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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 5 章 ...

  •   四

      姬芝在飞机上并没有睡着,她不仅认床,对睡觉的环境、空气要求还很高。在飞机越来越临近她从小生活的这座城市时,她的脑中不可避免地想起了三天前的事情。三天前,她接到了一通电话,父亲的老战友,老朋友,汉明股份的董事长龚季高打来的,他告诉她,她的父亲出事了,要她赶快回国,对方说他正在帝都开会,毕竟她十六年没回去了,她回去人生地不熟的,可以找他的女儿龚萍萍,还给了她龚萍萍的电话号码。
      姬芝迅速安排好工作交接后,订了最近的航班机票。临上飞机前,她曾想着打电话给赢野逸,可是说什么好呢,她不是不清楚赢野逸这般权谋与野心兼具的男人之所以那么耐心地追她那么温柔体贴地待她,所求者为何?她不是不相信他爱她,而是不相信人性,当利益和爱发生冲突只能选择其一时,他会如何选择?如果注定是被舍弃的那一方,为什么要让对方为难而不主动又有尊严地退出呢?她也不是不相信美貌对男人的诱惑力,可是能有多久?母亲那般貌美,父亲不还是照样背叛了她?不管怎样,他求仁得仁,待自己温柔体贴到极点,自己也一直扮演乖巧听话的贤惠小妻子,就让彼此都留下美好的回忆,这一年的婚姻就此划上圆满的句号吧。她在心里喟叹。她不想拖累他,她的骄傲更不允许她乞求他的庇护。至于父亲,老实说,她心里并没有觉得有多少难过,一个人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他身为高官,自然更该兢兢业业,恪尽职守,而非监守自盗,满足一己私欲。何况,她十八岁后,就再没花过他一分钱。她爱赢野逸吗?她恍恍惚惚问自己,怎么会不爱呢?她这般害怕同别人有亲密接触,对爱情和婚姻从不抱期望的人,却同他结了婚,还有最亲密的关系。只是,终归,她的心一直被她保护在最坚固的城堡里;终归,他们这对在外人眼里最完美的夫妻也要形同陌路。她并没有太多的悲伤,只是有无限的淡淡的惆怅,为何而惆怅?原来适合他们的诗句不是“ 执子之手 ,与子偕老。死生契阔,与子成说 ”,而是“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这样也好,郝思嘉说过,明天,又是新的一天,不是吗?

      上飞机前五分钟她收到了龚萍萍给她发的问候短信,出于礼貌,她告诉了她所乘坐的航班,还发了照片,但是客气请求她不要来接机,因为她会直接在机场附近的酒店住一宿,对方答应了,然后她们礼貌说再见。姬芝不由想起这位龚萍萍,龚萍萍跟她是小学同学,两人也算一个大院长大的,两人父亲是老战友,关系很好,但父辈的革命友谊显然没有延续到两个小朋友身上,无他,姬芝从小就是大院中叔叔阿姨嘴里赞扬的“ 别人家的孩子”,而龚萍萍恰是那个倒霉的“ 熊孩子”,其实小时候姬芝特别羡慕龚萍萍,因为她不用每天安排得满满的去学这学那,也不是只有保姆接送上下学,还可以在学校调皮捣蛋任性闯祸,而她的爸妈总是跟在后面给她擦屁股却从来舍不得大声呵斥一句。或许每一个小孩子总是渴望可以在大人的溺爱下天真淘气吧,这让她想起塞林格那部著名的小说《 麦田里的守望者》,一群小孩,无忧无虑地在麦田里玩耍,有人看守着。只是,谁是那个小孩?谁又愿意做那个守望者呢?她记得那时龚萍萍总爱跟在玄之哥哥屁股后做他的小尾巴,玄之哥哥却不爱跟龚萍萍玩,反而喜欢同她玩。唉,也不知玄之哥哥和凌阿姨现在怎么样了,待自己安顿好了就去看看他们,还有从小照顾自己的保姆宋妈。

