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 17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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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 17】
那天和许见鹿分别之后，秦素又开始把自己闷在屋里画画，也不出门，连池念叫她出去吃东西都不去。期间秦妈打了两次电话让她回家吃饭，也让她以赶稿没时间为由拒绝了。
就这样把自己关到12月31日跨年这天。
跨年这天，三个人也没有专门出去逛街，三餐照旧在家里解决。
秦素准备晚饭的时候，景卉开了直播。照旧跟粉丝聊了一会儿之后就跑去厨房直播秦素做饭。
上次直播了一次秦素做饭之后，虽说后来粉丝要求秦素做饭的时候专门开直播，但是后来事情比较多秦素忙起来就把这事儿忘了。之后景卉每次在家直播如果遇到秦素正好在做饭就会跑去厨房把秦素顺带上，只不过秦素每次都拒绝出镜就是了。
吃完饭才八点多。
B市电视台的跨年晚会8点钟准时开始。
晚会几十年如一日的是歌舞小品这些表演，只不过提前公布的节目单上写了Castle和江随安会有表演，不然三个人倒是对这种跨年晚会没什么兴趣。
客厅里电视开着，屏幕上播着预录好的节目，三个人心不在焉的看看电视再看看手机。刚吃完饭也吃不动什么零食，于是一人捧着一盒酸奶慢慢喝着。
秦素拿着手机正在跟羽西讨论接下来的剧情，秦妈的电话就是这时候进来的。
“喂，妈妈。”
秦素拿着手机进了卧室，顺手带上了门。
“干什么呢？”
“刚吃完饭，看跨年晚会呢……没，外面人太多了吃饭还要排队。嗯，等下要去中心广场看烟花。知道，看完就回来。”
秦妈那边静了静，才开口：“还生你爸爸的气呢？”语气中有小心翼翼地试探。
“嗯，没。”
听到女儿冷淡下来的语气，秦妈微微叹了口气，“妈妈已经说过你爸爸了，他也知道自己错了。你就别生你爸爸的气了，他这几天买了好多你喜欢吃的菜，你也没回来。我跟你爸爸说了，我们也不逼你相亲了。但是你得答应妈妈，不能一门心思扑到追星上，那不现实知道么？别让妈妈后悔让你走这条路。”
听了秦妈后面几句话，秦素默了半晌，才跟秦妈说，“我明天回去。”
“好，中午回来？”
“嗯。”
挂了电话，秦素仰面把自己摔进被褥中，耳边是母亲那句“别让妈妈后悔让你走这条路。”
如今这条路，这条慢慢向苏霁时靠近的路，是她一意孤行强求来的。
因为秦素坚持要画画，从高考到大三出国交换，她和家里意见不统一不知道同家里起过多少争执。甚至在爷爷奶奶叔叔姑姑，甚至连秦爸都以出国会增加家里经济负担为由而反对的情况下，为了坚持自己要出国交换的决定，秦素放了话不会找家里要一分钱。
交换的两年，除了学校全部承担了学费，她自己的生活费全部是靠奖学金、课后打工和稿费挣出来的，没找家里要一分钱。
所以那两年，是秦素过得最辛苦最难的两年。学业上导师管的严要求高，课业算得上繁重。然而她课后要去打工，还要每月至少给轻尘交两幅插画。
累得撑不住的时候，秦素给父亲打过电话，得到的只有一句“你自己选的路就不要同家里吐苦水，当初谁也没逼你。”
那以后，秦素再苦再累，都没有再在电话里跟家里说过。
几重压力下，秦素有了抑郁症倾向。还是被同寝室的中国姑娘劝说着去看了心理医生，好在还没发展成抑郁症，医生建议也就是放松心态，然后可以做一些别的事情转移注意力。
再后来，就是那场人生中看的第一场演唱会。
也是从那一次开始，秦素发现，那个在舞台上闪闪发亮的男人是她的光与神。
景卉推开卧室门只看到一片漆黑，借着从客厅透进来的光，才看到秦素仰面躺在床上，像是睡着了。
“怎么了？”声音有些哑。
“我以为你睡着了。”景卉把门敞开，“Castle要出来了，你不来看？”
“来了。”
秦素拿了充电器出来，客厅电视上正好播到Castle的舞台，音乐尚是前奏。秦素给手机充上电，在沙发上坐下。
Castle这次表演的舞台，是在演唱会上表演过的。因此伴奏也就直接用的演唱会上的伴奏。饶是提前知道了，但在听到电视机里传来那一句“Welcome to the Castle World”的时候秦素同景卉还是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一旁的池念直接吐槽，“你们家，怎么到哪都像踢馆？？？？”
