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一报还一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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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森·陶德睁开了双眼。
世界并没有变得不同，还是那样的令人作呕。
他想到自己已经回到了那个熟悉的出生地、熟悉的哥谭，但在死后复活的附加效果下，这熟悉的城市也变得陌生许多。
房东在撞门，应该是不久前听到了自己的发狂吼叫，所以跑过来看情况。
但杰森无动于衷，只是双目充血地盯着桌面的报纸——《蝙蝠侠将小丑交由警方处置》。
待房东打开门，发出一声哀嚎：“兄弟，你是有什么毛病！！你是在嗑·药吗？你特么把我的房子搞得一团糟！”
所有的家具都被杰森砸烂了，整个房间变得面目全非。换哪个旅馆的房东都会勃然大怒。他带上了雇佣的打手，边骂边教训这名发癫的瘾·君子，谁知道他碰上的不是软柿子。
那人也挺倒霉的，房子被砸了，自己也被殴打了一顿，只能傻愣着，注视杰森远走高飞。
他只是不太明白，这个像是嗑·嗨了的混小子为什么一边殴打别人，还一边流眼泪。难不成自己真的遇到了个疯子。
路上，杰森止不住地在流眼泪。
小丑还活着……为什么？在小丑杀了自己以后，为什么“他”还能留那家伙一命！自己当时是真的死了！死了！！
但现在自己就活生生站在这里，以一种神秘莫测的原因，具体不太重要。我杰森·陶德只需要知道，自己回来了，为了完成未竟的事业！
“由于上帝施恩，我才从这个坟墓走出来。这或许就是天意，是祂希望我活着——活着去复仇。”
现在，他只需要耐心等待。
等待、并心怀希望？
不，他心中没有燃起希望。他做不成基督山伯爵，他只是住在呼啸山庄里的一个狂人，也是一团想要把眼前的一切都烧成灰烬的复仇之火。
“您几位知道哪里有不错的军火供应吗？”
“小兔崽子你谁啊！”
红色戴帽衫下，杰森抬起头：“我谁都不是。”
轰隆，哥谭市在雷声中搅动了风雨。
杰森的目标是蝙蝠侠，但首先要有一个绊住对方的饵，于是他先针对起了企鹅人。
当蝙蝠侠在六个街区外监视着企鹅人与庄家的交易时，杰森已经动作迅捷地来到了蝙蝠车的隐藏地。他知道蝙蝠车全部的防御系统，也清楚该如何钻漏洞，并顺利地将炸·弹放置在了车子底下。接下来他要做的只是等待那位“黑暗骑士大人”从企鹅人那儿凯旋归来。
很快，那个男人回来了。
杰森躲藏在巷子附近的一栋破烂的楼层里，悄悄观察着蝙蝠车那边的动态。
‘混蛋。’
‘伪君子。’
他注视着那个熟悉的身影，慢慢抬起手，握住了手中的遥控器。
‘要杀掉那个把我从你身边带走的怪物，对你来说到底有多难，布鲁斯？’
他恶狠狠地咬着牙，像是一头在丛林中蓄势待发的猛兽。
‘你根本就没有关心过我……没有，从来没有。’
他等待着引发爆·炸的最佳时刻。
‘是你让这一切发生的。是你！’
可直到蝙蝠侠坐进了车里，他都没有按下按钮。
“我不是不敢。”
杰森自言自语道。
他旁边坐着他的“凯瑟琳”，而他是她的“希斯克利夫”。
“你只是不愿意他就这么简单轻易地死掉。”沙耶向来是能理解他的那个人。
他看着身边的幻觉，点点头：“如果那一刻他真这样完蛋了，他就永远不会知道是我干的。比起这个，我更希望当着他的面打败他，然后亲手杀了他，让他亲眼看到自己死在我的手里。”
