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晋江独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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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滩上有一个全玻璃打造的阳光房，里头隔了三个房间，一个卧室、一个餐厅、一个客厅。
封沅站在门口不远处，问球：“现在我把地图开到这了，里头的监控你能搞定吗？”
球：“可以。”
过了几秒，球说道：“可以进去了。”
封沅推门而入，一边参观一边问球：“现在能联网了吗？”
球：“不行，这里的监控系统是独立的，我可以篡改它的画面或者屏蔽它，但是无法联网。如果要联网，我需要一个切实的可接入网络的端口，只要接触几秒就行了。”
封沅点点头没说话，参观一遍后直接进了卧室。
封沅把球放在床上，打开衣柜选了套衣服后说道：“我去洗个澡，你呢？”
球快速且果断地答道：“我不用洗。”
封沅顿了下，忽然笑了起来：“我是想说，你看上去是有实体的，别人应该也能看到你吧。所以，你要不要藏起来？”
球：“……”
球的身体又开始泛红，但声音还是沉稳平静的：“不用，我可以装成装饰品。不过为了以防万一，我可以申请与你进行意识接驳吗？——就是脑内交流。这样会比较方便。”
封沅挑眉：“意识接驳？你能窥探到我的意识？”
球：“不是，你可以理解为无线电信号，只用于通话以及给你传输一些画面。”
封沅点头：“那行吧。”
下一瞬，球的声音在封沅的脑海响起：［你去洗澡吧，我待在这里就好。］
封沅有些新奇，便在脑海里回答：［行，有人来了记得叫我。］
球：［好。］
半小时后，封沅洗去一身腥咸海水，换了家居服进了餐厅。餐厅里放着一张长条桌，上面摆的晚餐还是温热的。
封沅虽然饿得狠了，但并不急口，吃相优雅斯文。他看了眼跟过来蹲在桌上的球，问：“你不吃？”
球：“我不需要进食。”
封沅点点头，又给自己添了一只贝肉。
球等他吃得差不多了，才问道：“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封沅嘴里不空，便在脑海里答道：［给你找个网络接口。再找个人问问情况。］
球：［找谁？］
封沅：［刚才那俩人说不是有个主管要过来吗？既然是主管，知道的应该很多。］
球：［但他会如实回答吗？你现在好像是被囚禁的身份。］
封沅：［他会的。］
球：［？］
…
那位主管是在封沅吃完晚餐后过来的。
他是个男人，穿着一身海蓝色的制服，体型矮胖，生了一双三角眼，看上去就是个心术不正的面相，实在让人生不起好感。
事实也是如此。
他带着一脸惊奇的表情走到餐桌跟前，看稀奇玩意儿似的看着封沅，“嚯”了一声：“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的？你这是想通了？”
封沅扫了他一眼，视线掠过男人胸口的名牌——名字太长，封沅便随便捡了两个字：托尼。
同时他注意到托尼的手腕上戴着一个黑色的金属环，那是个腕式终端。
封沅的眼里带上了笑意，向托尼确认道：“那是你的终端吗？”
托尼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手腕，接着露出了一个得意又讥讽的表情：“怎么，你是饿坏了脑子，连终端都不认得了？——你旁边那颗球是什么东西？我怎么不记得房间里有这玩意儿？”
