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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既生来,为何不解疑惑?(7) ...

  •   盛两千左手递过花给季茉的时候,她很开心,然后突然严肃的说:“路边的野花你可不要去采……”

      阮从惜一直休学在家,不说话,拒绝见陌生人,阮玲珑毫无办法。有一天,窗口飘来一朵白色的小花芽,她激动着跑去问母亲那是什么花?阮玲珑似乎看到了希望。

      一向我行我素的小碧老师给学生上课的时候说:人的命运一定是掌握在自己手中的,只要你足够勇敢,足够坚定,比如只需要从十楼以上轻轻一跃而下,随时都能改变自己的命运,而且这只是千百种方法之中的一种。还有值得振奋的一点就是,你不仅能掌握自己的命运,还可以掌握很多人的命运。

      阮离歌思想斗争最激烈的一次是晚自习下课后,走在最后面的他透过办公室的窗口的窗帘的缝隙,看见了一男一女两位令人尊敬的教师,在办公室的角落里欲行苟且之事。他思想斗争的原因是决定‘一探到底’还是决定‘从中作梗’,而最终他想起这两个人,一个有夫之妇,一个有妇之夫,内心里突然狂躁起来,一脚将门踹开后,在里面那两个惊慌失措、道貌岸然的人看清他之前,狂奔而去。
      事后,他曾一度后悔当时从中作梗的这个举动,直到有一天他将教计算机课程的那位教师存放在私人电脑里的装有毛片的移动硬盘悄悄拿走之后,那个萦绕心头的不甘感才烟消云散。
      面对阮离歌的反抗,这个‘强大的世界’只用了一招,就使他迅速败下阵来,而且一败涂地。这个‘强大的世界’只给他吃了一种叫做‘禁果’的东西,他便马上俯首称臣了。
      那时候,他时常与陈有容躲在围墙边黑暗的树下狂吻,他的手从她衣服的下摆伸进去,像极了他曾经在那个夜晚见到的陈有容与另一个男子的样子!他脑海里漂浮着最初见到的那个画面,喘着粗气的他内心里嘶吼着“贱女人”、“肮脏的女人”……但丝毫没有停止他的所有动作。
      终于,在一个星期五的晚上,他带她走进了一间偏僻的小旅馆。他像毛片里的那样,将她压在床上,在颤抖中,很快,第一次结束了,而从此,无法自拔。很快,第二次开始了,15分钟后,在女人的娇声中第二次结束。他没有看见那种传说中的红色印记,脑海里再次漂浮出曾经见过的那个画面,他在内心里嘶吼!在他的内心里是吼着“贱女人”、“肮脏的女人”的时候,开始了第三次,一个小时后,他们睡去。
      夜里醒来,又做了两次。
      清晨醒来,又做了两次。
      最后一次结束的时候,他的内心里仍痛苦的嘶吼着“贱女人”、“肮脏的女人”但他的手紧紧的搂着她,那一刻,他竟希望时间永远停止。
      陈有容说:“你要娶我。”
      阮离歌说“可是我们还在上学呢”
      陈有容说“我不管。”对未来,她现在还没有什么规划,对物欲也还没有什么要求,此刻,感到快乐就好,才不理会现在定下终身是否显得仓促。
      阮离歌帮她穿好衣服,系好鞋带,说:“夫人都听你的。”但他的内心里此刻正痛苦的嘶吼着“肮脏的女人”、“贱女人”接着又想到‘如果你是处女,我一定会娶你。’
      陈有容轻笑着:“别贫嘴!”此时,她觉得这个男孩的爱情已经攥在了自己的手中。
      阮离歌的‘心房’极度厌恶陈有容的‘不洁净’,这使他在今后每看见一个女孩,脑子里蹦出来的第一个想法就是‘这个女人是否还干净’
      但阮离歌的‘心室’又极度留恋陈有容的□□,在‘心房’与‘心室’兵戎相见造成的破坏下,他逐渐感到思想在失控。因为后来,他每看见一个女孩,在第一个想法蹦出来完之后,接着的第二个念头就是‘这个女孩在床上的雪白酮体的样子。’
      他不想陷在这个无耻的漩涡的幻想里,为此,他做出的抵抗是将私藏的毛片扔掉。但在一次进入办公室给花盆浇水时,看见音乐老师靠在椅子上小憩,接着看见她白色衬衫脱落的第二颗纽扣,接着看见里面白色的胸罩,还有些许肿胀的肉……在那之后,他又悄悄地弄回一些新的毛片。
