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三人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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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已经是他第三次笑话我‘老’了。”哈尔向沙耶抱怨道，“我看上去很老吗？！”
罗伊可没有什么收敛的意思，继续说着玩笑话，还特地重读了某个称谓：“哈尔‘叔叔’，现在的舞台是我们年轻人的了。”
他们都同时看向了屋内坐着的第三人，准备听听她的论断。
而沙耶不假思索地选择了绿灯侠一边，毕竟军火库一听就是在瞎说：“最伟大的绿灯侠永远年轻好不好！你看，他原来的白头发都变得没有了，这逆生长还不能证明什么吗？”
“证明什么？证明重生一次可以自带染发。”红发青年摊开手。
他们的关系足够好，可以好到这样毫无顾忌地开着玩笑。
哈尔完全没有生气，只是戏谑地回答：“如果你误以为我已经过气、老到打不动了，那你可就错了。需要我提醒你，是谁教年轻的快手如何战斗的么？”
“这里不是在箭洞，我也不是快手了。哈尔，你要知道，自你离开以后，我也是学到了很多东西的。”
“哦、是么，为什么不展示给我看看呢？”他朝罗伊挑衅地笑了笑。
当哈尔和罗伊同屏，互相胡说八道、斗嘴的时候，旁人丝毫看不出这两人的年龄差，甚至会认为这对白是两位同年龄的年轻气盛的小伙子们说出来的。
但沙耶明白，那是因为罗伊在某些时候和哈尔其实很像，他是奥利弗和哈尔这一对臭味相投的好友养出来的孩子。
虽然过去的哈尔·乔丹很少展现出这一面。在与联盟成员的相处过程中，绿灯侠是正直的宇宙治安官，他时常展现出成熟稳重、讲法律秩序的特点，但他勇敢无畏的性格又冲淡了守护者执法所带来的死板感觉。即便如此，在大家心目中，哈尔依旧是可以信赖的沉稳形象。直到绿箭侠的到来产生了一系列的化学反应，都是如此。
奥利弗改变了哈尔，让最伟大的绿灯侠做了真正的自己。等到绿箭侠和绿灯侠拳打脚踢、打得火热，关系越来越亲密、几乎成了家人以后，哈尔似乎展现出性格中更多的侧面。他也不是总是稳重的，有奥利弗在的时候他也喜欢跟着乱来，但往往奥利弗比他更加火爆脾气，所以他还是跟在绿箭侠屁股后头收拾烂摊子的那一位。久而久之，联盟里的人嘲笑哈尔说他成了绿箭侠的“男朋友”，他也就笑而接受了。
沙耶喜欢看到这样整天开开心心的哈尔。或者说，沙耶喜欢哈尔·乔丹的每一面，她喜欢他的无所畏惧，喜欢他的成熟稳重，喜欢他每一次都创造奇迹，喜欢他的幽默和偶尔变得幼稚，喜欢他和奥利弗打架，喜欢他呛蝙蝠侠，喜欢他亲吻时的甜蜜和笑起来时的阳光明媚。
换作以前的快手，听到哈尔的挑衅肯定就上当了，就像时不时对哈尔重拳出击的奥利弗一样。但现在的军火库不一样，他早已见识过这两人之间太多的互动，通晓了哈尔的伎俩。
“你以前就是这样吊着他跟你打架的？激怒他、用激将法让他上钩。”罗伊古灵精怪地向对方眨了眨眼睛，只要一在背后说起奥利弗的坏话，他就是这个德性。
哈尔憋着笑，继续回答：“该死的、我们每天都这样！要不然你以为我们的关系怎么会这么好？”
感情双绿的爱都是打出来的。
沙耶瞪大眼睛，在心中高呼罗曼蒂克。
军火库抿了一下嘴，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但总觉得脸上的表情十分微妙。
随后，罗伊看向沙耶，然后拍了拍她的肩膀：“我算是知道了，他们是该死的恩爱的一对。难怪以前抛下我们两个人去逍遥了，我们好苦啊。”
她忍不住大笑出声，并且假装悲伤地抱住对方相拥而泣，“呜呜呜，我好羡慕啊，我和罗伊都是被大人丢下的留守儿童。”
“嘿、嘿，别这样，我和奥利弗被你们说得罪恶滔天。”哈尔撑着脸，心虚地说道。
军火库反而嚎得更大声了点，似乎是在借机发泄着这么多年对导师绿箭侠的不满。但哈尔也清楚，他演戏的成分居多。
“咳咳，既然你这么说……”可绿灯侠早有准备，他好像在策划什么，“那听着，罗伊，你打算来一场不输给奥利弗的——横跨北美大陆的旅行吗？”
红发弓箭手没有反应过来，以为对方还在开玩笑：“拜托，我们没有卡车，原来你和奥利弗的那一辆已经可以放进博物馆展览了。”
“不，我们可以飞。”哈尔又看了一眼，开心的笑容似乎在暗示沙耶同样会加入这次旅行。
罗伊有些坐正了：“所以你是来真的！哦，这听上去真不错，让我想想该把莉安安排给谁？”
星城，绿箭侠的家门口。
罗伊·哈珀正和沙耶说着悄悄话：“你说，奥利弗听到这消息会不会气死了。我们和哈尔一起出发，然后不带着他去，哈哈哈哈哈。”
“你真坏，罗伊！”她捂着嘴。
接着，两人偷偷笑做一团。
哈尔朝后看了两人一眼，似笑非笑地摇摇头，然后敲响了奥利弗的房门。
黛娜是他们三个临时找来的，当她得知莉安居然被安排在奥利弗家里的时候有些惊讶，这个大男人能照顾好小孩么。
“是的，他在当临时保姆。”哈尔脸上憋着一股坏笑，“他自己说的。”
黛娜慌了：“他？跟一个真正的小宝宝？”
