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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番]在不知道的時候-我曾经遇见你 ...

  •   慈郎已经不记得第一次看到池田光的情景,更准确地说,慈郎记得的第一次,其实并不是他第一次见到池田光。
      ※      ※      ※      ※
      芥川家不是大富之家,大概介于富豪与小康之间,芥川父母在东京地面上开了几家干洗连锁店,生意还算兴隆,于是有些上流世家的聚会有时便会邀请到他们。
      慈郎大抵是不知道其中这些联系,也不懂,他单纯的小脑瓜里面除了吃和睡,实在装不下什么东西。芥川家的父母不时念叨着,怀疑小儿子身体是不是有什么毛病,带他去多家医院检查,结果都是健康,渐渐地芥川父母也就放下心来。小儿子除了平时睡得多一些,也还是比较省心懂事的,便去忙自己的事业。
      芥川哥哥比慈郎大了七八岁,人说三岁一代沟,七八岁的年龄差距,两道代沟都多了。芥川哥哥和伙伴们玩耍,小慈郎常常会趴在附近睡觉。那个时候,芥川家刚刚从神奈川迁居到东京,慈郎是个安静的孩子,也没什么朋友。

      那天又去参加一个宴会,那时慈郎对于宴会的概念,就是被芥川妈妈打扮得漂漂亮亮,去一个人很多,有很多好吃东西的地方。
      芥川妈妈和人聊天时,慈郎揉着眼走开,准备找一处安静的地方睡觉。

      慈郎是被一声巨大的落水声惊醒的,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就看到湖边站了一个孩子,双手叉腰,一脸凶巴巴,指着在湖里翻腾的另一个孩子,“欺负雅,我踹你!”
      那时正午的阳光洒下来,照着孩子清秀稚嫩的脸,黑色的眼眸熠熠生辉,看呆了的不仅只是刚从湖水里冒出头的志村凛司,还有趴在旁边草丛里刚刚睡醒的芥川慈郎。

      这边的响动惊动了大人,人们七嘴八舌地责备着那个“行凶”的孩子,那孩子扬高了头,脊背挺得笔直,黑曜石一般璀璨的眸子桀骜不服,紧紧地护住身后的孪生弟弟。
      湖里的孩子爬上来,冷着脸酷酷地说了一句,“没你们的事,散开!”小小的年纪,却有着不容违逆的气势。人们原本还反驳,被那孩子看过去第二眼,立刻噤声,快速地散开了。

      慈郎也被芥川妈妈找到,抱着离开了那个湖边。虽然慈郎一直喊着不走不走,但芥川妈妈当时并没有听懂小儿子的话意,只以为是小孩子没有意义的喊叫。
      之后,慈郎也想过要去寻找,但因为他随时随地都可以倒头大睡的体质,每次都是睡倒在不同地点,然后被好心人送来。小孩子的记忆总是健忘,不久之后,慈郎便忘记寻找的目的,即使一年后,池田光上了冰帝幼稚园,班级就在他隔壁。
      那是慈郎第一次认识池田光,也是第一次错过。
      那一次,慈郎喜欢上了池田光身上那种张扬不屈的光。
      ※      ※      ※      ※
      在冰帝幼稚园,慈郎认识了新朋友,一个红发的男孩子,单纯热情却也骄傲,他会在慈郎被欺负的时候挺身而出保护,也会抓着他的头发不让他睡觉,斥责他的不争气,教训他被欺负了就要欺负回去。
      慈郎憨憨地笑着,每次都会半途睡过去,然后再被男孩子摇醒,看着男孩子气得通红的脸颊,睡眼惺忪地揉着眼,问,岳人你生病了吗,脸好红哦。
      向日砰地一拳砸在他脑袋上,暴怒,你才脸好红,你全家都脸好红。
      慈郎被砸得眼冒金星,看着男孩子气冲冲走远,摸摸脑袋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倒头接着睡。

      幼稚园升国小的那个假期,向日别扭地邀请慈郎去自己家去玩,半路看到有人打架,七八个半大少年欺负两个孩子,向日“正义”地冲上去,准备替天行道。
      虽然向日打架很凶,但毕竟年幼力弱,而且对方人数众多,没多长时间,向日和慈郎就被对方按倒在地上,脸也不知什么时候被划破了。
      就在两人以为这次真的要被暴打一顿,向日不甘地狠狠咒骂,忽然就听到两个声音。
      “喂,你们又在欺负别人?!”

