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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 8 章 ...

  •   然而,令人诧异的是,工藤宅前已然站了一个男人,那人好整以暇,似乎正在等待,而就目前看来,他等的无疑是这辆缓缓在街边停下的本田,以及从这车上下来的人。
      “父亲……?”新一有些愕然和不知所措,“父亲你不是和母亲……”和母亲一起远在欧洲,为什么?为什么会在这里?可是新一并没有问下去。
      因为优作只是无甚表情的看了他一眼,便背转了身,向屋内走去。
      记忆中父亲的背影从来不是如此的,如此的,新一一瞬间找不到合适的形容词,顿了一下,跟了上去。

      快斗这才默默的拉开了车门,脱掉开车戴着的白手套,他下意识的伸手欲扶自己的单片镜,却猛的想起现在他还是黑羽快斗而非月光之子,是的,他是黑羽快斗,是约莫三十年前突然神秘失踪枉死的,传说中的魔术师——鸬烈坏亩樱糖俺鱿衷谒右爸心歉隹雌鹄捶绮梢谰桑嗟笔樯哪腥耍蠢恚煤八簧敖谈浮薄
      可是,快斗甚至没有与其照面,只是滞了一滞动作,然后慢慢地,独身一人向隔壁的白色公寓走去,他默默的背影,凭空竟多了一丝萧索之感。

      沉默,无尽的沉默。
      书房中,新一凝视着父亲的背影,有些困惑,他距优作仅五步之遥,但似乎又不仅仅只是这点距离。
      正是在这个书房中,新一留下了他的大半个童年,童年,好遥远却又好美好的词,印象中的童年,是父亲常年伏案写作的身影与自己坐在地上一本本的翻读着福尔摩斯的安静,那时的书房里,同样是静默无声的,但气氛却与现在大相径庭。正当新一兀自出神。
      优作淡淡地开口了:“你放她走了?在现在这种局势下?”
      “?”新一又是一阵错愕,半响才反应过来那个“她”,所指的是谁,不禁隐隐皱眉,“我没有想到……”他说了半句便停了下来,有些心虚和歉疚。若是那时,他能听懂她把再见说得那般决绝,若是他出言挽留,若是他不只是盯着她空空的座位,而是在她缺课的第一天就去找她,现在的结果可会有所不同?不会的,他叹息,他其实是知道的,她一旦决定了的事,任谁也无法再撼动,纵使上次在大阪,他拦住了她,这次,他又凭什么,又有什么资格再拦她?然而,他仍是没有明白,这拦与不拦的举动本身,自有与结果无关的区别。
      他若爱她,他就该阻止她离开,即使知道结果又如何?以为是无用功便不再做任何努力听天由命?他怎么对得起她的一番深情与厚意?
      会这样想的也许是小泉红子,也有极少可能是已在大洋彼岸的宫野志保,但决然不会是他——只因为,他是工藤新一,在感情方面近乎无知又对自己身为侦探的能力无比自负的工藤新一。
      “那么你现在打算怎么办?”优作说话的语气略微有些凌厉,“追去伦敦?”
      这边新一又是一愣,伦敦?
      优作察觉到新一的疑惑,终于转过身来,本是漠无表情的脸上也闪过一瞬的惊异,“她在哪里?”
