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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 9 章 ...


  •   “服部,你这是什么意思?”东京机场,登机口,剑拔弩张的态势,新一不知道服部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尤其是此时此刻,看起来,就像在等他,在等他?多么无稽的揣测,即使是他自己,几个小时前也不可能想得到现在的情况,而服部却显然一副有备而来的样子。

      “哈,看来他有新麻烦了。”快斗就在新一身后不远处,此刻的神情非但没有丝毫紧张之感,反而显得相当轻松,甚至在望见新一被那个皮肤黝黑一脸严肃的警官先生拦下时,还忍不住的想吹声口哨,看起来就好像已经期待了很久的一场演出就要开始般的兴奋。
      其实,这也不能怪他,毕竟他们这一行实在太过顺利了,顺利得,有点无趣,有点,令人不安。只除了,当他们三人从博士家出来时,擦身而过的一辆蓝色Mini,本以为会发生些什么,可是那散发出危险气味的小车却径直驶离了他们的视线。
      “你打算去帮他么?”红子就站在快斗的身边,手上依旧是幽蓝的水晶球,分明没有抬眼,却知晓他的每一个表情,每一个心思,“那个警察先生不是普通的角色。”言下之意,若要出手,最好尽快。
      “可工藤新一也不是普通的角色。”现在还轮不到他出场,很久没有参与这么有趣的事,总该让他先把戏看饱,何况他觉得那个人并不会对工藤新一有所不利,倒是他手下的那一群便衣警察,总让快斗有点不适感,那群人,恩,倒是值得他特别关照下。

      另一边,新一有些庆幸的让快斗和红子和他保持了一段安全距离,尤其是现在服部似乎打算公事公办的请他去“谈谈”。那两个人应该可以趁他被昔日好友“无故”滞留期间,尽快登机吧。
      不过,虽然服部是带来了公事公办的阵势,身后跟了大量的手下,却带着新一到了适合谈谈私事的机场的咖啡厅,而且还是相当隐秘的角落。
      “这么说不是FBI让你来拦截我?”新一摆出一副随遇而安的姿势,还看似好心情的点了杯Espresso。尝了一口后又下意识的蹙眉。呃,好苦,从前她是怎么喝得看上去甘之如饴的。
      FBI?这小子连FBI都招惹了?服部有些失笑,不过此次他之所以会出现在东京,可是受私人之托,“你绝对不能离开日本。”
      “如果我一定要离开呢?”绝对?看着好友这些年少见严肃的脸,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突然,突然好想笑……“哈哈哈,服部你不要再皱眉毛了,再皱我就分不清你的眼睛在哪里了,哈哈哈,拜托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搞笑……”
      “……”看着工藤失常的笑得前仰后俯,服部条件反射的想要回嘴,好不容易忍住,无视某人的毫无风度,他再次重申,“总之你绝对不可以离开日本。”要是让工藤跑了……哇,禁不住的打了个寒颤,他都不敢想象他的下场……为此他可是出动了他手下绝不轻易示人的“别动队”,为的就是让这小子能乖乖别动的留在日本。
      “要是我不答应呢?”新一似乎笑够了,声音忽然低下来。
      “那么……”服部的脑筋极速转动,思考了半天,一咬牙,沉声道,“算我求你,拜托你千万不要离开日本。”神情是极其慎重而严肃的。
      新一有片刻的怔忡,“服部,有人威胁你?”他心知这个老朋友向来骄傲,不到万不得以绝不低头,如今定然是被逼无奈,但是有谁可以威胁到他呢?身为大阪警视厅最高长官的独子,现在不但子承父业,而且已经成为了日本白道上的第一世家,“难道……,和叶出事了……?”
      “没有,和叶很好,其实……”服部想起委托人的嘱托——即使不择手段也要留住工藤新一。思忖再三,又确认一遍,“你真的非要走不可?”
      新一受不了服部的顾左右而言他,“如果和叶有事,就算我求你,你会眼睁睁的看着她出事吗?所以,放我走,服部。”如果这样说,服部还不能了解他的急切与担忧,逼不得已,他会和朋友动手,即使事后还要负荆请罪也无所谓。
      “可是小兰并没有出事。”服部冷冷的指出他的比喻不当。
      “但是她可能出事!”不知从何时起,那个清冷的女子,在他的口中,成了那个独一无二的“她”,一如福尔摩斯口中的“the wom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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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是谁?服部本来打算明知故问,却终究悠悠叹息,“就是她让我拦住你的,她是从大阪的机场离开的,你不会不知道吧……”为什么他总是被工藤的女人拜托做这种事呢?先是小兰,再是……,是的,再是宫野志保,那个一直跟在工藤身后的小女孩,居然就是那位夫人的女儿。
      然而新一却彻底的愣住了。此情此景,熟悉吗?春末的大阪,也曾有一个女子,在如此这般之后与他没了再见,可是她……她也要这样斩断与他的联系吗?真的要这样吗?不,他不允许,他,工藤新一,一定会把她完好无缺的追回来的,这已经不是对谁的保证,而是他自己的心愿,此刻,最迫切的心愿。
      “抱歉,服部,这次你的多管闲事,我帮不了你了。”说着新一即拎起行李起身。
      喂喂,什么叫他的多管闲事?这样的闲事他才不愿意沾染上,但是……“你等等,她有东西要我转交。”说着从西服内侧掏出一个信封,那个女孩果然料事如神……可是如果连这个信封也拦不住工藤的话,虽然他是功成身退,不过身为朋友,多透露一点内幕也算是义务吧。