      救了两人的是两个和他们年龄相仿的男孩子,两人都穿着武道服,背上各自背着一把几乎和他们一般高的木剑,一个黑发黑眸,一个金棕发。
      金棕发的孩子看起来比较沉默,不怎么说话。黑发的那个孩子看着连滚带爬跑走的一群人,恶劣地高声,“喂,再被我们看到你们欺负人,打得你们半个月不能走路!”
      听到他这句话,那群人跑得更快了,眨眼就消失在拐角处。
      黑发的孩子把他们和刚才被欺负的两个孩子从地上拉起来,看过他们的伤,孩子打架都没有多大力道,严重些也不过是破了皮,一脸青肿。
      见他们“无恙”,黑发的孩子对他们挥手,“喂,你们怎么可以这么弱,至少要可以保护自己。”转身,“若,快走了,迟到了,会被师父罚的。”
      金棕发的孩子沉默地应了一声,两人快速地跑走。

      “喂,你的名字——?”
      “Hikaru——,叫我Hikaru就可以了。”远远地传来孩子明亮的回答声音。

      慈郎向日看他们的“难兄难弟”,也是两个和他们年龄相仿的男孩子,一个栗发,一个褐发。栗发的那个看来是哥哥,这时正安慰哭着的弟弟,笑眯眯弯月眼,看起来很温暖很温柔,“裕太,不要哭。”
      褐发的孩子抽着鼻子,眼泪啪啪地往下掉,瘪瘪嘴,很委屈,抓着哥哥的衣角,“哥,痛——”
      “不痛,不痛,……”栗发的孩子浅笑着,轻轻在褐发孩子的伤处呼着气,“哥哥呼呼就不痛了,呐,裕太。”
      “嗯。”褐发孩子揉着眼角的泪点头。

      栗发的孩子安抚完弟弟,礼貌地对他们道谢,“我是不二周助,这是我弟弟裕太,刚才谢谢你们,呵呵。”
      “喂,你怎么被人欺负?”向日心直口快地问。
      “大概是因为我们刚搬来不久吧。”
      栗发的孩子似乎很爱笑,回答他们问题总是笑眯眯地弯着眼,看向刚才救他们的俩孩子跑远的方向,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羡慕,“好厉害……”后面说了什么,听不清楚。

      那一年,慈郎向日不二7岁,池田光日吉裕太6岁。
      那一年,还是孩子的他们已经开始记事,只不过长久不见还是会忘记,那一次慈郎听见池田光的名字——Hikaru。
      那个假期过去,慈郎和向日正式成为了冰帝国小一年的学生,两人遗忘了那个叫做Hikaru的少年。
      慈郎第二次认识池田光,第二次错过。
      ※      ※      ※      ※
      国小三年的时候,慈郎和向日爱上网球这项运动,两家的家长都很支持,并且给他们报名了专业的培训班。每次向日都会拖了慈郎去练习,完成预定的练习量,慈郎都会直接倒在场地里面呼呼大睡,每次都气得向日跳脚。
      国小三年之前可以不加入社团的,升入小四,可以选择社团加入,但是不强求。小四那年,向日扯着慈郎去了冰帝国小网球社,那里有专门指导兼照顾他们的教练。社员大多是刚刚接触球拍的初学者,已经练习了一年多的慈郎向日无疑就出类拔萃起来,老师经常让他们给其他社员做示范动作。向日的尾巴越翘越高,骄傲到无法无天。

      那天下午放学,向日气鼓鼓地到处寻找失踪的慈郎去社团报到,路经剑道社,听到里面整齐的呔喝声,青稚的调子,却带着孩童的特有纯净朝气。
      向日原本想视若无睹地走过去,不经意看到剑道社门口露出的半刻脑袋,熟悉的黄色卷毛,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跑过去,果然是慈郎。
      此时慈郎正盘坐在剑道社的木板上,兴致昂然,一向惺忪的眼眸灿亮。
      向日举起的拳头惊讶地忘了砸下来,沿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剑道社一处场地内正在比赛,两名比赛者都带着护具,看不到脸面。
      向日看不懂剑道的比赛,只听得竹剑交击的啪啪响声,清脆锋锐。
      比赛结束,两人恭敬地行礼。

      “岳人,厉害吧?”慈郎兴奋的脸凑上来,炫耀刚才的见闻,“那个人很厉害,岳人没有来的时候已经连赢了8个人,岳人刚才看到的是第9个……”
      呀?
      向日惊讶地看向慈郎指着的那人,刚好那人走到休息区,把头上的护具取下来,那是一个黑发黑眼的少年。有人叫他Ikeda,向日认得叫住少年的那人,是冰帝国小男子剑道社的部长。
      “Ikeda,真的没有意向来剑道社吗?你看我们剑道社的实力很强……”
      “我还是比较喜欢弓道,这次可是代替若来的。”
      ……
      后面还说了什么话,慈郎没有听到,因为向日惊叫了一声,就把他拖走了,一路心急火燎,说着老师会劈了你的,慈郎,每天的部活你都这样逃走,我再也不会找你云云。
      慈郎有持无恐,因为他知道岳人这样说,下一次还是会找他。

      那一次,算不上相识。慈郎听见池田光的姓——Ikeda,然后错过。
      ※      ※      ※      ※
      慈郎记得的和池田光的相识,是在国二的那年暑假。

