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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迟到的柱合会议 ...


  •   昨天晚上的经历过于刺激,以至于我后半夜都没睡着觉,富冈义勇也睡不着,说是要一直在旁边盯着我保证我的安全。
      我们俩就这样僵持着,直到第二天的太阳升起,到头来谁也没睡着。

      我和富冈义勇决定动身,争取赶上明天的柱合会议。

      在走的路上,我问他:
      “你昨天晚上出去干什么了?”

      话有点责怪的意味,但我没这个意思,只是单纯好奇他昨天在干什么。

      “……村里的人说有熊出没,我就去看了一下,他们说的其实是鬼,然后…我没有想到他会出现在你的屋子里。”
      富冈义勇平静的语气中貌似带着些歉意,他又说:

      “你昨天,那个时候……没有拔出刀。”

      也不是我不想拔刀,只是我真的像被一百个大汉小拳拳捶你胸口一样疼得动弹不得。
      明明像这样走路的时候不会有半点异样,但那时却痛得要命。

      不对啊?按理说套路应该是满血复活啊,无论什么伤都应该会好。

      难道,这是这具身体本来就有的问题,或许是隐疾?

      “抱歉,我当时不知道为什么胸口很疼,回过神时鬼已经被义勇你杀掉了。”
      我如实回答。

      “胸口很疼?”
      富冈义勇突然提高了音量。

      “……等到了那,去蝶屋看看。”
      他的声音又弱了下来,还补充了一句。

      “如果身体不适的话,就慢点走吧。”

      我惊奇地看着他。
      “不会赶不上柱合会议吗?”

      富冈义勇说:“我已经让鎹鸦通知主公大人了,按现在的路程,应该能赶到。”

      “哦……好。”

      我和富冈义勇间尴尬的气氛已经化解不少,多亏昨天晚上那件事。
      我本想再将关系拉近一点,但转念一想,说不定两年前我和他的关系可能更加尴尬。

      因为我不知不觉中也得到了一些记忆,凭借拼凑起来的记忆,我大概能明白寒河江雾理是个什么样的人物。

      两个字概括,女神。

      真就是女神,不带褒奖的说。
      容貌,实力,才华,全都远超常人,性格也是温柔体贴的类型,直男杀手,放到现代社会就是万人迷,出个门都有一百个男人等着为她提鞋。

      和其他的柱们相处很久,关系也很好,花见花开小太阳,人形自走发电机。

      呜哇,超级像小说里清纯脱俗艳压群芳的女主。

      然而就是这样一个备受他人崇拜的人,却多次自杀,但都被富冈义勇救下。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猜不透寒河江雾理温柔笑容后的真实想法,我感到有些胆寒。
      这种熟悉的感觉让我很害怕。

      那种为了他人把自己塑造成完美角色的熟悉感。

      寒河江雾理绝对不是那种单纯的心地善良的角色,不是说她心肠歹毒,只是她心里想的,和她表面上的应该大相径庭。

      我悄悄抬眼看了下身边的富冈义勇,从他古井无波的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
      但他心中在想些什么,我就猜不到了。

      *

      时间流逝,从早上到下午好似只用了几分钟,我都没有反应过来,回过神时已经待在旅舍里了。

      因为没有多余的房间,我和富冈义勇只能面对面待在一间屋子里。

      我不觉得尴尬,因为我知道富冈义勇的性格。

      但是这具身体是怎么回事,胸口怎么又开始痛了起来,又开始被捶胸口了,救命啊。

      我摸着肌肉被撕裂般疼痛的胸膛,流下了两行无形的泪水。

      “你不舒服吗?”
      富冈义勇发现了我的异样,问。

      我艰难地点了点头,却看见他已经起身,正往门口走去。

      “慢着,你去哪里?”我连忙唤住他。

      都快晚上了,富冈义勇难道又要出去杀鬼吗?如果这次又从哪个角落窜出一只鬼,我主要是很怕被吃掉之前就被痛死了。

      “我去买点吃的,等下就回来。”
      富冈义勇抛下这句话,便匆匆离开了,留下还是尔康姿势的我。

      ……
      算了。

      话说回来,富冈义勇刚离开房间,我胸口的疼痛感就又消失了,太过诡异以至于我不觉得这是个巧合。

      妈的,寒河江雾理,你究竟在想些什么?老衲参透不了啊。

      为啥啊,富冈义勇不是你的青梅竹马吗?寻思回忆里你和他相处也挺和谐,你的身体为什么会有这种应激反应。
      难道是爱情?谁会对喜欢的人胸口会痛得要命啊,被伤到心痛一痛还算正常,你全天候二十四小时精准裂胸口我不知道还以为你和水柱有着血海深仇。