      姬芝纷飞的思绪在空姐甜美的播报航班已经抵达的声音中打断,她随着熙攘的人群取行李、出关,然而刚从出口出来,她就被十几个驾着摄像机的记者围堵着了,原来来的这样快,她心下自然很快明白是谁泄露了自己的行踪、照片,否则这些记者如何能精准伏击,还一眼认出她。既然该来的躲不过,不如索性大大方方与媒体打交道,她很快化被动为主动,要求直接召开现场记者招待会。

      当一切结束她快速地洗了个澡累趴在酒店的柔软的大床上时,她瞥了一眼大大的落地窗外这个城市繁华的夜色,那个人现在一定很愤怒吧?三天前他打电话给自己说的话其实她都明白,他早就知道了吧,也是,他那样神通广大的人怎么会不知道呢?她想起她不仅骗他不要周末飞去陪她,还偷偷回国,还把手机关了不接他电话,这应该算是从他们正式交往到结婚后她第一次忤逆他吧,他纵使自制力再惊人,这回也该撕破温柔体贴的完美老公面具吧?她想起他手机上自己的名字竟然是两个字“ 小乖”,当然是她无意中看到的,自己算是他的宠物吗?这回偏“不乖”?她因为喝了几杯客房送来的有助睡眠的红酒,头晕沉沉的,嗯,他要是发火,顺势就离婚。她因为酒量不好,平素从不饮酒,这回若不是生物钟扰乱,困乏得很,才不会喝酒,果然有效,她很快便堕入黑甜梦乡。

      赢野逸站在酒店客房外连按了两声门铃,等了足足十分钟都没有人来开门,酒店经理得知他这样的大人物驾临,早已陪侍在一旁,擦了擦汗小心翼翼道:“ 赢总!那位小姐,点了红酒,也许...睡着了。”

      什么?她还喝酒了?外面多不安全,要是碰上坏人怎么办?赢野逸的脸立刻沉下来了,觉得自家娇妻防范意识太差,幸亏自己赶来了。

      酒店经理小腿一哆嗦,不知道自己哪句话说错了,惹得这位大Boss 不高兴。

      赢野逸冷冷道:“ 钥匙!”

      酒店经理一惊,这... 再怎么有钱,也不能做非法的事吧?闭了眼嘴里默念:富贵不能淫,威武不能屈。拼着这个季度的奖金不要甚至被炒鱿鱼,也绝不助纣为虐。他结结巴巴开口:“ 赢总,这...不好吧?姬小姐是我们的客人,我们有责任保护她的安全和隐私。”

      一旁的宋秘书也是冷汗直冒,想劝谏估计老板不会听,他已经开始想着明天怎么善后。

      赢野逸不理他们,不停按门铃,大声喊:“ 芝芝,快开门!”

      姬芝刚睡着没多久就被吵醒,她把头埋到枕头下,可是外面还是好吵,她模模糊糊还听到有人在叫她,她光着脚跌跌撞撞跑到门边,门刚被拉开了一道缝,就看到一张熟悉的帅气的脸,“老公!” 她揉揉眼睛喃喃叫出来,身上只穿了真丝睡衣,松松垮垮系着,就快春光外泄,赢野逸飞速闪进来,气急败坏把她完全遮在他的怀里,砰的一声把背后的门关上。他连她在记者招待会会上说“这里有我爱的人咯” 时那般可爱的娇态都不愿外人瞧见,何况现在这副性感迷糊的样子?

      室外,宋秘书大松了一口气,原来姬芝小姐就是老板的那位神秘的夫人,这个重磅的消息明天还不知怎的让市场震惊呢,好在是周末,有缓冲的余地。

      酒店经理弯了弯腰,再三致歉:“ 宋秘书,真不知道原来姬小姐是赢总的夫人,请原谅。”

      宋秘书扶了扶眼镜,面无表情吩咐道:“ 嗯,不要打扰赢总和夫人...的二人世界。另外,哪些该说哪些不该说你明白吧?”

