒋深的提醒让沈渊一下就清醒了,“对…对啊!我写不完!”
      “嘶——”突然传来的蜇痛感让沈渊的思绪又回到手心里。
      蒋深转过身,用绷带一圈一圈绕过沈渊的手心。
      “这…这完事了?”沈渊不解,没感觉疼啊,就是擦药膏的时候被蛰了一下。
      “嗯,完事了。”蒋深扯开绷带系了个标准的蝴蝶结,“作文不用担心,上节课我们也是语文,我有写一半的可以给你,还有二十分钟应该够你写完了。”
      “谢谢啊…”沈渊看了眼那个蝴蝶结,好娘!
      “不客气。”
      等下课铃响起的时候,沈渊刚好写完,甩了甩酸疼的手腕,握笔的汗水蜇的手心疼,沈渊怼了怼过道的陈世健,“小健子,陪朕去买瓶水被。”
      陈世健正划拉手机呢,看了眼沈渊说,“你那水杯里不是有水吗?咋?买水回来卖啊!”
      沈渊踢了人一脚,“我手蜇得慌,买瓶冰水麻木一下!”
      “嗻!”陈世健狗腿的摆出太监的姿态,扶着沈渊绑绷带的手走了。
      两人买水的时候正好碰到了三班的王翔,王翔和他们打招呼时,沈渊也没理,王翔和他还有陈世健是一个初中上来的,当初三人还当过一阵好兄弟,但王翔后来不知道抽什么风,开始抽烟喝酒烫头,这些都不算什么,青春期每个男生都会经历,但王翔到后来甚至开始调戏女生,张口就是黄色废料,给自己直接整成一社会不良青年,沈渊劝过王翔,但王翔不在意,继续做他的不良少年。渐渐地,沈渊也就不爱搭理王翔了,王翔自觉也和他们划清界限,当初中考成绩出来的时候,沈渊怎么也没想明白王翔是咋进三十中的。
      离上课还有一段时间,沈渊买完水就和陈世健蹲在树荫底下聊天。
      “诶,皇上,你啥时候和蒋深那么好了?”陈世健问。
      “我和他不好啊,不熟。”沈渊喝了口冰水冻得鼻梁疼。
      “那我看他刚才上课的时候找你。”
      “啊,他就给我烫伤膏来着。”
      “怪不得我看你手缠绷带了,他咋知道你烫伤了?”
      “他能不知道吗?我这手就是他弄得!”沈渊看着自己缠满绷带的手,心里默默哭泣,这黄金右手可是用来书写美好的诗句,夹满美味的米粉的!
      “哎…小子…我和你说话呢!”小卖部门口传来的吵闹声,树荫下的两人看过去。
      “起来”蒋深盯着堵住他去路的王翔一伙人。
      “你他妈拽什么拽啊?”王翔看到蒋深一副臭脸就烦,当初看蒋深的样子以为是同一类人就凑上去和他说话,结果这人理都没理他,害的他被老师臭骂一顿,王翔正愁找不到时候教训一下蒋深,就在小卖部遇见了。
      “这王翔还是老样子,没事就爱欺负同学,这还和蒋深杠上了。”陈世健歪头靠在沈渊耳边说。
      “他就那样儿,甭搭理。”沈渊看着蒋深一个大高个杵在王翔他们一伙人的面前,不动如山,也不说话,笑了“这蒋深比王翔他们还能装逼。”
      “怎么说,他都没说话,咋装逼了?”陈世健不理解。
      “就是没说话,在那站着拽的二五八万的以为就能吓跑王翔,他以为他是电视剧里的霸道总裁呢!一个眼神压倒一片人!”沈渊不屑,他近距离看过蒋深的后背,一点肉都没有,更别说肌肉,腰也精瘦精瘦的,怎么可能打得过王翔他们。
      “啊!我操!”陈世健的尖叫震得沈渊耳膜都颤动了一下。
      “你他妈…”沈渊刚要骂陈世健就看到蒋深狠狠地踢了王翔的裆部,王翔疼得扭曲在地上,旁边一众的人全都上去扶着,“我操!好吧,刚才的话我收回。”沈渊也被蒋深的举动惊到了,这一上来就是要害部位,这人可谓是心狠手辣,不能惹啊!