      放到其他人身上我可能还要怀疑是不是真的有仇,但放到富冈义勇这个人身上我就一点想法都没有。
      可能是因为他真的太憨了吧,给人一种绝对不会干亏心事的印象。

      心如乱麻,我端坐起身子,开始掐手指冥想。

      十八岁……那现在就是二十岁,加入鬼杀队是六年前,十四岁。

      这六年我都有些零零碎碎的记忆,反正能记清寒河江雾理大概在干些什么。
      时间再往前推移,移到十四岁前,在培育师那里学习,然后再往前……

      记忆就像突然断片了一样,停留在了鲜血满地的画面,寒河江父母死的时候,再往前回忆,就是一片空白了。
      再深究,胸口便又隐隐作痛起来。

      我捂住胸口皱紧眉头,无奈之下停止了回忆,听到门外的脚步声,富冈义勇也回到了屋里。

      他怀里抱着个布袋,我好奇地探了探头,问:“买的什么?”

      “荻饼。”
      富冈义勇边说,边给我递来一个荻饼。

      我呆呆地看着手里硕大一个荻饼,忽的想起了某个很好笑的画面,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哈哈哈……”

      富冈义勇看到我突然笑出声,一脸茫然。

      看到他呆愣的样子,我感觉更好笑了,一下没喘过气,大声咳嗽起来。

      “你、你没事吧?”
      富冈义勇慌乱地说,对着咳嗽的我手足无措。

      我擦掉眼角笑出来的泪水,冲他摆摆手,示意自己没有什么事。

      我吃了一口荻饼,味道很甜。

      看着面前的富冈义勇,我尽力无视掉胸口的疼痛,虽然呼吸还是有点不畅,但也能够忍受。

      寒河江雾理。

      如果,你不相信他人的话。

      我应该能相信富冈义勇吧?

      ……

      ……

      ……嗯。

      *

      我和富冈义勇,可能赶不上柱合会议了。

      第二天,眼看时间已经快到正午,还有一段路程才到产屋敷本家,因为我身体不适拖累了富冈义勇,现在我们两个要一起迟到了。

      我畏惧的心情就跟上高中一觉醒来早自习都上完了的感觉差不多。

      但看了下富冈义勇,他还是镇定自若的样子。

      比起迟到,其实我更害怕见到其他人,特别是柱们。

      在寒河江雾理的回忆里,几乎跟每个柱都有一段渊源。
      等他们看到复活的寒河江突然出现在柱合会议上,那个场面不知道能不能控制住。

      我甩了甩脑袋,不去想那些恐怖的事情。

      *

      柱合会议临近结束,本该是九人的会议,到结束前,都有一人缺席未来。

      不死川实弥几乎无法忍耐住愤怒,青筋暴起,但他还是努力用礼貌的语气对产屋敷耀哉说:
      “主公大人,这次请您一定要给富冈义勇惩罚。”

      甘露寺蜜璃皱起眉头,小声说:“富冈先生这么久都没有来,会不会是出什么事了……”

      “他能有什么事!”不死川实弥咬牙切齿地说。
      “从以前开始就躲躲藏藏,谁忍受得了他那种目空一切的态度。”

      “……”
      蝴蝶忍沉默不语,低头思考着。

      她了解富冈义勇的性格,无论如何,他都不是那种会刻意缺席柱合会议的人。
      这次,可能真的是出什么事了。

      “冷静一点,实弥。”
      产屋敷耀哉安抚道。
      “义勇他应该快到了,这次他是要事在身。”

      话音刚落,门外便传来一阵脚步声,所有人都朝门口看去。

      门被拉开了,富冈义勇走进了门。

      “富冈义勇你这家伙……”
      不死川实弥的怒火忽然像被强行熄灭了般,话语中断了,他睁大了双目,露出了不可思议的神情。

      “……”

      在那个人走进门的一瞬间,屋内的柱们都呆愣住了。

      他们目视着那个身披洁白羽织的女孩走了进来,坐在了富冈义勇的身边。

      “水柱,富冈义勇。”

      “雾柱,寒河江雾理。”

      “抱歉,主公大人,来迟了。”

      我努力无视掉朝我射来的视线,低低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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