      慈郎走到哪儿睡到哪儿的习惯经久不衰,到了国中依然没有半分减退的趋势。那天他又在一所公园的某个僻静角落睡着,被噼里啪啦的雷雨叫醒,然后全身被浇了一个透湿。
      阿嚏——
      慈郎打了一个喷嚏,揉揉鼻子,抬头看看黑沉沉的天,金色的闪电不时在云层闪现,然后是霹雳咔嚓轰隆隆的雷鸣。想着这一次的雨好像不会很快就停。
      打个哈欠,好困——

      窸窸索索的声音由远及近,慈郎还没来得及睁开眼细看,就被人扯起来,然后拖着他跑出他睡觉的地方,“喂,你脑袋被雷劈了?雷雨天竟然躲在树下面,想找死我建议你吐安眠药比较舒服……”
      慈郎抬起睡颜惺忪的眼,看着面前的少年,打了个哈欠,咕哝,“啊,和岳人好像。”岳人时常会这样念他,连语调都像哎——

      少年把他扯到附近一座亭子里,虽然少年撑着伞,不过这阵雨太急了,衣服还是湿了一半。
      风从四周灌进来,慈郎身上全湿的衣服似乎结了冰,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指头揉揉鼻子,好像有些感冒。慈郎坐在亭中的凳子上,困倦地一下一下磕着头这样想。

      “把上衣脱了。”少年的声线偏冷,清冽悦耳。
      “哦。”慈郎应了一声,乖乖地把湿重的上衣脱掉,丝毫不问理由,脱完了眼神纯挚地看着少年,“还要脱什么?”
      少年铁青着脸,牙齿咬得咯咯响,把外套丢在他脑袋上。
      慈郎这次倒聪明了,巴拉巴拉自己穿上,看着少年只穿着半袖衬衫,“嗯,你会不会冷?”
      “不冷!”冷冰冰的回话。
      这会子,慈郎反倒不困了,“你叫什么名字,我叫慈郎,芥川慈郎哦。”
      “池田光。”
      “小光光~ ”
      少年支在桌子上的手臂蓦地滑了一下,身体差点摔倒地上,咬牙切齿一字一字强调,“不、许、这、样、叫、我!”
      “为什么?”慈郎张着纯挚的眸子询问。“在家里,妈妈和哥哥有时会叫我小慈啊……”

      “Hikaru,你叫我别的名字我绝对不会应的!”
      “哦~ ”轻易地就妥协了,让池田光憋闷了一肚子的气不知道该怎样发泄。

      “呀!”惊奇的嗓音,“我发现了,光你的衬衫上是冰帝的校徽,你也在冰帝上学吗?”慈郎张着晶亮的眼看着池田光衬衫左胸的校徽,“一年,哈哈,这样,我是光的学长。”慈郎沾沾自喜,颇有成就感。
      你在哪个班?今天怎么会到这里来?……慈郎问了一大堆问题。

      看着亭子外的雨色,池田光有些沉默。慈郎的声音渐渐低下来,然后消失,他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只是感觉自己不应该再问下去,光会哭的。。。。。。

      雨停了之后,两人在亭子里面分开各自回家,慈郎挥着手,“光,开学后我去找你——”

      那是慈郎记得的他们之间第一次见面,慈郎知道了池田光的名字——Ikeda Hikaru,作为留念的是池田光的外套。

      不久之后开学,慈郎却没有立即找到池田光,新的学期一开始总会有兵荒马乱的感觉,网球社里三年的学长已经退役,迹部正式接任了部长职务,训练格外严格起来,慈郎睡觉的时候总会被忍足或者桦地找到,然后拎进网球场,做完该做的训练。

      等慈郎想起要去找池田光,这学期已经过去了一个月,他却发现他忘记问池田光所在的班级。冰帝国中部虽然学生不多,也有1600多名,其中男生1000多人,平均到三个年级,每个年级也有300多人,11个班组,在这里找一个人,虽然不能说大海捞针,对慈郎来说却是一项浩大的工程。
      但是,他却从来不曾想过放弃,或者借助其他人,连动过类似的念头也不曾。

      慈郎再一次听到池田光这个名字是和忍足侑士在一起出现的,冰帝校园飞着纷乱的信息,说二年F组的池田光爱上忍足侑士,然后被拒绝。
      ……
      听到的时候,慈郎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心口像是破了一个大洞,空落落地痛。在校园几次看到池田光,怎么也不能够上前去打招呼。不是他挪不动脚,而是直觉时机不对。他过去的话,光会哭的。。。。。。

      直到那一次,黑发黑眼的少年从树上跳下来,差点踩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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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公告
    完结文《这活儿,他熟》ID8334677,轻幻耽。 《上将,我的》ID8249387,幻耽。 连载《手冢弟弟是咒术师》ID453845,CP迹部。 预收文《脑花,放开我的杰!》ID8763275,五夏。 《五条悟想和挚友贴贴》ID8766676,五夏。
    ……(全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