      “我……”新一注视着父亲的眼睛,又微微有些出神,低声答道,“我…不知道。”
      优作闻言似乎并不惊讶,就如他在问出之时已知道答案一般,“那么……”他缓步向新一走来,步履沉稳,自有一股气度,“把她找回来。”
      听到这五个字的时候,新一感到自己肩上一沉,是父亲的手,抬眼,却见优作正对他笑,那是一种慈爱的,温柔的,熟悉的笑,“把她找回来吧,儿子。”
      这句话与上一句明明相似,但听来却大为不同,新一敏感地觉得有什么不对,可一时半会也说不上什么,倒是优作的那沉声的一句“儿子”,颇有一切尽在不言中的意思,令他醒了醒,重重地点头,这才是他的父亲惯有的样子,无论他在外遇到什么,父亲从不像母亲一样絮絮叨叨不停,即使出言指点,也往往很简洁,而更经常的是,父亲默不作声,稍稍提点,也只是把线索或提示放在书房桌上。而后他若是难题得解,得到的,也只是母亲的“不愧是我的儿子,想我友希子这么聪明美丽我的儿子怎么会笨呢,哈哈哈~~”,而父亲,最多朝他淡淡一笑。这就是他这个旁人眼中潇洒倜傥,机智幽默的侦探小说家的父亲,在真的遇到事件时,与他这个儿子的交流。倒是平时无事时,不见严肃的父亲,常与他一同没大没小的嬉闹,令友希子不得不整天皱着眉头详装生气地“围追堵截”父子俩的荒谬杰作。
      那么,此刻父亲如此的表现,是说明,有大事件了吗?新一本就没想到父母会如此快的知晓他与志保的事,更不曾想到父亲竟会孤身前来,孤身?那么他那个整天笑咪咪没有正经的母亲呢?新一越想越觉得思绪纷乱,没有丝毫头绪,脑海里又出现刚刚父亲转身刹那那奇怪的眼神,那种复杂的眼神,以及其中蕴含着的深意,他从未见过,也读不懂,但是,但是……
      “儿子,一定把她找回来,我走了。”优作似是没有看到新一愁眉紧锁的样子,也全然没有是自己引起儿子胡思乱想的自觉,又拍了拍儿子的肩头,如他突然的出现一般,一会就消失在了门外。
      优作这一走新一才算是真正清醒,有些自责自己怎么在这么要紧的时刻总是愣愣出神,至于父亲?他虽有些不解,但因当下之急却是找回她,便随意搁置了自己的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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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一,新一,小哀不见了是真的吗?”新一刚提着行李袋走到隔壁的建筑物内,一个胖胖的白发老人就一下子扑到自己的眼前,牢牢地抓住他的双肩,紧张焦急的神色溢于言表。
      新一叹息,刚想点头,却感到博士抓着自己肩头的手在微微发抖,想到博士那样疼惜着那个褐发的女子——几乎视如己出;想到他们在教堂结婚的那天,这个年逾半百的老人激动得不能自己,几度用手帕拭泪,还腼腆的喃喃是被胡椒迷了眼。
      新一念起的越多就越发不能原谅自己,也越加开不了口告诉博士实情,但是,纵使是心无城府简单善良的博士,也终是从新一的沉默中读出了他不敢相信的事实。
      “新一,新一不是答应会好好保护小哀的吗?”博士似是仍不可置信,他要怎么去相信呢?他与芙汇莎去了鸟取县5天,一切就都变了,他原本以为会是美满安和的晚年在一瞬间碎裂成了再不能复原的奢望。芙汇莎走了,小哀也走了。
      “为什么,一个一个,都要走呢?”博士瞟见新一背着的旅行袋,身体微微一震,抓着新一的手,一点一点的松开了,他缓缓的向后退了几步,仍是呢喃着,“为什么,一个一个,都要走呢?”
      “博士,博士……”新一乍见这个向来开朗和蔼的老人兀自失神低语,吓了一跳,不管不顾的抓着博士大声喊道,“我一定会找她回来的,博士,博士……”
      可博士的眼神依旧不知盯在何处,“一个一个都走了,我就知道她要走的,我就知道她们始终都会走的……”
      “博士!……”新一的话还在口中,博士的身体一下子软了下来,“你干了什么?!”他怒目向着不知何时出现在一侧突然出手的红发魔女,手急急探向博士颈部的脉搏所在之处。
      “他只是忽然急火攻心……”红子拖着袭地的魔法师长袍,倦倦地重新去摸茶几上的水晶球,“可现在如不强制让他镇定下来,依他的岁数,说不定……”她没有再说下去,神色也是冷冷淡淡不见波澜,但是新一突然顿悟这个女人刚才的出手却是为了救人。
      “你知道她去了哪里?”新一将博士安顿好,便站到这个蜷在沙发上不知想些什么的女人面前。虽然他是站着,而她是坐着,可是红子轻轻地一抬眼,加之一句似乎漫不经心的“知道。”
      新一优势就失了大半,尤其又是对着那双神态与那个清冷人儿神似的双眸,但是,他还是心有怒气,“你是她的朋友,怎么可以听任她去做危险的事?”虽是质问,新一的语气到还持着粉自持与冷静。
      可这不温不火的语调在红子听来根本就如那工藤新一对宫野志保一点一豪的关切也没有,念及此,红子怒极反笑,“你是她的丈夫,是志保真正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你又为了不让她涉险而做过什么?”