      酒店经理忙不住点头哈腰:“ 宋秘书放心,我明白的。”

      室内,赢野逸抱了姬芝到床上,姬芝神智还是不大清醒,她还以为在她美国的家中,赢野逸如往常一般抱着她睡觉,只是她潜意识里要离开赢野逸以及刚刚迷迷糊糊中做的一片白茫茫只有她一个人的梦境令她害怕,她窝在赢野逸的怀里,揪着他的衣服,抽抽噎噎地哭诉:“ 老公,我找不到你...呜呜... ” 她这副梨花带雨无助柔弱的样儿立刻令赢野逸心中残存的一丝怒火消失得无影无踪,姬芝平素在他面前虽乖巧,却较少展现柔弱黏他的这一面,他只觉灵魂中每一丝暴躁都被她熨烫得妥妥帖帖的,心里柔软的仿佛能掐出水来。原来不知何时,他早已爱她深入骨髓,融入了她的每一次呼吸中。他吻了吻她的面颊,她的泪水,一遍遍安抚着怀中的她。不是没有回报的,也许是酒精的作用,她趴在他怀里,用胳膊抱着他的脖子,咬着他的耳朵呢喃:“ 老公,我有一个秘密要告诉你哦。” 天知道,他要用尽所有自制力,才能只是抚抚她的秀发,柔声问:“ 宝宝有什么秘密?” 她天真道:“ 老公,你是我的...lion. ” 他知道她有一只狮子王玩偶,是她到哪儿都带在身边的,陪伴了她很多年,她从前都抱着那只玩偶睡觉,还给它起了个古怪的名字:Knight!骑士。以至于他曾经很嫉妒那只狮子。老婆的秘密是老公代替了那只狮子玩具?求老公的心里阴影面积。赢野逸心中默默说了这句调侃的话,他的眼神暗了暗,刚才那一瞬间,他的心脏差点骤停,他以为她要说她爱他,是的,他想起来,她从来没有说过她爱他,从前他并不在意,她从身到心完完全全只属于他一个人,说不说爱又有什么关系呢,可是现在似乎不一样了,他渴望从她玫瑰色的娇艳红唇里听到她说那三个字,当一对爱人,需要从对方口中诉说爱意来证明爱时,是不是意味着他们之间的爱已经发生变化?姬芝在他怀里不安分地扭动着,一会儿蹭蹭他的鼻子,一会儿舔舔他的嘴唇,一会儿戳戳他的脸颊。赢野逸无法,只得捉住她淘气的双手,吓唬她道:“ 宝宝再不睡,就要陪老公玩游戏哦。” 往常只要他这样一说,她准保会乖乖睡觉,可是今天不一样,她兴奋地拍手,立刻磨着他哼哼唧唧:“ 玩游戏,芝芝要玩骑大狮子的游戏...” 赢野逸:...

