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哈利·波特与命运长廊》悠然风声

81、情人节与选课

　　时光流转，距离圣诞节结束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城堡里没有再发生袭击事件，人们的情绪逐渐变得乐观起来。庞弗雷女士也高兴地报告说，曼德拉草变得喜怒无常和沉默寡言了，这就意味着它们正迅速脱离童年时代。
　　“只要它们的粉刺一消失，就可以重新移植了。”一天下午，哈利听见她温和地对费尔奇说“然后，用不了多久，就可以把它们割下来，放在火上熬。你的洛丽丝夫人很快就会回来了。”
　　斯莱特林的继承人也许已经失去了勇气，哈利心想。全校师生都提高了警惕，整天疑神疑鬼，这时候打开密室，风险一定越来越大，所以那个人暂时收手了。
　　可托尼不这么认为。他现在越来越肯定这件事和马尔福有关，否则无法解释为什么这段时间会随着他的离开而变得如此平静。他回到学校后就把在火车上的猜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邓布利多，但是校长先生对这些不感兴趣，他关心的依旧是那个关于“怎样”的问题，他说只有解开这个谜，才能验证另外一件事。至于是什么事，他并没有说。
　　还有一个人也不赞成那种令人愉快的观点，那就是赫奇帕奇的厄尼·麦克米兰。这家伙一直在不厌其烦地推广他那套污蔑之词，逢人便说哈利和托尼就是真凶，不过相信的人变得越来越少，而且没多久他就为此付出了代价。
　　某一天，他来到礼堂吃晚饭，随手拿起一块水果馅饼正吃的津津有味，突然间，他毫无征兆地消失在了座位上。周围的人都惊讶极了，他们四处寻找。可奇怪的是没有发现他的影子，反倒在餐桌下面找到了一只獾。
　　很快就有高年级的学生从它的外貌特征认出，那就是厄尼·麦克米兰。为了解救这只惊恐地瑟瑟发抖的獾，学生们不得不在众目睽睽之下将他抱到主宾席，请麦格教授帮忙把他变回去。
　　尽管所有的赫奇帕奇第一时间就猜到是谁做的，可是苦于没有任何证据，也只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但事情并没有就此终结，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学校里又流传起了一个新的谣言。不过这则谣言并不令人恐慌，反而十分诙谐。这谣言和厄尼·麦克米兰有关，他现在有了一个新的头衔和身份——赫奇帕奇的首席巫师。
　　在那之后一切又重归平静，因此人们更加乐观起来，比如吉德罗·洛哈特。一天，他站在一群等着上变形术课的学生面前，对麦格教授这么说。
　　“我认为不会再有麻烦了，米勒娃。”他狡黠地轻轻敲了敲自己的鼻子，又眨眨眼睛“我认为密室这次永远不会被打开了。罪犯肯定已经知道我迟早都会抓住他们的，只是时间问题。趁我还没有开始收拾他们，现在罢手是明智的。眼下，我们需要鼓舞士气，消除上学期那些糟糕的记忆！我现在不便多说，但我是胸有成竹的…”他又敲了敲自己的鼻子，迈着大步走开了。
　　还有一个人也非常乐观，不过他的乐观与斯莱特林的继承人和赫奇帕奇的首席巫师无关。格兰芬多魁地奇队的队长奥利弗·伍德在得知他的队伍里拥有了四把崭新的光轮2001后大喜过望，对于在今年取得魁地奇杯信心满满。但是他并没有就此放松要求，反而安排了更多的训练。因此哈利最近经常训练到很晚，导致睡眠严重不足。
　　这件事让托尼大为不满，为了不给自己向伍德施恶咒的机会，干脆又躲到有求必应屋里继续练习或者说复习咒语去了。由于暂时没有了密室的烦恼，他开始研究起了阿尼马吉变形术，但是从找到的所有与阿尼马吉变形术相关的书籍上来看，即使非常顺利，要想学会也需要三到五年的时间，这可和他急于求成的性格不符。为了能够尽快获得这个能力，他直接住进了有求必应屋，在这里花费大量时间来研究这个魔法。
　　二月十四日这天一早，他从有求必应屋出来，在去礼堂的路上碰到了刚刚睡醒的哈利，于是他们一起结伴前往。来到礼堂门口，一时间，他们都以为自己走错了门。