封沅看了一眼乖乖装装饰品的球，然后他站起来朝着托尼走去，边走边说：“你想知道？那我告诉你啊。”
托尼一愣，看着高挑的封沅不断靠近，他的心底莫名生出了一种令人汗毛倒竖的危机感。但封沅以往病西施的印象过于深刻，以至于他的理智压过了本能，并没有在第一时间警惕起来。
他只是皱着眉，不满地指着封沅呵斥道：“你站住——嗷！”
封沅忽然抬起一脚踢中托尼的肚子，把托尼踢了个仰翻，在地上蜷成只虾似的捂着肚子，疼得满头满脸的冷汗。
封沅走到托尼跟前，伸脚把蜷成一坨的托尼翻了个面，穿着拖鞋的脚踩在托尼的下腹处，语气淡得像是在给新一届研究员讲甲兵解构原理：“别嚷嚷，不然踩爆你的鸡鸡。”
托尼：“……”
球：“……”
托尼的惨叫立马噎在了喉咙，脸上露出震惊和恐惧，带着哭腔问道：“你，你要干什么？”
封沅扯出一个笑：“别紧张，聊聊嘛。”
托尼没答话，他的眼珠乱转，视线掠过了天花板的一角，眼睛一亮，戴着终端的手抽动了一下。
“你是不想要你的手了，还是不想要你的鸡鸡了？”
托尼一惊，视线收回后便对上了封沅的眼。那双眼明明在笑，但里面迸出的光却冷得吓人，像是在最深的夜里窥视猎物的孤兽。
危险。
托尼的脸一下就白了，迟来的危机感和恐惧终于侵蚀了他的大脑：“没，我，我没做什么。”
封沅收回视线，然后弯腰取下了托尼手腕上的终端，拿起来直接丢给了桌上的球。
球也不再假装装饰品，用尾巴接住了终端，并接入终端接口连接了这个世界的网络——这个世界的网络和现实世界的出入不大。
封沅扬声道：“打开他的个人账号看看。”
球应了一声“好”，接着几个虚拟屏幕凭空出现在了封沅的面前，上面赫然是托尼终端里的照片、记录等等隐私信息
托尼躺着看不到桌面的动静，但不妨碍他惊惧万分——刚才说话的是谁？这里居然还藏着别的人？怎么可能？
不过很快托尼就没工夫担心这些了。
封沅在查看了他终端上的照片、邮件、Vast平台账号等等信息后，又对那“第三人”说道：“给我也建一个Vast账号。”
几乎就在封沅话音刚落的同时，托尼终端的虚拟屏幕旁边出现了另一个虚拟屏幕，上面是一个新建的Vast账号。
封沅把托尼的密切联系人的邮箱全部复制了过去，然后关掉了托尼的终端虚拟屏幕。
这时候，托尼的心里才骤然生出了“大事不妙”的恐慌感。他紧张地问封沅：“你，你到底要做什么？”
封沅收回踩着托尼的脚，往后退了两步，对托尼一抬下巴：“起来。把衣服脱了。”
同时，封沅打开了Vast的自带摄像功能。
傻子这时都知道他想干嘛了。
托尼当即面如死灰，但桌上的球却是语气复杂，问道：“你要拍他那种视频？”
封沅回头看球，一脸的刚正不阿：“什么这种那种的，我可是正经人。”
球：“……”拉倒吧。
球试图劝说封沅放弃：“要威胁他也有别的方式，何必污了自己的眼？”
封沅听到这话忽然笑了起来：“你倒挺会为我着想的。——但这是最简单的方式，而且……”
封沅忽然停住了话头，接着他一把拿过桌上的餐刀，头也没回地往后一甩。
餐刀“嗖”地飞了出去，接着“铮”的一声，银光锃亮的餐刀笔直扎进地面，削断了悄咪咪想要爬起来逃跑的托尼的一缕头发。
房间里落针可闻。
封沅这才转过身，看着地上被定住一般的托尼，发出了魔鬼的声音：“你是真不想要自己的鸡鸡了啊。”
球：“……”
托尼：“……”
托尼的理智终于崩溃，汪的一声哭了起来，转身跪在地上求饶道：“我要，我要。我脱，我脱。呜呜呜呜……”
球：“……”
封沅也没要他脱光，剩了条底裤，然后让他举着一个“我是猪”的牌子，拍了正侧面高清照，以及露了一段托尼猩猩跳舞的视频。封沅把这些东西编辑成了邮件，收件人把托尼所有的密切联系人都写了进去，存成了待发送状态的稿件。
当着托尼的面做完这一切后，封沅拉开椅子坐下，关切地对托尼说道：“快把衣服穿好，别着凉了。”
