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拜托了哈珀先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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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换下制服的罗伊·哈珀单手插着口袋，有些垂头丧气地回到了暂居地。
说不清是失落、还是怅然，总之他的心中五味杂陈……毕竟今天他与自己的导师再次相遇了。
自从上次他还了奥利一拳、并宣告单飞以后，二人一直无缘再见，没想到如今再见已有了一种物是人非的感觉。
“欢迎回来。”
趴在地毯上的沙耶将脑袋从书页背后探出头来。
这一声打破了罗伊的沉思。他关上门，把凉意隔绝在外面，又重新回到了暖洋洋的氛围。
“我回来了。”
罗伊重新恢复了笑容。
在看到奥利弗的那一刻，他意识到自己没有“家”了，他确确实实从那个家离开了。如今这小块地盘充其量只能算是个暂居地。
但有了沙耶这句话，它凭空多了几分暖意，不再显得那样空虚。
沙耶合上书本：“你的表情有点疲惫哦……不想笑的话，就不要勉强自己。我会为你感到难过。”
罗伊走了几步，然后一屁股坐在地毯上，和少女保持着同一水平线：“倒霉啊，谁叫我刚才撞见奥利弗了呢。”
对方的神情有些哭笑不得，但她看出了其中的言不由衷。
“见到他，你明明就有点高兴。”沙耶很不给面子地纠正道。
罗伊无措地挠了挠头发，过了一秒钟就泄气、不再装了。
他摇摇头，眉宇间没了硬撑着的张扬与桀骜，变得深沉许多：“很可笑的是，看到他之后，我与他曾经共度的时光就像潮水向我涌过来。我明明在执行任务，却还是控制不住地想起从前的事……”
沙耶轻轻地将手掌覆盖在他的手上方，想要默默地传递勇气给对方。
在少女面前，罗伊从不掩饰自己的脆弱。她曾经接纳过自己的一切，如今也不会抛下自己。他没什么可隐瞒的，更何况只是一些针对奥利的支离破碎的想法。
“我还记得那时候我们是一支真正的队伍、绿箭侠和快手，回想起我还是个孩子的时候，奥利弗·奎恩也还是那个百万富翁和我的监护人。然而当奥利破产的时候，一切都变了——他变得更强硬，更无情，甚至更混蛋……我们开始分道扬镳，我去少年泰坦，而他、和绿灯侠结下了友谊、又遇到了黑金丝雀，但我呢、无人在乎。”
说到这里，罗伊吸了一口气，接着道：“在那个时刻，我真的特别希望有一个人陪在身边，无论是谁都好……这段时期是我最痛苦的时候，于是我陷进.毒.瘾里。”
“我永远不知道我为什么.吸.毒。也许这是伤害奥利的一种方式，就像他伤害我一样。那天他发现我是个瘾.君子、亲手打了我一巴掌，我就知道我真的伤到他的心了。”
他停顿了下来，双手捂着脸。
见此情形，沙耶缓缓环住了对方，臂弯罩在他的肩膀上，将他拢在怀抱里：“我后悔没有早一点来地球。我真希望早点认识你，罗伊。”
在罗伊·哈珀最为痛苦的时候，沙耶还沉浸在刚刚成为绿灯侠的喜悦中，平日里时常与迪克相伴、疯狂地汲取着地球相关的信息和知识。她没有看到罗伊隐藏在笑容背后的落寞，也帮不了他。
“傻瓜，这不是你的错。”罗伊微微抬起头，用单手捧着少女的侧脸，亲昵地印下了一个吻，“无论如此我和他迟早会走到这一步，我迟早会向奥利证明、我再也不需要他的帮助。自从我给了他一拳后，我们就再也没有合作过——直到今天的再次相遇。”
回忆起今天的经历，罗伊忍不住抱怨：“但我又在想，有什么真正发生了改变吗？！绿箭侠直到现在，仍然当我是个孩子！我帮助他抓住了想要逃跑的犯人，他没有感谢我，反而嫌我碍事。他根本不懂我！”
“不！”沙耶抓紧了对方的手，“他亲口那样说了吗。”
“他就是那样觉得的，他表现出来了。”
“他没说、他没有……罗伊。”少女伸出手，抚摸着男孩的红发，“你知道奥利弗先生以前在背地里怎么说你的吗？他对哈尔说、当时我也在，他说你‘干得漂亮’，他总是认为你是最优秀的。他只是、只是没有亲口对你说这些话。但你其实是明白的。所以不要再说‘他根本不懂我’这种伤人的话了，说出这样的谎言只会令你自己痛苦。”
听到这些背后的故事，罗伊的表情没有错愕，甚是平静。其实他心里明白奥利弗有多在乎他，他自己又有多在乎奥利，他都懂，他只是在说气话。
“你总是能够看穿我的心，甜心。”
他挽住沙耶的腰，将二人的距离越拉越近。