统共不过三首歌，十几分钟。结束之后，景卉和池念同时站起来，池念拿了遥控器关了电视。
“你男人的你不看了？？”秦素问的是池念。
“你打电话的时候就已经过了啊。”
“哦。”
三个人换了衣服，简单地化了个妆，就出门了。
中心广场的烟火表演是十一点四十。三个人出门前看了看时间，还不到十点。
公交车过去大约1个小时。
到了中心广场站下车，三个人站在公交站牌下，看着广场上乌压压的一片已经挤到外围来的人群。
……
好想掉头回家。
“我觉得……我，不是很想，去当罐头。”秦素面无表情地看着挤成一片的中心广场说。
“我觉得，我也不想。”
“我记得，中心广场绕过去就是护城河的音乐桥，那边应该可以看到这边放烟火，我们要不绕过去吧。”
“可以，反正还早。”
闺蜜三个，手拉手往音乐桥走。路上路过街边还开门的奶茶店，一人买了一杯奶茶捧在手里面走边喝。
音乐桥是前两年才建成的，跨过护城河连接着新旧两个城区。桥的两侧护栏上装饰了音符造型的霓虹灯，此时正逢节日，桥上放着音乐，音符彩灯随着节奏变化。
桥上的人也不少，但是比起中心广场却是好了很多。
秦素拉着两个闺蜜挤啊挤，略有些艰难地挤到了靠护栏的位置。趴在护栏上可以清楚地看到对面中心广场上矗立的纪念钟。
分针一格一格地跳动。
聚集到桥上的人越来越多，闺蜜三个人互相挽着胳膊避免被挤没。秦素觉得这几分钟等的格外漫长，腿都站酸了，终于看到对面广场上“嘭”的一声，第一束烟火窜上了半空中。
第一束烟火划破夜空，紧接着第二束第三束也一束接一束窜上夜空。
像是为了配合广场上的烟火，音乐桥上的音乐声音也比刚才要大了许多。
五光十色的绚丽烟火接二连三地绽放，配合着音乐桥轻快的音乐，仿佛连人的心情都照亮了。
烟火持续在夜空中绽放，将中心广场的上空变得几乎与白昼一般明亮，同时也映亮了护城河面。
不知道过了多久，从中心广场的方向传来了浑厚绵长的钟声。
是那座纪念钟。
零点到了。
陆陆续续有人在这烟火和钟声中大声地对着天空喊出心里想说的话。大约是受了周围愉快高涨的气氛影响，秦素连着多天不高的情绪也被带动了起来。
身边的池念双手在唇边拢成喇叭状，对着漫天烟火大声喊：“江随安！新年快乐！！！！！！”
秦素多天积攒的情绪此时仿佛到了某个要宣泄的临界点，在池念喊出来之后，也跟着大声喊了出来：“苏霁时！！！元旦快乐！！！！！新年快乐！！！！！！！！！！！”
苏霁时是被南翊和易澄拖出来的。三个没有行程的人戴着帽子和口罩，顺着人流走上音乐桥。
夜幕成了他们三个最好的伪装，一直到烟火表演开始都没有被人认出来。
身边两个成员都在拿着手机录视频拍照。苏霁时拍了几张之后觉得有些冻手，于是收了手机专心看烟火。
零点的时候，中心广场上的纪念钟准时敲响。
在浑厚绵长的钟声和周围人群混乱的大声喊话声中，苏霁时隐隐约约听到了自己的名字。左右看了看并没有看到认识的人，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钟声过后，烟火表演也落下了帷幕。徒留半空中和河面上被风缓缓吹散的白色烟雾。
音乐桥上的人慢慢散去，苏霁时也转身随着人流离开。不经意地抬眸，意外地在和自己隔了三四个人的位置看到了熟悉的人。
小姑娘穿着宝蓝色的毛呢大衣，戴着白色的毛茸茸的帽子，正笑嘻嘻地同身边季非的小徒弟说话。
被身后的人挤了地往前踉跄了两步，苏霁时发现自己被挤得同小姑娘中间只隔了一个人。然后清晰地听到小姑娘和闺蜜说话的声音。
微胖的姑娘挽着小姑娘探头跟季非的小徒弟说话，“阿景你刚才怎么不喊啊，祝你男人新年快乐啊~阿秦都喊了~”
季非的小徒弟格外高冷地回了一句：“我矜持。”
然后他就听到小姑娘笑侃的声音，“矜持个锤子哦，除了演唱会，也就这种时候能肆无忌惮地喊他们的名字了吧。”
清楚地听到对话的苏霁时看着前面小姑娘毛绒绒的帽子顶，轻轻勾了唇角，弯成了好看的弧度。
原来，不是听错了。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第 17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