托尼：“……”
托尼这会什么心思都没了，木头似的听从封沅的指令穿好衣服，然后站在原地浑浑噩噩，大概是已经构建了他自己数十种社死画面了。
叩叩。
封沅用手轻轻叩击桌面，拉回托尼的注意力，然后才说道：“坐吧，聊聊。”
半小时后，封沅弄清了他现在的处境。
他所在的是一颗帝国制星球：海王星。再具体一些就是其上的一片私人群岛，拥有者是子爵尤吉兹。
尤吉兹是家里的幺子，爵位不高，一事无成。但他的长兄掌控着一个军团、他的家族把握着海王星帝国的经济命脉。
简而言之，是个模板式的顶级富+权N代。
他在Vast上也是个名人，对外包装耿直傻善良的形象，时常出席慈善活动，时不时撒下大量红包，吸了不少粉。
但事实却是：尤吉兹骄奢淫逸，欺男霸女，五毒俱全。
他和封沅的故事起始于三年前。
三年前，一个低配版的美人鱼故事在封沅和尤吉兹身上发生了。
“王子”带回了美人鱼，为他买下这片群岛，打造了一个海上城堡，过上了幸福的生活。然而“王子”狗改不了吃屎，很快就开始带其他人上岛玩，并在两个月后被人鱼发现了真面目。
于是故事变成了暗□□。
“王子”撕掉伪装，囚禁了人鱼，并利用这片群岛远离大陆、与世隔绝的天然优势，把这里打造成了他的“后宫”。
后宫里常年关着两位数的“金丝雀”，大半是攀附上来的，少半是他“搜集”来的。
金丝雀们不被允许持有通讯设备，不听话的就会被“教育”，不屈服就会“消失”。
整整三年，这个岛上的秘密被锁死在了这片海域。
半年前，尤吉兹利用手术让人鱼怀了孕，本来人鱼为了孩子已经认命。但在一周前，尤吉兹来探望人鱼时说漏了嘴，人鱼才知道原来一开始就没有爱，他只是一个人的替身。肚子里的孩子也不过是尤吉兹为满足自己的幻想而“制造”出来的。
于是人鱼悲不自胜，开始绝食。
封沅问：“是谁的替身？”
托尼摇头：“我真的不知道，我只是在子爵大人摔门离开的时候听到了这么一句。”
封沅点头，又问了“献祭”相关的事。然而海王星的海怪传说多如牛毛，一时半会根本找不到靠谱的。
唯一确定的是这片群岛上没有悬崖。也就是说，任务情节点的地点并不在这个群岛上。
封沅想了下，然后对托尼抬了抬下巴：“去把尤吉兹叫过来。”
托尼饶是迫于封沅淫威，却也露出了为难的表情，嗫嚅了一会才小心翼翼说道：“这个时间子爵大人正‘忙’着，我恐怕叫不过来。”
封沅倒没为难他，说道：“你就说我生了。”
托尼不敢多问，忙应下后就跑了。
他前脚刚走，封沅便对球说道：“监视他。”
球：“我知道。——不过你这样会不会太冒险了。”
封沅看过来：“怎么冒险？”
球：“尤吉兹既然在意这个孩子，一定会带医护过来查看。到时候如果你不能一招制服所有人，你没怀孕的事就会暴露。情况会变得对你非常不利。”
封沅：“所以我说的是我生了啊。”
球：“你上哪儿生？”
封沅没回答，用满是父性光辉的目光温柔注视着球。
球：“？？？”
球：“……”
不会是它想的那样吧。
是的。是那样。
下一秒，球的脑袋上就冒出了一个对话框：
［封沅露出怀里抱着的东西，那是一颗圆乎乎的人鱼卵，卵面上印着两个金色的圈，卵后拖着一条白色的甲壳小尾巴，十分可爱。
（确认）（取消）］
封沅伸手戳了“确认”，然后抱起球，欣喜道：“哦，我的孩子！”
球：“……”我的天呐。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晋江独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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