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嗑的CP因为我BE了》昭樾

18、直B疑惑

　　亚希里说得累了转头再看看戚杭，希望他能说两句补充一下，没想到看到戚少将正跟连扬殿下互相盯着不知道都在看什么，再一看戚杭的袖子，从关节到手腕那一片几乎都破成了布条，他认为不能让戚杭再在这里丢失威严了。
　　“连扬。”

　　“到。”

　　“带戚助教去更衣室换套衣服。”
　　更衣室只能教师和学生身份验证打开，为了不被发现，戚杭的身份信息没有被记入档案，所以也无法进入更衣室，只能让学生帮忙打开，而这一群学生中，最不需要挨骂的就是连扬殿下了。

　　“是。”连扬出列。

　　戚杭老实地跟连扬去更衣室换衣服，走得远了还能听到亚希里的咆哮声，他摇摇头，“他一直这样吗？”
　　仿佛发了狂躁一样。

　　连扬：“嗯，一直这样。”

　　戚杭笑了笑，捂住自己漏风的袖子，“刚刚配合不错，殿下的操控非常好。”

　　“您很强，”连扬没有回应他的夸赞，却专注地看着他，黑色的眼瞳很深，“不论是战略还是技巧，我现在都还不如您。”

　　慕强是Alpha永远的特性，但现在不如不代表以后不如，戚杭很明白连扬的意思，他嘴角的笑意扩大，声音比平时轻了一度，他说：“殿下会更强。”
　　他直视连扬，琥珀一样的眼珠动了动，这神情让他说出的话比起师长的鼓励变得更像是一种甚于试探的挑衅。
　　像他们第一次在走廊上相遇那天，不激烈，却让人无法无动于衷。

　　连扬的瞳孔深得几乎要跟虹膜的颜色融为一体了，他的喉结非常轻地上下滚动一下，接着他笑了：“好。”

　　于是戚杭收起自己那副无所谓的流氓形象，像一个优秀教师一样，“这次给你加分。”

　　“再加就要溢出了，”连扬打开更衣室的门让戚杭进去，漆黑的瞳仁低垂，“超过的分数可以加在通信课的成绩里吗？”

　　“校长室的茶味道怎么样？”戚杭挑眉。

　　连扬看着他：“应该不错？”

　　“那我也不想去尝尝。”
　　戚杭拒绝了连扬的无礼请求后打开柜子翻了翻，并没有找到新的训练服。

　　“中校应该忘记备用训练服只有一套了，您先穿我的。”
　　连扬打开自己的柜子拿了一套干净的训练服出来给戚杭，“教师后台可以提交后勤库申请训练服。”

　　戚杭差不多比连扬矮五公分，按照身高范围来说训练服的型号是一样的，于是他欣然接了下来，“洗了还你。”

　　连扬点头，“嗯。”
　　说着就要转身离开。

　　“等等，”戚杭一手抱着连扬的衣服一手把护目镜摘下来，“护目镜还给你，谢谢。”

　　“这个没有用过，给您的。”

　　“给我的？”戚杭有点懵地反问。

　　连扬在门口回望他，眼睛里有那么一点笑意：“这是研究所研发的新型材料，我有两副，这一副用不到。”

　　——居然是这么贴心的殿下。
　　连扬走后，戚杭如此感叹。
　　他活动了一下肩膀，骨头发出轻微喀拉声，而后脱下亚希里的训练服，换上了连扬的。

　　再出去时，亚希里已经骂完了，并且开始安排学生们进入操控室内观看回放，复盘整个过程。
　　Alpha们已经被他说得无地自容自我反省，而Beta和Omega们仿佛燃起了希望，或许是被那位少将的事迹鼓舞，也或许是被戚杭在战场中的表现折服，总之看上去都很有斗志。

　　只是……
　　“平时的实战分析再加一千字，好好反省一下！”
　　亚希里冲戚杭挤了挤右眼，戚杭会意地走过去， “一千字多了点儿，两百字吧。”
　　“不行。”
　　“这有什么不行的，”戚杭继续说，“哪来这么多东西写？两百已经很多了。”
　　亚希里又装模作样地跟他拉扯了几句，最后三百字成交。

