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候选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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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谭需要有人穿上那件披风。
而那个最明显的候选人、即将浮出水面。
“迪克……迪克！”
罗宾追上了日益疲惫的夜翼，对方只顾着埋头往前冲，仿佛陷入了自己的内心世界。
自从上一次他们收到来自布鲁斯的遗嘱后，迪克就变得沉默不语。曾经永远乐观的知更鸟像是失去了感情一样，更加冷漠，无法亲近。
“我已经说过很多次了，提姆。我不想探讨那个话题。”
夜翼面无表情地回过头。
可罗宾也不会轻易放弃：“迪克，有些问题不会因为你不提、它就不存在。所有人都知道哥谭现在最需要的什么！”
“控制住□□，哦、我当然知道。而且我正在做。”
“不。你明知道我要说的是什么！”提姆停顿了一秒，他观察着对方的表情，可依然油盐不进，“我们都知道——哥谭需要有人披上那件披风！”
“我也说了很多次……不行！”
画面僵持在这里。
这时，绿灯女孩打破了沉默。
“为什么不行？”
夜翼斩钉截铁道：“因为我说了不行。”
“得了吧！还不如说——因为你不想！”
这段对话似曾相识。
迪克恍然间想起他们和罗伊一起组建局外人的时候。因为唐娜的死，泰坦解散了，而他走向了自我封闭，是罗伊把他从这种状态拉了出来。
见夜翼的脸上终于泛起波澜，不再毫无破绽，罗宾也趁势说道：“假如布鲁斯还在，会希望看到我们把哥谭搞得一团糟吗。”
提姆清楚，他们都不希望让那个男人失望。而迪克，是他们当中最在乎的。
到这里，夜翼叹了一口气：“没有人能够取代他的位置，我以为我们已经达成共识了。”
“确实。”罗宾接着回答，“但接过披风不是去取代那个位置，而是做我们此时应该做的、正确的事情。最后不是你、就是我，迪克，别想逃避。”
提姆·德雷克，始终如一。
最初，为了守护活力双雄这个哥谭的伟大传奇，他在迪克拒绝再次成为罗宾时主动站了出来。
如今，布鲁斯的死令这个传奇组合的前路再次蒙上了阴影。他依旧成为了最先站出来的那一个。
“你不能让它就这么消失。我们都相信你能够接过蝙蝠侠的披风，到时，我也会做你的罗宾。”
他的态度真挚而诚恳。上一次他打动了迪克、也获得了布鲁斯的肯定，但很抱歉，这一次迪克选择固执己见。
“有什么区别吗？现在，夜翼和罗宾也同样在打击犯罪。”
“你确实要在这里绕弯子？我想，没人比你更清楚‘蝙蝠侠’的份量。需要我再直接一点么，迪克，如今的事态已经严重到了没有蝙蝠侠就不行的程度。”
大多数时候迪克·格雷森是考虑同伴感受的，会在一些事情上选择包容、甚至是为别人妥协。但有时候，迪克也能做到固执得令人难以想象，尤其是在布鲁斯相关的问题上。
然而，他对上提姆了。
提姆·德雷克比他更像那个男人，尤其是在执着于某种信条方面。
对迪克而言，布鲁斯是独一无二的，始终占据他生命中最重的位置，因此没人能继承他的地位，也不该有人。
对提姆而言，蝙蝠侠不止是代表了布鲁斯这位犯罪克星所做的努力，他更是一种象征，象征着哥谭的保护神。
无论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即便会失去与迪克的友情，提姆也要让对方直面这一点、无法回避。
更进一步地说，假如迪克始终不去做，那么提姆会自己去担负重任。即便他也认为——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蝙蝠侠，而那个人不会他。但有些事情需要摆在个人情感之上。
见提姆好说歹说，迪克依旧不愿意松口，沙耶也感到头痛不已。
“也好，你也不用操心了。反正外面已经有人在争着当蝙蝠侠了。”少女赌气般朝夜翼翻了一个白眼，“我们走，提姆。”
说罢，拉着罗宾离开了训练室，徒留夜翼一个人在那里打沙袋。
走到门口，她突然甩下一句话。
“布鲁斯已经死了……但蝙蝠侠是不会死的。”
蝙蝠洞，展示柜。
提姆站在蝙蝠侠的制服前，默默守望。
“你会去阻止他的吧。”沙耶站在他身后，注视着他的背影。
“你指的是谁？”
“两个都是。”
提姆摇了摇头，然后打开展示柜，取下了那件制服：“我无法替迪克做选择，但我可以告诉另外那个人一个道理，‘蝙蝠侠只有一个，而那个人不会是你’。”
她知道另一个人是谁。
那正是此时穿着改造蝙蝠战衣血洗哥谭的男人，杰森·陶德。
提姆回过身，出于安慰，摸了摸她的头。
“看到他变成那样，我知道你比我更难过。”
“好奇怪啊，居然被你摸头。以前都是我来安慰你的。”
“偶尔也换我这样来一次吧。”他故作轻松地笑了笑，稍微冲淡了最近一直弥漫着的严肃氛围。
随后他正色道：“虽然早就跟你说了，他听不进别人的话。但我没想到他会走到这一步。指望你用话语来阻止他已经不可能了……”
沙耶愣愣地看向他。
提姆继续说：“我必须用战斗阻止他，打他一顿，让他脑子清醒。当然，说不定这样他也不太可能会醒过来，可起码能让他收手。”
“如果失败呢？”
提姆笑了一声：“那我可能会死。”
空气凝滞了一秒。
她知道提姆的言外之意。
他打算穿上蝙蝠侠制服，用类似“打击盗版”的形式与杰森战斗。他这么做，不是为了证明谁才是最优秀的那一个，为的是以这样激烈的举动告诉杰森一直以来的执着和妄想都是一场空。
她明白，即便她与杰森接触过很多次，都无法直击内心，传达自己想要传达的话语。而提姆的选择是对的，因为只有用这样过激的方式才可能打破对方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壳”。
然而，被刺激的杰森很可能不会留手，他们之间只能是你死我活。届时，只可能会有“提姆制服了杰森”和“杰森杀了提姆”这两种结果。
提姆微笑着问：“但我知道你一定不会让我那样的，不是吗？”
沙耶点点头。
“我一定不会让你有事的。而且，绿灯女孩保护罗宾，这是哥谭所有人都知道的、我的胜利方程式。”
他明白，如果杰森真的杀了自己，那么一切都无法挽回了。正如沙耶所担心的那样，杰森将再也不会有“可以回去的地方”。
但沙耶一定会救他的性命。为的是拯救杰森·陶德的灵魂。
“虽然我清楚你是为了拯救他……但听到你这么说，我真的很高兴。”
作者有话说
第63章 候选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