      “我?”新一冷哼一声,想要反驳,却听红子又丢来一句冷冷的言语,当下沉默了。
      红子说,“我现在与你再多罗嗦也是没了意义,你已经跟志保毫无干系……”
      没了关系?是啊,从他签下那份文书起他和她,就在法律之上成了十成十的陌生人,没有丝毫牵连。可是,难道一张薄薄的纸就足以斩断他们纠缠了十年的光阴岁月?十年前,他与她,甚至一度还是敌对的两方,他因为她的药而成为了江户川柯南,可是他却在那时就许下诺言,他说他会保护她,那时没有她为他落下的泪,那时更没有冰冷的文书或其他多余的凭证,他只是简单的告诉她,他会保护她,简单的,却说的无比认真,履行得无比慎重。他与她没了干系吗?他和她怎么会走到今日这部田地?
      耳边仍是红子隐含不甘的冷冷声调,“……工藤新一,你还真是个自负的笨蛋,你真的了解过她的想法吗?你时至今日仍然是灰原灰原,或是小哀小哀的叫她,她难道真的就叫做灰原哀不成?……”
      新一一愣,却不是为自己的身份被识破,工藤新一或是江户川柯南,此刻在他看来已是毫不在乎。他的目光有些迷蒙,红子的话,他竟真的从未想过,从前,他与她是伙伴,她唤他工藤,他叫她灰原,后来他们成了亲密无比的爱人,他唤她哀,而她?他的眼睛似乎蒙上了一层雾气,看不真切,她仍唤他工藤!即使他说他要成为她的江户川柯南,即使所有与他相识的人也默认了他江户川柯南的身份,可是她,仍然执拗的唤他工藤,不是柯南,不是江户川,也不是新一,而是,工藤,脑中有一根弦将要应声而断,红子的声音仍不依不饶地飘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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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前在组织,她只有一个sherry的代号,除了她早死的姐姐,没有人会在乎她的本名是什么,因为没有人真的在乎她,而后又是灰原哀的假身份,她或许可以忍受那群小鬼小哀小哀的叫她,因为他们是不知的,但是你,工藤新一,但是你却是知道的,可就是明明和她同病相怜的你,却也刻意的只叫她灰原哀,sherry或许代表了她黑色的过去,但是宫野志保有什么错?这么简单的四个字你却一声也没有叫过,即使后来她嫁给了你,你仍旧当她是灰原哀,灰原哀是谁?这个世界上本来存在过灰原哀这个人么?”
      “我……”新一听着红子的指责,却是一句也无法回驳,他只当她不想忆起过去,便随口叫着她的新名字,难道她竟是期盼着有人能真正的再唤她一声志保?他猛然想起了他们初遇的那一天,她拉着他的衣衫带着哭腔问他,为什么不救她的姐姐,她撕心裂肺的痛哭,他泪眼朦胧的样子时至今日他仍刻在心中,所以他会说她并没外表看来那般坚强?
      也许,那不只是为了已逝的姐姐而哭?她自幼父母便已不在,姐姐的离开,这世界之上,还有谁在乎那个叫做宫野志保的孩子?谁会在她伤心迷茫或只是休歇时再轻柔的唤她“志保”?