少女全然没有注意到身边的暗潮涌动，还在安抚对方的情绪：“因为你痛苦的话，我的心情也跟着不舒服。我希望你开心。”
罗伊的眼神摇曳，像是受到撼动。
每当他觉得沙耶的甜言蜜语已经足够打动人心，她又会说出更多击中心灵的话语，扣动自己心间的弓弦。
“亲爱的，我没有不开心。唯独能令我感到有一丝沮丧的，是某种覆水难收的感觉……我现在仍然觉得绿箭侠和快手是一支绝佳的组合，但我和他之间、或许就只是这样了。时间越是无情地在朝前走，我和他就越是有太多的话想要说，但最终我们还是一次都没有开口——真的太晚了，你知道这种感受吗。”
沙耶皱着眉头，这个问题真的困扰到她了：“我确实不懂，罗伊。你们明明都有话要说，为什么总是拖着不开口。我也不能体会这种感觉，对不起……”
他笑着用手指抚平了少女的眉间：“可能我们太像了，我总爱学奥利身上不太好的地方。还有，都怪我，居然拿这种复杂问题搅乱外星傻妞单纯的脑袋瓜。”
“你是在小瞧我吗。”沙耶没有生气，而是笑嘻嘻地挠起对方的痒痒，“看上去，你的心情变好一点啦。”
罗伊淘气地刮了一个她的鼻尖：“你猜。好了，不说这些，我们换个话题吧。”
紧接着，他无聊地拾起从沙耶手中掉落在地的书，居然是某本三流恋爱小说。
“可以啊，哥们，你的阅读范围升级了？竟然看起了这种令我倍感亲切的东西！我记得上次你拿的还是什么生物学领域的‘天书’，我看了都头晕。”
宇宙少女快活地大笑道：“笨蛋罗伊，你下次要是还敢说我傻，我就把大部头的书丢你脸上。”
“怎么？乖乖女，你企图通过这玩意儿学习怎么恋爱？别太开玩笑了！”罗伊的坏笑把一切想法都摆在了脸上，“恋爱如战场啊、宝贝，这点水平是靠不住的。你觉得它能教你怎么攻克最高段位的哈尔·乔丹吗？”
“你管我！！”
自己心里的那点小心思都被对方看穿了，这让沙耶羞赧地气红了脸，伸手立马就要打他。
但她转念一想，又道：“你倒是说说看，嫌弃这个、那个水平不行，那你又是怎么撩妹的！”
“你真想知道？！！不行，不行，哈尔知道了会教训我的。”
罗伊懒懒地将指缝插在发丝间，潇洒地向后梳。这动作看起来性感极了。只有这种散发魅力的时刻，他才表现得不像个跳脱的男孩，而更像是个充满诱惑力的男人。
“哼、你说不说？现在哈尔确实是不会揍你了，但我可能会揍你。”
炸毛的沙耶弓起腰，姿态如同某种即将捕食的大型猛兽，将罗伊整个身子挡在阴影之下。
但罗伊·哈珀怎么会怕呢？
他永远不会害怕沙耶。
即便对方做出凶巴巴的样子，放在他眼里也是那样的可爱。她的表情野性又艳丽，驱使他想要狠狠地吻上去。
‘等待时机，快手！做你最擅长的事情！’
罗伊拼命压制住内心想要疯狂亲.吻对方的冲动，装作被威胁成功的样子，投降般地举起双手求饶道：“好吧，你说了算。”
沙耶满意地点点头，向对方勾了勾手指：“很好，快把你的撩妹套路老实交代了！等我学会了以后，我也是恋爱小达人啦！”
随后，罗伊简洁地介绍了几种常见套路。
他倒是无所顾忌，把什么4.1.9.一.夜.情.打.炮.统统说了一遍。
沙耶听着这些精彩纷呈的操作，吃惊得张大了嘴，三观都洗刷了一遍。
“等下……”她有些消化不良，“你的意思是，你们地球人.啪.不是为了.繁.衍，只是单纯想要.啪？这样都行？”
“为什么不可以。”
“我、我以为种群.繁.衍.的任务是第一位的。”她有些结巴。
“亲爱的外星宝贝，这两者不冲突好吗。”罗伊摊手，“你可以选择理想的伴侣，和他.繁.衍。你也可以选择他或是其他什么人，只为了.啪，爽.就够了，不用负责任，你甚至连对方的名字都可以不用去记。地球上支持各种多样性。”
沙耶缓过劲来，终于意识到自己的局限：“难道这就是我的告白不被哈尔放在心上的原因吗！！我太不懂地球人的文化了！”
罗伊打了一个响指：“你说对了。你知道吗，哈尔经常泡吧，这些对他而言都是家常便饭。”
听到这话，沙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撞到罗伊怀里。
“拜托了——！！哈珀先生！！！”
她闪亮明媚的眼眸直视着对方。
“教教我吧！！！”
这一瞬间，罗伊·哈珀脑海中的弓弦拨动了。
‘就是这个！’
时机到了。
猎人开始狩猎。
于是，他扬起嘴角：“好啊。”
这一夜，罗伊身体力行地向沙耶传授了打pao的技艺。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拜托了哈珀先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