      趴在地上的王翔不服气,晃晃悠悠地站起来,抓住买完酸梅汤,要往教室回的人头发狠狠地往下拽,嘴里脏话不断“我操你妈!”
      蒋深被拽的往后倒了一下,把右手的酸梅汤换到左手,抓住王翔的手腕就往反方向拧,王翔不受力,被这么一拧整个人都翻了个身,胸口朝向天,手臂却仍被拧着,只能抬头看蒋深,蒋深狠狠地攥着王翔的手,用牙齿咬开酸梅汤的瓶盖,尽数倒在了王翔蜷曲的脸上。
      “咕嘟咕嘟咕嘟——”一瓶酸梅汤都倒完,上课铃也响了起来,蒋深松开王翔任由他倒在地上就离开了。
      沈渊看了这一幕开始佩服蒋深了,长这么大高个却瘦的像个竹竿,本以为只是个傻大个,但刚刚那一套行云流水,把王翔的面子狠狠栽了一下。
      到教室门口的时候,沈渊看到刚要往三班进的蒋深,叫住了他。蒋深脸上仍然没什么表情,好像刚才打架的不是他似的,沈渊将手里的冰水递给他,“这水你用来洗头发,别再烧了啊!”
      沈渊看蒋深没接,以为他是嫌弃,“这水我虽然喝过了,但我没对嘴,用来洗头发不脏。”
      “谢谢。”蒋深接过冰水,看着沈渊,等待他的下一句话。
      沈渊磕磕巴巴地还是说了,“你刚才那招牛逼!”说着就竖起了大拇指。
      蒋深看到沈渊的样子笑了,“谢谢。”
      还是谢谢,好吧,沈渊也不知道说什么了,正看到老师走进一班,赶紧和人说了声拜拜跑回教室了。
      蒋深看了一会儿空旷的走廊,在老师的催促声中也进了教室。
      今天是周五,最后一节课是自习,沈渊在上课前去了办公室问周末的作业,进办公室,空气却异常的安静,但沈渊心思还在别的地方,也没注意到这种奇怪的氛围,照例先去找了班主任问作业,“林老师,周末的作业是什么?我一会儿布置下去,自习课的时候让大家写。”
      “嘘——”林升平拽低沈渊,和他悄悄说,“等一会儿,先看个热闹。”
      沈渊顺着林升平的视线看过去,王翔和蒋深站在办公室的角落,面对着墙。应该是今天打架的事吧,沈渊想。
      “这个蒋深不简单啊,把王翔打的鼻青脸肿的,那鼻血流的,你刚才都没看见,把校服前襟都染红了。”林升平压低声音说。
      “啊?鼻青脸肿?”沈渊听到林升平的描述觉得很奇怪,当时打架的时候他亲眼看见蒋深只是别了王翔的胳膊,倒了一瓶酸梅汤,并没有打他啊。
      “是啊,脸都肿了,眼睛也紫了,鼻血流了满脸,刚才都给办公室里的老师们吓死了。”林升平咧着嘴形容当时的场景。
      难道大高个又把王翔打了?那也不至于打成这样啊,蒋深看起来也不是不知道分寸的人。
      “蒋深!你过来。”教导主任叫了声,蒋深转过身刚好对上沈渊的眼,沈渊用疑惑的眼神看着他,蒋深却没什么表情,只是站在那盯着沈渊,沈渊被看的不自在了,低下头。
      “蒋深!我叫你过来你听没听见?别以为有你姐我就不敢教训你!赶紧给王翔道歉!”教导主任指着王翔。
      “我没有打他。”蒋深说。
      “还在这狡辩?那么多同学都看见了,你们平时小打小闹就算了,你现在把王翔打成这样,你还以为自己能逃脱?”教导主任扯着嗓子喊,办公室窗外就是操场,操场上的同学听到声音都探头往里看。
      “你道不道歉?啊?你再不道歉我必须叫你姐来了。”说着教导主任就把手机掏出来。
      “你不配给我姐打电话。”蒋深的这句话让看热闹安静的老师们开始窃窃私语。
      “行,我不打电话,你也不用道歉,我就不信我治不了你。”教导主任将一沓纸扔在蒋深身上“周一升旗,你给我去念检讨!”