      这一夜的欢爱,格外缠绵。赢野逸不仅吃饱餍足,还得到了巨大的精神奖赏,他终于听到她说那三个字,尽管是在他的诱哄下说的。

      姬芝沉沉睡了一觉,这一觉好漫长,她梦到小时候去动物园看的那只被关在笼子里的孤独的小狮子,他们隔着铁栏杆默默地注视了许久,她把自己的零食掏出来给它吃,它并没有吃,也许它即使被囚禁仍想保持王者的尊严吧,她没有勉强。每到周末一有时间她就去看它,她跟它说很多她的事,爸爸妈妈又不在家,小朋友们不同她玩,老师又表扬她,她不想要老师的表扬,因为她知道别的小朋友不喜欢总是她得到最多的小红花最多的老师表扬,可是她又想得到最多的小红花,成为所有人眼中最乖最优秀的那个小孩,因为只有那样,爸爸妈妈才会高兴,他们高兴了,也许就愿意陪芝芝了。没有人知道,那个孤独的漂亮的小女孩有多么努力,当别的小女孩在玩耍时,她在做奥数,当别的小女孩在父母怀里撒娇撒痴时,她在跳芭蕾舞,即便脚尖痛得流血也只有咬牙一个人默默坚持,她小时候读美人鱼的故事时,特别能理解小美人鱼为了所爱的人尾巴化为双腿的疼痛,在刀尖上起舞,她不也是吗?只希望爸爸妈妈可以多爱她一些。每个周末她都会去陪她的小狮子,是的,它是她的,就像《 小王子 》中那只渴望被驯服的狐狸一样,她和她的小狮子彼此被驯服,它允许她摸它的头,也吃她带来的宋妈做的牛肉,很多时候,它只是趴在那儿,听她倾诉,它会伸出舌头,舔她穿着袜子的脚,或者他们只是静静地呆着,什么也不做。它是她独一无二的狮子,八岁的小女孩心中有一个伟大的梦想,她要救出她的朋友,她要和她的狮子一起去世界的尽头流浪,她要送它回家,她开始努力攒钱,她周末不再去动物园,帮小朋友们写作业画画做玩具,小朋友们会给她一点零花钱,三个月后,她捧着大大的小猪储蓄罐去动物园,然而她再没有见到她的小狮子,动物园的阿姨说,那只狮子不知怎么突然发狂,想逃出铁笼,它撞开了几根栏杆,动物园的人怕它伤了人,只好开枪把它打死了。只有她心里知道,它一定是想去找她。她的内心无比难受无比自责,她让宋妈送她去玩具店,挑了一只长的最像它的小狮子玩偶,这就是Knight。她想告诉她的小狮子,它永远都是她的朋友,它给了她去流浪去孤独地闯荡世界的勇气,他们永远在一起。没有人知道一个小女孩的内心故事,就像人们并不关注一个孩子在想什么一样。

      有人在她半睡半醒之间喂她喝了水,她继续沉沉睡去,这回,她梦到她的小狮子复活了,她高兴地骑到它身上,他们亲昵地玩耍,突然,小狮子不见了,她焦急地找呀找,一片白茫茫的大雾,她害怕极了,有人过来牵了她的手,温柔道:“ 怎么又不乖乱跑?” 她抬头一看,那张清冷帅气的脸不是赢野逸是谁?这可是她第一次梦到他,她一吓就醒了。

      醒来她就懵了,谁能告诉我这是什么情况?为什么赢野逸就睡在她的身边,这家伙明显早就醒了,正左手揽在她腰上,右手拿着手机在浏览信息。

      赢野逸见她醒了,俯首亲了亲她的唇,他的声音性感而低沉:“ 小懒猫,醒了。” 还亲昵地咬了咬她的翘鼻。

      姬芝一呆,直觉哪里不对劲,他为什么用这般宠溺的语气同她说话,好像他们很亲昵似的,他不是该发火吗?

      果然,赢野逸捏了捏她的小鼻子,温柔却不容抗拒道:“ 小骗子,以后不许有事瞒着老公,更不许不接老公的电话。”

      姬芝心中暗暗叫苦,完了,这家伙装了那么长时间温柔体贴处处以她为先的完美丈夫,现在就要露出霸道专横的本性了。不对呀,我怕什么,不是要好说好散离婚的吗?而且她还故意做了惹他生气的事,借口都帮他找好了。

      赢野逸见她神情迷迷糊糊,以为她还没睡醒,再次俯首同她耳鬓厮磨:“ 乖,先起来吃点东西,吃完了老公再陪你睡好不好?”

      肚子里传来咕咕的叫声,姬芝只好点点头,赢野逸开了床头大灯,掀开被子,“ 啊!” 姬芝尖叫一声,满脸通红,忙扯了被单裹在自己身上,原来他们两个人都□□,“这、这... 你、你、醒了,为什么不穿衣服?” 她可以冷静无比地面对病人的身体,可是看到赢野逸的裸体,她就会脸红,纵使他们是曾裸裎相对的夫妻。

      赢野逸暗笑她的后知后觉,又喜欢看她害羞的样子,这让他想起徐志摩的那句名诗: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 像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遂逗她道:“ 我本来就喜欢裸睡啊,以后芝芝只能适应了。”