      姐姐不在了,她或许凭他拯救不再是sherry,可是他到底救了她什么?她不过是从一个见不得光的身份变成了另一个虚假的存在,宫野志保,唯一代表着她真实存在的四个字,这个世界上,已不再有人会念起,她到底是被这个世界彻底的遗忘,彻底的背弃了,即使是他……
      “即使是你,也在否认她的存在吗?”红子冷笑,“不,或许你们根本算不得同病相怜,因为即使你爱的那个女人,还有其他熟识你的人都把你当作了江户川柯南,但是,她还是会叫你工藤新一。”是的,可能正因为她懂那份不被认知的痛,所以,只要她在,她就舍不得让他也体会那份孤独痛楚。即使这份心情,志保可能并不自知,但她却下意识的做了,而他没有。因为她爱他,而他爱着别人,所以她的心下意识的会保全他,而他却无暇顾及她的感受。
      “原来,这就是你们侦探自以为声张的公平与正义……”红子似是终于说完,又冷冷瞟了眼新一阴晴不定的神色,幽幽叹了口气,如今她说得再多,要是这木讷的侦探再不清醒,她也没有办法,可是,就算他清醒,又有什么用?现在的志保,已经为了他的“工藤新一”之名,为了他真正能重见天日而非沉溺在江户川柯南的假象中不能自己,她亲手打破那个其实是为了她而编制的,无比温情的梦,纵使再痛再苦,却也顶着宫野的姓氏,远赴另一个大陆,赶赴那一场,华丽,而残酷的,宿命的决战。
      红子思及此,又一次为了那个清冷单薄的女子而心痛,眉头微蹙着,却听见新一沉默良久后,开口问她:“她,去了哪里?”
      红子直视他的眼睛,失望的看到一片迷惘,正欲摇头拒绝回答,新一竟又问了一次,“她,去了哪里?”
      他问得极慢,但是一字一顿,掷地有声,但并非威胁,也非予人威严之感,倒像在极力忍耐着什么。
      “她是为了我才走的,不是吗?”她也是为了我才留下的,不是吗?他扪心自问着,胸中痛苦难当,那个女子,那个女子,每当他以为自己保护了她,给了她幸福快乐的时候,他竟是被她保护着,纵容着,也被,欺瞒着。志保,你好残酷,你对我情重如此,却不给我一线回报你的机会,如今你又在哪里,为了我你又冒着怎样的危险?你用性命为我拼来的未来,你让我怎么承受的起?你当真要我今后没有你也要独活下去吗?
      新一的脸色越来越苍白,他也当真是急火攻心了,没待他细想他所思量的“独活”之意,另一个声音出现在了他的耳边,“喂,工藤新一,你没事吧,她去了洛杉矶,我们去追她。”新一闻言眼中掠过一道光芒,说话的正是先前不知闪到何处去的黑羽快斗。
      “快斗!”红子听到快斗的话显得非常生气,“你偷听我们的谈话。”红子也不解释这个“我们”到底指的是她与谁,说得话也并非疑问而是肯定句。
      快斗听出红子言语中的情绪,有些惊讶的转头,对上她的双眸,又眨一了眨自己的眼睛,看着红子气鼓鼓的表情,他居然笑了,而且笑得很灿烂。
      “快斗!”红子拿他没辙,别过头去懒得理他,知道他定然又看穿了她,她是何等的人呢?快斗会出现,还有时间告诉工藤新一志保的去向,如果不是她无意阻拦,本是不可能的事。她气工藤新一对志保的不理解,不疼惜;又狠不下心真的斩断了那两个人的羁绊,虽然预言昭示着也许只有这两个人彻底分开才能有所转机。
      预言,她怔怔地凝视着水晶球,后来她又占过一次卜,然而水晶球所示却非常诡异,她的心情又沉重起来,让工藤新一去追志保,究竟是对是错?这两个人的命运,纠缠不清,且极难揭开背后的隐喻,这等的征兆,难道是累世的纠葛?或当真是宿命的安排?