      这出大戏演完,办公室又恢复了吵闹。沈渊继续他的问作业工作,到语文老师时,他被问住了,“沈渊啊,你这篇作文我看了,写的挺不错的,就是这字…前半段和后半段不一样啊,这是怎么回事?”语文老师把沈渊的作文推到他面前,很明显的,前半段字迹工整隽秀,是标准的楷体,后半段就略显潦草了。
      “嗯…老师,我…”沈渊实在是找不出借口了,他当时也着急,忘了字体这茬了。
      “行了,我也不想说你,这个字体我一看就知道是蒋深的,写不出作文我理解,谁都有没有灵感的时候,但你不能让别人给你写开头,自己接着写,这不仅是剽窃别人的灵感,更是给你自己蒙羞。”语文老师当初也很诧异蒋深的字迹,这么标准的楷体在学生里很少见,她自然就多一些印象。
      “我知道了老师,对不起。”沈渊鞠躬道歉。
      沈渊在老师堆里很受信任,犯了小错基本说说就过去了,这次也是一样。
      从办公室出来的沈渊却开始犯嘀咕了,这个蒋深真的每次都给沈渊惊喜,先是惊喜他烧头发行为的奇葩行为,其次是他的播音腔,然后就看到他一招制敌,现在又是字迹,这个人和沈渊想象中的杀马特真是有太大区别,太大!
      “皇上皇上!今儿周五,上网去不!我约了几个妹子,一起炫舞呀!”陈世健看到沈渊回来,急忙凑过去问。
      “今天不炫了,朕今日有事儿!”沈渊将问来的作业抄在黑板上,和旁边的陈世健说。
      “啥事儿呀皇上!有什么事比我们青青草原家族重要!”陈世健扭了两下,学着炫舞人物跳舞的样子。
      沈渊看到他的骚儿样,笑了,“我今天要去书店买字帖,我决定了!我要开始练字了!”
      “皇上!你终于清醒了!你知道我每天尬吹完你的字迹,晚上都做噩梦!”陈世健没说假话,沈渊的字真的不太美观,每次陈世健抄他作业比抄大悲咒都要苦恼。
      “滚啊!”沈渊掰一截粉笔扔过去,正中陈世健的脑门,“爆头!”
      抿掉额头上的白灰,陈世健问沈渊“买字帖的话你得去文化街那边,放学车多打不到出租车,书店六点就关门了,你能赶上吗?”
      “看看吧,实在不行我骑你自行车去!”
      陈世健双手奉上打他的那截粉笔,做娇羞样。“皇上!奴才是真的想为您尽一份绵薄之力,但奴才今天没骑自行车。”
      “朕原谅你了!我看看吧,实在不行就周末再去。”沈渊拿起粉笔继续抄写作业。
      放学后,陈世健直接就颠儿了,他热衷于□□炫舞,比三十中的八卦还热衷!沈渊站在校门口看着来来往往的轿车,开始犯愁了。每到放学,来接送孩子的车就特别多,堵在校门口,出租车也是来一辆没一辆,沈渊根本抢不到。
      正抱怨又被抢了一辆出租车的时候,沈渊看到救星了,“蒋深!”
      刚推自行车出校门的蒋深就看到了朝他招手的沈渊。
      “嘿嘿,你要回家吗?我请你吃冰淇淋,你送我到文化街,咱俩再一起回家呗!”沈渊跑到蒋深身边跟他商量,笑嘻嘻地尽量表现出哥俩好的样子。
      “好,上来吧。”
      蒋深的毫不犹豫让沈渊愣了一下,随即就犯难了,这车就是之前那辆铁锈神车啊!这会不会蹭满屁股锈啊!他新洗的校服…
      “给,擦擦吧。”蒋深递过来一张纸巾,示意沈渊擦擦再坐。
      被戳破心思的沈渊有点尴尬地笑笑,“哈哈…哈哈…不脏。”但还是老实的擦了。
      盛夏傍晚的风吹的人很舒服,丝丝凉凉的,满身锈的自行车也没有发出难听的声音,车带着两人,耳边有轻微的风声,路边走满了放学回家的学生,还有被父母牵着手走,蹦蹦跶跶的小孩子,暖风吹过来,空气的味道都是甜的。
      眼前还是下午那张瘦弱的背,手自然地搭在他腰间,轻轻摸一下就触到了纤细的腰身,沈渊探头到人身侧问“我纯属好奇,你咋那么瘦啊?”