　　四面墙上都布满了大朵大朵的耀眼的粉红色鲜花。更糟糕的是，还有许多心形的五彩纸屑不停地从浅蓝色的天花板上飘落下来。他们朝格兰芬多的餐桌走去，罗恩坐在那里，一脸厌恶的表情，赫敏似乎一直在傻笑。
　　“这是怎么回事？”托尼一边问他们，一边拂去落在长椅上的五彩纸屑。
　　罗恩厌恶得指着教师餐桌说“这就是洛哈特所谓的鼓舞士气的方法。”
　　教师席上，洛哈特穿着与那些装饰品相配的鲜艳的粉红色长袍，挥手让大家安静。坐在他对面的老师们个个板着脸。麦格教授面颊上的一块肌肉突了起来。斯内普的样子，就好像有人刚给他灌了一大杯生骨灵。
　　接下来，洛哈特大声祝贺所有人情人节快乐，宣称自己已经收到了四十六张贺卡，并自作主张地为大家安排了一个小小的惊喜。他拍了拍手，十二个脸色阴沉、插着金色的翅膀，背着竖琴的小矮人从通往门厅的几扇门里走了进来。
　　“我的友好的、带着贺卡的小爱神！”他喜气洋洋地说“他们今天要在学校里到处游荡，给你们递送情人节贺卡！乐趣还不止这些呢！我相信我的同事们都愿意踊跃地参加进来！为什么不请斯内普教授教你们怎么调制迷情剂呢？如果你们感兴趣的话，弗立维教授比我所见过的任何巫师都更精通迷幻魔法，这条狡猾的老狗！”
　　弗立维教授把脸埋在双手里。看斯内普的神情，似乎如果有谁向他请教迷情剂的制作方法，准会被强迫灌进毒药。
　　“赫敏，千万别告诉我，你也是那四十六个人中的一个。”当他们离开礼堂，去上第一节课时，罗恩说。赫敏突然专心致志地在书包里翻找她的课程表，没有回答。
　　整整一天，小矮人们不停地闯进教室，递送情人节贺卡，弄得老师们厌烦透顶。下午，他们四个在去上魔咒课时，一个小矮人突然从后面撵了上来。
　　“喂，你！哈利·波特！”脸色特别阴沉的小矮人喊道，用胳膊分开众人，朝哈利走来。随后他用咄咄逼人的架势拨响了竖琴“我有一个配乐的口信要亲自传达给哈利·波特。”
　　“别在这儿。”哈利压低声音说，他很想逃跑，当着一队一年级新生的面收到一张情人节贺卡，简直令人恼火。尤其是金妮·韦斯莱碰巧也在新生理。
　　“站住别动！”小矮人咕哝一声，立刻抱住哈利的小腿，用五音不全的嗓音大声唱道“他的眼睛绿得像新腌的□□，他的头发像黑板一样乌黑潇洒，我希望他属于我，他真的很…”
　　“闭而不语！”
　　突如其来的咒语打断了小矮人的吟唱。但这不算什么，最令人惊恐地是，他的嘴巴从脸上消失不见了，好像从没拥有过一样。
　　“都闪开！否则也给你们来一下！”托尼气冲冲地对周围的学生喊道。
　　学生们立刻落荒而逃，作鸟兽散。金妮也吓坏了，她双手捂住脸，哭着跑进了教室。
　　“金妮！金妮！”罗恩把书包往哈利怀里一塞，也追了进去。
　　“你为什么要那么做？”赫敏不高兴地质问“如果哈利不愿意接受，他会用自己的方式拒绝的。”
　　他重重地哼了一声，然后阴阳怪气地对哈利说“很遗憾使你错过了一次恋爱的机会，波特先生，我很抱歉！”
　　“别用那种口气说话！”哈利感到恼怒，语气也加重了许多“这和我…”说到一半说不下去了，因为他看到托尼紧咬着嘴唇，汪然欲涕，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他觉得这一切简直莫名其妙、不可理喻，可是又不知该如何是好，最后只是无奈地说“我们去上课吧。”
　　这件事并没有令四个人的关系产生什么嫌隙和误会。哈利知道托尼不希望自己出丑，所以才那么做。想起他当时那委屈的样子，还特意拿出一块巧克力蛙来安慰他。罗恩也没有责怪他吓到了金妮，而是把账都算在了洛哈特头上。要不是他无事生非，也不会出现那样的事。
　　可是在这之后，金妮的状态就一直不太好。她似乎没有从那件事的阴影中走出来，终日里惶惶不安，变得越发憔悴。托尼也承认自己当时的行为有些过分了，但是他搞不明白一个简单的咒语为什么会让一个小姑娘受到如此大的惊吓，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黑魔法。他不希望因为自己的无心之过，最终导致与所有的韦斯莱闹翻，于是在复活节前的一个晚上向金妮非常诚恳地道了歉。