      又是她的信吗?每次,都是这样的不加装饰的简单纯色的信封,上次他从中收到了直飞大阪的机票,为的是能使他尽快离她而去,那这次呢?她又打算怎样打发他?不知何时,他从曾经的感激变为了埋怨,是埋怨她对他的斥离,埋怨她的无情?
      然而这次的信封背面,却给了他讶异,居然是蜡封的。鲜红的蜡滴融在封口的地方,再敲上一枚玫瑰戳印,宛如来自上个世纪……的……信封?
      打开后,更令人诧异的事出现了,里面,只有一枚斑驳的金币。

      ?
      同一个问号同时浮现在服部平次和工藤新一的脑海——这是什么?
      “服部……?”
      “我不知道,我什么也不知道……”

      服部平次不禁回想起那一天,那个博士家的小姐姐,突然打了他的办公室的内线电话,将他约到机场的咖啡吧,他也是如此的诧异,还有,措手不及。
      “我只想拜托你一件事。”那个女孩见到他后即开门见山的要求,“以防万一,绝对不可以让工藤新一离开日本。”
      在他还没有缓过神来时,她就又冷冽的补了句,“如果你真是他的朋友的话,就答应我。”
      “为什么我要拦住他?”他莫名其妙的问她,虽然很早就相识,但两人之间并没什么交集,更谈不上交情和了解,她此番的用意他全然不知,但既然要他拦人,也就是说,“工藤要离开日本?”
      “不,这只是一种可能……。”她在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神黯了黯。
      服部敏感地察觉到了一丝不寻常,但对方显然没有解释的打算,“至于你要帮我阻拦他的原因,除了你是他朋友这一点,我想这个也可以算作理由。”
      “呃,这个……”
      片刻后,当服部把那个女孩抛在桌上的档案袋读完后,完全相信了工藤曾告诉他的,她生长在黑暗组织的事实。小心翼翼地瞟一眼对面仍慢悠悠抿着咖啡的女人,暗自估算自己由于没有任何防备而孤身前来,这回要全身而退的可能性有多少。
      “不用想了,我还有附件,工藤新一一旦出关,关于波本的身价资料立马会挂上互联网。”依旧是冷冽的声线,却特意放慢了语速,从而透出了一种别样的危险的感觉,“我相信,暗世界的许多杀手论坛,一定会对这个大玩无间道并且协助官方大伤组织元气的神秘人,非常,非常感兴趣的。”甚至连唇角都是上扬的,但服部盯着她毫无情绪的冰蓝色的眼睛,第一次,真正感受到了被威胁的滋味——他确信,为了工藤新一,她绝对说到做到,此刻,她哪是博士家那个看起来冷漠疏离的小大人,分明就是一个冷酷,不择手段,绝对来自黑暗组织的女人。