      蒋深低头看了眼在他咯吱窝处的大眼睛答“吃得少。”
      “那你怎么长这么高的?”
      “基因吧。”
      “那你父母多高?”
      “不记得了。”
      “你父母一定很高,不然你也不会这么高。”
      “我姐姐很高。”
      “是吗?那你家基因真好。”
      “你也挺高的。”
      “没你高。”
      俩人就这么你来我往的聊着天很快就到了书店,因为是周五,人满为患,沈渊挤进人群开始找字帖。蒋深跟在他后面走了一会儿,见沈渊漫无目的地挨个书架搜,他问“你要找什么?”
      “书。”
      “我知道你找书,你找的什么书,我可以帮你找。”蒋深听见这回答笑着说。
      “字帖。”
      “哦,好。”得到答案,蒋深就和沈渊分开找了。
      沈渊在二楼找了很久也没找到,就下了一楼,一楼基本都是小说,人更加多,吵吵闹闹的,沈渊挠挠头不知道该从哪找起。
      “沈渊!”
      沈渊朝声音望去,蒋深站在结算台前,手里挥着字帖,大声叫他。
      可能那天阳光够足吧,从门口照进来打在蒋深身上,还挺好看的。沈渊想。
      算账的时候,沈渊掏出来一张红票票,字帖不贵,在书店卖一般都带小数点,找了一堆零零碎碎的硬币,沈渊随手拿了收银台旁的小皮筋,退回一些零钱。
      两人顺着原来的路往回骑,路上谁也没说话,到了三十中门口,沈渊拍拍蒋深的背,“给我放到这就行,剩下的路我自己走回去。”
      蒋深停了车,单脚撑地,回头说,“没事,要不然我也得从另一边的路绕回去。”
      “那边没有楼房啊,你还要去哪吗?”沈渊看看时间,已经挺晚了,好奇这人还要去哪。
      “回家。”蒋深把脚收回,继续往前骑。
      “啊?你家不就在这附近吗?从那条路走不是绕远吗?”
      “我不住这,我家在沙柳小学旁边。”蒋深回复沈渊的疑问。
      “你不早说!我以为你住在我家附近呢,那你跟着我这一来回不白骑了吗?”沈渊有点不好意思,他本以为蒋深的车停在他家楼下的车棚,一定就住他家旁边,结果人家住三公里外的地方,也没问清楚,就麻烦人家一趟。
      “没关系。”蒋深说。
      蒋深一直骑到了沈渊家楼下,沈渊下车后,他率先告了别,“拜拜。”
      沈渊叫住他“那个…之前抵零钱这皮套给你吧,你也不能一直都像个掉了毛的拖把似的,而且你一打架,别人拽你头发你就干不过了,绑上点方便!”沈渊从兜里掏出之前的皮筋递给蒋深,他本来就是为了退硬币才顺手拿了皮筋,蒋深这一舍身取义的行为把沈渊感动到了,总想补偿点什么,那就给个皮筋意思下吧!
      “谢谢,但我不会扎头发,不用了。”
      “哎呀巧了,我会呀!我来帮你。”沈渊自告奋勇压低蒋深的肩膀就开始一顿乱鼓捣。
      沈渊一个大男人压根就不会扎头发,但他就想报答一下蒋深。在蒋深背后扎了半天,沈渊嘴里不时还发出啧啧不满意的声音,最后终于扎好了,蒋深仰头仰的脖子都酸了。
      “完美!大恩不言谢,少侠!告辞!”沈渊笑眯眯地转身上楼去了。
      蒋深回到家,正要脱鞋,姐姐看到他的样子问,“咦?你把头发扎起来了?”
      “是啊。”蒋深转头看墙上挂着的镜子笑了,镜子里的他,头发乱糟糟的。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挑水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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