　　竖着耳朵听的学生们也放下了心，顿时看向戚杭的目光服气敬佩中又多了一点找到庇护般的归宿感，没有一点儿不服。

　　一个负责军备的Omega甚至拉着自己的同学跑神说悄悄话：“助教这样的，就是Beta我也愿意，说话好温柔，还为我们着想。”
　　“你要是真喜欢不如去试一试啊，我看助教一定不介意性别。”他的同学笑嘻嘻地建议。

　　Omega被她说得脸颊有点红，“算了吧，看看好了，Beta和Omega分手率很高的。”

　　“你想得太多了，相处一下试试，万一合适呢。”又有一个凑过来说。

　　还有现实清醒的去劝说，“你不要诱导他，亚人种跟Beta在一起是不可能有未来的。”

　　“我只是随便说说，你们别讨论了，中尉都看过来了。”
　　最开始说话的Omega触及亚希里的目光，赶紧提醒附近的同学。

　　几个窃窃私语的Omega坐正专心看回放，亚希里收回巡查的视线跟戚杭聊天，“Alpha们一般不太服气非文职Beta教师，你给他们点教训吃也好，干得漂亮。”

　　戚杭说：“能及时改正就可以，在战场上即使是Omega也不能掉以轻心。”

　　亚希里：“这倒是，不过学校的Omega确实太过娇弱了，有些文职的Beta也过于松懈，可以申请加入第三次教学改革。”

　　“不急，Omega精神力最高级别为B，除了个别变异类型，确实也不适合太过复杂的训练，不过最起码的自保能力还是必须具备。”
　　戚杭敲敲座椅扶手，继续说：“还有心理素质，凯尔曼已经十五年没经历过第三人种那样的大型战争了，你，我，包括现在所有军校的学生都没有经历过那场战争，但我们不确定，未来会不会还有……军校生是我们的希望，在培养新鲜血液的同时，也不能松懈对军人精神的要求。”

　　“是，关于提案的制定，我会跟我父亲好好商议。”

　　“洛佩兹上将在军部的影响很大，如果他能提案，那就再好不过了。”

　　“希望最近元帅不要再去招惹他。”亚希里苦笑。

　　帝国的元帅艾斯莱斯热衷于挑战帝国一切的旧规则，从连辛即位那天起他就开始着手改革，到现在也算卓有成效，只是他某些行为实在是欠揍，一百多岁的洛佩兹上将虽然脾气不错也赞同他的改革方向，但看不惯他的急躁，两人常常就某些问题闹矛盾，一般还是艾斯莱斯先挑起来，所以老将军更加不喜欢他，艾斯莱斯推行什么政策都要惯例给个冷脸，现在能拿捏一下他，恐怕要高兴好几天。

　　“洛佩兹上将只是不喜欢元帅，并不是不希望军校更好，他通情达理，会理解的。”
　　戚杭倾身去拿水杯喝水，不料刚前倾一点亚希里就迅速往后退了退，表情还有一些嫌弃。

　　“怎么了？”戚杭一头雾水。

　　亚希里摆手，“你是不是沾到殿下的味道了？我这种纯种凶猛Alpha闻不了，你离我远一点。”

　　亚人种独一无二的信息素有时候会沾到自己的随身物品上，比如衣物之类的，但连扬这样的Alpha，级别高，对于自身信息素的管控非常精准，只能说是有独特的味道，Alpha军官会进行感官训练，普遍嗅觉灵敏，亚希里才闻了出来。

　　Alpha之间互相排斥不假，但是戚杭没想到他这么排斥，于是如实说：“我穿了殿下的训练服，还用了他的护目镜。”

　　“我本意是希望你能换一套没有穿过的训练服，不是让你去穿连扬殿下的。”

　　戚杭平静地看着他：“可是中校，备用衣橱里已经没有另一套崭新的训练服让我穿了。”

　　亚希里：“或许你知道，我的柜子也可以打开，如果你打开，会发现里面还有一件崭、新的训练服。”
　　他特意咬住了崭新两个字，以作强调。

　　戚杭：“……”