　　金妮没有接受道歉，她表示既没有生气，也不是因为那件事而变得憔悴、不安。但是被问及真正的原因时，只是以身体不舒服为由，支吾着搪塞了过去。但不管怎么说，道歉终究还是起了一点儿作用。她的状态逐渐好了起来，不再像一开始那样糟糕。
　　随着情人节那天发生在他们之间的小插曲的结束，似乎所有的事情都预示着正在向好的一面发展。自从贾斯廷和差点没头的尼克被石化，时间已经过去了四个月，差不多每个人都认为那个攻击者，无论他是谁，已经永远洗手不干了。一天在上草药课时，就连厄尼·麦克米兰都礼貌地请哈利把一小桶跳动的伞菌递给他，借此表示友好。

　　转眼间，复活节又到了。假日期间，二年级学生又有了新的事情要考虑。要选择三年级的课程了，这件事，至少在赫敏看来，是头等大事，需要慎重对待。
　　“这会影响到我们的整个未来。”她对哈利、托尼和罗恩说。这时他们都在仔细研究新课程名单，在上面做着记号。
　　“我只想放弃魔药课。”哈利说。
　　“不可能，”罗恩情绪低落地说“原来的科目都得上，不然我早就扔掉黑魔法防御术课了。”
　　“但那门课可是很重要的！”赫敏吃惊地说。
　　“像洛哈特那种教法，我看未必。”罗恩说“除了不能把小精灵放出来，我没有从他那里学到任何东西。”
　　“别灰心，罗恩。”托尼靠在沙发上，懒洋洋地说“我敢说明年你就会喜欢这门课了。”
　　“为什么？”罗恩对这个说法非常怀疑。
　　“打赌么？那个草包明年不会再留在这，”他信心十足地说“我相信到时会有更出色的人来担任这门课的教授。”
　　“洛哈特教授不是草包，还需要我说多少遍？”赫敏不满地说道。
　　“爱情使人变傻。”托尼撇着嘴，小声嘀咕了一句。
　　“爱情？”可是罗恩听到了，他难以置信地问赫敏“你喜欢洛哈特？”
　　赫敏的小脸儿涨得通红，她起身冲出了公共休息室。
　　“她怎么了？”罗恩一脸困惑“我只是问…”
　　托尼胡噜着罗恩那一脑袋红头发，用同情的口吻说“情商是个好东西，可惜你并不拥有它。”
　　“别逗罗恩了，”哈利把他的手从罗恩的脑袋上拿开，心烦意乱地说“你快给我出出主意，选什么课程好。”
　　“我也不知道，我有选择困难症。”他此刻像个十足的无赖，死皮赖脸地说“我的也交给你了，亲爱的，你选什么我就学什么。”
　　哈利拿他毫无办法，只好低下头对着课程单发呆。不过可以确定古代魔文课是一定要选的，他也想看懂邓布利多的笔记。
　　接下来再选什么就让哈利犯了难，他知道纳威的亲戚们都是巫师，应该很清楚该如何选择，于是想去问问看。但纳威也在为选择什么样的课程发愁，他的亲戚们倒是寄来了不少信件，在选课的事情上对他提出了许多不同的建议。不过这也让他无所适从，他还反问哈利算术占卜听上去是不是比古代如尼文更难学。
　　哈利又把目光移向了对面的迪安，他和自己一样都是在麻瓜的家庭长大，或许他能给出一些良好的建议。然而，迪安的方法在哈利看来实在不可取，因为他正闭着眼睛，用魔杖在单子上随意地点来点去，点到哪门课就选哪门课。
　　“就看你想去什么地方了，哈利。”这时，珀西来到哈利身边，迫不及待地对他言传身教“必须早点为将来打算，所以我向你推荐占卜学。人们说选择麻瓜研究是愚蠢的，但我个人认为，巫师应该对非魔法社会有一个全面彻底的了解，尤其是如果想从事与麻瓜联系密切的工作的话——你看我父亲，他每时每刻都必须跟麻瓜事物打交道。我哥哥查理一向喜欢在户外活动，所以他选择了保护神奇生物课。发挥你的强项，哈利。”
　　可是哈利觉得他唯一真正擅长的就是魁地奇。最后，他参考了罗恩的课程单，又加上了占卜学和保护神奇生物这两门课。这份课表让托尼非常满意，事实上无论哈利怎么选，他都不会有意见。他实在不喜欢选择，因为他知道自己曾经的每一次选择的结果，几乎都让他悔不当初。
　　这一次，托尼希望有人能为他安排好一切，而最理想的人选就是哈利。
　　就在哈利、托尼和罗恩拿着选好的新课表感到如释重负、心满意足时，赫敏气喘吁吁地从洞口钻了进来，手里还拿着一张报纸。
　　“去有求必应屋，”她压低声音说“我有一个重大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