      “这是全世界所有男人的想法,可耻的不止自己”每当这样想的时候,阮离歌的负罪感便开始土崩瓦解,再想到亲眼见过的那些肮脏事时,这负罪感便消散一空。
      在妹妹阮从惜发生那件事情时,他曾愤怒的像一头狮子,但除了像狮子怒吼一样之外,什么都做不了。令他感到奇怪的是,在这样的事情接二连三的被公之于众时,他竟萌生出做那种事的念头。一边狂怒于犯下此罪行的人,一边想象着自己在做这种事时的情景,内心里竟兴奋起来,他为自己的想法感到恐惧,每当这时,他心中那位‘高尚的父亲’便会出现,将他拖出这片黑臭的沼泽。一边自责,又一边甘于堕落,阮离歌纠结着。有时候他又会想到‘父亲在儿时,是否曾有过与他一样的困扰?父亲是怎么做的呢?’
      为笃信自己的想法,他开始尝试着重新去观察身边的每一个人,得出的结论使他恢复了往昔的自豪感,在他的观察的所有目标中,他听见所有的男性,不管是朋友、同学、教师,还是那些所谓的大领导、二领导,又或者是其他的人员,不管是那些受人尊敬或者不受人尊敬的长者,又或者是陌路人……不管他们开始闲聊的话题是什么?也不管他们谈论的理想有多崇高,只要他们继续发言下去,一定会转变成探讨女人,探讨女人的胸、女人的腰、女人的脸、女人的屁股、女人的大腿……男人们说着有关于女人的卑鄙、下流、无耻的话,男人们各自意淫着有关于女人的龌龊、恶心、肮脏的幻想,他们渴望和全天下所有的女人有亲密的接触,但又极端恶心与痛恨自己的老婆或是女朋友跟别人有亲密接触。而当他们得不到这些女人,只能眼巴巴看着这些女人白花花的肉而流口水的时候,他们便破口大骂:“贱人,下三烂,肮脏,烂货……”而此刻,他们又是多么渴望与这些他们口中所喊的“贱人,下三烂,肮脏,烂货……”来一回亲密接触,最好是多接触几回,如果可以的话。这就是这帮男人真实的嘴脸!那些看起来长相刚正不阿的是如此,和蔼可亲的是如此,看起来天真、善良、纯洁、无邪的亦是如此,即使长得再浩然正气都然并卵。这些男人似乎只有这样做的时候,他们才能从内心里感到些许平衡,但是扭曲的心灵真正需要的是这种平衡吗?这些男人一般在有异性或亲属在的场合,或者身处大众面前时,并不会将这些表现出来。因为他们还要维持一个看起来最起码还像是一个‘人形’的外表,因为他们还得继续这个虚伪的人生!虽然他们知道其他人的想法跟他们并没有区别,但所有人都明白,摘掉各自的面具,露出脸皮后,只能是你恶心到我,我恶心到你,相互恶心。
      俗话说:看破不说破,还是好朋友。
      阮离歌感到心里的包袱和压力逐渐在减轻,在某天,再次被‘良心与道德’拷问时,他反问‘良心’:“你拥有‘道德’,得到的到底是什么?”

      那位被锄头锄中头的地理老师的妻子的妹妹的儿子,现在受了轻伤,正住在医院,但是得到了领导的表扬,称赞他英勇,称赞他是人民好公安。因为在一次追捕三个抢劫犯时,他第一个冲上去勇斗歹徒,但也因此被歹徒捅了一刀在腹部,幸运的是没中要害,鉴定了轻伤三级,但这也可能是最不幸的地方!因为如果是重伤的话,得到的表扬与嘉奖一定丰厚得多,甚至是‘永垂不朽’。
      “小宇啊,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见机行事、见机行事……你怎么还这么鲁莽?”
      “万一你有个三长两短,我怎么跟你妈交代?”
      “你妈这辈子不得跟我断绝姐弟关系”
      “这种事下次你就不要往前冲了,你不为自己想想,你也为你妈想一想啊!”
      “你妈可就你一个儿子”病房里没人的时候,他这样对‘英勇的伤者’抱怨不停。
      “张队,你说的不对。你看领导都表扬我啦!”小宇说。
      “这个时候还张什么队喊叔叔”、“我说你这个脑袋就不会转一下弯吗?你要是牺牲了,领导连你全家都跟着一起表扬,你信吗?”这位张队愤愤地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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