      “那么,你愿意答应吗,警官先生?”已经太久了,已经忘记生长的那个黑暗组织所赋予的本能太久了,不想时隔那么多年,再一次展露,不再是为了自保,而是保护,茶发的女子有些自嘲的笑笑,“你不用这么仔细的盘算,虽然你对组织的破坏一度让暗世界由于群龙无首而失衡、混乱,但是我对那个组织只有百分百的憎恨,所以,只要你能保证他留在日本,你的秘密将永远只是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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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番话的结果是,服部平次认命的妥协,因为那个女子不但掌握了他14岁至24岁效命CIA的保密材料,也点出了一个由于他一时不慎而把情报向FBI和CIA两边透露所造成的事实——
      当年对于黑暗组织的冲击,FBI和CIA争功的目的太过明显,虽然联手后大挫组织元气,但并未根除,而最可怕的是,在此之前,他这样的人从不曾料到的,一个几乎毁灭性的结果——官方张扬的行动虽没有向民众公示,但黑暗组织总部被击毁的消息,在一夜间传遍暗世界,他们都没想到,这样庞大的组织,在那样一个世界中所占的位置——举重若轻的巨头被击灭,直接的后果就是招致原本蛰伏的众势力竞相急欲树立威信,取其位而代之,一瞬间,世界各地的犯罪率激增,□□原本许多隐秘的行为开始明目张胆,而大规模的街头械斗与暗杀更使无辜的普通民众惨遭殃及,同时不明所以的普通治安警察每年的伤亡人数也随之增加,黑白两道原本的井水不犯河水的假象就此被打破。
      可是他怎么能想到呢?他自幼生长在警察世家,即使后来潜入组织,他也只当那是个特别难缠的犯罪集团,谁能想到,原来世界,除了他、和叶,还有许许多多其他普通人生活的充满光明的一面,还有一个背光面,两个世界,两种规则,两种生存方式,而他却在不经意间,打破了两者的平衡。
      那个工藤口中的乌鸦组织,不但是为了暗世界的秩序而不该击溃,甚至为了这些普通民众的生活,都不能去动,因为至少组织在时,规则还有监督与被执行的效力,虽然那样的规则极其残忍,而那个邪恶的组织也决非善类,但总好过玉石俱焚甚至殃及池鱼的结果。
      可那时的他们,不过二十出头,对于这个世界的认识,最多其实也只比一个孩子好一点。那样的他们自然会在所谓正义感的驱使下,“不经意”的介入了不该他们踏足的世界,并自负的以为自己是绝对的正确。
      所以,所以啊,他最终在明白了这些后脱离了服务了10年的“公司”,所以,他才在接管父亲这方势力的同时,努力去弥补当年的过失……所以……所以……
      但不想,这段几乎快被历史掩埋的事实,又被一个当年置身事外的“当事人”提起。
      “为什么你会知道?”服部感到疑惑,他这一个问题,其实有太多的含义,为什么她会知道那段历史?明明她和工藤甚至还有一些参与了行动的边缘人员都被上层要求隐瞒,为什么她会有他的档案资料?分明当初离开时就已经全部销毁,还有,为什么……?
      他的那么多的问题她只回答了一句话。
      “因为我的母亲的姓氏是艾琳娜,生前服役于ICPO。”
      只是这样的一句话,服部彻底的沉默并且答应了她的全部要求——不择手段的留住工藤新一而不问原因。