      裸睡?适应?原来连睡觉的习惯都是假的,姬芝只觉眼前发黑,为什么一切都变了?做为一个科学工作者,她最不喜欢的就是随便改变日常习惯。

      这时传来门铃响声,赢野逸围了块浴巾就去开门,姬芝正要喊住他,就听到外面说话的声音。

      “ 老板,这是按您的要求买来的衣服和食物。” 宋秘书跟了他这么多年,一直见到的都是他衣冠楚楚形象完美,这还是第一次见老板半裸着的样子,脸刷地一下红了。“ 姬小姐昨天的记者招待会媒体报道不错,她是夫人的事目前为止还没有媒体爆出。” 宋秘书站在门口赶忙汇报。

      “ 以后叫夫人!” 赢野逸不满道。然后挥手让他离开。

      姬芝躲在被子里简直不想出来,她刚刚才看到,卧房客厅一片狼籍,这家伙还光着身子出去,这是要告诉所有人他们在... 实在没脸见人啊!

      可是饭菜的香味飘进她的鼻子里,赢野逸已经在叫她:“ 芝芝,快来吃饭,都是你爱吃的。再不来老公就去喂你哦。” 她慌忙钻出被子,穿好衣服,跑到沙发上乖乖坐下吃饭。

      当她吃完饭在浴室里洗澡时,那家伙竟然也要凑过来同她一道洗,幸好有一通重要电话打来,他出去接电话了。以前都是他温柔体贴地放好洗澡水,过来亲亲她的额头,柔声说:“ 芝芝,我给你放好水了,快去洗吧。” 然后她露出娇美动人的笑:“ 谢谢老公。”

      当她洗完澡出来后,床上放着数套奢侈品牌新衣服,一看就知道,全是按照他的喜好来买的,性感魅惑的是只能穿给他看的,清纯可人的是两人私下相处时穿的,高贵奢华的是陪他出席活动时穿的... 还要按照他的要求试给他看,被他狂拍照片,姬芝感觉自己就像是有许多衣服的芭比娃娃,她真想把衣服摔到他脸上,最终还是忍了忍,犯不着为这点小事惹他不快。

      赢野逸则非常兴奋,老婆的衣品自然是极好的,优雅高贵有气质,可是男人的劣根性,他喜欢看她穿他为她买的那些不同风格的衣服,着迷于她为他展露的不同风情,甚至喜欢她穿着他的衣服,从前这样的机会并不多,因为姬芝认为衣服是一个人职业或个性的延伸,她拒绝穿别人替她买的衣服。他就像一个压抑天性的孩子突然找到了可以乐此不疲玩下去的新玩具。

      他们没有提及姬伯涵和道一基金的事,甚至没有讨论可能带给他们的影响以及她回国后他们的未来,若是从前,他一定会礼貌地问她的意见并尊重她的意见,现在,他只是把她抱在膝上,柔声安慰了句:“ 一切有我,不用担心。” 便替她做了决定,自然是为她好。过了一会儿,他说:“ 我们回家吧!” 就要去见他的家人了吗?姬芝心中很是忐忑,她反思自己不是个尽责的儿媳,之前在美国,她工作又繁忙,自然情有可原,如今回国了,如果暂时离不了婚那么她首要之事就应该是去看望他的父母。他却捏捏她的翘鼻,笑道:“ 不用怕,小傻瓜,是我们两个人的家。” 她松了一口气,却又颇感头疼。

      事情不仅没有按照预想的发展,还一切都变了。像赢野逸这样强大而喜欢制定规则的男人,她并不想触怒他,因为对她没有好处。但是他们之间原先的平衡或者说他极力迎合的令她感到安全舒适的相处模式显然已被打破;他已经迫不及待渴求建立新的规则,这一回,他会按照他喜欢的模式来重建他们之间新的相处模式。

      规则的制定是为了平衡,然而没有不变的规则,更没有永远的平衡,事物的发展总是从遵守规则维持平衡到不平衡打破规则再到制定新的规则获得新的平衡,循环往复。

      而亚当们和夏娃们之间,从他们被上帝创造的那一刻起便注定了他们的历史将在一场场制定新规则争夺控制权的玫瑰战争中谱写。一如权力的战争。

      每一个国家和民族,每一个时代,都会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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