“不是开玩笑的，黛娜。他当保姆，没错，就是现在。”
“你认真的吗？哦，天哪，这将是……多么尴尬的……”她看上去快要晕了。
莉安不是第一次来奥利弗家中，但那往往都是沙耶或黛娜带过来拜访一下子，不会待很久。可这次却不太一样，真叫人捏一把汗。
最后，黛娜犹豫再三，还是不太信任奥利能自己一个人照顾好莉安，于是也选择留下来照看一二。
奥利弗打开了门。
“你们来干嘛？等等……有人吗？”
在门开的一瞬间，哈尔把在场四人一起装进了绿色泡泡里，这样就不会被人看见。
很显然，通过这次恶作剧，他们都清晰地看到了绿箭侠心力憔悴的表情，做奶爸不容易。
可能这样的事情不是一次两次了，奥利弗猜到了面前有人：“我可以预想到你们此刻脸上幸灾乐祸的表情。”
过了一秒，他打起精神：“你们是把某个队伍又重新组合起来了，对吗？等我，我去拿弓！”
绿箭侠还以为这次旅行哈尔肯定要叫上自己。
绿色泡泡一下子破了。
哈尔一脸尴尬地出现在奥利弗面前：“事实上，奥利，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但……”
解释途中，罗伊突然从背后站到前面来。
“他的意思是你不会跟我们一起出发。”
奥利弗不敢相信地睁大眼看向罗伊：“……？”
但他假装没有看到：“别忘了照顾好莉安。你记得在十一点的时候提醒她上厕所，要不然她很可能会把床搞湿。”
空气停滞了几秒。
罗伊屏息凝视。
他在想，丢下奥利一个人带孩子，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去旅行，这或许要比杀了奥利还难受。
但这恰恰是快手曾经承受的。
这是他解不开的一道心结。
现在终于可以让奥利自己尝尝这种味道了。
奥利会生气吗？会冲过来和哈尔一顿揍吗？还是说会气到硬生生地折断自己的弓？
罗伊幻想着接下来的发展。
完全不像他想的那样会有一股报复了的快意。
无论他怎么构想，他似乎都没有那么快乐。
现实中，奥利弗好像呆了几秒。
但又马上露出一种复杂的表情，有欣慰，有难过，有自豪，有高兴。
“去吧，罗伊……出发吧。”
绿箭侠面带笑容回答道。
这个答案出乎了罗伊·哈珀的预料。
但对于剩下几个人而言，这个答案又是那么地理所当然。因为哈尔、黛娜和沙耶都知道奥利弗对罗伊有多么的在乎。
“我们把他一个人扔下了，这几乎要杀了他，是不是？”
半空中，军火库站在绿色平台上快速移动，不停嘀咕。
沙耶听出了他的言不由衷，调笑道：“你在说过去的你自己吗，快手？我可以借给你一个怀抱，让你尽情哭泣。”
罗伊听着有些脸红。不得不承认，当奥利弗对他说出发的时候，他心里确实很开心。
这确实填补了快手人生中的遗憾。
“他比你想的还要更加为你骄傲。”哈尔感慨道。
之后，哈尔给灯戒程序下达着指令，将目的地定位为了落基山脉，这是个旅行的好去处：“站稳了，我们要飞咯！”
“嗷喔——！！”沙耶兴奋地大叫起来。
他们好像都回到了过去。
罗伊变回了那个孤零零守候在星城的快手小跟班，但这一次他没有选择那个针头，而是成为了旅行里的一份子。
沙耶也找回了初获灯戒时的那份喜悦。那时她踌躇满志，渴望帮上哈尔的忙，却只能眼巴巴地羡慕与哈尔一起旅行的绿箭侠。
唯一不同的是哈尔·乔丹。
他没有那么多的遗憾，不需要弥补什么。他是不羁的风，想什么时候出发就可以什么时候出发，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但他看见罗伊眼神里难以掩饰的光彩，便觉得自己做对了。
“真开心！”
沙耶一个飞扑抱紧了罗伊，两个人开心地蹭来蹭去。
“我也是……”他站定后，有些伤感地回答道，“我从来没有想过会有这样一天。我……”
——我真是个幸运的男人。
曾经，汪达尔·萨维奇在绑架哈珀父女的同时，充满恶意地询问罗伊是否是个幸运的男人。
现在，他好像能够斩钉截铁地说出口了。
但沙耶轻轻地捂住了罗伊的嘴巴。
“别说。一旦说出来的话，好运会消失的。”
他噗嗤一声笑出声：“好吧、好吧，听你的。”
竖着耳朵听这边动静的哈尔提高音量，警告说：“你们别在我这台子上打打闹闹，万一我集中不了注意力、构造物破了，你们就会倒霉的。”
结果两个人完全不怕，还故意跑过来闹他。
哈尔刮了一下沙耶的鼻尖：“我真后悔让你们俩混在一起，看，我的小饼干都变疯了。罗伊，把原来的乖女孩还给我！”
“跟我无关！”军火库将双手卷成一个喇叭，起哄道，“这是她的本来面目。”
沙耶挽着哈尔的脖颈，整个人差点就直接贴在了背后：“你会讨厌我吗？如果说是，我会哭的哦。”
“不，甜心。”他干脆扶着少女的腰，两脚离地，把她抱了起来，“我才舍不得让你哭。”
“真的吗，真的吗，真的吗？”
“真的，真的，真的。”
哈尔不厌其烦地哄着对方，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一口。
罗伊搞怪地捂住眼睛：“哦，我的眼睛！！！”
“去你的。”哈尔回敬了他一句。
作者有话说
第53章 三人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