      但凡是服务于这样的公司或机构,或多或少都听说过国际刑警组织中有一位颇具传奇色彩的夫人,她的传奇色彩不但是由于立过的功勋,她少言寡语的个性或卓绝的智慧,,更是在于她在行动中从来只以艾琳娜作为代号,在她失踪后,有知情者透露,她的档案中居然只有姓氏一栏填上了艾琳娜的字样,其余一片空白。不是被消除,而是原本就是空白,这在任何机构都是不可能的事,就好象她是凭空出现又凭空消失了一般,原本熟悉她的同事纷纷描绘她的容貌,却是完全不同的样子,可她确实参与了许多案子,策划过许多行动,掩护救助过许多同伴,并且神奇的化解过无数的绝境与险情,这样的,神秘而传奇的艾琳娜,在那些信奉着上帝的同事眼中已认定她是神派遣而来的天使,为了重掌人间的正义,而大多数人则习惯地尊称其为“那位夫人”。

      茶发的女子能够理解服部的沉默,淡淡地友善地笑了笑,她在第一次遵循录音带中的线索寻到真相的时候也有过这样的沉默,只是,她想的是,既然母亲这样神通广大,为什么不带着她和姐姐离开组织呢?为什么不能陪着她过一个正常的童年呢?为什么只留下她一个人在那样的一个魔窟中,苦苦的挣扎求生呢?最后她想明白了,因为母亲不是神,也只是一个人,不过身世与能力与众不同了点,而父亲的研究一旦展开,就无法在转移地点后继续,所以啊,就算知道了一切,她的命运依旧是她的,连假如的余地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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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以问最后一个问题吗?”他有些不好意思开口,可又按奈不住好奇。
      清冷的女子望着对方和工藤如出一辙的侦探本能,摆出一副极其渴望的眼神,轻笑着说,“你想问后来我母亲怎么会失踪,去了哪里?……她其实那也没去,只是嫁给了我父亲。”
      母亲在一次任务结束后回酒店休息,偶遇来参加晚宴的组织科学家宫野厚司,从此组织多了一个代号为“hell angel”的宫野艾琳娜。她的命运,在母亲与父亲相遇的时候就注定了,可他们的相遇并没有错,错的,只是遇见的时间。
      至于为什么母亲将姓氏作为了名字,或者说根据组织的调查——艾琳娜本是名字,却成了姓氏,她直觉的感到,也许只是为了一种传承,直到日后她的调查更深一步,她才明白了母亲坚持的原因。

      新一察觉到服部的走神,但在服部选择性地解释到那个茶发女子说出她母亲的姓氏时,新一居然就显露出一种介于了然于顿悟之前的茫然状态,“你发现了什么……?”服部奇怪的打断新一深思,可是新一却只是盯着那枚金币久久出神,而脸上,渐渐表露出一种震惊与不可置信,甚至,还有一丝狂喜?
      服部不解,但知他已超额完成了任务,虽说要不择手段的留住工藤,但每一个步骤都已被那个女子安排计划,他只要照做就可,至于最后工藤看到信封是走是留,已经不是他的责任了,他的秘密,将会如约的,永远都将是秘密。况且他还多透露了他们见面时候的对话,算是相当尽责了吧。
      不过靠一枚金币就能留住一个人吗?服部有些怀疑,又看工藤从片刻前的疑惑到此刻的丰富表情,他突然意识到也许这对话的透露都是在计划内的。那位夫人的女儿,果然啊…他突然对这样的一个女子产生了些许敬意,自己还未全然熟悉她,他的秉性她倒是清楚得很,不过,难道说,其实只要关乎工藤新一的一切,她都是如此洞悉的吗?
      服部打量着眼前的好友,第一次少了些“护短”的行为,“严肃”地问道,“喂喂喂,我说,工藤,你觉得你有很多优点吗?”你有很多优点让那样的女子这样的爱你吗?哪像他自己,优点缺点都很明显,而且优点明显多过缺点,所以和叶才会乖乖地呆在在家里主管他的钱包和生活。
      “哈?”新一好不容易有了些思绪,就听见服部一句相当莫名其妙的话,“恩,总之谢谢你了,我还是要走……”
      “哈?”这回是服部有些呆了,如果那个女子能把工藤新一的一举一动都计划在内,为什么在听完了他的解释后,当事人却更是执意要走?难道真的是他说多余的话了?还是说她根本就是故意的?既然不想拦他,那又何必让他很严肃带着大批人马,大老远从大阪赶到东京作“截人”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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