      红子神情黯然,她知道这些又有什么用处?这一场劫,她根本无能为力,没有人能挣脱上天的布局的,志保,这点,你最清楚不过,不是吗?既然逃不脱,认命又何尝不是最好的方法,至少,或能自保?可为何本已安命的你,又要去抗争?难道,只是为了眼前这个不成器的人吗?你的爱,他又懂多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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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一?”另一旁,博士慢慢睁开了眼睛,他有些疑惑的看着新一的表情,这个孩子,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可是,这个孩子现在的神情,他从未见过,博士本想开口讯问,视线又落到了新一脚边的旅行袋,脑袋“嗡”的一下,想起了自己为何躺在床上的原因,“新一,你一定会把小哀带回来的,对吧。”博士慢吞吞的对新一说着话,“她是个死心眼的孩子,决定的事情很少会改变,但是上次她说要走,最后还是被你带进了礼堂。那么,这次……”博士满怀希翼的望着新一,不知是说给谁听,也不知是在安慰着谁,“那么,这次,只要你好好的跟她说,小哀,也一定会愿意回来的,一定还会回来的……”
      “博士……”新一凝望着仰卧在床上的老人,语蕴忧伤,“博士,我恐怕怕带不会灰原哀了。”
      博士闻言,眼睛陡然睁大了,有点不可置信,但听新一的声调变得坚定而果决,“但我一定带志保回来。”
      “恩,你们一定要一起回来,我就在这里等你们。”博士听到新一的话,突然感到眼眶一热,努力的忍住再忍住,心里有些酸酸的,想,要是志保听到了这话,该有多么高兴呢?那个孩子明明那么喜欢新一的,可是总是默默的,默默的为了新一熬夜做药,默默的看着新一为兰担心,默默的关注着新一的一举一动,却什么也不求,要是她能听见新一叫她一声志保,该会多高兴呢?
      哦,那个孩子只有一次不是默默的站在新一身边,那一天,是新一发现自己再也不能通过临时解药变回去的那一天,那一天新一把自己关在了房间里,也不吃饭,也不说话,而那个孩子本来是陪着新一不吃不喝,靠在新一锁起来的那个门上的,两个孩子就那样隔着门背靠背的在地上坐了一天,但是到了傍晚,志保接到小兰问“柯南没去上学,在不在博士家?”的电话的时候,那个一直默默的孩子对着听筒短暂的沉默了一会,说“你等一下”,居然跑到地下室拿了把枪上来,对着门锁就是一枪,然后冲进去对着新一大吼一通,接着把听筒扔给了他,走回了地下室,博士是永远不会忘记那天志保吼的话的,那个孩子说,你要死我陪你一起死,但是她怎么办?你恨APTX,恨我,那就给我一枪,但是她没有错,你为了她也没资格这样。
      然后再后来这两个孩子就在FBI的保护下到了英国,然后……然后……,唉,博士叹了口气,志保这么内敛的孩子,如果不是那天,他也许永远不会知道她对新一……,可是那天的新一却还是没懂志保,新一不知道,在他呆呆的握着听筒,后来又用17岁的声音和兰讲了大半夜的电话的那天,志保一直一直都在地下室里哭,虽然她没有什么眼泪,但是,她地的确确是在哭,她哭新一再也变不会去,她哭都是因为自己毛利兰再也见不到新一了,她哭为什么她要研制出这种毒药伤害了无辜的人,她不断的抽泣着,可是她却忘了为自己哭了,她的眼泪几乎没有一次是为自己掉的,从那以后,志保睡得更少了,博士每天睡之前,看到地下室的灯亮着,半夜起来,灯仍然亮着,有时候,怕博士担心,志保会在听到动静后悄悄把灯先熄了,可是博士偶尔静静地站在那里,就知道,那孩子过不了多久就又把灯打开继续着研究,即使有时博士下到地下室,志保怕他担心,也会装作很乖的样子,说自己只是刚刚起来而已,这个孩子,为了新一,明知是无解的研究,却更加更加的卖力和拼命,博士眼睁睁的看着她一天天消瘦下去,却拦不住,也不敢拦,她是把这近乎自虐的研究行为当作了赎罪,可是,没有谁怪罪过她啊,而且,她自己,不也是深受其害吗?可是,如果拦住她,她的难过又该怎么发泄出来呢?博士很担心很担心,如果硬逼她住手,博士担心终有一天,志保会因为忧痛郁积内心而可出血来,但是,但是,唉……

      在博士回忆的间隙,新一依旧是怔怔的出神,仿佛在思虑着什么,又仿佛什么也没想,而后,他安静的对博士说再见,就与快斗和红子离开了。博士看着新一退出居室的霎那,忽然觉得那一刻新一与志保出奇的相似。这种相似让博士不安,仿佛看不到他们再一起回到自己的身边,博士忧心忡忡,终于拎起了床头柜上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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