过来接头的塔利亚打开门，打断了杰森的自言自语。
她淡定地无视了对方的怪异，将一沓照片放在他面前：“这是我手下拍的监视记录。”
他打量着黑发的、身穿罗宾制服的男孩：“他、他是谁？”
“他是提摩西·德雷克，新任罗宾。”
“……”
杰森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还是说什么都没有想。
“你还好吗？”
“当然，我有什么不好的。”他冷冷道，看上去一点也不在乎。
可如果沙耶在场，她会看出来，杰森·陶德在乎极了。他非常在乎，在乎得无以复加，在乎得想要哐哐撞大墙。
塔利亚离开后，等到杰森独自一人的时候，他又摊开了照片，把它们一张张地贴在墙壁上，好让自己每天起床都能看见、时刻警示自己。
提摩西·德雷克，那个冒牌货……他穿着罗宾制服，潇洒地打击犯罪，还自如地站在蝙蝠侠身边。
接着，杰森又翻到了几张对方与夜翼同台合作的照片。
他还不认输似的，不停寻找，终于在这一堆里找到了沙耶那张熟悉的脸蛋。她和身着普通学生服饰的德雷克像是在交流些什么，看上去他们关系不差。
忘记了时间一般，杰森呆呆地盯着它看了好久。
等塔利亚机智地算好了时间、再度进房间时，触目所及的是完全毁坏的家具，以及被一拳打爆的墙面。
“你们这群蠢货都特么有什么问题吗？！这是什么狗屁手术？”
奥利弗冲进了医院，径直朝局外人的成员们吼了过去。
“冷静点。”他的儿子康纳提醒道。
奥利弗更生气了：“你让我怎么冷静！罗伊他中了五弹！他能够在坠落过程中射中飞鸟的眼睛，以他的反应力怎么可能受那么重的伤？！”
说罢，他环视了一圈局外人成员，那眼神完完全全就是在说，‘正是因为有你们这群不靠谱的队友没有掩护好他，我们家罗伊才会受伤’。
夜翼叹了一口气，这不是绿箭侠第一次这样发飙。原来还小的时候，当他们还是少年泰坦，罗伊也有过一次受伤经历，奥利弗当时也是这样冲了进来，对泰坦队员们破口大骂，说他家罗伊是最优秀的、绝对不可能不小心的，一定是少年泰坦这群不靠谱的队友没能做好份内事。
“天呐！他现在只能靠着呼吸机活着，吊着他那受损的日渐萎的肺部，还有他的心脏！他心脏上的伤口有我的拇指那么大！你看看你们这群人都做了这什么？！”
当着罗伊本人的面，他就一个屁都蹦不出来。可罗伊一旦听不见他在说话，奥利弗就秒变死缠烂打的臭家长，让所有人都头疼不已。
然后绿箭侠又看向夜翼：“有王八蛋伤了罗伊，你还愣着干嘛！我们必须抓到他。”
迪克插着手，也一副着急上火的样子：“靛蓝已经解析了血兄弟的全部计划。我们即刻出发！”
他立刻带着绿箭侠父子俩与局外人成员共同前往血色教会的秘密据点。
谁知当所有人赶到时，那地方已经是一片狼藉。血兄弟与脑魔不忍直视，被殴打得七零八落，然后被捆在了一起无法动弹。
待他们再次回到病房，罗伊·哈珀居然奇迹般康复了。
“迪克，我刚才好像梦到沙耶了……”他道。
夜翼倒是很快意识到了真相：“不，你应该是真的见到她了。她还跑去了血兄弟那边，替你还了一报。”
军火库听后笑着说：“是吗，她对我真好。”
听得夜翼牙有点酸。
随后，他走出房间，将消息转告给了奥利弗。
绿箭侠隔着门，并没有进去看望罗伊，只是淡淡地留下一句“我就知道她是好孩子，你们所有人加在一起都没有她靠谱”，真令人哭笑不得。
作者有话说
第37章 一报还一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