　　“而且少将，你身上的味道再重一些，我就要怀疑你沾上殿下的信息素了。”亚希里夸张地指出。

　　“是这样，”
　　戚杭顿时抓住了转移话题的机会，他看了一眼连扬的方向，发现连扬殿下在认真做记录，于是压低了声音，低低地说：“虽然这次没有，但我确实发现殿下的一点问题。”

　　亚希里：“？”
　　好像不经意间知道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具体我不方便说，殿下虽然级别高，但在信息素的控制上可能不够精细，情绪波动的时候就会失控。”戚杭神神秘秘地，生怕被别人听到。

　　亚希里仍有些不信，“我跟殿下接触过一学年，也没有这种情况。”

　　“据说你们Alpha如果有了伴侣之后生理上会有一些不稳定，这可能就是原因。”
　　戚杭严肃，“就是因为跟霍云亭在一起了，所以才会出一点小小的问题。”

　　“……”
　　说来说去还是和霍云亭……

　　亚希里不想再听戚杭说下去，“少将，你这样多久了？看过校医吗？”

　　闻言戚杭据理力争，“你怎么不相信？他们之间绝对是真的，绝对在一起。”

　　“您有这时间，不如撮合一下我和阿从。”

　　“别叫这么亲切，谁是你阿从？他跟霍云齐互相喜欢，你最好别去插足。”

　　“我只负责去表达爱意，选谁是阿从自己的事。”

　　“……”

　　两个人谁也说服不了谁，最后戚杭做了总结：“好了亚希里，就这样吧。”
　　亚希里：“好的少将。”

　　因为戚杭的缘故，这次的训练课没有丝毫拖泥带水，结束地非常早，观看完回放之后亚希里又讲解了一遍，随后由他和戚杭做一些动作演示，接着就宣布下课。
　　戚杭换了衣服跟亚希里一起回教师宿舍，又被亚希里嫌弃了一路身上的味道。
　　最后他忍无可忍，问：“殿下是什么味道？”

　　亚希里捂着鼻子仿佛被冲到脑门，“木质香料吧，像沉香一类。”

　　戚杭没有闻过沉香，但是起码的常识还是知道的，“沉香很稀有，味道应该很好闻吧？”

　　“不是味道的问题，”亚希里费心解释，“Alpha的味道就好比动物身上的味道，用来识别和标记领地，现在就像，你是连扬殿下的所有物，我站在别的Alpha所有物身边，很不安。”

　　令人无奈的奇妙比喻。
　　戚杭皱眉，“你回去吧，我把护目镜好好洗一洗。”
　　亚希里忙不迭奔向自己的宿舍，还留下一句，“记得把你自己也好好洗洗。”

　　戚杭：“……”
　　事情真多。

　　……

　　自从开始在演习场担任助教之后戚杭忙碌了一些，但总体来说依旧很多空余时间，但他没有自在多久。

　　宿舍的客厅里，纪从静坐在戚杭面前邀请他参加自己的生日聚会。

　　“你过生日是家宴，我去不方便。”戚杭迟疑着拒绝了。

　　纪从比划着：爸爸说邀请你，还有他手写的请柬。

　　比划完了，他递上一张精致的蓝色卡片，确实是他父亲纪其峯纪议员手写的请柬。

　　戚杭接过，仔细默念了一遍上面的内容，又拿在手里正反地看了看，一时语塞。

　　“怎么想起邀请我？”
　　半晌，他憋出来这么句话。

　　纪从：爸爸说你就像他的另一个儿子，而且以前一直在军部，除了公务不能出来，这么多年没有参加过我的生日宴会，这次说什么也要你去。我也是这么想的，以后你回去了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出来，这次一定要去。

　　戚杭觉得不对劲。
　　听起来像是他回军部等于无期徒刑。
　　还有他怎么就从朋友变成儿子了？！

　　纪从看他没反应，就抬眼可怜兮兮地看着他，又抬起手比划：哥，哥哥——

　　“好，我去。”
　　戚杭受不了纪从装可怜，纪从一做这种表情他就没辙了。

　　见他答应了纪从才开心，天生缺失声带的嗓子不能说话，安安静静地笑起来特别让人心疼，戚杭摸摸他的后脑勺，拿过准备好的礼盒，“来看看哥哥给你买的礼物。”

　　就便宜纪其峯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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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再次安利CP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